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vivi3018 于 2015-7-8 03:32 编辑
回憶(中)
總有一天一切會成為流逝而去的回憶,我曾經覺得這樣就可以了
現在,這個流逝的過程正持續著,我卻無法相信
金歌兒在被一團溫暖包圍後從生冷的黑暗中脫離,一雙纖細卻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把自己抱在懷裡
那人的青絲幾縷飄散在自己眼前,雖然望不見神情,但她卻能從散落在自己頸後微亂的鼻息還有近在耳廓處的輕聲叫喚,感受到此刻抱著自己的女人是多麼心急與不安
「歌兒……歌兒……」
白雪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她看見金歌兒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顯得比平時更微嬌小,臉上冒著汗緊皺的眉眼傳遞著痛苦
唯一生出的念頭便是想她抱在懷裡,想護著她,想把她捧在掌心,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念頭,但她願意為了這樣得念想去付出點什麼
金歌兒平靜地抬起雙手回抱了這個把自己抱在懷裡的女人,輕撫上她的背脊細細摩娑,感受到她那更需要安撫的情緒,開口說道「雪兒,我沒事的」
說也奇怪明明是自己要安慰人的,怎麼反倒被安慰了,白雪兒把金歌兒從自己懷裡拉開些距離,看到的是金歌兒如往常般淡然的微笑,但琥珀色好看的眼瞳中的細碎憂柔卻被她捕捉
白雪兒並不是外人想來那樣只是美艷動人的女子,很多時刻她也會為自己的冷血感到不近人情,為自己曾受過傷為自己曾經的單純生出許多與外表反差的堅強
她輕嘆一吁,定睛與金歌兒對看,看見自己的身影,她腦子裡關於金歌兒的事情不斷打轉著,甚至沒有發覺自己的眉頭越來越緊
直到金歌兒細緻如白玉的手撫過自己的眉頭,像要撫平什麼般金歌兒用拇指從她的右眉劃到左眉,照著眉型
驀地,抓住那些微頑皮的手指,白雪兒對眼前的人說著「歌兒,在我面前你沒有必要這樣」
金歌兒聽見眼前的人對她說著「你沒有必要這樣」,沒有必要這樣,那是怎樣?
可是不這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怕自己會失溺於那自己無法抑遏的傷痛中,她怕她不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她怕……
忽然之間,她才發覺自己模糊了視線,何時自己竟然濕濡了雙眼
她抓著白雪兒的衣襟如同曾經的那時,她也抓著那人的衣服,開始如串珠般落下的淚滴,漸漸增加的咽嚅,不斷湧出的淚水,身軀上下起伏忍不住顫抖
有時,眼淚是當無法用嘴來解釋心碎的時候,用眼睛表達情緒的唯一方式
看著最後在自己懷裡失聲大哭大慟的金歌兒,她像安撫受傷的小動物般,把金歌兒往自己懷裡圈得更緊,輕巧的摸著她的頭頂柔柔哄著
被金歌兒熱淚的染濕的那塊衣料與左胸上的皮膚相貼,她的淚水、傷痛好似就這麼直抒白雪兒胸臆,間接觸動了唯一保留心底最柔軟的那塊
白雪兒第一次有想憐惜一個人的念想,她是知道金歌兒曾經受過傷,雖然不知道人那誰,但她卻止不住自己現在可能瘋狂忌妒那人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鐵定是瘋了,但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讓自己懷裡的女人哭的她也要心碎了,她一定會直接把那個人撕爛,想到這白雪兒不禁緊了緊拳頭
金歌兒知道自己偽裝太久,偽裝到能笑的如常,偽裝到能忘記過往,而原來這一切只是假裝,假裝的連自己都以為自己這底被自我騙倒了
自欺欺人,可不是嘛
也許是哭累了,金歌兒沒有了哭聲,但低低的啜著鼻子,白雪兒把她輕輕放倒在床上,怕她隔天眼睛會紅腫的睜不開,便起身要去浴室拿毛巾
剛要離開床舖,便被拉住了衣角,對上的是金歌兒埋在被子裡的小臉還有一雙如小兔子般微紅的雙眼,何時這女人變得讓人如此憐愛,白雪兒眼神裡注滿溫柔
蹲了下來,看著這小兔子,輕柔說著「我去拿衛生紙跟熱毛巾過來,很快就回來的」
床上的小兔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繼續看著她,手依然沒放,她有點好氣的笑了,但金歌兒何時如此脆弱又任性呢
摸著金歌兒蓬鬆的細髮輕輕哄著「可是我不想你明天難受,就一下下好不好?很快的」
猶豫了許久,金歌兒才放開手,但卻還是看著她,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白雪兒快步走往浴室
要金歌兒自己解釋她也無法說個所以然,對於剛剛自己的任性表現,從來,她就不是怕寂寞的人
她就是倏忽的不想讓她走,如溺水之人抓緊浮木般,但卻參雜更多更複雜的情緒在裏頭
溫熱的毛巾蓋在自己眼皮上,她知道白雪兒回來,扶起自己開口說要幫自己擤鼻涕,金歌兒忍不住腹誹著自己才不是小孩子,但卻還是聽話的照做
處理完,白雪兒也躺上了床,不容置疑的一把把金歌兒攬進懷裡,看著溫順在懷中的女人,白雪兒在心中下了決定
雖然看不見,但金歌兒知道白雪兒一直看著自己,她有點貪戀這個懷抱,她知道這樣不行,她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但能不能只有今天例外
睡著前一刻,她想著
不管昨夜經歷了怎樣的泣不成聲
早晨起來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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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久等了{:4_361:}
所以說,不該對醫學生抱有什麼期待.......
假期從來都不會是假期....打完文要接著打meeting的報告阿{:4_353:}
才疏學淺,這樣文筆還請大家笑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