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隔壁放放吧【躺
或者下一次更新的时候是一更三章呢wwwwww【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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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仓深羽问过黑泽密花为什么对这个小自己四岁的远方亲戚的孩子那么在意。
灵能师只是略带僵硬地笑了笑,然后将已经空了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透过窗帘花纹的阳光在她前额打下了一片浅薄的阴影。
“这个,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跟深羽说。但是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够看出来。”
转身给黑泽密花加满咖啡,天仓深羽安静地看着灵能师干净漂亮的脸,表情没有任何起伏。比起人来说,她更像是一个不会笑不会哭的俄罗斯套娃,拆开了一层,下一层依旧是一个表情的面容,一直往里面拆开,最后露出来的却是空荡荡的空虚,什么也没有,总会让人大失所望。但是对于天仓深羽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在被人拆下那一层面具后将破碎掉的残片重新缝好,戴回脸上。
想起黑泽夕莉那份让自己讨厌的眼神,天仓深羽低头去摇动磨豆机,确认咖啡豆的数量,语气很平淡地自言自语。
“大概吧。”
今天来古董屋的时候,黑泽密花手腕有一道渗着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缠绕导致。不用问就知道是因为跟灵体做对的时候光荣留下的证明。
雏咲深红刚好不在店内,虽然说灵能师一再强调其实这些伤口没有什么,但是在天仓深羽毫不犹豫就点头将刚拿出的药品收回里屋时却立刻改口说包扎一下最好不过了这样子。
毫不掩饰地瞥了黑泽密花期待的脸一眼,天仓深羽示意灵能师将手放在柜台上,抽出碘酒和止血胶布就开始为对方处理起来。
黑泽密花只是想要让天仓深羽帮自己包扎而已,无关伤口深浅。如果一开始黑发少女没有拿出药品的话可能就不会提包扎的事情。这样想想天仓深羽有一种自己吃亏的感觉,下次还是仔细观察后再决定吧。
“看着深羽帮我包扎就有一种师徒的感觉啊。”黑泽密花盯着天仓深羽微微低下的脑袋这样感叹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刚说完,黑发少女就将棉花扔到一边,抬头平淡地看着灵能师。然后从柜子里抽出一瓶过氧化氢。
“黑泽桑我觉得你的伤口需要消消毒。”
不等灵能师抗议就直接倒在了她手腕上。
黑泽密花很肯定地说深羽你总有一天会当我学生的。
对此天仓深羽只是平静地将研磨好的咖啡豆过滤一遍倒进咖啡壶里。
在第一次跟黑泽夕莉有过接触后,天仓深羽便经常能在古董屋里看见那个让自己心烦的家伙。永远只会坐在离柜台很远的咖啡座里,偏头去看橱柜里那些缄默的瓷杯和古董,目光遥远又不是很确定地闪烁着光芒,而且连那一点光芒也随着她转动眸子的角度而摇摆不定。
如果可以,天仓深羽想要将对方的目光形容成落入水底熄灭前的烛火。
黑泽密花平均三天一次地将黑泽夕莉从灵体堆里捞出来,然后就带到古董屋来压惊,每次都会点天仓深羽的冰咖啡。对,不是【冰咖啡】,而是【天仓深羽的冰咖啡】。
虽然眼神不是很讨喜欢,但是黑泽夕莉本质上是一个十分乖巧安静的孩子。低头翻着某一本诗集的时候耳边的碎发会微微晃动着落下,在阳光的折射下变换着不同的颜色。从低沉的黑色变换成清澈的褐色,然后是浅淡的茶色过渡成明亮的金色,最后点缀出透明的白色。
天仓深羽记起雏咲深红跟自己说过,任何物体在不同的角度都会有自己特有的颜色,无论是糅杂着旁边事物的混杂还是单纯地迎着光芒的澄澈,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像是在一点一点解剖人心一样,永远没有固定的真实,可能连那份打在眸子里的光芒都是虚假的存在。
但是对于天仓深羽来说,大概不存在这个【虚假】和【解剖】,需要理解一个人的时候,她只需要触碰一下对方就能知道全部事情,性格,内心,为人,过去,现在,处境,心情,各种各样想要知道的东西都会通过细微的触碰完全解析成纪录片。
看得多了,便忘记了应该怎么接近一个人,怎么维持与人之间的距离。如何安慰受伤的心灵以及理解谎言的另一层意义。
所以她不是很明白雏咲深红那个关于光的言论。
黑泽夕莉望着某一个方向眼神飘到很远的地方的时候,天仓深羽只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她那种毫无依托感的虚幻飘渺眼神讨厌至极,但是却没有察觉一丝想要搭上话的冲动。比起运用自己所不熟悉的言语去主动接近一个人,她还是乖乖躲在柜台里煮咖啡好了。
反正在黑泽夕莉飘渺的眼神达到一个几乎空白的境界前,雏咲深红会从里屋走出来,准确无误地来到她身边然后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打断对方的沉思。
顺便闲来无事地扯上几句。黑泽夕莉会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在座位上乖顺地回答店长的问题,目光游移的时候会跟天仓深羽对上,但是一般都是她先主动移开。
火曜日。清晨的天空里投下梨白色的黎明,略微流动的风里带着远方的花香,大概没有云,天气很好。
洗漱完毕,天仓深羽打开古董屋的门,按照雏咲深红吩咐将新买的咖啡豆包装剪开后从柜台里拿出洗干净的咖啡壶,抬头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人影。
肩上的茶褐色散发在阴影里浮现出一种黑色,平日飘渺的眸子里是略微紧张的手足无措,稍微有一瞬间让天仓深羽看见了对方真切存在的证明。但是现在比起观察黑泽夕莉那家伙的眼睛,更加让她在意的是女孩子有些迷茫和无措的神色。
“黑泽桑?”
