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 发表于 2015-1-27 13:52
终于又有sw的新文了,而且是战后的故事,虐文吗??桑尼亚真的被艾拉误杀了!???还有宫藤。。。。不管怎 ...
感謝您的鼓勵,我會加油的yamiboshi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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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以上,我們認為原帝政卡爾斯蘭的烏蘇拉·哈特曼中尉並非如她所自述的,單純的研究人員。
本調查團在此指控,烏蘇拉·哈特曼與其所領導的研究團隊,犯下了『反和平』、『參與戰爭屠殺』、『非法勞役』三項罪狀。」
「對於檢方的控訴,本庭先行詢問被告,被告是否認罪?」
「啟稟庭上,我不認罪。」
「被告是否清楚知悉:
本庭之適法性直接受卡爾斯蘭共和國承認,一旦審判終結。
任何審判或裁決、罰則皆會無容赦地執行?」
「我了解。」
「書記官請記下此段對話。今天的審理時間已過,進入休庭時間。三天後開庭續審,由被告答辯,退庭。」
ー ー
在押解回斯潘道監獄的路上,
烏蘇拉·哈特曼細細的雙手被特製的手銬銬著,一條鋼鍛的鍊子連接到腳上的腳鐐。
每走動一步,就會鏗鏘作響好幾聲。
一旁護送的人員即便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還是可以從動作的方式看出來,
他們很不自在,用這種方式押解一個小孩子讓他們心中有著不少疙瘩。
還真是大陣杖啊,只是想威嚇我而已就特別訂製了這樣的東西,還真辛苦了。
今天的晚餐不知道有什麼呢?希望不要再是扶桑的稀飯配鹹魚了,要我吃那東西還不如啃K-麵包。
烏蘇拉一聲不吭的慢慢走著的同時,在腦中跟自己對話著。
對於早就看慣戰爭與殘酷的烏蘇拉而言,戴上手銬腳鐐跟穿上額外的服飾配件是沒什麼兩樣的。
在加上自己年紀尚輕,而且要是做得太過火,四國的法庭只怕會被冠上「虐待小孩」的罵名;
所以烏蘇拉也沒有真的碰上什麼羞辱戰犯的舉動。
反倒是姊姊的前同僚,巴克霍隆中校,上次看到她這一身活像重刑犯的模樣來會客時;
差點沒有喚起所剩不多的魔力把會客室給拆了。
「你們這群混帳!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還有羞恥心嘛?還是涅洛伊把你們的良心也吃了?」
雖然很感謝她仗義執言,但是這麼大聲對耳朵來說真的不好受啊。
〝dem lebendigen Geist der Wahrheit, Gerechtigkeit und Humanität zu dienen.〞
(吾輩服膺於真理、正與人文精神。)
軍旅生涯的開端曾經短暫的在這麼一處大學城待過,接受一些進階的知識培養;
這是烏蘇拉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獲得肯定。
在那裡,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木訥而生氣;
還有最重要的是,這裡有多到滿出來的書籍可以讓自己看;
附加價值是累了可以在海德堡步道的頂端,躺在那片草坪上、吃著剛出爐的年輪蛋糕眺望著河畔的風景。
比較困擾的是,之前在她寢室門口時不時會多出學校大門前,那間巧克力店的禮盒;
她原本不以為意,想說可能是民眾對於軍方人員的示好、送來勞軍的。
某次她覺得煩了把禮盒拿回去退,說味道千篇一律吃膩了,結果老闆呀然失笑了好一陣子。
也不知是從何處走漏風聲,接下來每天寢室門口都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甜點禮盒。
泡芙、蘋果派、Donauwelle(一種像提拉米蘇的糕點)、黑森林蛋糕、鹹麵圈......等等。
搞到她後來真的受不了,直接跟舍監講說婉拒各種饋贈,才讓自己的門前不會變成甜點屋的展示櫃。
而每當她把這件事情當作「海德堡的居民很熱情」的佐證說給別人聽時,
總會讓聽的人露出奇怪的表情。恩師的好友,沃楚德·庫平斯基聽完還喃喃說道:「真是比我還罪孽深重啊......」
附帶一說,庫平斯基此話一出,馬上被恩師珞司曼用教鞭狠狠海扁了一頓,
爾後再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然而,上面那句校訓的後兩項,烏蘇拉曾嗤之以鼻:
「吾輩應當『僅』服膺於絕對的真理。」這是她當時的想法。
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多數人拿著一套充滿矛盾的規約,強加在普世的其餘眾人身上,
就好像小孩拿著一顆紅蘋果,跟你講這叫綠色一樣;
所謂的「人文精神」,不過是一群傻蛋所推崇的、在中世紀那浪漫思潮下的粉紅泡影,
蠢這個字或許不夠精確,但是拿來形容應該有剩。
絕對的知性,才是一切的真理。是我們求學者的「道」。
這項孤高的信念一直在烏蘇拉心中有著無可撼動的地位,堪稱是她行事的準則。
但是這信念卻在卡爾斯蘭收復的時候,被狠狠衝擊了。
烏蘇拉原本是服務於軍隊合作的「漢莎航空」,原文意思就是「飛機公司」;
這是她求學時代的課題,魔導控制學、材料學、航空動力學的集大成。
建造出讓她的姊姊可以翱翔於天際、跟異形奮戰拼搏的機械,
這是她除了「可以拿到買書錢又可以退休後不愁吃飯」外,第二個服役的理由。
每當一代Bf109的改版試驗機被創造出來、送向戰場時,她都會感受到一種無比的成就感;
就好像小時候存錢、把銅板一枚一枚的投進撲滿裡一樣,有一股踏實的暖意從心中升起。
某一天,突然漢沙航空接到了來自軍方的一筆訂單。
要求他們創造出一款可以由魔導動力推進,進行長距離定速巡航的飛行器;
說是為了製造出可以偵查超高空涅洛伊,但又不用讓魔女涉險的產物。
她與她的同僚們日以繼夜的設計、趕工、製造雛型;
也如期研發出了一號量產型,跟後來可由魔女有限度遙控的第二號量產型。
正當她為自己可以讓姊姊們可以不用冒險去對抗特殊的涅洛伊而高興時,政變爆發了。
皇帝腓特烈四世先是下令全面立憲轉為虛位元首,而後被民選的內閣領導人廢黜。
最初,對於沒有涉略政治的烏蘇拉,又湊巧身處於被告誡「武人不干政」的軍隊內部,
烏蘇拉在那當下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只是覺得名牌要重新縫過、換過很麻煩。
直到她在某天罕見地因為產量不足而需要親自到工廠監工時,她才見識到,
原來但丁寫的人間煉獄,是可以這樣實實在在的重現於文字之外。
比她幼小的男孩女孩,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扛著粗重的設備製造著她設計的飛行腳與飛行器。
當她告知自己是負責人時,一個比她高的女孩衝了過來,拿扳手往她頭上敲下。
一旁的衛兵迅速架開了兩人,但是烏蘇拉還是在額頭上留下了些微輕傷。
〝Dämon!〞(惡魔!)
