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标题

作者:靖司
更新时间:2014-11-0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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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計復許昌





一路上,紅昌並未與洛奇有過接觸,唯一次,洛奇慰問翡翠身體狀況時。


「主子………」甘清端來熱茶,隨侍一旁。


擱下手中墨筆,洛奇抬頭凝視,卻見一雙翦瞳欲言又止。


「別這般瞧我,我會忍不住抱妳的。」洛奇嘴上這般道,雙手卻是早將佳人攬入懷。


甘清不發一語,雙手攫緊了洛奇的衣襟。


其實,全然不需如此大費周章。


洛奇握起甘清的手,將它緩緩張開,甘清的手相當纖細,指尖略現淡紅,肌膚光潔似雪,小指微曲,似暗夜含香待綻幽蘭,一點也瞧不出是練武之人的手,但虎口的厚繭卻是隱瞞不住,與自小一同生活的洛奇又怎能不知甘清為了武學下了多少苦心。


「水兒,如此對待紅昌非我所願。」洛奇微抿唇際,撫著甘清柔順烏亮的髮絲。


甘清輕嘆道:「水兒知曉奇這般作為必有因,可水兒不願見妳…如此心痛…」甘清俯身,將手緩緩覆上洛奇溫暖的胸膛


洛奇淡笑道:「別人倒也罷了,只是妳同我生活數十載,仍不明白嗎?」


甘清也笑了,另一手握著洛奇的手,「就是與妳生活這般久,才是越來越不明白。」


洛奇瞧著兩人十指相握,半晌才道:「那般作為——便是使她有條生路。」


甘清語有哽咽,「於妳,於她,這便可嗎?」


洛奇安靜許久,指尖淩空劃起,『主使未除,生命受危。』


為了紅昌,洛奇下的決心非常人可比。


洛奇音色清冷,不帶半分情感娓娓道:「水兒可曾瞧過,冰水鎮了短刀,於人的背脊上開道長口,徒手將皮肉分離。」


甘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看洛奇神色如常,眼底卻是隱藏著怒火,不難知曉,這與紅昌有著極大的干係。


「水兒未曾見過,就連呂后那般殘忍也僅在書裡瞧見。」掌心交握,略微冰冷的涼感述說著主人的不安,究竟是何事能讓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如此擔憂。


「若是我與她交好的關係傳了出去,任族家規,便是此刑。」


世人眾口鑠金,又以色誘呂布、董卓在先,便是任家老狐也保紅昌不得。


任紅昌,一開始便是個棄子。


今日一見,宛如回到最初。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多想將妳擁入懷裡,多想與妳共度每個夜色。


卻是遙天妄想。


「奇……妳………」甘清語未道出,便覺頂上傳來溫暖氣息。


「別擔心,妳的奇,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輕吻一口,洛奇柔聲道。


「夜了,該歇了,這事我有分寸。」


目送甘清懷著擔憂神色離開,洛奇猛然陷入一陣疲憊。


是隱瞞的疲累?亦是近日事情繁多到幾近無法負荷?道出事實後,宛如壓力循到了出口,努力向外衝去,如抽空全身精力般萎靡。來在床邊,洛奇和衣而倒,眼簾如沉石萬斤,陷進昏沉深睡。自奪城以來,洛奇幾近每日睜眼天明,從未像今晚般,緊繃的神經如斷了絃般,失去感覺。


是上回刺殺的後遺症………還是……前世與今世的記憶已開始不受負荷…………


至少……讓我再撐一些時間………這亂世………我一定……………




再次與紅昌相遇,洛奇便知對手已使計。卻是未料,麻煩來得如此快。




清晨,房門叩響,好不容易把洛奇從夢中喚醒,夢裡,紅昌溫潤紅唇在自己耳邊遊走,唇際微微張合,彷彿在對著自己道些情人私語。


撫著額,晃了一下頭,仍有些昏沉,行著有些虛浮的腳步打開房門。


卻在開了房門那刻驚醒。


「妳……………」夢中人毫無預兆出現,她換了身衣服,不似之前派人送給她的細緻舒適,可她也不介意,一身衣裳整潔清爽,髮絲使著粗布束起,像個秀麗的農家小姑娘。


「洛公子,早。」紅昌平靜道,眼神卻往旁偏移了些,耳際也稍稍泛紅。


「啊…………早…………」順著紅昌的眼神,落在自個兒身上,洛奇終於知道原因,昨晚一夜胡睡,把身上衣服弄的凌亂不已。


洛奇接過紅昌手中水盆,端進房內逕自梳洗起,似乎忘了還有一個人存在。


而紅昌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畢竟人家是這船的主人,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未道聲便離開,未免不視大體,可留在這兒,卻又太過羞人,他竟然解了衣服。


