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zen Anniversary—

【Storms】

————跨線incest*慎————————————————————————————————————

初醒時，雨正敲打窗戶留下點點淚痕。她們不知何時躺在半落地窗前的沙發睡去，誰也忘記檢查窗戶是否關閉，薄毯蒙上一層雨霧。金髮的女性試著把自己從另一個女孩的懷裡抽出來，去關上那扇微微顫動的窗，將風雨擋在她們的世界外，以免驚醒了公主，然後再悄然離開这個寂靜的空間。

只是她剛抽出左臂，或許是無意滑過了Anna的身體，後者發出一聲讓她意識空白的淺吟，隨後在陰霾的天色下顯得深沉的藍綠色抬起半許，一動不動地盯著她。Elsa感到腰間環抱的手更繃了緊些，好像請求，讓她不要離開。她看見那雙純淨的眼裡的神色。Elsa輕輕顫抖起來，然後把這些顫抖歸咎於冰冷的雨滴。

Anna坐起身，將Arendelle的女王跨在她的身上，她用力抓著Elsa的上臂，力度之大讓Elsa料想一定留下紅痕。這是一反常態的暴力，卻不是初次了。她的雙眼是無聲，卻緊緊，緊緊地追逐著女王的目光，一時間雨音充斥著昏暗的房間。背後窗外的大海翻滾著，少量白色的泡沫浮在海面，不久破碎。Anna垂下眼，睫毛上濕潤的觸感不知是雨或是眼底的水霧。

Elsa的歎息凝固在胸口。

仿若生命走到終結的螢火蟲，在隔日清晨耀眼的陽光下落下薄碎的翅翼，星星的藝術隕落在衰草之中，日復一日地上演著。從夜幕低垂潛入房間在黑暗中的擁吻，到不分斗轉星移地翻雲覆雨，緩慢、急躁；優雅，狂妄；柔和，熱切，再趨於沉寂。

她厭煩了。為太陽升起後這一切都歸於夢境，而她們又都明白這不是夢。要無視身體的酸軟、胸口脖頸雙腿內側紅痕齒印是容易的，相比之下試圖將耳畔的愛語與輕吻隱沒令人几乎窒息。最初的時候是藉由美酒微醺為由，而後明晃晃做起一個個鮮艷有毒的夢。與現實隔著倫理的琉璃，比最脆弱的雪花更單薄，將愛情包上溫和的糖果。

厭煩這一切的堅決落於何方。

Elsa抬起身體，調換成一個跪姿，向著斜側的窗戶伸手，握住鐵質無溫度的把手關上窗戶。她的胸口壓到Anna的面頰，無法說自己是否有意為之，當Anna順勢在她胸口親吻時，Elsa只沉默地一分也未移動。

假如她不是女王。假如她不是公主，她們不是姐妹。

Anna抬起眼，Elsa似乎在愣神，她的胸口因為剛剛的想法刺痛著。她們從不後悔是姐妹的。Anna揚起頭，順著側乳柔和的線條向上舔吻到了腋下，Elsa向後退避著，收回了搭在窗沿的手撫上Anna的臉頰，金屬的氣味和雨水的溫度沖刷著她的感官神經。那隻手而後滑下至佈著雀斑的肩膀，冰涼的流星與頸部溫熱的血液一同奔騰，Anna發出了淺淺的呻吟。

她們向來都是溫情脈脈的。即便用美夢欺騙彼此，卻也在那之中展露最真情的愛意。因此沒有一方願意撕破這脆弱的、支柱的、一夜消散又周而復始的謊言。

這是她們第一次在天明後纏綿。或許更多是不願夢醒的掙扎。眼前的盡是，唾手可得之物。只是是否願意伸手，是否願意抓住那隻遞出的手。

Anna吻住了Elsa左側的胸前，輕輕地吮著，舌尖來回掃過敏感的頂端，女王低沉的呻吟醞釀欲出。她知道這是Elsa最喜歡的，激發出接近母愛又更熱烈的溫情，羞赧恰到好處點起情慾。當穿過姜紅色髮絲的手收緊，她便知道該如何用力，或是進一步地滿足上方的人。沙發絨佈面料的紋路讓膝蓋處的疼痛逐漸難忍，Elsa皺起眉頭，同時在Anna咬上側肋的時候微張開口喘息，像是為歡愉沖刷而難以自持。

她將Elsa輕輕向後推，等身前的人雙腳著地後再起身，膝蓋相抵的感觸模糊不清。沒有推拒，也沒有主動的回應，Elsa任由著Anna一手握著她的臀部，一手鄭重地按在她的胸口，向著房間中央挪動步伐，從光隱入陰影，金髮散落在被單凌亂的床鋪，映入眼底卻是一片茫茫的灰暗。

Elsa從沒奢望自己是勇敢的那一方。勇敢於打碎那層琉璃，跨過尖銳的碎片，無論何時都試圖伸出手，這就是Anna，她的真實。而她，女王的堅決全然在於建起那層隔閡，以保護之名。然後，孤獨地躲在琉璃之後，好像孤獨比混亂更可怖一樣。

