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GATSBY
更新时间:2015-02-2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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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ATSBY 于 2015-2-21 00:56 编辑


尾聲

陳果醒來的時候,宋梓還在睡。每次看到宋梓毫無防範的睡顏都會讓陳果的心情瞬間明亮了起來,充斥著滿滿的幸福感。側頭看了眼鬧鐘,周遭的冷空氣隨著陳果的轉動便沿著空隙鑽進被窩裡,讓陳果不禁打了個冷顫,然後她感覺到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宋梓將她抱得更緊了。宋梓偏高的體溫一點一點傳遞到她身上,燙得她心頭暖暖的。冬天的陽光來得特別晚,儘管已經七點了,窗外的天空還是灰濛濛的。長久的習慣讓陳果養成了良好的生理時鐘,即使是休假日,也是早早醒過來。不像宋梓,一旦不是上班的日子總會睡到自然醒,有時候連午飯也錯過了。一如以往的休假日,陳果躲進枕邊人的懷裡,聽著宋梓有序的心跳聲,她的思緒開始發散。有時候她會想工作的事情,或是想想當天的活動,更多時候她會放任自己在宋梓的懷抱裡放空。這一刻,腦海裡卻是浮現了六年前,宋梓紅著眼眶對她說再見的模樣。

當時她在宋梓快要逃走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心裡有一道莫名的惱火,不知道是對宋梓,還是對自己。明明兩情相悅,怎麼可能放手!她瞪著宋梓,說:「你怎麼就不聽聽我說的?」然後,陳果看見宋梓露出慣常的表情,無奈又帶著寵溺,說:「難道你要說你也喜歡我嗎?紅杏出牆可不好喔,太太。」宋梓的尾音還沒落下,陳果略帶怒意的聲音便接著響起:「閉嘴!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也喜歡你,從始至終也只喜歡你一個人!」心裡的惱火因著宋梓那句紅杏出牆和太太這個稱呼愈加旺盛,「笨蛋,你這個大笨蛋!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嗎?」似是還不解氣,看著對方驚訝的臉,陳果抓起的宋梓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被陳果突如其來的告白砸得腦袋一片混亂的宋梓瞬間反應過來,痛得慘叫了起來,眼眶再一次紅了。從陳果將當時的男朋友、現在的丈夫帶到她面前的時候,宋梓整個人就一直深陷於一種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情緒裡面。屯積了許久的眼淚在與陳果告別的時候彷佛找到了缺口般一下子湧上眼眶,儘管宋梓死命忍住,最終還是敵不過陳果的糾纏,缺了堤。宋梓以一種滑稽的姿勢──手臂仍被陳果咬住,半跪著把頭放在對方的大腿上,略帶哭腔的說:「可是你已經屬於別人了啊陳果,一切都太遲了。」──不要一再提醒我錯過了你啊,陳果。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之前那個懦弱的自己。陳果默默聽著宋梓微弱的哭泣聲,鬆開了口,又把手掌放在宋梓的頭上安撫般來回撫摸著,宋梓柔軟的髮絲使她有種像在撫摸著家養小動物似的錯覺,讓她愛不釋手。就好像她對眼前這個人一樣,喜歡得難以放手。輕輕的歎了口氣,她說:「宋梓,你抬頭看著我。」「我不。」宋梓帶著濃濃的鼻音拒絕。「別這樣嘛。」陳果用上哄小孩的語氣,甜糯甜糯的說:「看看我嘛,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宋梓沒有回應,雖然那個秘密似乎很是吸引,但是她哭得眼紅紅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讓陳果看到,這並不符合她的一貫沒心沒肺的風格。──遜死了宋梓,說好的灑脫呢?宋梓後悔莫及,心裡的小人兒瘋狂頓足捶胸。「宋梓~」陳果還在柔柔的叫著,接著雙手慢悠悠的滑落到宋梓的耳旁。「我數到三,乖乖抬頭看看我嗯?」雖然聲音很溫柔,但是宋梓卻聽得出滿滿的威脅。「不要。」把頭埋得更深,宋梓決定垂死掙扎,即使勝算低得很。果不其然,她聽見陳果輕輕地「嘖」了一聲,然後放在耳旁的那雙手忽然用力把她扯了起來,逼得宋梓不得不抬頭看著眼前那個笑意滿滿的陳果。大概是宋梓一副被嚇壞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太過可愛,大大的取悅了陳果,讓她瞬間捨棄了狠掐耳朵的念頭,改為揉搓宋梓的臉頰。「我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可愛的一面耶。」陳果揉著宋梓的臉,雙眼亮晶晶的,聲音又變回甜美軟糯的少女音:「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真的好喜歡你呢!臉頰被玩弄著的宋梓翻了幾個白眼,口齒不清的說:「咪…密!」「啊!這個啊!」陳果一臉「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的表情,「其實啊,那個人喜歡的是男人。」那個人?宋梓來不及反應,陳果補充說:「他還有個帥氣的男朋友,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都要被煩死了!」「等下!」信息量太大,宋梓不得不小心求證。「你說你老公是個基?」「是啊!我們協議了一年後離婚。」陳果說:「你看不出來嗎?」鬼才看得出來啊!看出來了我用得著那麼傷心嗎!?我這一個月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啊啊啊?宋梓在心裡掀了無數張桌子。「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宋梓依舊忿忿不平。「因為我要扮演好媳婦的角色啊!」陳果理所當然的回應:「那個人的媽媽可是超喜歡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走呢!」「一把她送上火車,我下一秒就趕來找你了,可你這傢伙居然第一時間問我為什麼用你的行李箱?」陳果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著。「呃?嘿嘿!」宋梓裝傻。「我要再說一次。」陳果看著宋梓的眼睛,說:「我喜歡你,你的回應呢?」宋梓垂下眼眸,不說話,似是在考慮什麼事情。良久,她才抬頭看著陳果。在她的眼裡,陳果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眩目光彩,還有一點點的羞澀。更多的是從沒出現過的堅定。「我也喜歡你。」宋梓說。陳果覺得漫長的等待終於到走到了終點,在宋梓說出那句喜歡的時候,長年堵在心裡的情緒開始一點一點消逝,她們的關係要轉到另一條道路去。

