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silayloe
更新时间:2015-02-06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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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ilayloe 于 2015-5-6 00: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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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黄伟文









——“所以你触摸的都不是真的。”








Chapter 3__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 从那天起我竟调乱左右




客人房。客人房里没开灯。两小时前。房里灯光曾照亮一个女人的脸。房里灯光熄灭了。女人的脸熄灭了。她熄灭了。

绚濑绘里坐在黑暗中。她双手放在桌上。桌上是电脑。电脑旁边是录音笔。录音笔旁边是数码相机。数码相机旁边是耳机。耳机旁边则是:她的手。她身边的东西。(以一为数值,以个为数量单位的)。是:

MacBook Pro。(MGX72CH/A)索尼录音笔。(PCM D100)尼康相机。(D600)森海塞尔耳机。(HD600)左手。(XQ28)右手。(Wnt-4)

那是绚濑绘里的双手。那是绚濑绘里的双手且这双手缠了绷带。这双手缠了绷带而这绷带是:东条希替她缠的。装着这绷带的医药箱是:东条希找出来的。放着这医药箱的覆盖了玻璃的悬柜是:东条希打开的。得知覆盖了玻璃的悬柜的位置的是:东条希。即使东条希不问绚濑绘里,她也知道,那覆盖了玻璃的悬柜,覆盖了玻璃的悬柜里的医药箱,医药箱里的绷带:放在哪里。东条希替绚濑绘里包扎时她自己戴着手套、她替绚濑绘里包扎、且不让对方说一句话。东条希包扎时的表情和动作很温柔。绚濑绘里发觉对方温柔的同时也发觉对方的表情诱人。绚濑绘里发觉对方表情诱人的同时发觉对方瘦了。她发觉对方瘦了时心里发狂地抽痛。可东条希不让她说话,于是温柔这事、诱人这事、心痛这事,就只有绚濑绘里知道了。


东条希做了两人份的海鲜饭。她吃掉一半,另个她吃掉另一半。两把汤匙都脏了。她洗了一把。她洗了另一把。东条希曾喝咖啡。东条希现在不喝咖啡。东条希让绚濑绘里也少喝咖啡。她热了牛奶给她。她有自己的杯子。她有自己的杯子所以不用绚濑绘里的杯子。绚濑绘里讨厌东条希不用她的杯子。她想打破那只杯子。那杯长十厘米、杯口直径八厘米、杯身的白瓷外皮上印着猫头图案、杯底的贴纸刚刚撕掉、还留有黏胶的痕迹,而绚濑绘里就是拿着这杯子,悲从中来地谋划了七分钟。她拿起那杯子后放下它。她放下它,而非打破它。她始终没打破它。她怎么敢打破她的东西呢?


绚濑绘里觉得自己是客人。她住在不是主人房的房间。她住在客人房。东条希的宠物箱是由东条希自己直接放进主人房的。东条希每次到这都毫无理由地住在主人房。东条希每次到这都如此毫无道理、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东条希每次来、都在绚濑绘里在外头找了另个人睡觉之后的那天。东条希每次来、都在绚濑绘里安排起码五件事情要做的假期的第一天。东条希每次一来,绚濑绘里除了留在这里,就再做不了任何事。绚濑绘里没去超市、没去剪头发、没去旅行、没亲自多泡一杯咖啡、没亲自再一次洗地板、没亲手在中午再做一次海鲜饭、没亲手洗脏的一把汤匙、没亲手洗脏了的另一把汤匙。(除了她)。绚濑绘里不认为还可能需要什么或说服她自己还有能力去需要什么。(除了她)。


