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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常世也不属于隐世的生命弥留之际想到的是什么?
闪烁的繁星,流动的风,渐行渐远的黄昏?
还是说在平淡无奇的日常里所看见的某一些琐碎得不得了的事物?
雏咲深羽五指插进不来方夕莉松软的茶褐色发间,一点一点柔和地抚摸。松松地抱着那个差劲的家伙,一如往日对方抱着自己那般。
看取和影见被迫同时发动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超出极限的压力,雏咲深羽已经忘却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再次感觉痛楚,接受着过大信息量的双眼暗淡无光。
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起身下床,将不来方夕莉放在自己躺过的地方。两份不同的温度重合后恰好能够温暖之间的冰凉。
雏咲深羽俯下身,眸子里倒映着不来方夕莉眼角滑落到枕巾上的眼泪。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清浅的吻却轻轻擦去了那点泪水。
“这样就哭了吗?真是差劲。”这样说着的时候肩膀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冰冷。雏咲深羽抬头面向窗户,嗅着带着外界气息的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夜泉子一如既往地牵着她的手指将她领出了门。
犹豫了一下,雏咲深羽抬头的时候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去...日上山。”
别误会。
她并没有想要成为永久花的想法。如果彼岸湖里的那位撑不住了,自己再去做下一任大柱也无所谓。前提是那时候还没死透的话。
如果死透了,那就拜托不来方夕莉去——然后自己还没成佛就勉为其难地去跟她结个幽婚。
嘛,只是想想而已。
如果不来方夕莉真的脑袋长蘑菇了跑去当什么永久花的话,雏咲深羽赶在黑泽逢世抽出白无垢前一定会抢先一步将射影机扔那家伙脸上。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随随便便就抛弃一切送死的不来方夕莉,雏咲深羽发誓除非被结之家的诸位谏女捆起来,要不然自己肯定不但不去幽婚,还会跑去母亲那里告状顺便请求最后一次拿起射影机大开杀戒直到那些人不敢打不来方夕莉的主意为止。
...话说还是真是庆幸自己这些念头没有在不来方夕莉看取自己前想过。
要不那个家伙可能就会真的跑去当下一任大柱。
最后托付给不来方夕莉的东西是自己至今为止都没有说出的话,而那些所谓的情感和哀伤,被雏咲深羽藏在最深的角落里,避开了所有光线封存着等待腐烂。
虽然她考虑了很久,与其让那家伙有所牵挂在心里,雏咲深羽宁愿对方将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变成纯粹的空白,随着时间一点点变淡。
然后消失成透明的时候,雏咲深羽就能结束跟不来方夕莉的故事了。
但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而且那家伙啊,似乎不可能从自己的离开里释然。
不像是其他人那般浅淡可以写成故事后就放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不来方夕莉会对自己的思念会因为无法释怀的情感而越来越沉重,最后在心里破开一个不轻不重的洞。
于是咬咬牙,煞费苦心地将内心的独白花了两个晚上去写成一段遗言。句式简单,雏咲深羽即使知道对方内心文艺得要命,也有些害怕那个在自己面前大脑就断路了好几段的笨蛋到最后不能明白自己含蓄的表达。
虽然直率的情感流露一向不是雏咲深羽所擅长的事情。
她看着镜子,假装在跟不来方夕莉说话。
心里骂着自己无聊没事做的话还不如直接向雏咲深红撒撒娇,将因为顾忌着自己的人生前途未来而没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
耳边的车流声音逐渐变成了风摩挲树丫的低语。
腐朽而冰冷的气息灌入肺部,血液冰冷。雏咲深羽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那个一切相遇的起点。
能听见积雪落在冰上的声音,脚下踏着的应该是水笼桥。
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的时候——
“——不行。不要去。”
微微喘着气的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雏咲深羽脸上的表情顿了顿。
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最后手指被人从夜泉子掌心抽离,陷入了一个带着冬季温热气息的怀抱,紧紧地像是要把她揉进血液。
——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收不回的能力直接看取了对方赤裸裸的内心。
雏咲深羽眼眶微微发热,然后用力推了推不来方夕莉的手臂。过于羸弱的身体怎么也爆发不出能够推开那家伙的力气。
后脑传来真实的疼痛,从神经一直蔓延上眼帘。
“...不来方桑。”叹了口气,雏咲深羽伸手握住对方扣在腰间的手,而后用力带着那只手往自己胸口拉动。
感知不到的心跳传输着冰冷的血液,最后会变成桥下的冰块一般僵硬死板吧?