因此當Anna一再地如同螢火蟲試圖將自身燃燒的光明交給黑暗時候，她不再躲向更深處而允許自己期待一粒微光，對於Elsa也可以稱上勇氣了。甚至，她試圖用夢的謊言傳達給Anna的訊息，也是從未有過的直白而熱烈。

Elsa的手在Anna的肩頭胡亂地摸著，抓住凌亂的紅髮揪緊又放開，因為Anna在她胸前的輕咬而止不住本能的掙扎，髮絲在枕上摩擦的聲音合著窗外的雨音。Anna的手走過她的髮絲和頸後，從鎖骨滑下落到胸前，用手掌揉著，掌心抵著挺立起來的果實。她一點點沿著側肋向下吻著，經過前一夜的吻痕處，在紅痕上輕咬，用舌尖推擠著。Elsa顫抖著發出一聲清晰的嗚咽。Anna刻意停留在這些位置，Elsa明白她的暗指，但這些像是標記一般的舉動她無法坦然地面對。

她抱住Anna的腦袋，觸到了一處打結的髮，試圖理開它。Elsa推著那個小腦袋，Anna順勢向下滑了一些，吻過鼠蹊部來到曲起的雙腿間。Anna溫暖的手掌貼在她微涼的膝蓋畫著小圓摩挲著，鼻尖湊近柔軟脆弱的部位，聞到了馥郁的荷爾蒙氣味。吻了吻充血的膜瓣，用唇舌給予愉快。緩慢溫情的舔吻不足以帶來瘋狂的歡愉，但口腔內的溫度卻輕易讓一直以來的堅持失守。

Anna...Anna...

Elsa咬著右手中指的指節，門齒壓迫下的骨節發出的細微聲音在Anna將第一隻手指推進她的身體時被放大，來回在腦中震嚮著。花徑處被擠壓與摩擦帶來持續的歡愉，她什麼都不用做，腰胯在Anna的每一個動作下跟著浮起順著節律擺動。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默許公主的行徑。

就像迷路的孩子，母親總是教導不要亂跑，待在原地一定會有人來尋找。這不是膽怯，在看不見眼前的路的時候，最好的方法是一方等待，另一方尋找。在這其中由哪一方扮演什麼角色，早已是多年來就心照不宣的。

Anna的脣又一次湊近了，如果平日她一定能感到呼吸噴吐在柔軟的毛髮和顫動的柔嫩上，而現在感官被快感麻痺，直到她溫和而有節律地舔舐起淡淡濕潤的部位。體內的手指的動作不曾停止，腹部繃緊到使她感到腰間的疼痛，然而無暇照顧，很快地便被推上頂峰。

登頂的那一刻，Elsa明白她無聲的尖叫中是填斥著她名字，Anna，Anna。應該期望這一切快些結束，還是死死地在浪潮中攀住浮木不願放手，她無法給出答案。她可以終其一生等待，而探險顯然不是她的專長。

她還記得那個夏天在北山上的放縱，她也沒有忘記那些被關在冰宮中的瘋狂。那些每夜每夜被喚起又被視若不真實的夢境的情感，在這個女孩一次一次溫柔的觸碰下，崩潰的、碎裂的，她們像隔著牢籠的鳥兒。用啼血的氣力打開銀色雕花的籠門，飛向天堂或者地獄。

Elsa喘息著，一隻手臂擋在眼前，壓迫眼球的感覺混合歡愉后的餘韻使頭腦眩暈。Anna趴到她左側，床墊微小地一搖一晃，她把凌亂地被單拉過蓋住姐姐赤裸的身體，用手隔著被褥在Elsa身上撫摸著，像母親安撫著孩子入眠。女王早已不是需要安慰的小女孩了，但她們總在一切過後留一個擁抱、愛撫，或是親吻，一個原始的依賴。當扣起披風上皇室的金扣，踏出那扇雲朵色的房門，再進入時是否還是原來的她們，還是兩個人，便無從確認。埋入心底的事物，是否明天、仍在。

她能看見Anna眼裡的微光，說不出那份希冀會將她們帶向晴空，或是推向深淵。

【Fin--Frozen一週年】

附件：

致Frozen/Queen Elsa of Arendelle & Princess Anna of Arendelle,

一週年。

帶來了快樂、憂傷，愛和愛和愛。

這一年來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一同前行著，無論是否中途離開，留下的美好回憶不會散去。

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正做著美夢，因為執著而不曾從中甦醒。我想互相陪伴度過這一年、不論是否有過交談的病友們，應該都有這樣的感覺吧。

許多年以後，假如命運再度產生交集，或許這一年的回憶就會成為紐帶。

希望這些喜愛和愉快，能像溪流一樣恆久地流下去。不成大河，卻永不乾枯。

感謝Elsanna，感謝Frozen，感謝迪士尼。也感謝和我一起廚了一整年、一直一直陪伴著的朋友們，每一個人。

今天，正式地，Frozen壹周歲快樂。

Sincerely，

Arendelle貓總督/貓目

Arendelle王室庭院第一貓咪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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