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喚妳的名,一次又一次;
急切渴望的需要,
如果妳是玫瑰,我便是高舉妳的花萼;
如果我是塵土,妳便是滋養我的雨露。
烈焰般的妳怎會倒下?
妳知道的,我需要陽光照耀失落時分的無邊黑暗……
卯之花烈眼中映著死去的西野泰成,傷懷之情是如此明顯,卻雙眸一眨,再睜開時,所有的情緒都不復存在。
斷空的防禦壁突然崩壞,就在方才卯之花烈全副心思放在轉身探察時,毒霧不斷侵蝕整面防禦壁,現下已向卯之花烈漫延過來。
立時以瞬步迅速後移,然而卻依然無可避免地吸入少許,霎時間卯之花烈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也不聽使喚,感官能力漸漸喪失……。
她強撐著意識,費勁握緊斬魄刀,她怎可在此死去?
「勇音…勇音……。」
虛圈。
浦原喜助等人感受到身旁的靈壓在震動。「吶,是天挺空羅,發生什麼事?」四楓院夜一問。
「糟了!現世情況危險,我必須趕去,浦原先生能不能打開黑腔?這裡麻煩你們了。」那身罩斗篷的人終於開口。
「沒問題。」浦原喜助聞言便著手準備開啟黑腔的作業,「虎徹副隊長放心吧。」
約莫不了多久,黑腔已經開啟,虎徹勇音閃身踏入,前往現世。
一抵達現世,虎徹勇音焦急地四顧搜尋卯之花烈的所在。半晌,在河畔尋得卯之花烈不甚強烈的靈壓,卯之花烈發絲凌亂且身形步法都較以往緩慢,卍解的狀態已無法維持,退回始解。
究竟是如何艱難險阻的戰役使卯之花烈陷入困境?
她縱身一躍而下,擋在卯之花烈前方,拔出凍雲,冷聲說道:「奔馳吧!凍雲!」
靈壓高漲,怒意翻騰,虎徹勇音只想除了眼前這叛徒,她道:「是你,毒島川陰,真正的叛徒。」
毒島川陰仰天狂笑,指著虎徹勇音,「我還以為卯之花烈會向什麼厲害的死神求救呢,看來不過如此。虎徹副隊長,念在我們相識一場,妳還是快逃吧。」停頓一下,換上冰冷的語氣續言:「別、不、自、量、力。」
虎徹勇音不理會他的威嚇,側頭對卯之花烈道:「烈先休息一會,這叛徒交由我來解決。」
卯之花烈幾度張口欲言,最後仍閉口不語。她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態只會拖累虎徹勇音,她最需要的是休息。是幾時起,那個優柔寡斷的副官有了獨自迎敵的勇氣?是幾時起,虎徹勇音的靈壓與昔日不可同日而語?是幾時起……?太驚艷了,她失去太多與虎徹勇音相處的時光,若是還有明天,她定不會再次拋下對方忍受千晝千夜難捱的孤寂。她暗暗承諾。
衣擺飛揚,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虎徹勇音行雲流水的動作,比之先前到現世執行任務時可謂判若兩人。原來,當年虎徹勇音在麒麟寺天示郎處學藝時,靈壓和鬼道都大有進步,只是,她秉持著只願是「卯之花隊長的副隊長」,而太張揚的實力會將自己推向四番隊隊長的位置,是以,她所配戴的副官章上面附有抑制靈壓的術法。
那日,確認菅原介之信並非叛徒後,她當下決意前往現世尋求浦原喜助的幫助,雖說她疑心毒島川陰,卻又苦無證據。誰也猜不著他竟設局將眾死神引至虛圈,自己則在現世意圖從卯之花烈身上得到製作王鍵的秘密,藍染惣右介一直都是幌子,真正的野心家是他,毒島川陰。
眼見白打無法制服毒島川陰,虎徹勇音詠唱失傳已久的鬼道,地上長出無數冰刺,毒島川陰只覺得這樣的攻擊跟本是瞧不起他,冷笑了幾聲。
豈知他轉身欲避之時,卯之花烈居然站在他面前,持刀而立,再下一秒刀便刺入他身體。他瞪視著那把刀,一聲長嘯,吼道:「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雷的能量在卯之花烈正面炸開,一切都太措手不及了,虎徹勇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卯之花烈倒下。
接著,天上萬雲攢動,雷聲大作,數道雷電打在因傷重躲避不及,而被釘在地的黑色男人,慘叫聲被淹沒在巨雷怒吼,他徹底的暈死過去了。
虎徹勇音托起癱倒在地的卯之花烈,她的心在淌血,赤色掩去所有的冷靜自持,聲嘶力竭地吼著:「不!不!烈,為什麼?妳不該這樣做的…結果不該…不該是這樣子啊!」
The end.(開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