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福利{:4_342:} 其实并没有福利……{:4_351:}

5.

自从说了那句没羞没臊的话八云紫就彻底从世界第二无节操跃升为了第一。打着“我是病人”的旗号让永琳照顾饮食起居，恨不得连床都懒得下。铃仙来永琳家玩，看到她那副模样忍不住问，“你姓橘还是姓源？”

“什么意思？”她躺在床上吃着铃仙买给永琳的草莓问。

“贵族啊。”铃仙瞪了她一眼，“师父每天上班就够累的了，你也真好意思让她伺候。”

“她现在是病人嘛。”永琳替她辩护到，并拿了块哈密瓜塞进她嘴里。

“看到了吧？”她得意洋洋地朝铃仙飞了个媚眼，“贵族能有这待遇？”

铃仙这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她看着永琳，一副“你就惯着她吧”的表情。永琳笑了笑，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看永琳出去了，铃仙压低声音向紫打听，“哎，你搞定我师父了吗？”

“还没有，不过都是迟早的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让铃仙有揍人的冲动。

“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铃仙冷笑，“追我师父的人多得是，指不定哪天她就不要你了。”

“人多又怎么样？”紫轻哼一声，“有敢为她跳火车从A市追到D市求包养的吗？”她心里清楚的很，就永琳那性格，自己追了十几年才稍微有所感化，怎么可能被个半路杀出来的挖了墙脚。

铃仙心里想的却是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一定要瞪死这没皮没脸的货。同时不禁嗟叹，她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师父啊，怎么就着了这个女流氓的道。

紫察觉到铃仙的态度很不友善，又联想到她之前的一些行为，立马恶狠狠得威胁道，“你可不许再来瞎掺和带永琳去相亲之类的，她现在已经有主了！”

“那可得看你表现。”铃仙意味深远地笑起来，“你要敢对我师父不好我就成天把那些单身适龄青年往诊所领。”

“你敢！”紫急了。

“我怎么不敢？”铃仙毫不畏怯。

“你敢带我就敢把你联系方式发约炮网站上！”

“你倒是试试！”

听到吵架声永琳赶了过来，“你们怎么了？”她好奇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

铃仙率先告了笔黑状。“师父，紫要给我推荐约炮网站，我说这样不好，她就生气了。”

“我擦你怎么这么会歪曲事实啊？”紫赶紧辩解，“永琳你别听她瞎说，是她要把你电话发那种网站上还问我要网址……”

永琳抬手给她们一人来了一个爆栗。“吃饭。”她黑着脸说。

吃完饭并送走铃仙后紫小动物一般地黏着永琳解释，“你可别听她胡扯啊，我才没上过那种网站呢。”

“你上没上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永琳表示懒得搭理她。

“怎么没关系啊！我们现在可是……可是……”紫结巴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总结她们之间的关系，朋友？明显不止吧。情侣？也还没到那一步吧。她眨眨眼看向永琳，“你说我们算什么呢？”

“包养啊。”永琳斜了她一眼，“不是你说的吗？”

“可我们这样也不像包养啊。”紫图谋不轨地往永琳身上靠了靠，“你看我这整天白吃白喝的多不合适。被包养也是要付出劳动的嘛，什么时候让我为您劳动一下……”说着就整个人倒在了永琳怀里。

“你病好了是吧？饱暖思淫欲了是吧？”永琳冷着脸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紫，“病好了我就给你买机票去。”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紫讪笑着坐了起来。

“回你床上躺着去，我还有事要忙呢。”永琳边说边把她推出卧室，然后重重把门关上。

任重而道远啊。紫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刚才在铃仙面前满满的自信一扫而空。永琳的话提醒了她，对方愿意收留她只是看在她病了的份上，等她病好以后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没皮没脸的赖着不走吧？

还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辗转反侧一整夜后她发现自己的体温已完全恢复正常，喉咙也不那么疼了。整个上午她都像个病愈之后还不肯去上学的小学生般窝在房间里，直到下午饿得不行了才决定出去泡碗面吃。

打开门她竟然看到穿着睡衣的永琳正站在冰箱前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怎么没去诊所？”她惊讶地问到。

“有点不舒服。”永琳的声音嘶哑，脸颊也有些发红。

“你怎么不叫我呢？”她责备地看着对方。

“你也是病号，我叫你做什么？”永琳笑着摇摇头，“真是医者不能自医啊。”

“我已经好啦。”她脱口而出，也顾不上永琳等下会不会赶她走了，“你回床上躺着，需要什么就跟我说。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的，我早上打电话跟铃仙说了，她等下会过来”永琳说，“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泡面就行。”

“泡面怎么行！”她厉声说到，“你等着，我这就做饭去。”