绚濑绘里缩在沙发上。绚濑绘里缩在沙发上且看到东条希从浴室出来。绚濑绘里看到东条希从浴室出来、身上围着浴巾、径自行入主人房、就不再开门。绚濑绘里在主人房外咬着指甲、走来走去。绚濑绘里在受折磨。绚濑绘里在受折磨是因东条希在诱惑她。她在诱惑她:她的皮肤在诱惑她。她的头发在诱惑她。她的湿漉漉的盘在毛巾里的头发在诱惑她。她替她包扎时就在诱惑她了。她拆开绷带时的动作无一不在诱惑她。她小心拉着绷带绕着手掌转动的姿势也全是用来诱惑她的。她的愤怒在诱惑她。她的抗拒在诱惑她。她的哭泣在诱惑她。她佯装愤怒、抗拒、哭泣时在诱惑她。她描述的、小时在花盆下取出钥匙的孤单身影:在诱惑她。她嘴里吐出的、如果她们曾上同所大学的句子:在诱惑她。她把唱针放在唱片上的动作:在诱惑她。她熟练切牌时在诱惑她。她拔出木塞时在诱惑她。她吞咽药片时在诱惑她。快速打好领带的动作在诱惑她。把左腿放在床上再慢慢拉起丝袜的动作在诱惑她。化妆地诱惑她。不化妆地诱惑她。穿衣服地诱惑她。不穿衣服地诱惑她。笑着诱惑她。不笑着诱惑她。(她们是女人)。女人渴望诱惑和吻。



绚濑绘里坐在黑暗中。

绚濑绘里坐在黑暗中而这两小时内,她敲击过电脑,她使用了录音笔,她套上过耳机,她按下过相机的ISO键。在按下相机的按键前,绚濑绘里趁东条希洗澡,翻找了东条希的手包。她找到的物品如下:


(有)餐刀 (没有)匕首 (有)揉碎的餐巾纸 (没有)信 (有)速写本 (没有)横间本 (有)血液化验单 (没有)报税单 (有)装有金色长发的取证袋 (没有)剪下的金色头发(有)只有东条希一个人的照片 (没有)不止东条希一个人的照片(有)木盒(有)木盒里的塔罗牌(有)木盒里仅余六十五张的塔罗牌


绚濑绘里写下了这张清单。绚濑绘里拍摄了清单里所有物品。绚濑绘里拍摄了所有物品且拍摄了东条希的宠物箱。绚濑绘里拍摄了所有物品且拍摄了东条希的旅行箱。拍摄总数是六十九张。六十九张照片都储存在以东条希命名的文件夹里。文件夹里的照片总数比六十九的十倍还要多。而这些照片中:包括了东条希丢失的前十二张塔罗牌。而在这次搜索中,绚濑绘里已找出第十三张丢失的牌。而第十三张丢失的牌是。(宝剑九)。

她把相机放回客人房。她把宠物箱放回主人房。她把录音笔放回客人房。她把塔罗牌放回主人房。她把自己放回客人房。她把餐刀、揉碎的餐巾纸、速写本、血液化验单、装有金色长发的取证袋、只有东条希一个人的照片,放回主人房。她关上客人房的门。她关上主人房的门。她关上两扇门后折返客厅。她折返客厅并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沙发上并看着东条希从浴室走出。她看到东条希从浴室出来、身上围着浴巾、径自行入主人房、就不再开门。她在主人房外咬着指甲、走来走去。她走来走去,最后去到书房。她去到书房并走向书架。她走向书架并在书架上抽出几副花色不同的塔罗牌。她从花色不同的塔罗牌中抽出同一标号的牌。她从不同的牌中抽出了不同的宝剑九。她抽出不同的宝剑九并一一拍摄、纪录、记忆它们不同的牌面图案、最后撕掉它们。


