第27章 无标题

作者:靖司
更新时间:2014-11-0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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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貓捉老鼠(上)



私開糧倉的事很快就被上報到朝廷。


本該受到朝廷責難的糜芳卻莫名其妙收到一旨加勉的聖意,當下糜芳愣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不安。


「你是故意的吧?」甘清翻開一件袍子,細心縫補破處。


長榻上,洛奇斜躺著,持著一本雜論,淺笑不答。


糜芳只是一只小老鼠,看朝廷這般態度,不難得知後面的母老鼠會是誰。


甘清抬頭看了一眼,「這榻子是真好,可也別久臥,身體可是會壞的。」


得了,洛奇知道甘清仍氣她前些日子的行為,但也別拿這無辜的榻子生氣啊………這可是自己費盡心思做出的極品,已近似現代沙發之流,無論是躺或臥皆是舒適極了。


洛奇放下手中書本,起身至甘清身側,摟起一束髮絲,曖昧道,「水兒莫非吃醋了?」


甘清無視洛奇的騷擾,起身量衣,「有些寬了………」


洛奇呵呵笑著,「事多一忙便忘了………」洛奇本想再說下去,但見到甘清微怒的眼神只好噤聲。


甘清抿著唇,似壓抑著。


無奈,洛奇擁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可人兒,撫著背邊道歉,「我知這次是過火了,但也只有這樣才能引出幕後之人,若真生氣,別擱在心裡,會擱出病來,瞧,妳的奇在這兒好好地讓妳打罵,絕不還手。」


甘清貼上溫暖的胸膛,雙手攫緊了脫下玄黑外袍後的雲白中衣,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下。


「妳可知道這些日子我的擔心,妳可清楚我見不到妳的焦急,妳可明白我與妳生死與共的打算,為什麼妳就不能信任我!!」甘清泣訴著,手中衣物皺摺越發明顯。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不能看到妳因我而陷入危險中。」洛奇安慰著甘清,細細撫摸她柔順的髮絲,「何況,近衛也一直在身邊。」


不提還好,提來甘清又是一股怨氣,想到昨日朱雀看自己的眼神,便是全身不對勁。


「我這貼身護衛都快比不上近衛了。」甘清悶悶道。


「哪是,沒有一人能像水兒這般如此貼身!」


「奇就別說安慰話了,水兒知曉自己這護衛已是完全失職。」


瞧著自家女人這般低落,洛奇心裡也不好過,她悄悄靠近甘清耳側,溫熱的氣息緊貼著柔嫩的肌膚,「這不,我們便好好確認一下。」


「怎麼確………唔………」甘清話未道完,即被一對溼潤雙唇封住了口。


洛奇嘴上忙著,手上也未落下,頑皮的手指在甘清身上處處點火,惹得甘清嬌喘連連。


「奇………別………等會兒……有…………」甘清微聲抗議著,但抵不過滿溢的愛意,身體甚至是迎合起洛奇的動作。


「水兒不乖唷,看來我得好好懲罰一番。」洛奇俯下身,隔著衣物輕輕撕咬起那敏感部位,引得甘清手足無措,卻又不想失去這美好的感覺,於是在羞澀與情動之間爭扎著。


洛奇一步一步將甘清帶往先前休息的長榻,身上的衣物也將其一件一件脫落。


細絲如棉的淺綠外衣,此時已充當起枕頭的角色,柔柔躺在長榻上,而它的主人………已是春情盎然……


「水兒……可以嗎?……」洛奇伏在甘清身上,柔聲問道。


甘清雙手捧起洛奇的臉,難得主動獻吻,「水兒自見到奇的第一面,就已是奇的人了。」


行到此時,已不是俗禮可馭,更何況,洛奇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聞得此言,如雨滴般的吻細細落在身下的玲瓏軀體。


洛奇體貼道,「若有不適,水兒莫忍。」雖說不是自己第一次與女子做這事,但前兩次皆是紅昌主動成份居多,洛奇還是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傷了這心尖上的寶貝人兒。