联想到紫上一次下厨所酿成的惨剧，永琳觉得还是吃泡面为妙。“真不用，泡面挺好的。”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放心要不了多长时间，我马上就给你端三菜一汤上来。”说着她就奔厨房去了。

永琳躺在床上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响声，没过一会儿就看紫七手八脚的端了好几个盘子和一只小碗过来了。

“这道是‘日出江花红胜火’，这道是‘最是橙黄橘绿时’，这道是‘桃李无言一队春’……”紫献宝似的一一介绍着，永琳却忍不住打断她，“我能问下为什么一份番茄炒蛋要分三个盘子装吗？”

“谁说是一份番茄炒蛋了！”紫红着脸争辩，“你看这是炒番茄，这是炒鸡蛋，这份才是番茄炒蛋。还有这碗番茄蛋汤……”

“好好好，辛苦你了。”永琳举起筷子，先伸向了‘日出番茄红胜火’，奇怪的是虽然生病了胃口反而变好了，没一会她就解决了一盘，并开始向‘最是蛋黄葱绿时’进攻。等她把三菜一汤都扫荡干净，铃仙也刚好到了。

“我师父肯定是照顾你累病的。”铃仙一边替永琳检查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紫。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昨晚睡觉忘关窗了。”永琳解释说。

“对不起。”紫还是面带愧色的说。

铃仙也不再责怪她，检查完毕后留下几盒药就回诊所了。她临走前再三嘱咐紫要看好永琳，万一病情加重了要及时联系她。

永琳躺在床上，紫就坐在床边守着她，昏暗的光线中两人百无聊赖地盯着墙壁发呆。“睡觉吧。”紫说，永琳摇摇头，“睡了一上午了，不困。”

“看电视吗？”

“太吵。”

“我给你讲故事？’”

“你当我几岁……”

“就这么躺着你不无聊吗？”紫说，其实是她自己要闷出病来了。

永琳转头看看她，“你去书房拿本书读给我听吧。”

过了一会儿紫拿着本雨果的诗集出现在永琳面前，她也没问永琳这本行不行，坐到床边就念了起来。

“有一个时期，一个陶醉的时期，

那时慰抚人的旭日

照耀着我美好的春天；

那时的骄傲、快乐和心醉神迷，

你满樽纯粹的玉液，

从我十七岁的年龄上溢出。

……

那些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

那个伤害我的人应该乐开怀

我内心深处感到沉痛。

有个坏主人在我的房顶下，

我是辉煌的高塔，

里面却挂着阴沉的警钟。

投影在我自己的心窝。

藏在我繁荣的外表下的痛苦

在我内心泪流涟涟；

我成熟的葡萄虫儿在细啃；

总有隐隐的雷鸣

在我模糊的水平线后面。”

紫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永琳在听她读完后问了句，“是《赠朱丽叶》吗？”

紫点点头，虽然她不确定永琳的眼睛有没有在看着自己。

“再读一篇吧。”

最后紫是趴在永琳床边睡着的，恍惚中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扶起来抱到床上，她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那个黑暗中的身影，在她的背刚接触到床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吧，只是凭借本能吻了对方的嘴唇，轻轻一下，然后在永琳发愣的时间里，她搂过她的脖子，将她带到床上来。

摆在书房的这张双人床是她半个月前用了一个上午去家具城精挑细选并亲自打车搬回来的，她还用了一个下午把它组装好，如今总算派上用场了，紫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沾沾自喜。然而这份喜悦只持续了五分钟，那张床就在不算激烈的晃动下“轰隆”一声散成了组装前的样子。

“这床肯定是你亲手装的。”还在喘着粗气的永琳总结到。

“明天我去买张新的。”紫郁闷地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全不锈钢的。”

永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我不喜欢睡那样的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想要个带院子的房子，”永琳伸出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像在画一张图纸，“可以在院子里种两棵树，中间栓个吊床。”

她顺着永琳的话往下说，“种芒果树好不好？我喜欢吃芒果。”

“好的。再挖一个小池塘。”

“嗯。”她用鼻尖蹭了蹭对方，“再养一条狗……狗……卧槽我的狗呢？！”回来三天才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的紫蹭一下从床形废墟里坐了起来。

“送人了。”永琳淡淡地说。

“送人了？”她几乎要和永琳急了，一条纯种金毛不少钱呢，而且她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留给她的东西送人？

“送谁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得去要回来。”

永琳拉了拉她的胳膊，“都说好给人家了，别去啦。”

“不行！”她下床在黑暗中摸索自己扔了一地的衣服，直到永琳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拎回床（姑且说是床）上。

“说不要就不要了！”永琳死死按住她，口气也变得蛮横起来，“我们家有一只八云紫就够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永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有一只，八云紫。

心花怒放的同时她也不忘傲娇一下，抱着永琳的肩膀娇嗔道，“你才论只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