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标题

作者:eydie0611
更新时间:2015-01-03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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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ydie0611 于 2015-1-3 12:13 编辑


新的一年,讓**人妻姊妹出來跟大家打聲招呼。今年也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FROZEN】《Maybe Tomorrow》20「Elsa…妳在哭嗎?」Anna嘆了口氣,從緊緊相擁的環抱中能感受到Elsa極力壓抑的啜泣,她不刻意去看也不要Elsa求承認,只是收攏手臂將Elsa抱得更緊更緊,「我們永遠也不再分開,好嗎?」

Elsa沉默不語,只用眼淚迂迴作答。Anna側過臉,用唇去細細分辨她藏在淚水裡的是非,用心中認為的答案下註做解。

「妳聽我說,我得先離開一陣子。」從耳畔臉側峰迴路轉的親吻回到唇瓣,Anna斷斷續續的在每字每句間落下一吻頓點,「剛才是我抱著妳進來的,雖說是因為妳腳上有傷、行動不便,臉上也戴著面具不好辨識,但畢竟停留太久仍是不妥。」

似乎一直沒有考量到這點,Elsa恍然抬起臉來,霧靄迷濛的雙眼中問著無聲的話,卻是踟躕開不了口留她,「好,那妳自己小心,別太晚回去住所。」她低聲叮囑幾句,漸漸從情潮餘韻的繾綣纏綿中清醒過來,別開臉試著從書桌上起身退下,卻被Anna急忙攔腰抱住。

「妳腳痛,別走。妳想去哪,我抱妳過去。」

「不用了、我很好。」Elsa一笑置之,只是推辭,「已經不痛了,妳……別把我這樣抱來抱去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說她都是比Anna大上三歲的姐姐,又是統御一國的女王,無論如何都習慣不了讓這樣Anna抱進抱出,更何況…她倆身型相仿、體重也相差不遠,她不願Anna這樣勞累。

「不是小孩子也無所謂。」Anna對她扁扁嘴,伸出手繞過雙膝下方忽視來自女王的拒絕,她一把抱起Elsa慢條斯理的便不再急著放,「妳不說,我就一直抱著妳,抱到妳決定去哪裡為止。」

Elsa勾著她的脖子,啞然失笑,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說要進內室就寢。

布敦堡為她這位名義上的親屬妯娌所備製的住處倒是整理得相當用心別緻,本就做為國花象徵的淡紫鳶尾無論是織品掛飾、床被寢具到上方的床幔都仔細繡滿。Anna繞過寢室內的矮桌和那些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贈送禮盒,把Elsa安穩的放到床上,小心謹慎如對待一只初生羔羊,而Elsa在幾次拒絕後很快安靜下來溫順與她貼合的模樣的確也與之相像。

「記得別把窗戶關得太緊,以免我想妳的時候找不到方法進來。」Anna開玩笑的囑咐了一聲,忽然單膝著地的跪在床緣,仔細捧起她右手,在手背關節處深深一吻。

「Then, farewell, Your Majesty.」

她這副煞有介事向Elsa行禮告退的模樣令Elsa忍俊不住,又在輕咳幾聲止住笑意後,對她頷首致意。

「Farewell, young guard.」


※     ※     ※

藏回面具底下的目光深邃而嚴謹,Anna刻意在走出房間前拔下了配戴在胸口的勳章,才明目張膽的自大門離去。有些事在確認之前她不想驚動Elsa,有關她為何出手趕在Patricia回到女王身邊前撞翻飲料的細節,她還需要一點時間查明───那名醉漢與他的同夥究竟在女王的飲品裡加了什麼?