(由此可知)。绚濑绘里拥有的每一副塔罗牌都只余下:六十五张。(由此可知)。绚濑绘里已记录了东条希此前丢失的十三张牌:她的记录如下。




战车。 ★情节符码:车祸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固定骨折部位的石膏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宝剑仆从。 ★情节符码:成婚 ★文化符码:荷兰 ★★象征符码:磨碎的大麻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权杖一。 ★情节符码:入伍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半空坠毁的客机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金币四。 ★情节符码:破产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通往长野的公路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恋人。 ★情节符码:离婚 ★文化符码:阿根廷 ★★象征符码:拆毁的灯塔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教王。 ★情节符码:受洗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与她拥有款式一样的十字架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宝杯十。 ★情节符码:贿赂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剪掉三个边角的万元纸币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权杖八。 ★情节符码:旅行 ★文化符码:列支敦士登 ★★象征符码:没有车厢的火车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金币女王。 ★情节符码:**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剃光的头发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愚者。 ★情节符码:成婚 ★文化符码:日本 ★★象征符码:和服白腰带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权杖六。 ★情节符码:病逝 ★文化符码:南非 ★★象征符码:被炸烂的病床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宝杯四。 ★情节符码:政变 ★文化符码:柬埔寨 ★★象征符码:手枪上的铭言 ★★★阐释符码:被揭穿的谎言



宝剑九。 ★情节符码:自杀 ★文化符码:俄罗斯 ★★象征符码:写在纸背的字 ★★★阐释符码:未被揭穿的谎言




(由此可知)。


绚濑绘里必须知道:第十三个是否谎言。



只不过。



如果,那不是谎言呢?









绚濑绘里坐在黑暗中。绚濑绘里曾恐惧坐在黑暗中但现在,她没以前那么害怕。绚濑绘里没以前那么害怕黑暗是因现在,她知道东条希在隔壁房间。

她知道东条希也许在隔壁房间睡着。她知道东条希也许还没睡着并在用手机发送邮件。她知道东条希也许还没睡着并在逗弄一只不存在的猫。她知道东条希可能穿着印有紫花纹的白色睡裙。她知道那条睡裙是她们八年前在六本木买的。她想打开东条希的房门。她想打开她的房门并到床前看她的脸。她想看她的脸并想触摸她。她想触摸她并想拥抱她。她想拥抱她并想舔她的**和脖子。她想吻她。她想和她睡觉。她想用全身的嘴吃掉她。可她不能。

绚濑绘里走出客厅。她走出客厅并看到客厅里没开灯。她看到客厅没开灯可她不害怕。她看到客厅没开灯可月色淌进室内所以她不害怕。客厅没开灯可月色淌进室内所以她能看到。她能看到东条希睡在客厅中央。她看到东条希独自睡在客厅中央。她看到东条希穿着长衫长裤独自睡在客厅中央。于是绚濑绘里走近她。她走近她的时候突然停下。她走近她的时候突然停下并盯视自己的双手。她突然停下并盯视自己的双手后转身走到浴室。她转身走到浴室并三步并两步来到覆有玻璃的悬柜前。她来到悬柜前并拿出医药箱,打开医药箱,从最底的格子拿出绷带卷,用绷带把十个指头都缠上,把绷带卷放回最底的格子,关上医药箱,把医药箱放回覆有玻璃的悬柜,折返客厅,走近她。她走近她。她终于走近她了。



绚濑绘里伏在东条希面前。绚濑绘里伏在东条希面前有如观看一只小动物。绚濑绘里如观看一只小动物般看着东条希时她发现:希的手腕上戴着她从未见过的手表。她发现了这手表后开始猜测。在也许是谎言的谎言未被揭穿之前她会猜测:那是那个死掉的男人送给她的。怀着这种猜测的她站起身并想:幸好那个男人早已不在了。怀着这种恶念的她起身后走回房里:拿出相机。她拿出相机后:小心解下东条希手腕上的女式手表。(劳力士1958年纪念表款)。她拿着手表回房。她拍摄手表。她拍摄手表后把表走回客厅。她走回客厅并把手表戴回东条希的手上。她在做这些事时东条希始终在熟睡。她发现她始终熟睡,她想触摸她。