黑泽夕莉随着她的呼唤眼神一亮,准确无误地看向天仓深羽的位置。
“天,天仓桑!请去救救密花桑!”
“哈?”
“密花桑的射影机没胶卷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天仓深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抄起橱柜里的射影机,确认了一遍里面还有剩余的胶卷,让黑泽夕莉先在古董屋等着,便跑了出去。
她了解黑泽夕莉的路痴属性,起码在见面时带着自己往古董屋相反方向跑了两公里的这个程度就已经不得不让天仓深羽在心里狠狠盖上一个十二分警戒的标签了。所以在黑泽夕莉推开门的时候就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瞬间做出的假设,最后剩下唯一一个结论——黑泽密花在能看见古董屋招牌的地方,要不然那位路痴的演员小姐就完全找不到这里吧?
来到马路上,果然如她所预料一般,黑泽密花就在不远处的转角,被不少灵体围拢着,脸色严厉地盯着面前的那些灰白色身影,还有一些浮游灵没有理会她,直接就往古董屋奔来。
所以说黑泽夕莉根本是一个麻烦制造体。
冷静地举起射影机,对焦蓄力然后按下快门,将面前扑向古董屋的浮游灵给击退,天仓深羽快步赶到黑泽密花身边就直接往面前的浮游灵所在处一阵狂拍。
比起自己拿着射影机,天仓深羽更愿意让身为灵能师的黑泽密花拿射影机。但是当她准备将手里的机器交给对方时,却听见某人心疼地倒吸一口寒气。
“等等,深羽这样做很浪费胶卷啊!”
——灵能师一边这样飞快地说着一边伸手拉住了天仓深羽按动快门的手。
然后手把手地将她手里的射影机往上移了移,准确地对准一个灵体的脸,还将她按在快门的手指给推开了。
“......什么?”
“拍摄的最佳时期是在灵体攻击的那一瞬间,会造成最大伤害。”
天仓深羽吃惊地看着灵能师被围攻得如此狼狈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闲情雅致手把手教自己使用射影机。她甚至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被浮游灵给绕晕了。
在现在的情况下比起考虑最大伤害来说,明明杀出一条回去的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罢了罢了,射影机还是自己拿着吧。
“怎样都好了,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吧?”挣脱出灵能师的钳制,天仓深羽直接将镜头砸在最近的那个灵体脸上,按下快门的时候一下子就将对方逼退。
看着四周的灵体一点点被自己拍散,懒得去理会黑泽密花略带心碎的表情,直接就拉起那个没有带够胶卷的灵能师往古董屋跑去。也不知道在她们在灵体堆里闹着的时候有没有漏网的家伙跑到黑泽夕莉那边去。不过古董屋门口最近被贴上了一道用朱砂写的黄符,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似乎是黑泽密花从京都带回来的,雏咲深红跟天仓深羽解释那个东西可以防止那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来古董屋晃。
既然如此,黑泽密花为何不直接别在黑泽夕莉身上?
大概只是对住宅起作用的吧?