可為何自己………仍是不想離去………如同那日見到他般,心頭悸動從未停止。


「為何今日是妳送來,玄武呢?」取過一旁乾淨拭巾,洛奇冷聲問道。


紅昌一如平常,「玄武小姐帶著幾名護衛出去,臨行時囑託我。」


「這讓其他人做便得了,妳在船上來者是客………」


紅昌無法說出,她不交待他人便是只為見洛奇一眼。


「失禮了,主子,許昌已到,玄武帶回一人。」護衛輕聲道,解開兩人短暫的沉默。


那麼今日,究竟會給我一場怎麼樣的好戲。


「請客人在前艙等候。」走出房,隨意裹上一條黝絲,洛奇定神道,「待在房裡,別亂跑。」接著大步走出,臨走時,眼角餘光瞧見紅昌那微乎其微的點頭,開心的神態。


來到前艙,便見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端起溫茶,卻未入口。


「久聞仲德先生賞茶有道,今日確是見識。」洛奇一派閒逸風流模樣,像足了富家公子出遊。


「不敢,僅僅一些參究。」放下手中茶盞,程昱笑的高深。


飲一口護衛剛送上來的茶,細細品嚐,「欲知是何茶嗎?」


「有些事,少知比多聞來得好。」程昱沒有階下囚該有的喪氣,反如作客般怡然自得。


真是一隻腹黑狡猾的蛇。


「聽聞先生於造船一事亦有涉足,不知我這船可入眼。」


程昱瞇起眼,「沉木所造,堅固實地,可…………」


洛奇淡笑,「但說無妨。」


「可若遇油火澆身,必沉無疑。」輕敲幾下船板,程昱更是確實心中所想。


若是一般船,或許真是如此。


「不虧是曹將軍底下謀士,果真是眼力過人。」洛奇自護衛手中取過一物,「不曉得這東西,先生識不識得?」


程昱氣息平和道,「連這東西都拿到了,何需再問?」


「也是。」將手中之物隨手丟下,隨即引來一只信鴿自窗外飛進啄食。


「先是慫恿陶應做內應,再來半路攔截信鴿,這般陰謀瓦解……可惜………司馬懿還是小看了玄行門。」洛奇緩緩分析道,好似與自己無關般。


「………………」


「嘛~我也不願意如此,只要你將獻帝的位置說出,我便可以保你一家。而且,以後不用擔心再被威脅……」洛奇指向程昱身後,一大二小在青龍的隨同下進入船艙。


「你說的……可是真………」程昱顫抖著擁著家人,全然無先前氣定神閒模樣。


洛奇抖開一份泛黃卷軸,沉聲道,「以漢家先祖威名誓言。」


程昱大驚,跪地拜謁,「程仲德此生,必不負所託!望予待罪之身立功機會。」


「若得仲德相助,乃吾之幸也。此事就交予仲德了。」洛奇扶起程昱,安撫幾句,又交待幾件事項,便讓護衛送他離去。


「主子,此人可信嗎?」程昱離去後,一旁為洛奇添茶的玄武忍不住道。


「程昱乍看之下確實對曹操忠心,但司馬懿出現後,他的地位受了影響,加上曹操所行所為與復興漢室越漸遠離,見了這份先帝遺詔,又於我軍勢不亞於曹操,這草,還不倒嗎?」咬了一口糕點,突如其來的暈眩使洛奇險些從椅子摔下,幸得玄武眼明手快接著。


「主子?!我這就去請榆姐趕來。」玄武緊張道。


洛奇伸手擋住玄武,「免,不是大事,別妨礙她救人,她這正救在興頭上,妳這一攪和,我不算事的事都會被她叨唸到有事。」


「有些暈船罷了,早些處理完,早些回去吧。」揀了個最能讓人信服的理由,洛奇搖晃起身,玄武見狀趕緊向前扶持。


「主子………」


洛奇輕拍玄武滿佈陰霾的臉龐,輕鬆道,「放心,你家主子可是隻千年妖狐。」


玄武被洛奇的話逗得笑了。



洛奇昏昏沉沉於睡夢中遨遊,一會兒到了現代,一會兒又到了古代,浮沉間,自己已經快分不清楚身在何處。


一陣陣的敲門聲喚醒他,猛然睜眼,已是全身汗漓。


壓上額角,洛奇虛弱道,「何事?」


聽見主子應聲,門外護衛回報,「主子,許昌已收,獻帝平安,您是否進城?」


「免了,捎個信給他,這宮,不進為妙。」


洛奇納悶著為何護衛無聲,抬頭便見兩名各具姿色女子向床舖走來。


兩人臉上表情相似,微怒中帶著憂心,卻又無法完整表出。


「臉色如此蒼白,還是先熬些提神藥?」麋貞取出手絹輕輕拭去洛奇被汗水沾溼的臉頰。


甘清打了水,弄了個溼巾過來,將洛奇身子放平,「這些日愈益驟發,還是請榆兒回來一趟好了。」


冰涼的溼巾印上額頭,甘、糜兩人一搭一唱,洛奇連反對的機會也無,每當要開口時,見到兩位佳人凌厲的眼神,便又將話吞回。


洛奇現下只希望,榆兒見著自己時不會氣到盡開些難以入口的藥水。


那簡直是人間地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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