Anna十分確定,那個男人是在瞥見Patricia臉上的面具後才想盡辦法的在Patricia可能取食的一定範圍內酒杯中全部下料,意圖一網打盡,但由他加料後便如釋重負四處作樂的模樣看來,他亦只是受託於人,很可能還透過更多的人居間轉雇。Patricia臉上帶的,可是Anna特意為Elsa準備的贈禮、是她幾年前因緣際會到水都一遊時依著自己的臉模請當地工匠打造,後來卻因為兩人間的關係撕裂一直沒能送出。

若不是她從Joseph身上借了這身份和制服過來時,同時拿到了布敦堡王室寄發的化裝舞會邀請函,她根本壓根忘記還有這樣一件紀念品等在塵封暗箱之中,照理說不會有任何外人知曉,更不應該憑空多出那張字卡來。

夜幕深沉的迴廊上獨剩她的腳步聲鏗鏘回響,對空呼出一口白氣,左手又習慣性的撫上腰間短刀。她從未如此慶幸,慶幸自己仍是選擇不顧一切的跟來了。

透過輾轉曲折的廊柱間回望,還能看見Elsa位在二樓的寢室光源,如孤星,高掛天空的清寂,仍是在未知中給茫茫無緒的旅人指引歸途。Anna加快腳步,往越夜越歡的會場裡去,在三兩成群的賓客中穿梭前行,如逆流而駛的船隻,如披掛獸皮的獵者,沉默巡弋,伺機而動的收集資訊。

起初撞見那名醉漢在暗處攔截隨侍下藥時,她曾不動聲色的等了一會,同時將之後前來長桌取杯的賓客妝容打扮不動聲色的銘記在心。她此番折返,最主要就是想看看那些賓客在飲用後的一段期間是否出現任何不適,如果有又是怎樣的徵狀?

醉漢下藥時,她站得並不靠近,液體的顏色也沒辦法瞧得真切。選在他向Elsa搭話的那時出手,除了對他隨意觸碰Elsa的輕浮舉動忍無可忍外,更想趁機從他身上找出些端倪,可惜反而引來太多騷動和關注只能作罷。

Anna選定了一處角落,便安靜蟄伏,孔雀綠色的毛呢制服和及膝長靴使她看上去與各據四方的普通守衛並無兩樣。她打算等到更晚一點,也許通宵守上一宿。夜行出沒的獸,通常自持夜幕低垂的遮蔽,才自以為安全隱匿,才放膽去狩獵追擊,而她是這些巨獸的獵者,要耐心的等在『牠們』獵物到手的鬆懈後面。

不曉得算是幸運與否,她逐漸的查覺到某種異常。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被某個忽然嘔吐不止的人給吸引注意,待他完全不支倒下後,他那看上去並未有外傷的身軀附近地毯卻開始蔓延腥紅一片。幾位賓客被嚇得不輕,一個看起來與他熟識的男子與他的隨從急忙蹲伏身軀去仔細檢視,最後虛驚一場的證實,只是他隨身攜帶的藥物打翻。

Anna皺起面具底下的眉宇,打從心底不喜歡那『藥』的顏色。

比花紅潤、比酒暗沉、如斷肢碎骨的體液流淌,似血。看著便覺濃稠,腥臭難擋。

奇怪的是,四周賓客在確認那『藥』後,都神色自若的放下心來。有些人甚至露出或者惋惜、或者訝異的表情,似乎對此『藥』相當熟稔知悉,Anna便將後來的注意力都擺往那些人身上,不動聲色的又觀望了一陣,直到賓客又稀稀落落的散去。她便尾隨其中一人而去,至少想看看能不能見到他們『服藥』的時刻。

男人的裝扮上有一對金色蜷曲的對角,Anna就在心裡默默的給他取了個『金羊』的代號。金羊貌似來頭不小,一輪酒宴下來和他熱絡招呼的人不少,嘴上都稱他『長官』也不曉得是個怎麼樣的職位。因他離去的方向與Elsa獨居的別墅姑且算在同一邊,Anna才決定若無其事的跟著他。 金羊穿著一件華美的翻領羊毛外套,盡顯奢華的在那上頭縫著看樣子是純金的鈕扣和露出半截懷表的金鍊垂掛在外───實在是令人不敢苟同的品味。Anna忍不住在心中如此做想,邊放慢速度的藉由柱身巧妙掩藏行蹤。