绚濑绘里开始触摸她。她触摸东条希的脖子。她触摸东条希的耳廓。她触摸东条希的发丝仿佛撩动一波绝不能被撩动的池水。她触摸她时极其小心。她在极其小心的同时内心涌出快感。因为她的绷带味道蹭在东条希婴儿肥的脸肉上了。因为她呼吸的味道蹭在东条希上了。绚濑绘里感到快乐。她挪到东条希背后、轻轻隔着衣服按东条希的腰、屁股、大腿。她摸到脚踝时快乐得无法自制、于是极其小心地亲吻了下去。她还亲她的脚趾和脚心。她的嘴唇隔着衣服从小腿往上抹上去。她的嘴唇隔着衬衫挨到了东条希的内衣背扣。她的缠着绷带的手指扯着东条希的衣领。她嗅她的味道。她不敢从衬衫下摆伸进去摸她。她不敢从裤子松紧束带中伸进去摸她。她再度发现、极其惊讶地发现,东条希变瘦了。她讨厌这件事。她非常讨厌这件事。她愤怒了。她不想东条希变得消瘦。她不想东条希变得和以前不同。她对不在她眼下生活的东条希身上所发生的改变倍感厌恶。她移到东条希的斜后方。她移到东条希的斜后方且挥舞双手、走来走去。她走回东条希面前。她走回东条希面前并与她并排躺下。她侧过身,面朝着希的脸,用她所能做到最低的声音。(说):




我叫 绚濑绘里。 我名字叫 绚濑绘里。我被你叫得最多的名字叫 绚濑绘里。

你 知 道 的。



而且



你 知道的 还不止这些:



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是一个人。你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我占据了两种性别中的一种。我不是年轻的人。我不是年迈的人。我有一所房子。我有一份工作。我有好几份保险。我有不止一个银行账户。我有一辆丰田轿车。我懂打字。我懂打出平假名。我懂打出片假名。我知道什么是脉冲电子。我用Python语言编写过程序。我能用两种建模软件。我能用鼠标打开网页。我能用鼠标关闭网页。我能关闭摆着刚出生的动物照片的网页。我曾养猫。我曾用一个字母来命名那只猫。我曾用你名字罗马音中的一个字母来命名那只猫。后来它离家出走,就不要我了。另外。我会短跑。我会长跑。我懂跳芭蕾。我的芭蕾舞跳得很好。我懂弹吉他。我弹吉他时已能按住F和弦却不感到指腹疼痛。我也懂得用扳手。我知道怎么敲钉子。我会使用锄子和榔头。我能喷洒空气清新剂。我懂开车。我懂开车后就永远懂得。我懂得何时踩油门。我懂得何时不踩油门。我懂开桑塔纳,也懂开福特越野车。我能熟练地驶过东京第七十八号高速公路。我能驱车去追赶公车。我曾加速。我曾减速。我曾目睹一场车祸后迅速驶离现场。我曾引发一场车祸。我懂清洗玻璃。我懂用旧报纸来清洗玻璃。我能种花。我曾把一棵苹果树从小苗开始养到结出能吃的果实再把它砍掉。我懂烹调鸡蛋。我懂怎么用八种来自不同欧亚国家自1875年前就出现的方法烹调鸡蛋。我有时吃蛋白。我有时不吃蛋白。我能把洋葱和彩椒切得很完美。我能空手打开一瓶意大利产的醋腌橄榄。我能玩魔术。我曾用这招讨得上司欢心。我曾用这招讨得上司的女朋友欢心。我在讨人欢心之前就知道自己哪些地方会引起他人好感。在日本,我的外貌已能讨人欢心了。我还知道在优雅消失的地方要储存性感。我身材不错。我一直做健身。我人缘很好。我一直迎合他人。我知道绝大部分日本人都爱迎合他人。我知道绝大部分社会人都爱迎合他人且称其为合乎礼节的。(对此我深感同意)。另外,我是个混血儿。我有金色长发。我有长度挨至肩胛骨下缘的金色长发。我有与普通日本人颜色不同的眼睛。我用这眼睛看所有东西。我看所有东西而当中包括了天上的云,地上的石头,围墙上走过的猫,屋顶上弥漫如雾的香槟色云彩。我曾用这双眼盯视女人的阴部和男人的阴茎。我也用这眼睛,看你把干枯的罂粟和亚麻籽混上油彩,再涂在墙壁上,你说,那果冻似的软快很像大地呕出的食糜,而那时,我和你在谈论卡拉瓦乔,谈论他塞进模特嘴里的银币、与他,所吻过的拳击手。我也曾用这双眼盯视非法的账簿、无血的卫生巾、压扁的热狗面包胚、长满真菌的计算器、缝了无数条牛仔裤拉链的人头。而最重要的是,我用它看见了你,在那个初夏的下午,我遇见你,我遇见你时,你的身高还不如一台松下十九寸彩色电视机,你穿着水珠形状的鼠绿色连身裙,在树下熟睡,就像现在我在这暗黄灯光中所见的你般熟睡。(你睡得很安详,我侧躺着在你旁边,这双眼睛还能看到你)。我知道许多人用冰蓝色、天蓝色、蔚蓝色来描写我的眼睛。我知道他们用天空、海洋和芬兰边境上的湖水来象征我的眼睛。我知道他们使用了植物意象与神话意象。我知道他们用了倒叙、插叙、反讽、戏仿等写作技巧。我知道他们引用了诗。我知道他们设计了意图激起愤慨的场景。我知道他们使用了违背专情信仰的桥段。我知道他们热衷书写激烈的冲突、发情似的高亢抒情、大量骨肉匀称的对偶。我能从他们对善恶使用的偏好探察他们观念的根基。我懂得他们所模仿的作家、且这些作家来自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南非、阿根廷与其他在地图上不会标出的地方、曾得诺贝尔奖之人与在诺贝尔奖颁发当年便不幸死去之人都名列其中。我能读懂他们用的所有形容词、副词、名词、语气词、连词,因这些词指向的对象之一就是我。(而在这些故事中)。我是怪盗、吸血鬼、武士、郡主、舞女。我是供职金融业的上班族、狐狸形态的妖怪、被大公烙上罪印的女奴,或一个因爱上你而被希律王斩头的先知。(但我觉得能因你而死是很好的事)。他们说我自恋。他们说我不自恋。他们写我订婚。他们写我抢婚。他们写我对除你以外的女人抛媚眼。他们写我亲吻除你以外的女人。他们写我与除你以外的女人做爱。他们写我被除你以外的女人操我。他们还写:我是一个心里深爱着你、却在你旁边侵犯另个女人、并叫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害怕被你发现、但在醒来后被你以温柔笑脸狠心抛弃的人。(但我想,如果不是你允许,我是不敢那样做的)。我知道我在这儿表现颓废。我在那儿显得纵欲。而有人说,只要心里爱的人是你,那就没关系了,不论纵欲、颓废、撒谎、暴力、那都是一番痴情却惨遭抛弃后的合理表现,都是值得容忍的,都是催人心痛的,且都不是可耻的,是可以被宽恕的,而我再也没有去路,我将在一次次地追逐你的过程中抛弃过去的自我,直到我成为你理想中的自己,成为你理想中的语言,最后成为你理想中的世界,这样我们就能再度佯装相恋,这样我就能累倒在你裙摆的边缘,第一次在睡梦中忘记呼吸,紧接着、再紧接着,就如情窦初开的你所言,在一场盛大而悲壮的离别后,其他人将在你爱的废墟上摆开筵席,我明白这是你最喜欢的部分,我也是,那时当我还小,最感失落的是自己竟被一场关于心碎的盛宴排除在外,在那个时刻我恨不得与你身后所有的生命熟识。



绚濑绘里睁开眼睛。

她看见东条希悬在她头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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