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mazing day(番外)
我是一個父親,三個孩子的父親,有一個孫子,而我也期待能有更多孩子叫我爺爺
我最小的孩子,寶貝女兒,鬼靈精怪,我們之間維持著很特別的關係,是家人也是朋友,有些人不懂,但我們懂
比起另外兩個孩子,我更喜歡幫她拍照,家裡有好幾本她的相簿,喜歡她用最大的笑容看著你,喜歡她看著你手上拿食物的眼神,那眼睛裡彷彿有一整片星空
歌兒,她真的是個很棒的孩子,總是面掛微笑,活潑可愛,有時頑皮的聰明,有時又傻呼呼的天真,每當我看著這孩子的照片時,我都在心裡想著一定會有一個人懂得欣賞歌兒,並讓她保有這些完美也不完美的特質
身為父母,你總會對自己的孩子有很多期望,絕不僅僅只是希望她健康平安而已,我要她衣食無缺,我要她做自己想做的工作,我要她有一個人能永永遠遠陪在她身旁
所以,我對於歌兒未來生活的期待也包含一個丈夫,有一天,我會把我曾經不希望她那麼快長大的小女孩託付給他,我會牽著她走過禮堂,牽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當我把我的孩子的手交疊在他手上時,我會再看我的小女孩最後一眼,然後堅決地轉身離去
而當我親愛的小女兒,帶著雪兒回家時,聽到她們說的話,我真的真的嚇傻了,我想我永遠記得那天的情景
那天,忙碌於工作的小女兒回來了,並且說要帶一個朋友回來,當時全家上下都期待著,因為自從大學那年跟那個男人分手後,便再也沒看過小女兒帶誰回來
哼,說起那個男人,簡直是全天下最可惡的存在,如果在韓國擁有槍枝合法的話,我一定毫不猶豫會把槍抵在他腦門上,傷透了我最可愛小女兒的心,真的是……算了不談也罷!
那時,全家都站到了門前,歌兒打開門的瞬間便被我們嚇到,而雪兒,跟歌兒一起回家女孩,說是個大美人絕對不為過,但在我心裡還是比不過我的女兒,她鎮定地大方微笑,全家都因她有禮的問候還有溫煦的笑容,而忘記歌兒沒有帶應該要出現的男孩回家,我甚至沒注意到她們兩人緊緊相牽的手
全家熱烈的歡迎著雪兒的到來,孫子完全被美麗的大姊姊迷倒了,大女兒拉著她東問西問
本來身為客人不該麻煩她的,但妻子突然受了傷,而雪兒自告奮勇的進廚房幫忙,看見她的廚藝,妻子更是讚賞不已
歌兒因為全家對雪兒的稱讚,還鬧起彆扭說誰才是金家的孩子,但不得不說實話,雪兒的確是個相當有魅力的女孩
當全家都在非常愉快的用餐氣氛中,並也要完美的結束時,雪兒突然很鄭重的開口,並望向了我說,希望我把歌兒交給她,而她們已經有結婚的打算
我不知道被閃電打中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但當下那種五雷轟頂的震驚感受,並且暫時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完全就是一道雷深深劈在我身上
全家陷入膠著的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歌兒擔心的眼神在雪兒還有家人間來回掃蕩,而雪兒轉頭對歌兒溫柔的笑一下便繼續看著我,我甚至能讀出她眼神裡的真摯,並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
停頓了一會,我告訴她「這不是我為女兒打算的將來」
我沒有發怒也沒有歇斯底里,因為我能從我的小女兒眼神裡看出她真的在意這個女孩,那眼神應該可以稱作愛
我知道韓國還是一個傳統的社會,但我是一個愛女兒的父親,所以,我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
當晚,雪兒體貼的主動說要離去住朋友,歌兒留在家裡,我知道我的小女兒會想說點什麼,所以我留在客廳並也把全家留了下來,聽我的小女兒說起她和一個女孩的故事
我知道做父親的總不如母親敏感,但我愛我的孩子們,尤其是我的小女兒,曾經有段時間她的狀況非常糟糕,即便是到了國外也是那樣地沒有光彩,而當一切開始好轉,便是復學後那時,每次回到家來,笑容都比上一次多
我也知道其實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我不願承認,她們之間的互動總是有淡淡的情愫,當雪兒開口說話時她們依然緊握的手,當雪兒離開時歌兒那含有複雜情感卻充滿愛的神情
我知道全家的其他人都被說服了,但我依然沒有開口表示什麼,只說我會去參加婚禮
我想,我的小女孩是長大了,她已經談戀愛了,而現在,她要結婚了,縱使每個父親都有個共同願望是不希望他的小女孩這麼快長大
從韓國慶洲出發,我搭上我人生第一次的長途飛機,難以相信這麼的第一次會是去參加女兒的婚禮,牽著妻子的手我們開始了路途,一路上我真的對此憂心忡忡,孩子不管到了幾歲在我們眼中依然是孩子,但兩個女孩互許終身,那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也許不管社會的看法怎麼樣,就我們家人自己是應該要站在她們這邊,不管如何家人都應該要是支持的存在,設想如果連最親的家人都反對,那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傷害,我不願我的孩子遭受到這樣的待遇