那女孩咒罵著烏蘇拉聽得懂與聽不懂的語言,叫烏蘇拉把她父母還給她之類的云云。
烏蘇拉回去公司之後,展開了清查。
他所製造的飛行器,是被用來射向不列顛尼亞的武器,Fi 103航空機,A-4火箭;
外界人稱V1,V2飛彈,地獄飛上來的復仇者。
那個女孩,則是從卡爾斯蘭與歐拉西亞邊境城鎮抓來的「反抗人士」的子女。
知道事實的烏蘇拉再也不想待在漢莎航空裡面一分一秒,她自知沒有能力改變這個國家運轉的方向、
她也明白自己不是什麼聖人,也沒有辦法解救那些被祖國抓來當免錢勞力的人。
她火速致電給人在南利比里昂,新·卡爾斯蘭的恩師。
恩師嚴厲地責備她的後知後覺,以為她早就察覺事態的不對勁而主動走避他處;
但兩者師生情誼終究十分的深厚,情同母女一般,再怎麼樣也不能置之不理。
恩師考量到烏蘇拉的生母是名魔導醫護士、而魔力類型是可以繼承的,
加上她本身因為病痛的關係,也與卡爾斯蘭首屈一指的製藥大廠常有私下往來;
於是便動用私人關係進行關說,將烏蘇拉從漢莎航空借調到法本公司的醫藥研發部門,讓她可以遠離戰爭的荼毒。
ーー再怎麼講,救人的事總沒分對錯吧?
但是,莫非定律發威之下,事情偏偏就是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滅絕營裡的種種突然浮現眼前,烏蘇拉感到一陣惡寒從腳底板沿著脊椎直衝腦門。
枯瘦的手腳、凹陷的眼槽那如槁灰的視線直直地盯過來。
淒厲的慘叫ーー「救我!救我!!!」
比腐敗的食物還要讓人反胃的屍臭。
不要......不要回想起來......
烏蘇拉中尉?這酒您還滿意吧?剛剛從那老頑固的家裡搜出來的上等貨呢。
我說啊,這些歐拉西亞人還真臭啊!
果然是劣等民族啊哈哈哈哈哈!
快跳啊!快跳!不然會死喔!
不對......不要再說了......
殺人鬼!你這披著孩童樣貌的惡鬼!
把我的手跟腳還給我啊!你這撒旦的化身!
不是......我不是......我一點也不想......
一隻一隻的手伸出地板來,像是要把烏蘇拉往地板拖一樣。
那些在她面前凋敝的生命的面容從牆壁上、天花板上浮現,異口同聲說著一個單字:
〝schuldig!!!〞
〝schuldig!!!〞
〝schuldig!!!〞
(有罪!有罪!有罪!)
哐鏘!鐵欄杆關上的聲音像一條繩索一樣,將烏蘇拉的意識從回憶的泥淖中拖了出來。
待守衛走遠後,烏蘇拉側身躺上了冰冷的板床。
姊姊......對不起。
一股莫名的感受從心窩緩緩溢了出來,烏蘇拉發出了短短的嗚咽聲。
好想回到那個兩人一起吃馬鈴薯,喝薑茶的時候。
好想要兩個人一起圍著圍巾,走在博登湖的邊境,看赫爾維希亞的漁人在湖面釣魚。
好想要......好想要忘記這場戰爭帶來的種種.......
但是,現在的我回不去了......
背負著這國家犯下的罪行,沒有人是無辜的。
海德堡大學的校訓......要是我當時有聽進去就好了......
哐鏘!鐵欄杆無預警的被拉開。
烏蘇拉來不及收住哭泣的聲音與情緒,只能放任自己的醜態被看見。
警衛原本打算直接把東西拋在烏蘇拉身上、交辦完事情就要離開,
但是後來看見這樣的場景、硬生生的把手停住,改成悄聲走向桌邊,將東西輕輕放好。
期間還伴著唰唰兩聲未知的聲音。
「請三分鐘內換裝好,有人要會見妳。另外,我放了兩張面紙,請擦乾眼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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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同學看了一起看了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的傳記電影,情緒一上來火速打完更新。
以後應該沒辦法這樣天天更了Orz 會出人命的yamiboqe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