反正天仓深羽不懂。将黑泽密花推进古董屋后自己也挤了进去,然后砰地关上了门。转头去看窗外,挤满了不甘心的灵体,残念的脸一直在晨光照耀的橱窗外晃动着不肯散去。
低头看了看射影机里的胶卷数量,已经是个位数了,下次如果黑泽家的两位再遇见什么麻烦恐怕她也无能为力。
“好了,夕莉,这里那些东西进不来的。”听见黑泽密花将声线放柔软来安慰某个现任演员,天仓深羽回头的时候看见黑泽夕莉躲在雏咲深红肩膀后面,警戒却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那些灵体。
那份飘渺的虚无目光再次出现。
像是无时无刻不会被死亡吸引的那样脆弱又坚强。天仓深羽皱着眉将射影机里的胶卷全都抽出来,视线移到黑泽密花脸上时发现灵能师眸子里流动着水光一样的复杂情绪,不知道是哀伤还是担忧。但是绝对是因为跟天仓深羽所看见的那份目光有关。
平淡地走到黑泽密花身边将剩下的胶卷都交给灵能师,天仓深羽自觉地回到柜台后面开始准备咖啡杯。转身的时候感到雏咲深红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很沉重。
将咖啡煮好后,窗外的浮游灵也散去不少,但是按照灵能师所说就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古董屋里再待上半个小时。这样说着的时候,黑泽夕莉却转头去看窗外那些探头探脑的灵体,阳光远远地落在柏油路上,清晨过后,便是明媚的白昼,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丝异样地穿透所有的灵体,恍然不觉自己恰好跟死亡肩并肩前行。
古董屋里很安静,偶尔有两个急急忙忙赶着去上班的年轻人跑来打包咖啡。天仓深羽耐心而迅速地给那些不停地看时间的人煮着咖啡,熟练地包装好递给客人时能感到黑泽夕莉探寻的目光微微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很快就会移开。
并不是第一次接到任何探寻的目光,以前刚开始在柜台后面做起咖啡师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外表算得上清丽,总是会感受到许许多多带着妒忌和欣赏的目光,偶尔有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但是一概忽视。
不过这样看来,一开始的时候黑泽密花就看着天仓深羽了。虽然不是很记得那时候灵能师的目光是什么意味,但是她很清楚在第一天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注意到自己的能力,并一直都想要接近。
据说人对于同类会抱着一种怜悯的情绪。
像天仓深羽那样对于同类——比如黑泽密花和黑泽夕莉——抱着的是渴望完全跟自己无关的推卸感,应该很少见吧?
但即使如此,仍然会在对方有求于自己的时候跑过去帮忙,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算得上善良,或者是对于所谓的同类其实她也是带着微妙的情绪的。
在把咖啡壶洗干净,准备给自己泡一杯茶的时候天仓深羽最后一次转头去看黑泽夕莉,就算对上视线也没有关系,反正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相反那家伙还要心虚地将目光移开吧?
黑泽夕莉看着窗外的浮游灵,仍然有不少灵体坚持地等候在外面,窗帘里透过的阳光洒在发梢上的时候弹起一阵透明的光粉。浅淡见底的褐色眸子——明明如此浅淡见底,但是却抓不住任何的情绪,浮动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即将哭泣一般。但是大概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哭泣的事物,脸上的表情是僵硬如瓷器的茫然和淡漠。
如果在此刻,黑泽夕莉跟那时候的黑泽密花一般落泪的话,大概连她自己也会为此疑惑吧?
到底是为什么会哭泣,连原因也不会成为自己所掌握的理由。剩余的那份飘渺似乎可以立刻离开这个世界,消失在眼前一般。
看着远方,但是却又不在地平线对岸。应该看向的,是比能计算的距离和测量数据更加无法阐明的那份空间地点,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世界的那个对立面。
死亡所存在的地方。黑泽夕莉看着的是那里。
阳光洒在她眸子里的时候,一点点变得发白透明,最后会成为某一处消失掉的空气,在风里胡乱地挣扎一下,然后就不会有任何的痕迹。
天仓深羽肯定黑泽夕莉看着的是死亡。或许思考上也如此地朝那边靠拢。
倒进杯子里的咖啡不小心溅出,射到指节上,略微带着刺痛的热度,但是天仓深羽没有理会,铺上奶油后就公事公办地端着咖啡走到黑泽夕莉所在的咖啡座。
那孩子还在盯着外面,完全没有理会天仓深羽的到来,反而在她面前背对柜台坐着的黑泽密花先转过头,露出一丝浅淡柔和的微笑。
“咖啡。注意温度。”官方式毫无感情的句子,天仓深羽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微笑或者是起伏,平淡如故。
“辛苦了,深羽咖啡泡得越来越好了,做我学生吧。”
“糖分自加,那边有砂糖。”
咖啡泡得好跟做灵能师的学生有什么联系啊?但是将毫无联系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确是黑泽密花的技能之一。天仓深羽无视她的请求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灵能师饶有兴致地说夕莉泡咖啡也很不错呢有时间你们两位切磋一下如何?
回头看了倚靠在椅背上的黑泽夕莉一眼,恰好对上了那孩子转头时略带飘忽的视线,天仓深羽下意识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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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仓深羽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是路痴,那么黑泽夕莉是怎样找到火车站啊,事务所啊这些地方的。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是招手打个计程车也是挺方便的事情吧?反正现在这个社会里,就算是自理能力负值的人也能生活下去,倒不如说,再这样一直下去的话每个人都会自理能力负值吧?