甘清已有些迷亂,僅能用剩於的理智輕聲回道,「………嗯………」


當洛奇的手隨著甘清優美的曲線來到密地時,一道敲門聲喚回兩人的注意,「稟主子,煉玉大人回來了,急欲見您。」


洛奇輕嘆一聲,每次只要有好事都會被煉玉給壞了,取過衣物,一件件幫著甘清穿回去,滿臉不情願。


宛如讀懂洛奇心思般,甘清擁了她好一會兒,輕聲道,「小玉於此刻來訪必有要事,別擔誤了,嗯?」


洛奇重重地在甘清嘴上吻了幾下,「還不就是袁術稱帝那點破事兒。」


甘清好不容易躲開狼吻,巧笑道,「快走吧,說不定是別的事呢。」


因此,煉玉見到的情景是,洛奇位於主座上,懷裡緊抱著一恬雅美人,臉上帶著些微怒意,語有不善道,「有事快報,說完快回!」


煉玉搔著頭,不知自己又做錯何事,亦或是掃到颱風尾巴,只好硬著頭皮道,「奇,鄄城來了消息,說是曹操把城給荀彧、程昱守著,自己帶軍去抓呂布了。」


原本躁怒心情盡失,洛奇挑起一抹意義深遠的笑容,「曹操,還是讓我等到了。」


右手一揮,洛奇命令道,「動用所有輕功上乘之人,今夜我們要洗清鄄城。」




二十八、貓捉老鼠(中)


(中)


寬大的書房裡,一名文士詳細查閱桌面上的地形圖,用心之至,以致於來人入屋亦不得知。


「文若如此用心,便是刺客來了………仍不知迎接?」玩世不恭的語調於靜默的屋裡響起,隨風帶入一絲蒼涼。


荀彧眉眼未離開鑽研之物,淡然道,「若主子少分些難題給在下,便是要在下敞開大門接迎亦可。」


還是一樣很會挖苦人呢。


洛奇一身土色軍裝,配戴著幾只簡單護具,若不加上背上小袋,宛如是個巡邏小兵。


也不在乎自己身陷敵地,洛奇逕自倒飲起桌上茶水,如同於自家小屋般隨意而行。


「那是苦茶……」荀彧慢吞吞道,卻見洛奇已是大口喝下,隨即臉色七彩變化,可也是硬吞下肚。


好不容易適應了口中澀苦味,洛奇囔囔道,「好你個文若,就這麼整我!」


「若非主子分下重任使文若日夜疲憊,文若哪還用得著苦茶消火氣嗎?………」荀彧丟給洛奇一記眼色,後者只得哈哈笑道。


洛奇挑了個好位置,躺了上去,一副慵懶樣,「可不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孟子論倒是背得極好。」收起桌上圖卷,荀彧門扉闔上,雖知下人不會行至此來,但行事小心的荀彧還是不願冒這險。


「還不是璿姨逼的,不說這了,有線索嗎?」收起玩鬧心思,洛奇現在最想知道荀彧手中是否有自己需要的答案。


曹軍內並無特別,但若要說一………荀彧腦海浮現那日營中的男孩,沉聲道,「恐怕只有他了。」


洛奇眼睛一亮,「他是指………」


「司馬家二子,司馬仲達。」


洛奇察覺有人接近,便自覺噤了聲。


「何事?」荀彧知道自己立下規矩甚嚴,若非有大事,否則未會有人打擾。


「報!司馬防帶領無數衛士與各家士族往議事殿而來!」來人氣喘噓噓,像是跑急了。


荀彧瞪向洛奇,眼裡似快冒出火來,可後者只是聳聳肩,表示一無所知。


「我即刻過去,通知夏侯大人,迎接貴客!」


荀彧抽出方才所閱圖樣,眉目擰緊,偏就洛奇納著涼風說話,「甭看哩,司馬家定是算好夏侯敦這下城外練防,轉不急回城,才蓄兵發勢。」


「這般卻也道不通,何以司馬家會突然發起。」荀彧不解道,若是趁機奪城,不怕夏侯敦回練後大軍壓境。


洛奇躍上屋外高欄處,面露欣喜,「是突如其來之勢嗎?規模之大,絕非一時之意。」


望眼過去,黑壓一片,皆是手持盾劍將士。


「這些人,不知藏了多久,便是待得這一刻。」洛奇邊道邊甩著手中小物。


荀彧本是思慮著該如何應付,卻見洛奇手上之物甚是熟悉,腦海幾經尋思,訝然大喊,「大將軍玉璽?!」


「嘿,未料到文若眼睛利得很,下次有什麼寶物先予你鑑定一番,可省了給那老頭子一筆費用。」洛奇翻翻轉轉,還是看不出手中這物有何特殊處,怎麼每個人都可一眼看出,像方才自己快把整間房間拆了還是找不到,可朱雀一進來就直接從地板上撿起它。


「竟然還有司馬家的金象嵌壺!啊!這個是韓家的銅馬,那個是董家的傳家白玉!!」荀彧越看越多,原來自家小主子整袋內都是城內達官貴族的收藏珍寶。


「我的好主子啊………這些東西拿著何用………」荀彧真的頭疼了,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洗劫全城,難怪驚動如此龐大規模的人馬。


「黑市裡價錢可好了,換點去救濟百姓,這可是劫富濟貧的大義呢!」洛奇義氣凜然道,可看在荀彧眼裡卻不是這般。


劫富濟貧?呵,荀彧都認識這魔頭幾年了,他是什麼性子能不清楚嗎?


