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里騰越 于 2014-11-6 19:12 编辑
【十八】
彎弓是為了報怨
報復傷害景仰之人的侵襲者
緊繃的弓弦也有疲乏之日
當生命的泉水不再湧動
死亡是註定的
終期
約翰撿起長劍收回劍鞘,頭也不回的和藍染惣右介並肩走遠,絲毫不理會依然在身後大吼的葛力姆喬。
約翰拍了個響掌,想來是某指令的暗號,果然,周遭隊形散亂的部隊瞬間由各隊長聚集整隊,再度列好軍容整齊的方陣。看這模樣似是要再度進攻,卻所有方陣只是駐守在原地,呈現對峙的狀態。
以往無形帝國的軍隊只注重於統領與士卒個人武力,對於列陣等整體進攻方式並不在意,而打從約翰•喬威斯漢升任總指揮後便革新作戰方針,據說他曾是現世的著名戰術將軍,擅長排陣指揮軍隊。
約翰與藍染回到中軍,讓四周的部隊阻擋外部的攻擊,葛力姆喬只能站在外圍乾瞪眼,因為防守著實太過嚴密了。
虛王宮陰影處,四楓院夜一的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兩人,頭戴帽腳穿木屐的顯然是浦原喜助無誤,至於另一位罩著黑色斗篷的……?
「喜助你怎麼看?藍染被控制了?」四楓院夜一插著手,蹙眉。
「從剛才藍染的反應看來,大概是那紅發指揮官操控藍染的一舉一動。每次藍染說話或動作,他都在一旁;當他與葛力姆喬戰鬥,藍染連基本的閃避都不行。」浦原喜助推了推帽沿。
斗篷下的人沉默,僅是聽著他們的對話,獨自思索。
兩方就這麼對峙著,一時間,安安靜靜寂靜無息,像是下場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的令人冷汗涔涔。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斗篷下的眼盪漾著憂慮,深不見底。
黃土仍漫天飛揚,飛沙走石呼嘯著常年遭受冷落忽視的悲憤心聲,慘慘惻惻如傷如哀。
方陣從防守轉換為攻擊陣式,緩緩朝虛王宮逼迫,聲勢浩浩湯湯。
現世。
「西野!」卯之花烈喊道,手裡的彎曲血刃所到之處盡是化作煙塵的敵人,但始終無法觸及毒島川陰分毫。
西野泰成聽到卯之花烈的呼喚,馬上轉頭應道:「是,店長。我立刻開始。」
從背後的箭袋抽出箭矢,與往常的箭略有不同,一體成形的鋼製重箭。倏地朝天空射了五箭,奇異的是箭竟然懸浮於空中,箭與箭之間泛起火焰,相互連結成一個五芒星的樣子。
毒島川陰一見此景,心下大感不妙,提刀朝卯之花烈猛攻,試圖突破阻擋制止西野泰成的舉動。可恨對方畢竟是自詡八千流的非常人物,劍術上占不得半點便宜。毒島川陰放棄近身對戰,轉而詠唱一段極長而不知名的文,這是他自創的鬼道,為了卯之花烈這般強勁的對手特別研究。
火焰攀上弓與箭,燃燒得十分耀眼奪目,彎弓弦的手青筋暴露,瞄準天空靈子最稀薄的部位,也就是五芒星的正中央。火光的顏色逐漸轉紅,靈壓的強度越來越厚重,很迫人。
西野泰成此時無暇分神應付虛的襲擊,而卯之花烈一面掃清多不勝數的虛,ㄧ面持續與毒島川陰周旋。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卯之花烈的手下的動作變得遲滯,不若方才戰鬥初起之際的翩翩輕鬆模樣了。
她不能移開腳步打斷正在詠唱鬼道的毒島川陰,她必須確保西野泰成施術的專心。
火花四濺,靈壓劇升,火箭嗖地直奔天際,轟轟然的炸烈聲搖晃整座空座町,裂痕如蜘蛛網自頂端擴散,終於,結界成功被毀壞!
卯之花烈趁機使用「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感知虎徹勇音的靈壓所在,因虎徹勇音是她最為熟悉的,確定好方位,緊接著以「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簡要地傳了情況危急的訊息。
豈料在這短短半刻鐘,毒島川陰正好詠唱完畢鬼道,鬼道挾帶著不名的詭異霧氣撲向她。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防禦牆豎立在卯之花烈身前,完美的攔下毒霧。
這時,西野泰成的表情驟變,驚嚇與擔憂一覽無遺,他拼盡全力衝向卯之花烈身後,他怎能眼看那不知何時出現的破面手裡的刀刃,沒入忙著對付毒島川陰的卯之花烈的身軀?
那破面刀上勁力十足,無法以弓臂解掉力量,怕是撥不開了。於是,他當機立斷,拋下手裡的弓徒手捉住那狠戾一刀,鮮血淋漓,白刃霎時變得血紅,因過於用力骨頭和刀刃磨擦發出喀喀的聳然聲音。
不想那破面即時鬆手,左手猛然抓住他的項頸,右手彎曲為爪狀陰毒凶殘的朝胸口掏去,「啊!」西野泰成只覺劇痛難忍,往胸膛望去在距心臟幾厘之處血肉模糊,血汩汩不停自血洞湧出,生命正在殞落……。
卯之花烈聽見西野泰成的淒厲哀號,便急忙回頭察看,卻唯見倒臥血泊的鎧甲青年,奄奄一息。
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此刻全然給死亡的陰影佔據,他感到如嚴冬刺骨的寒冷,好冷…好冷……。
模糊的視線依稀可見卯之花烈憂慮不捨的目光,他極淺極淺地笑了,生平第一次釋然笑了,用盡最後一絲餘力將右手輕輕地敲了左胸一下,用氣音說道:「我…盡力了,店…長。」語剛落下,他雙目一闔,永遠的沉睡了,再不會醒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