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花烛

顾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子上盖着林萧的那件红斗篷，环顾四周却没找到林萧的身影。

“将军……你睡了好些天啦。”伍太医也松了一口气，端过桌上的一碗汤药，“赶紧把这个喝了，头还晕吗？”

顾里摇了摇头，她只觉得浑身沉重，连要从床上坐起来都有些勉强，她吃力地支起身子，接过伍太医递过来的青花瓷碗一饮而尽：“我怎么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伍太医如实回答，“陛下将我召去的时候，将军只是晕过去了，脉象虽然乱，但也不是大限将至的人的样子，药灌不下去，只好拿参片给你吊着命，昨天我来诊脉的时候，脉象已经稳了不少，想来也该醒了。”

“可是……鸩酒一入口，不是应该即刻毙命吗？”顾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我应该死了才对。”

“一口鸩酒罢了，你在娘胎里就喝了不知道多少，哪能再能伤到你。”

顾里刚放下手里的药碗，有些错愕地看着走进房中的顾延盛，挥手示意伍太医先退下，然后才沉下脸色质问顾延盛：“你什么意思？”

“林家的这个手段，不得不防。”顾延盛随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所以我当年就去弄来了一只鸩雀，用它的羽毛泡着酒，然后再把那酒一点点地倒进了院子里养鱼的池子，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不过你娘几乎天天能在餐桌上见到鱼——自然，她自己是不知情的。”

顾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放在以前她可能会觉得，顾延盛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她的确从出生起便毫无缘由地体弱多病，母亲的确在生下她之后一直病痛不断，在生下顾准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如果这可以算作巧合，那么她喝下的那杯鸩酒没有要她的命，就不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劝你冷静。”顾延盛慢条斯理地提醒她，“可能你还没注意到，那杯酒虽然没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的武功已经废得差不多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顾里终于意识到顾延盛想要的回答是什么。

“她能知道的事情，到此为止，等我处理好一切，退位诏书我会让她写好，亲自送到你手上。你放心，这个皇帝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把酒杯递给顾里的那一刻起，林萧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只是来不及去阻止，现在再看见顾里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哭着扑上去抱住顾里，死活也不肯放开。

听顾里说了顾延盛的要求，林萧居然还表示了那么一点反对：“不行，哪儿能那么快让出来呢？”

“那你想怎么样？”

“顾里。”

“嗯。”

“林于归。”林萧靠在她身上，手上绕着她垂下来的头发，“御花园的桃花开啦。”

顾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假装拿过茶杯喝水来掩盖脸上的红晕。

从婚礼开始筹备之初，顾里就想插手，奈何林萧始终没有给她机会。

“你就安安分分地，待在将军府里，等着嫁给我。”

转念一想，林萧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出差错，只要是与顾里有关的，她都是小心经营小心准备的，于是就任由她一个人去筹备。

申城顾家的大小姐，今日出阁，嫁与当今圣上。

顾里这辈子坐过许多次马车，却没怎么坐过轿子，感觉倒是比马车好些，一摇一晃却稳稳当当。她还以为自己肯定会不耐烦这段不长不短的路程，半途就拿下盖头撩开轿子的窗帘偷看，然而听见轿子外的人声鼎沸，身上的嫁衣是和飞鱼服截然不同的柔软舒适，所有事物都在提醒她，这就是她日夜盼望的，仪式。

所以她耐心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直到落轿，直到感觉到面前的轿帘被撩开，顾里隔着眼前那片隐隐绰绰的红，看见了林萧朝她伸出一只手。

林萧领着顾里走到寝宫，然后便去赴酒宴，气氛已经闹腾到了一发不可收拾，身为在场唯一一个顾里娘家的人，顾准是最兴奋的那个，举着酒杯满屋子敬酒：“今天不醉不归！谁都不准跑！”

“还是少喝点吧，陛下。”清冷的声音在热闹的大厅里听起来十分格格不入，在场的人多是朝中官员，一听到这声音便条件反射般地转向门边，看见了一身红袍的顾里正站在那儿，手习惯性地要去搭住腰间的刀柄却落了空，她有些尴尬地拍拍袖子，走到林萧身边坐下。

林萧揽过她的腰，凑在她耳边低声问：“我还没去掀盖头呢？”

“放那儿了，大不了一会儿你再掀一次。”