连速溶咖啡都渐渐被普遍接受——而且对于天仓深羽来说也毫无所谓,比起传统的冲泡咖啡,那些速溶咖啡的口味相反地多变,最近新出了一款提拉米苏味,实在是让人费解。
不过与其说如今自理能力负值,更贴切的应该是生活节奏即将快得像是某个钢琴师弹奏着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一般。
略微吃惊地打量了一下推门进来的人。
虽然在天仓深羽看来对方的高度跟黑泽密花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自己必须抬头才能对视上的家伙,但是在肩膀和脸的轮廓上都比黑泽密花要消瘦许多。
褐色的浅淡眸子转了一圈,生涩地落在天仓深羽身上。
气氛有些尴尬地沉默着。
“......黑泽桑今天是一个人?”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天仓深羽决定先打破沉默,要不然两人可能会在雏咲深红或者黑泽密花到来前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啊.....恩。”
黑泽夕莉点点头,移开了视线。
“那么是要冰咖啡还是其他什么?”
“冰咖啡吧。”
“在这里喝?”
“恩。”
“请稍等。”
“恩,谢谢。”
确认了黑泽夕莉的需求后,天仓深羽便转身在橱柜里拿出一个咖啡杯,但是回头准备研磨咖啡豆时却发现对方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到最远的咖啡座上坐下发呆,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目光很微妙。不能说是飘渺,但绝对不在此处。
的的确确是看着天仓深羽,但是总让人觉得波动着湿润光芒的瞳孔深处倒影着并非【天仓深羽】这个形体,而是某些更接近语言诠释不了的事物。
没有理会她,天仓深羽平淡如故地开始研磨咖啡豆,肩上垂下的黑发随着手臂的动作微微晃动着,衬衫下的肩膀单薄透明。
在心里祈祷着等一下黑泽密花或者雏咲深红能够快一些来到店面上,或者说来几个客人也可以。总之只有两个人的话,总觉得气氛跟平日有些不一样。而天仓深羽对于这个不一样却无能为力。
将咖啡豆研磨好后就开始冲泡,工作间隙抬头看了一眼黑泽夕莉,对方走到对面的一个橱柜前,似乎在看里面的咖啡杯,但是透过干净透明的倒影天仓深羽知道其实她是在看自己。
黑泽夕莉的为人天仓深羽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有想要读取对方的强烈愿望。只是作为黑泽密花所照顾的孩子而经常来店内,反而先跟雏咲深红熟悉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深羽总是一副不要打扰我的冷漠样子嘛。】后来黑泽密花这样抱怨过,但是嘴边却微微带着笑容。
【我的脸长成这样也不怪我啊。】这样反驳的时候肩膀被雏咲深红轻轻拍了拍。
【深羽明明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就是不喜欢笑。】年轻的店长这样叹息着。
【我有笑过吗?】
【.......】
【.......】
看吧?
天仓深羽揉了揉自己的咬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育不全的原因,没什么弹性。自然也笑不起来——才怪。
她只是觉得无论是网络上的笑话也好,还是走在街上时看见某人夸张的动作也罢,都是通过嘲笑来宣泄情感的无聊东西。自己没有多余的情感宣泄,也不需要什么情感宣泄来完成对自我的解脱。
无论是黑泽夕莉还是黑泽密花,都只是外人而已。
在意的只有雏咲深红。
将咖啡冲泡完毕后用手隔着瓷杯试了一下温度,确认可以饮用后便呼唤了那个依旧在看着橱柜的女孩子一声。
黑泽夕莉小心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探寻和复杂。
“咖啡。好了哦。”指了指柜台上的咖啡,天仓深羽理所当然地看向对方的眸子。
依旧是那份飘渺的不确定。
下意识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开的时候猛然发觉黑泽夕莉的眼神变了变。
没有想要确定的愿望,天仓深羽只是将咖啡壶冲洗干净准备好下一份咖啡所应有的材料。侧耳听见了黑泽夕莉拿起咖啡,然后踌躇了一下转身往最远的那个咖啡座走去了。
不过。
虽然不是很确定。
天仓深羽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将那一瞬间归为幻觉,但是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而没能抓住最真实的东西。就算是虚假也完全没关系吧?反正她对黑泽夕莉的在意也只是因为那份飘渺的目光而已。甚至可以说,如果可以,天仓深羽不想去理会那个人。
不确定于此的存在感怎么想都没法让自己打出好感分来。
如果对方一直这样下去,跟天仓深羽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硬要说的话,就是跟黑泽密花有一点关系而已。她知道黑泽夕莉活不久的。
但是。
——“对不起。”
听见那家伙低声对自己呢喃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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