不来方夕莉的指尖微微发热,那是凡人所能给予的浅淡温暖。
雏咲深羽轻轻用指腹去摩挲着她的指尖,而后低下头,猛地就往拉到胸口的那根手指上就是一口。
毫不留情,动作麻利。
一下子没有心理准备的不来方夕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嗷了一声就甩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雏咲深羽并没有觉得怎样寒冷。
“我只是想在成佛前去看看湖底那位可能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伙而已。”无奈地摊了摊手,任凭不来方夕莉上前再次握住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口会不会很严重。
舔了舔牙龈上的血丝,雏咲深羽拖着不来方夕莉往日上山走去。
那家伙会跟着来,雏咲深羽真心没有想过。
因为看取自己的内心已经极度疲惫的不来方夕莉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再爬起来了。
——可能真的小看那家伙了。
说是不开心那都是假话,雏咲深羽握着手里的那份温度的时候嘴边根本就忍不住扬起那一丝微笑。
尽管那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像是不会经过大脑的本能反应。
就算内心不承认,身躯还是会喜欢上那份温度。
既然来了,那就表明自己也甩不掉对方,这样的话带着不来方夕莉前进倒没什么所谓。
没有想任何事物,也不发出什么感概。雏咲深羽认真地回忆着日上山的路,不来方夕莉第五次看取自己的时候都得不到任何关于内心的波动。
永远只有不知之森里的形代神社,顺着神社的一条小路走能看见潮湿的水泽。
缆车能够通往幽之宫,旁边的一条小路可以转到大祸境。
彼岸湖的湖水倒影了整个天空的时候,远方能看见雾气里孤寂伫立的鸟居。
熟悉的场景像是水流一样流动在两人心里,连接着一切的起点和结束。
彼时冰冷的雨洗刷掉了掌心仅存的温暖,但是此刻寒冬的风却无法夺取被相扣的余热。
松手的话,会很快消散掉吧?
像是被折断的樱花,随着黄昏的小时候的光芒凋零在地面。
心中无法捉住也无法释怀的冰冷痛楚,便是残余在空气里的花香。
夜泉子带领着雏咲深羽,雏咲深羽牵着不来方夕莉,穿过记忆里的场景和石碑,绕过一段一段的时光,踏平了被遗忘的草木,来到那个承载了各种结局的地方。
冰封的彼岸湖。
雏咲深羽看不见湖面浩茫的景色,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灵力温顺地看着整个世界。
“坐下歇歇吧。”她这样对不来方夕莉说,对方便带着自己坐在了一段积雪未融的枯木上。
雏咲深羽精神得要命。
一直以来在依靠着坐下的时候,都是昏昏欲睡,然后直接倒进不来方夕莉的怀里。
但是今天靠在雏咲深羽肩膀上的,是已经无法抵挡疲惫的不来方夕莉。
——强迫着自己醒来,然后马不停蹄地追上了雏咲深羽的那个不来方夕莉脸色差得几乎要倒下。
因为看不到对方,雏咲深羽后来认真再次看取了熟睡的那人后才得知对方根本就好不了多少。
除却自己即将走到终点这个前提,她们的脸色都是一样差。
雏咲深羽在心里安静地嘲讽着,脑海里像是短暂循环的影片一般不断重复不来方夕莉醒来时怅然而无措的身影。
然后是不顾形象地飞奔,像是追逐蝴蝶的孩子,不顾及身边所有的危险所有的风景。眼里只容得下渐渐远去的影子。
某个足以将她后半生约定在手心的影子。
某个属于雏咲深羽的影子。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不来方桑。
一点也不像那个只会躲在柜台后面擦着杯子的家伙。
不是说没有什么觉得可怕的事物了么?不是说连死亡也不会害怕了吗?
告诉我那个哭着跑出去的家伙时谁啊。
不来方夕莉的心里装着一间古董屋,屋里的柜台上有一只白色的风见鸟。
里屋通向一个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装着不可忽视的时光和相遇。
雏咲深羽最后一次来到那个团着黑色印记的门前,然后那扇门开的时候不来方夕莉将她拉了进去。
揉在怀里的时候心跳清晰。落在耳边的吻浅淡又温柔。
她一直都在那里。
待了很长的时间。
手臂没有什么力量,软绵绵地像是不属于自己的玩偶。尽管如此,雏咲深羽还是小心地托着不来方夕莉的脑袋,将对方平放在枯木上。
就算摔下去也没关系,因为积雪很厚,像是棉被一样。
——只要不在拿着射影机的三位长辈赶来前睡感冒了就好。
雏咲深羽想起偶尔在古董屋的时候会睡在对方床上,然后因为太累而被甩在自己身边的不来方夕莉总是会掉下床。
顺势抱着自己得寸进尺的时候却安分得要命。除了恨不得将雏咲深羽变成专属抱枕的那个树熊姿势外。
后来雏咲深羽就很少再古董屋休息。
被抱着的时候真心不舒服。
虽然不讨厌,但是因为姿势很不舒服,就不喜欢。
夜泉子没有牵引雏咲深羽的脚步。她也不介意。
彼岸湖空荡荡的四周除了上次不来方夕莉带来的圣诞树外什么都没有。
她可以这样一直走到鸟居那边也说不定。
脚步轻淡,但是义无反顾。
一点一点融进湖面的积雪里,然后将回头的念头扼杀。
反正自己看不见了。
胸中轰鸣的是所剩不多的情感和流逝在耳边的过去。风里宣扬的天空感觉不到任何色彩的重量。
雏咲深羽觉得现在的世界应该是纯白的灰色。没有阳光也没有云。
一如在不算陌生的记忆里所看见的那个时节的景象。
安静悠长的夕阳以及空荡无物的天空。星星闪烁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的交界线。
能看见很远的地方。
雏咲深羽知道在湖底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经过悠长的时光和记忆呼唤着自己。
呼唤那个在世界上没有人会看见的渺小的雏咲深羽。
但是最后被不来方夕莉用安静平淡的目光抹杀。
雏咲深羽一步一步的脚印沿着从来都不会错的轨迹轻声将积雪踏碎,浅唱着遥远的歌谣,声音清澈又细微。
背影单薄又冷漠,朝着鸟居的方向越走越远。
然后脚下空荡荡地直接落入了漂浮着碎冰的湖水里。
—— 一瞬间有些吃惊,然后是陷入冰冷里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