虽说是自己的婚礼，顾里却还是不太习惯这喧闹的氛围，她被觥筹交错的酒桌弄得有些烦躁，甚至隐隐地有些埋怨把排场搞得这么大的林萧。

“你少喝点，我回去等你。”顾里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让她放开自己。

顾里刚走没多久，林萧就开始想办法脱身了。

“好了，真不能喝了，新婚之夜，你们总不能让我冷落了新娘子吧。”林萧笑得暧昧，席上的人自然也心知肚明，同样回以调侃的轻笑。

虽说是大喜之日的狂欢，但也没有人真的敢给林萧灌酒，她清醒地离席，走到了寝宫门口步子却摇晃起来，果不其然，顾里以为她喝醉了，赶紧迎上来扶住她。

“不是叫你少喝点……”顾里的责怪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淹没在了林萧热情的拥抱里。

在走廊上林萧还算是收敛，一进了寝宫的大门，确认顾里已经把门锁上，她立刻赖在顾里身上“娘子娘子”地叫。平时听她说一句“林于归”顾里心都要跟着颤悠，何况是这样的语调这样的称呼，顾里扯了扯领口想缓解一下身上不自然的燥热，却忘了今日自己穿得并非是贴身的飞鱼服，而是略微有些宽松的嫁衣，被她没掌握好的力道这么一扯，领口微微敞了开来，装醉攀在她身上的林萧恰能瞥见她鲜红的亵衣，正随着她的喘息一起一伏。

这场景她平时也不是没见过，但放在今天格外让人脸红心跳，就比如现在，平时那个总是先把自己脱个差不多，再一脸淡然地替林萧宽衣解带的顾里连手都在颤抖，站在那里半天也没给出什么反应。

“小娘子，来，帮我宽衣……”林萧呼出来的气息里带着酒气，说话的语调也愈发轻浮了起来。

顾里双手绕到她身后，解开腰封的绳结，顺便也不让她看见自己微红的脸颊：“谁是你小娘子？”

“你啊……今天我可娶了你了，林于归。”

“林萧你别抱着我……这样不好脱了。”顾里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任凭她怎么在心里说“又不是没看过”也稳不住。

磨磨蹭蹭终于脱下了林萧的外衣，顾里却忽然瞥见了桌上摆着的两个小酒杯和一个小酒壶，这才想起来不光是没有掀盖头，还缺了一道重要的步骤。

幸亏多年练武的根基还在，不然还真拽不动拼命往她身上赖的林萧。终于把她拖到了桌子旁，让她在椅子上坐好，顾里腾出手来往小酒杯里倒酒。

林萧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的动作，还不等她发话已经自觉地拿起酒杯。顾里坐在她身旁，很是郑重地将自己的手臂与她的相扣：“喝了这杯酒，你才算是娶了我了。”

同时仰起头喝下交杯酒，顾里再度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林萧笑眯眯地盯着自己，脸上完全没有半点醉意，根本就是清醒着的。

“这会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林萧放下酒杯，凑了过去凝视着顾里，“该叫我什么啊，娘子？”

也不知道是桌上的两根花烛燃得太旺，还是林萧的视线太过灼热，顾里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大片的红晕，想别过头却又不忍心挪开目光，只得与林萧对视着，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

要不是她太害羞，叫得太潦草寡淡，林萧肯定连骨头都要酥了。

“再叫几声听听。”

顾里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叫出口，林萧把她拽到床边坐下，半躺在床上又问她：“该叫我什么？”

说着伸手拉下了床边的纱帘，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顾里好像终于找到了勇气，躺在林萧身旁抱住她，凑在她耳边用婉转的语调叫她：“夫君……”

林萧满意地点点头，翻身坐起来，顾里跪坐在她身前，忽然玩心大起，深深一拜，挺直了脊背对她说：“以后于归就是你的人啦，还请夫君多多疼爱哦。”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林萧大半个晚上的矜持还是轰然倒塌，刚要翻过身压上顾里，却发现自己身下有块白布。顾里明显也看见了，脸色霎时间阴沉了下来，而林萧心里大呼不妙，抓起那块白布暗骂自己居然忘了嘱咐他们别把这玩意儿放上来。