表白過後,宋梓忽然有些焦躁,她一時抓了抓頭髮,又咬了咬嘴唇:「陳果,我想跟你…啊不對!」陳果臉帶微笑看著她,並不著急。「陳果,」最後,宋梓瞥了陳果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維持著半跪的姿勢抓起陳果雙手,放慢語調的說:「這輩子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嗎?」「好。」陳果輕輕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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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她們依舊打打鬧鬧,更加名正言順的做著情侶會做的事情。二人在這個城市裡遊玩了好些日子,到處都留下了她們的足跡。學姐在最初的時候還會陪著她倆四周走走逛逛,並且時不時調侃她們。後來卻是大喊著:「不行,都怪你們!老娘也想談戀愛了!」然後開始參加各種興趣班,美其名為認識新朋友,實際上是為了什麼即使不說大家都懂的。

有時候,陳果會坐在陽臺發呆。以最初的心動作為契機,她喜歡宋梓很久了,她瞭解宋梓的一切,也知道宋梓對她的不一樣。可是宋梓她自己不知道,還一直把兩人的關係界定在青梅竹馬之上。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宋梓發現自己的心情,等宋梓不再逃避,等宋梓親口將這種心情告訴她。等了好久、好久,終於迎來了她想要的結局。但是此刻她卻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總是覺得現在圍繞在身邊的幸福,有點不太真實。若問原因,她也說不出來。大概是陷入戀愛必經的患得患失階段吧?