強迫民亂才是真的吧?!


曹操起兵不久,加上行法嚴厲,又經常填兵抽糧,城裡早有反彈聲浪,洛奇這行為無疑是在燃起火苗的屋角潑上一桶油。


洛奇眨眼淺笑,「你知道的,我討厭麻煩,所以…………」洛奇跳下窗戶,被底下的近衛準確接住,「剩下的,交給你囉!」


荀彧無奈嘆氣,又被這個小狐狸擺了一道,披上深藍外袍,只得硬著頭皮前往主廳,希望洛奇不要出太大的問題讓他應付。


爾後數日,荀彧皆在水深火熱裡過著非人哉日子,且面對著凱旋回城的曹操意有所指的嘲諷,確實悶了一整肚子的氣。


因洛奇起的頭,雖是微小之事,但看在這些心高氣傲的士族眼裡,便是一劑強烈毒針。


每行竊一家後,便留下一紙條,〝敬謝小吉利傾兵出門大戰呂大個,大開方便之門。〞


吉利,乃是曹操小名。


言下之意就是,『誰叫你們家的守衛出門打仗不在,擺明就是打開大門叫我們盜賊團來搜括。』


返回途中,洛奇將一物丟給專心駕車的竇輔,突然的暗器,害得竇輔差點縱馬奔馳。


「主子?……這?!………」竇輔寬厚的大手握牢手中之物,激動的言不能道。


「這本該是你們家的東西,誰也拿不得,何況是那些偽君子。」放下車簾,洛奇又懶懶睡下,不予竇輔回應之機。


竇輔,乃東漢大將軍竇武之孫。


雖是不光明的手段奪回,可卻是身為漢室直系血統的洛奇所予,竇輔心中感激難以言表。


總有一天。


竇輔暗自誓言。


〝竇武之孫,竇輔,傾畢生之力,定讓主子回於王座。〞



二十九、貓捉老鼠(下)


(下)


到宅院時已近清晨,洛奇慢悠悠下車,抬頭望門,便是停了不走了。


「主子?有何不對嗎?」下車拉著馬兒進後門的竇輔疑問道。


洛奇輕笑搖頭,抬步入內。


更是加深了竇輔心中疑惑。


初到這世時,身無分文,僅能乞食裹腹,後巧遇糜家心善小姐收為奴僕,那時見著的,便是這棟宅院,守門家僕的一臉嫌惡至今仍記憶猶新。


可事過境遷,如今物事人非。


〝從未想過,會有這般光景。〞


心中所思,無從道明,就算是親暱如斯之人亦是。


煩悶至極,便是回了書房,把弄一會兒機關,門前小廝輕聲道:「主子,洪鎧急報。」


近身守僕皆知,自己進了書房,最忌事故打攪,因此若非事關重大,他們不會在此刻前來。


放下刨器,輕嘆,「允。」


洪鎧步伐極快,入了書房來不及著禮便道,「主子,一心書院被封。」


耳朵如電輕觸,挑了一下,「喔~是何人所使,城使那兒沒打聲招呼嗎?」


「稟主子……城使於昨日忽被撤換,今日便將一心書院封了。」風聲雷行,全然無應對時機。


這般看來,確是有謀而行,城使乃是玄行門下人,現今被封,定是曹操挾天子而行的骯髒手段。


為得是什麼?哼,何難猜論,不就是那幾本爛書,書院的名聲日漸驟大,難保不會有心之人滋事。


「現在情況為何?」


見到洛奇揚起的淺笑,洪鎧亦一身冷汗,「官兵來得太急,見門便上了封條,不許任何人進出。」


「也就是說…………」洛奇嘴角弧度拉深,看似笑談,卻又散出絲絲危險氣息。


「是的………所有的老師學生皆被封鎖於內院,不得出入。」洪鎧話語未畢,便見洛奇拿起機關匆忙而出,一瞬間洪鎧還以為是錯了眼,自家主子曾幾何時如此著急過,就連當日甘清守城危急之時也未見主子如此慌張神情。