思忖了片刻，她还是把那块白布在床中央平平整整地放好，顾里皱起了眉头，垂下头有些黯然地抱怨：“铺那个干什么，反正又没有……”

那个样子看了实在让人心疼，林萧心一软脑子一热，忽然冒出一句：“我有啊。”

顾里诧异地看着她，林萧也知道这句话算是收不回来了，硬着头皮在床褥上躺好，顾里犹豫了片刻，先伸手隔着薄薄一层中衣，摸了摸她腰间和肩膀上的疤痕，然而她又将手收了回来，下意识地攥紧，始终没有动作：“林萧，我……”

“顾里，我说了，我不恨你，不然我也不会娶你。”林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再次重申，“想要就来，除非，你不想要。”

这几乎威胁般地催促终于让顾里推翻了心里最后一点隔阂。

注意，下面H部分的初稿由@夏水管提供，由于时隔久远打脸太狠我做了二次修改

=================注意下面是林萧第一人称================

==========为了搞定一个洞房花烛我们动用了两个写手=========

顾里颤着手抚上我腰间的绳结，她几乎趴在我身上，却又不敢太用力压着我。我伸出手臂把她拉下来，她没能支撑住，一下子倒在我怀里，我喘着气贴着她的耳朵说：“别这么激动啊，小娘子……”

顾里咽了口口水，刻意正经地对我说：“是啊，夫君。”

“要我帮你解开吗？”我说，平时一脸正直的顾里这时候倒是开始脸红了。

“不用。”顾里看着我，几乎要将我望穿，“这些小事，怎能让夫君亲自动手呢？”

刚刚还一直拒绝说这两个字，现在倒是说得很溜啊，我想。此时我也感觉到自己脸上开始不断上升的温度，想着不如再调戏一下顾里，可是忽然一阵微凉的触感贴上了我的腰，我猛地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解开，抬头就看见顾里又恢复了那种哀伤的表情。

“没事的。”我握住顾里停滞不前的手，她颤抖的指尖让我心疼不已，“你要是再这样犹豫下去，就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顾里凝视着我肩膀上和腰间的伤痕，视线几乎要灼伤我，就在我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忽然俯下身来，从腰间一路吻到了肩膀。她动作轻柔地贴着我，我能感受到她唇上的纹路，沿着我的腰一路慢慢地往上，用鼻尖将我本就散开的衣服分开。

我调整了一下躺着的位置，让顾里能更好地贴近我。顾里顺着我的动作凑了过来，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我用力抬起身子配合她的动作，有些冷的空气让我抖了一下，顾里马上拉过被子盖住我，另一只手伸下去解开我裤子的绳结。

“冷？”顾里问。

我摇摇头。

“那奴家就继续了？”顾里散着长发，大红色的嫁衣衬得她娇艳无比，刚刚被她扯开的领口露出她的锁骨，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的胸口，花烛时明时灭，让这本来就令人动心的场景竟是增添了许多情欲的感觉。

“夫君，在看什么呢？”她嗔着问我，眼神对上的瞬间，我竟感觉到两腿间的那一阵动情。虽然这之前那么多次，但是却与这回完全不同，顾里的眼神里不再出现动摇，或是不安，此刻她眼里盛着满满的星光。

“看你。”我说，伸手摸着她的长发，“看我娶过来的新娘子。”

顾里把手慢慢放下去，在我的腿上打着圈，“夫君，你还记得你曾说过……”

我被顾里的手刺激得搂过顾里的脖子，她俯下身，放下手撑在我的脖子边，贴着我的耳朵继续说：“说过，虽然你没办法恨我，但也没办法再继续爱我……”

我的手一僵，顾里也敏锐地感觉到了我的停滞，她离我的耳朵更近，咬着我的耳朵，却还是用那样娇腻的声音问：“夫君，奴家该当真吗？”

“……”我抱紧顾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顾里，我……”

顾里了然地点点头，撑起身子，低下头，鼻尖靠着我的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含糊，在我的两腿间不断磨蹭，却始终碰不到关键地方：“夫君怎么了？”

“那只是……那只是我，气得不行……”我抓着顾里的肩膀，试图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顾里故意一直在腿根徘徊，柔软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我的感觉变得更加敏感，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是带着怎样一种犹疑的怒气，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你，你不能当真啊……”