長廊中段的挑高設計對於從室內往室外走動的人來說冷得十分刻薄,通風良好的像是迎面而來的一拳,又冷又凍的忽然麻木知覺。金羊哆嗦了一下,開始為下人沒有為他多備一件鋪毛披肩發脾氣,他在此刻略顯單薄的外衣裡翻找後拿出某樣東西,正是Anna一直處心積慮想看見的『藥』。

Anna見他不停神經質的抱怨後仰首,將瓶身寬瓶頸細長的『藥』往鼻腔兩處各滴一滴,就那麼一滴,小心謹慎、端莊肅穆得似是洗禮告解。但他在使用後並未有呈現任何特殊異狀,Anna不免有些洩氣,而後金羊就轉往另一處,她卻被不經意抬頭凝望的通透燈源給再次吸引。

─────為何她仍未入睡?

───她有沒有可能是在等著自己呢?

※     ※     ※

Elsa等著。

儘管Anna並未表示她會再回來。別墅裡有為女王隨身親衛隊長特意整裡的客房,Elsa沒有進過那裡,但想來大致上與自己的房間不會相差太遠,應該也是別緻雅淨,可能更加簡樸,也許沒有熱水和矮桌?羽絨被裡不曉得有沒有再多鋪上一條毛毯?該要依次鋪好的床單、床墊、床坦是否軟硬適中?

羞愧的是連日以來她從未擔心過這些事情,到她發現一直是Anna睡在那裡。

她心不在焉的拆下髮帶,四散而下的瀏海細髮因整天束縛定型成波浪狀的柔軟捲曲。她對於己身的愁容滿面無從查覺,只是睡意全無的望著房門口,彷彿是想從那裡望回一個匆忙離去的背影,或再一聲倉促告別的話語。

生命的感受是一體兩面,因有了苦澀的承擔和容忍,才曉得僅僅只是依偎相伴也甜美難捨。因知道了Anna就在這裡,整座城堡於她忽然不再死氣沉寂,不再凍寒徹骨,Elsa閉上眼,感覺胸膛原先迴響的那些心有不甘、忿忿不平以及怨懟不安,一切的一切,因知曉她的陪伴而塵埃落定。

人人都需要一處歸屬,通常的情況下稱之為『家』,是具形有體的建築,遮風擋雨的屋簷樑柱。但儘管身處異鄉的此刻,與這剛入住初夜後的住所,本應毫無感情可言和掛念的房間,此刻則有了Anna的擁抱和話語賦予溫度。

Anna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歸屬。

Elsa等著。並非等著Anna今晚歸來,只是等著,等著感受著,Anna為她送還的心,又重新溫熱跳動的快樂,等著旭日東昇來臨,等著晨起用餐時有她陪同的踏實,等著她的守衛她的如影隨形,等著往後的每一天與她攜手共伴的人生。

三月的夜風狂妄,貪厭不知收斂,也許是為著這太過純粹潔淨的夜空,星河漫佈的皎潔而自得意滿才四處喧鬧歡騰的敲響窗緣門扉,非要逼屋裡的人不得安歇,最好都起身來仔細去欣賞此景此夜的美。Elsa聽見簾幕閉合後方的落地窗傳來頻率不一的響聲,卡答、卡答……似是夜風的邀約,又好像……什麼人正嘗試著由外打開?