「竟敢動我的人,曹操,你好樣的,若不廢了你,我陸脩之名便倒過來寫。每日修路去就好!」憶起幾日前糜貞離開時所言,洛奇的心便又更急了。


〝二哥近日派人在新野四處打聽,不知為何,你可得留些心眼。〞糜貞伏在洛奇胸膛輕聲道,留戀著麝香氣息不忍離去。


〝嗯,料想他也無大作為,倒是妳得顧好自己身體,莫過勞累。〞指尖撫過柔細的眉眼,捧起秀麗小臉落下輕吻,惹得懷裡寶貝滿臉紅霞。


跨上自林裡撿回的馬兒,馬聲嘶鳴,興奮不已。


輕拍馬身,洛奇寵溺道,「小白,麻煩你了。」


似懂得主人心急如焚的心情,再鳴一聲,馬蹄隨風而動,躍出門檻,絕塵而去,留下來不及阻擋的一干護衛。


眼望著馬尾巴的玄武沒好氣道,「洪小弟,你倒是說說,究竟報了些什麼可以讓我們家心如止水,風大雷不動的主子能這般亂腳。」


自屋頂落下的青龍亦道,「吾亦同感。」


收到兩名近衛近似怨恨的眼神,洪鎧拉著另匹馬兒躍上,隨在洛奇身後,逃離現場。


白虎從花園假山中跳出,玩弄著在身上奔來奔去的白色小貓,興奮道,「這才有趣嘛!每天都悶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都快膩死了。」吹出長聲哨音,一匹高大白駒躍過高牆而入。


「我先去等你們囉!」輕喝一聲,又再見馬兒奔去之景。


「一個一個都這麼隨意而為!!」玄武踏著不甘心的腳步,「我們還是先去報告朱雀姐姐吧……」


青龍點頭,兩人隨即消逝於眼前。



紅燭夜燈下,糜貞輕輕撫慰身旁孩童,今日帶頭將領擺了期限命陸公明日交出那本書,不然便是燒毀書院,

這些孩子哪見過這般兇神惡煞模樣,當下雖未放聲哭泣,但從小小的拳頭瞧得出他們只是拼命忍耐,為的是當出那人的一句話。


〝要堅強〞


糜貞起身吹熄火燭,走出屋子,纖細的身子在月光下熒熒耀眼,蟲鳴水聲,在這份寧靜下增添幾筆思念之情。


見著遠處石几上的人影,糜貞走近,關心道,「仍未歇息?」


「嗯……這個弄好就去睡了。」該死的,為何總是扣不上這端,自己分明是照著書上做的,所有的軸線都正確,沒道理啊。


敲敲打打下,一刻過去,額上亦佈滿許多細汗,手卻仍不死心地繼續組裝著。


這般模樣,與那人幾近相像,真讓人懷疑他們是否是失散多年的血緣呢。


糜貞微笑取出手巾,拭去几上之人額間薄汗,「那人曾說過,若是弄不得,便是去睡個覺,醒來一切變容易。」


「是嗎?!」這人終於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緊緊盯著糜貞,彷彿找到一線生機,柔嫰的小手一只抓著機關,一只握上糜貞的手,「貞姐姐不可以說謊唷!要吞千只針的!」


「貞姐姐何時與妳道過謊。」輕笑一聲,看著眼前孩童收拾几上之物,糜貞的心終有些安定。


想來這孩子大半夜的在這兒亦是聽得白日廳內對話吧………


縱是自己身有武功,卻也攜不得眾多孩童出去,現下只能盼望書院守衛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回到房內,糜貞打開窗邊竹籠,一只淡黑綠頸鴿子躍上肩膀,親暱地磨蹭。


「索書許是藉詞,幕後之意不難測知………二哥………真的如此狠心嗎?……」從自己踏進新野那時起,城守奪換,院落封鎖,一切快如預謀。


今日見著官兵身旁甄家謀士,一切事故明朗不已,為己官運,不惜引狼入室,若是大哥得知,不知會如何痛心疾首。


「若是未能過得這關,你便回到她的身邊去吧。」糜貞捧著鴿身,向窗外天空散開,黑鴿受力飛翔於空,盤旋數次終於離去。



距新野城百里外一座小客棧,洛奇洗去一身疲憊正欲入睡時,一只黑鴿茫然闖入,搖搖晃晃地落在洛奇溫暖的手中沉沉睡去。


這不是自己送給貞兒玩賞的鳩鴿嗎?!


若非事態嚴重,貞兒斷不會讓其遨翔在外,也幸得此鴿訓練極佳,雖是長時間制於籠中,卻仍未忘記送信之力。


雖是時機未到,但也容不得拖沓了,洛奇取出漆黑令牌,喊道,「洪鎧。」


「主子。」一直守在門外的洪鎧推門而入,等待洛奇發令。


「著我命令,今夜行動,讓那群窩囊廢瞧瞧真正的漢軍實力。」洛奇目露兇光,威嚴凝重,宛如君臨天下。


洪鎧露出難得興奮神情,朗聲道,「得命!」


不多時,八匹駿馬自客棧八方散去,奔馳於夜,並於晨光即將曙現之刻,八道狼煙偕著紅光圍著新野城陸續燃起。


八支隱匿於世的雄獅即將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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