顾里更加贴近我，她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她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对我说：“那夫君，奴家现在也是……气得不行呢，要是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情，陛下……可不要怪罪于归喔？”

我听见她喊的“陛下”，竟是下意识地出了一身冷汗。然而顾里并没有给我更多的思考的机会，就直接吻上了我。她带着恼怒地席卷我的意识，我用尽全力跟着她，仍旧只能在她离开我的时候大口喘息。顾里又咬着我的下唇，像是猎犬一样撕扯了一下，这动作分明不温柔，我却能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和谨慎。

她的每个动作都让我心疼。

我抬眼看她，带着笑意亲亲她的嘴：“我的于归，我也是你的啊。”

顾里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没说什么，就顺着我的脖子一路滑下去，经过锁骨的时候用她的牙用力地咬了一口。我“嗯”地喊出声，她只是抬头带着狡黠看着我。她的眉眼那样美，蛊惑人心。

在我恍惚的时候，她已经吻上了我的胸，而她的手也开始慢慢地靠近我的，早就在等待着她的那个私密地方。她的手刚碰到，我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她促狭地笑着，“原来夫君早就等候多时啊？”

“那是……”我咬着牙说，“小娘子再不来，为夫可就要振振夫纲了。”

顾里舔上我的胸，“夫君可还有力气？”

我试着抬手，却发现手竟然全然无力。再看顾里的眼神，早已经变了个样子，此刻的她让我想起狼。危险却极美。

“你……你点了我的穴位？”

“不然夫君不就要振夫纲了嘛。”顾里说，她的手摸到我的腰间，让我不得不被抬离床面。她放过了我的胸口，那上面早就满是吻痕，在烛火下这颜色变得更加暧昧，“于归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在现在呢。”

即使武功被鸩酒废去了大半，顾里却还是在这方面远胜于我。我的手无力地在身体两边，此刻连抓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而顾里一路舔咬着我的腹部而下，那只原本就在下面的手也毫不停顿，那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挑拨着我的神经，我只能束手就擒，仰着脖子发出我从未想象过的声音。

顾里在我的腹部停下，“于归要开始享用夫君了呢。”

接着她的唇舌就贴上了我，我被抬着腰，浑身无力，只能任她宰割。顾里最开始还是柔和地舔着，但是她忽然就把那只在下面的手放了进来，唇舌和手指的刺激让我一下子被冲昏了头脑，努力想要抬起手抓着她，顾里却停下来，看着我无力又涨红着脸的样子：“怎么了，夫君？”

“让我……让我抓着你……”

顾里笑了笑，“那可不行喔，夫君。”

我还想问为什么，顾里就一个用力进入了我的身体，尽管已经做足了前戏，但是一下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喊出声音来。接着顾里就欺身上来，她始终穿着她大红的嫁衣，蹭着我胸前，疼痛和快感一瞬间同时侵入我的脑内。顾里贴着我的嘴亲了亲我，我能感受到我的湿润在我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这种羞耻的感觉与下体的刺激让我不能言语。

“还记得这样吗？”顾里用力地动作着，我感觉我几乎要被她穿透，但是她仍带着那几乎不可察觉的温柔，“夫君？还记得那一天吗？”

“……”我根本无力回答，但是她的笑意和动作带着我直接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天我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而如今，她穿着嫁衣，也来夺走我的第一次。

“比起夫君你，”顾里放入了第二根手指，大拇指也不断摩擦着我的敏感之处，“奴家是不是温柔了许多？”

“嗯……”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回答，还是只是我情不可耐的声音。

顾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而我也已经放弃了抱住顾里的想法，那个时候的我甚至只是随便做了点铺垫，就直接进入了顾里，而她当时紧紧抓着床单，也不愿意抱着我的倔强样子，只能让我更加疯狂地欺负她，让她能够哪怕求饶一下。

我睁开眼看着顾里，眼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让我的视线模糊，顾里抓住我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放，我在顶峰来临前得以抓着她的头发。在我的双腿开始不断颤抖，我的双手无力却试图抓着她，我的意识快要被她的动作击溃之前，她用力给了我最后一下，让我张开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我也已经不管门外是否会有人在猜测这是顾里还是我的声音，只沉浸在顾里的抚摸里。

等我的颤抖过去之后，顾里摸出那块白布：“夫君，觉得如何？”