這種慌亂不安的情緒在回到她們的城市時最為強烈。站在宋梓家門前,陳果便不自覺伸手拉住宋梓的衣袖。宋梓轉過身看她。「怎麼了?」在車上睡了好久,即使已經醒來了一陣子,宋梓的聲音仍然有點沙啞。「沒。」陳果搖頭。宋梓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緊緊抓住的衣袖,又望了眼臉上寫滿不安卻故作鎮定的陳果,輕輕的笑了出聲。稍稍轉動的手腕方向,宋梓將陳果的手拉了下來,十指緊扣:「不用擔心,他們會同意的。」輕柔的語氣像微風拂過陳果的心湖,讓她心裡的慌亂一點一點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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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發展可以說順利得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雙方的父母在她們剛進門時瞄了她們相牽的手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她們把行李放好準備吃飯。可是在餐桌上,宋家爸媽熱熾的目光和不斷給她布菜的行為讓陳果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陳果瞄了宋梓一眼,對方端著飯碗裝出正經的模樣扒著飯,勾起的嘴角卻始終掩飾不了幸災樂禍的神色。抿了抿嘴,陳果果斷伸手用力捏住宋梓腰間的肉,看著宋梓即時變化的表情,還有求饒的眼神,她好心情的笑了,剛才的尷尬情緒似乎沖淡了點。

飯後,在送家長們到車站的路上,她看見父親招了招手,把宋梓喊了過去。本來她也想跟著過去,但是剛跨出步伐便被兩位媽媽拉了回去。她只好一邊回應著媽媽們的提問,一邊分出心思看向宋梓那邊,一整個心不在焉。倒不是擔心父親會對宋梓說出什麼反對的話語,畢竟作為女兒,即使父親不說,她也能從表情裡猜出父親的想法──父親並不反對這段感情。她擔心的是宋梓。不知道父親此時裝出來的反對會不會嚇跑她了?那種煩人的患得患失的少女情懷又悄悄的從心底跑出來了。

快到車站的時候,不知道宋梓對父親說了什麼,陳果看到父親一直繃緊的臉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用力拍了拍宋梓的肩膀。然後父親轉過身,微笑向她招手。等到她走到他們的面前時,父親忽然抓起她的手,在陳果錯愕的神情下,將她的手交到宋梓的手上,神情莊重的說:「我家果果就拜託你了。」宋梓笑著點頭。

側頭看著宋梓認真的臉龐,還有自信的笑容。陳果的心,從此安定了下來。即使偶爾會有不安的情緒出現,但她相信宋梓一定會好好的安撫她的。就像此刻被緊緊握住的手掌,她的心也被滿滿的暖意和安心感包裹著。

在很久很久以後,她才從父親的口中得知宋梓當時說的話。宋梓說:「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我相信,我想要跟陳果好好過日子的想法過了多久也不會改變。這也是我今後努力的目標。」

***************** 真是個笨蛋呢。陳果聽著宋梓沉穩有序的心跳聲,小聲的說。才剛說完,宋梓略帶迷糊和沙啞的聲音便從頭頂上響起,她說:「為什麼又說我笨蛋啊?」陳果抬頭,對上宋梓滿是睡意的臉容,眼睛也只是睜開了一點,明明還沒睡飽,卻偏偏裝出一副已經醒過來的模樣。「因為你就是笨蛋啊!」陳果笑著捏著她的臉,說:「今天想吃什麼?」「唔,笨蛋今天想吃蛋包飯。」宋梓閉著眼睛,含糊的應道。「好好好,」陳果將散落的髮絲攏到耳後,笑著親了親愛人的額頭。「睡醒了就有得吃了。」

這樣平淡的日子,真好。踏出房間前,她想。


======================================================================好!拖了那麼久終於填完了wwww一口氣放出2章~

依慣例感謝編輯君~從一開始就一直替我看有沒有錯字,和不足的地方。其實我一開始只是想一章完結的w不過整合編輯君的意見後,發現一章的確是表達得不够。然後也要感謝正妻催稿,雖然我以各種理由拖拖拖wwwwww但是正妻都時不時忽然催一下,超級盡責!棒棒的!

說回故事,我從第一章開始就強調這篇文是甜的,沒騙你們吧哈哈哈難得的HAPPY ENDING~

故事的重點是:如果你有一個很喜歡的人,請不要作死。勇敢的上吧,少女w也許那個人只欠缺了你給的勇氣。

最後,感謝觀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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