她悄悄收攏的指掌間,有細碎紛飛的冰雪縈繞,一枚小巧而晶亮的雪球,如實心子彈壓縮堅硬,又遠遠比那更為可怕危險。她側過臉,不動聲色傾聽,歛低眼瞼的眉宇冷冽決絕,如她所操掌的冰雪,極美的反面是萬物枯絕的聲息寂滅。

窗櫺被拉開後爭先恐後湧入的果真是那越漸猖狂的夜風,依次才是因踏入室內而拱起浮現人形的布簾,Elsa聽見一些專屬於女性的疲累喘聲,甜得發膩,筋疲力盡的無法言語……然後悄悄掀起一小縫簾角,這只**盜魚的小貓,這才躡手躡腳的鑽了進來。

Eksa又好氣又好笑,差點誤傷了Anna不說,想到她穿著這一身厚重軍服還要充當情聖飛簷走壁翻山越嶺的爬上二樓小陽台來便覺滑稽可愛。

「妳穿這樣是怎麼爬上來的?晚上沒有光線、不小心踏空摔傷了怎麼辦?」Elsa忍不住板起臉孔訓話,心裡卻別提有多受用了。

Anna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總覺得這個爬牆計畫似乎結束的不太理想,「我受過專業指導訓練,北山的峭壁都爬過,這也不算什麼。」只不過學得不是那麼完整罷了、但目地昔日今時卻都是一樣的她。

「不是說要回去休息嗎?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我只是很好奇妳怎麼還沒睡……」Anna低聲囁嚅,仔細關好窗拉回簾幕才顛顛的坐到Elsa身邊,「睡不著嗎?」

其實也沒特別為什麼,就是因為坐著想她、想著想到了現在,這種話Elsa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沒什麼,可能是我沒怎麼外出旅行的經驗,有些挑床。」

「那我坐著陪妳聊一會怎麼樣?也許聊一聊會比較有睡意。」Anna聳聳肩,努力假裝得漫不經心,她都這樣跋山涉水的爬上來了,實在不想太快接到Elsa的逐客令。Elsa一向重視細節,她不認為Elsa會同意讓她這位『皇室親衛隊副隊長』留宿過夜,只好想辦法拖過一點時間是一點。

「也好。」

Elsa放輕語氣,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從接納。月白色長髮還交錯凌亂,平口綴有緞帶環繞的睡袍輕柔包裹胸前起伏,如托襯果核的花瓣層遞簇擁,Anna幾乎無法從那些纖細的肩帶和蕾絲上移開視線,沒辦法不去想她此刻掩藏在睡衣之下的白皙溫軟。

她實在不該放任自己繼續如此胡思亂想,但,彷彿這一切對她而言還不夠折磨似的,Elsa又在此時歪過頭輕輕靠到她肩上,將自己的重量連同那些思念依戀都一併託付到她身上,右手摸索著靜靜的與她相握後十指緊扣。

「記得妳每天要我說的,有關我自己的一件事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妳現在想說嗎?」

「嗯。」Elsa點點頭,髮梢呵癢似的在Anna耳畔掃動,「我記得十歲那年,有一天早上,我一張開眼就特別、特別的想要離開房間,並沒有什麼一定要去的地方,就只是想出去看看。哪裡都好,哪怕只是從這個房間走到走廊的盡頭。」

Anna默不作聲的收緊手,點點頭意示她繼續說。

「我整夜都撐著眼皮沒有睡,偷偷打開了門,心跳得很快,像做壞事的小偷,怕被發現。我原先只是想著,只要踏出這道門就好……卻還是忍不住越走越遠,結果一口氣跑到了花園。天都還沒全亮…少了妳陪我,其實我也不曉得一個人在花園做什麼好……最後只撿了一枚橡果做為紀念,又匆匆的躲了回去。」


「沒有誰會逞罰我,也沒有誰會指責我,但我……就是很害怕。」「我很害怕我自己。」

「Elsa……」

「可是,偷偷拿來的橡果對我而言卻比什麼都還要重要。因我失去過了,才懂得珍惜。」Elsa抬頭,深深與Anna對視,「謝謝妳,Anna。謝謝妳在這裡。」

她仰首,頸項頎長拉出琴弦絞緊般的細線,她將一曲聞聲醉人的樂譜在Anna雙唇上。於是這場演奏,便低微輕淺的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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