“你……你先把我穴位解了啊……”我扭过头去，看着自己的白布的感觉真是太过害羞。

顾里伸手解了我的穴位，恢复了力气的我赶紧抱住顾里。顾里感受到我的用力，“怎么了？”

我摇摇头。顾里笑着说：“那，夫君，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她的手就再次放下去，刚刚经历过一次的我本就无比敏感，而顾里又是能那样轻而易举地挑起我的情绪。而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一直注视着我的表情，我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却被她移开，按在脑后。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和她对视。

顾里这样看着我，哪怕她什么都不干，我都觉得自己不行了。

然而她却看着我，轻启唇，慢慢地说：“林萧……”

我刚想答应，却被下面剧烈的动作给打断了思绪，顾里近乎疯狂地撞击着我，我只能紧紧抱住她。因为是刚刚到过的身体，我觉得那种感觉马上就逼近了我，我仰着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来缓解此刻快要窒息的心。

顾里舔着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她的牙的厮磨。她稍稍一用力，那积累的感觉一下子爆发，我感觉眼前闪过一道亮眼的白光，然后就是顾里的脸。

她拉过被子盖住我，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拿了布帮我擦拭好身子，最后缩在我的怀里。

顾里凑上来亲亲我的嘴角，“晚安，夫君。”

我揽过她的肩，“晚安，娘子。”

===================好现在切回第三人称====================

第二天早上自然是顾里先醒了过来，她替林萧掖了掖被子，然后躺在一边等她睡醒。林萧睁开眼睛之后意识到顾里还在旁边，第一件事就是揽过她的肩膀，低声抱怨：“好疼……”

还不等顾里回答，林萧用越来越低下去的声音问她：“你那个时候……也这么疼吗？”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才十三四岁，早忘了。”顾里说的轻描淡写，却反而让林萧明白了过来，才十三四岁的顾里，被她那样任性的对待，身也好心也好，都只会更疼。

不过林萧也知道顾里讨厌别人，尤其是她的怜悯，所以她只是闭着眼在顾里肩膀上蹭了蹭，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寝宫的门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南湘问“陛下，你今天不准备起了？”的声音。

林萧想起自己昨天信誓旦旦地和南湘说要让顾里几天下不了床，结果昨晚的一个小意外，让情况完全颠倒了。

“嘘……”顾里朝她比了个手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缩在林萧怀里，闭上眼睛装睡。

“哟，还睡着呢？”南湘眯起眼睛看看她们两个。

林萧朝她摆摆手：“你小声点，别把顾里吵醒了。”

正缩在她怀中的顾里听见这话，特别配合地抬起头，用晨起还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问道：“夫君，谁啊？”

林萧拍拍她：“没事儿，是南湘。你累了吧，再睡会儿。”

南湘哆嗦了一下，只觉得满胳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等南湘出了门，顾里摸索着拿起那块白布，朝林萧展示着上面的落红：“这个就收在寝宫里？千万别给人发现了，不然我可说不清楚，只好告诉别人真相了。”

林萧一把夺过白布放在一边，指了指梳妆台下的柜子：“去帮我拿衣服去。”

昨夜婚礼上穿着的鲜红喜袍自然是不能再穿，屋里只有林萧一人，顾里毫不顾忌地赤着身走到柜子跟前，拿出了林萧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走到床前：“我来帮你穿？”

“不然呢？”林萧捂着腰坐起身，“我昨天可都给了你了……”

要系起亵衣在背后的那个绳结时，顾里看见了仍未淡去的伤痕。

“其实，我曾经差点就杀了你。”顾里的指尖停留在她背后那个小小的伤痕上，“就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睡着了，我假装抱住你，想用短刀从你的后心直接刺过去……最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林萧侧过头朝她一笑：“嗯，我一直知道啊。我当时正想寻死呐，那么多人想杀我，死在你手里可能还痛快点。”

顾里轻轻地给她披上中衣，绕到她身前去系起腰间的那个结。

在此过程中，顾里始终没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林萧一低头就看见她赤裸的光洁后背，而顾里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舔舐般在自己身上游弋的目光，抬手拍拍她的脸颊：“别看了。”

林萧笑着搂住她：“我看我的新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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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吐槽：“明年开春桃花开就结婚”这种flag立到飞起，居然还结成了，我对里萧也是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