但我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卻不是那樣容易被改變,從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是傳統的是嚴謹的
但你必須做出抉擇,你要選擇下半輩子繼續跟女兒維持美好的關係,還是你要選擇失去這個孩子,我必須去選擇理解這個狀況,而雖然我沒有什麼見識,甚至沒坐過長途飛機,但我是一個愛孩子的父親,因為孩子幸福所以我幸福
當我們一到加州,看到她們多麼快樂,她們望著彼此的眼眸,那就像是我看著我妻子的神情,當初一切的憂慮就都消失無蹤,我們不就只希望孩子幸福嗎?我拿什麼去反對孩子們的幸福
那天,是我人生一個很大的轉捩點,我穿起很久沒穿的西裝,打起領帶的手甚至在顫抖,婚禮的布置是一片純白美好的不可思議,當音樂響起,我牽起歌兒的手步向紅毯,曾經這個畫面在我腦中上演無數次,我甚至想好了要在歌兒還只是我的小女兒時,再向那個我永遠不可能看得順眼的男人狠狠威脅一次,要好好善待我的女兒
但顯然的,這件事情永遠不可能做到,因為我將會把歌兒的手託付在雪兒的手裡
在那一刻,我好好地看著她,她穿著婚紗的樣子美得令人屏息,而雪兒握著歌兒手的女孩也一樣美得令人讚嘆,兩人穿著純白的婚紗,互相說著神聖的宣言,交換戒指,親吻彼此的那刻,我和我妻子情緒非常激動,他們倆人的幸福溢滿的擴散出來
那個瞬間,你開始認同,想說這就是一件在生命中非常自然的事,而且,本來就應當如此
就像外國的婚禮一樣,家人朋友輪流上去發表結婚致詞,現在,輪到我致詞
「當歌兒出生的時候,她的雙眼和心都綻放著光芒,我和妻子都看在眼裡,曾經她失去了那些光芒,歌兒,那時你眼中、心中的光我看不到了,這讓我們很心痛,我甚至恨不得拿把刀就這麼殺去找那該死的傢伙」
全場聽見金歌兒父親的話不禁哄然大笑,金歌兒甚至可以感受到穿著禮服永遠美得令自己窒息的女人加大了握住自己手的力度,她的女人某種程度來說還是蠻小氣的,但她就是喜歡
「雪兒,那都過去了」金歌兒靠在白雪兒耳畔輕聲說著,並給了她一個安撫的臉頰輕吻
白雪兒綻放著幸福的嘴角回給她的妻子一個吻並且在唇上,後者明顯愣了一下,一逕淺淺的笑後,同自己的妻子繼續聽父親的致詞
「突然之間,碰,雪兒出現了,歌兒那種光芒回來了,這讓我們好開心,雪兒甚至把我們全家給迷倒了」
白雪兒帶著慧黠的笑容轉頭看了金歌兒說「那時候還有人吃醋阿,說什麼誰才是爸爸媽媽的小孩啊,誰才是哥哥姐姐最親愛的妹妹呀」
金歌兒知道身旁的女人總不會放棄可以調戲的機會,忍不住反擊道「沒關係,反正你都嫁進來了,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也一樣是你的」
「哦,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嫁你,不是你嫁我?」白雪兒低下頭在金歌兒耳際徐徐吹氣末了還不忘輕咬了下那小巧的耳垂
金歌兒趕緊摀住了耳朵擋住了可惡女人的攻勢,屈服的說著「好啦,是我嫁你然後你也嫁我拉,我們都有求婚嘛」
聽著金歌兒的話,白雪兒忍不住笑了,她的歌兒真的是太可愛了
「歌兒重新回到我們身邊,還多了個雪兒,我們像是又多了一個女兒,我愛你們兩個」
致詞結束的那刻,兩人相視而笑
Party time的跳舞時刻,金歌兒拉著自己父親的手,隨著慢歌音樂輕輕擺動
「爸,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刻」金歌兒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我也是」
看見自己父親依然溫柔的笑容,依然毫不保留的愛,金歌兒忍不住眼眶濕儒「我說真的,我很愛你,爸爸」
這趟旅程
我克服了世上所有阻礙
才能體驗到這樣的美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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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應該當情人節番外的(笑
但忙碌的事情總是這麼多呢
打這篇的時候作者君一直在想,愛的語言該是什麼樣?
要坦露到什麼程度?
我們都知道愛不僅僅只是甜心蜜糖春風化雨
還有利爪與仇恨,有錯誤和學習,有自私和虛偽
但又有包容和原宥寬容,說是愛真的太浮泛了
底下有太多矛盾糾纏,甚至能寫成一部一個字的字典
一個人能做的事情很有限,而文字的力量卻無限大
不知道能給你們時麼樣的感觸
而我不過也是只是個小小作者君
所有人都能過著自己認為幸福的方式就好了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