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六 忆往昔(下)
“照,我进来了。”园城寺怜敲了敲门,手中端着小案,上面放着药物和绷带,“该换药了。”
“知道了,等我把这篇文章看完。”倚在窗边的人头也未曾抬一下。
“照,虽是八月末了,但如若不按时换药的话伤口也会化脓的。”园城寺怜将小案放到桌子上,把书本从宫永照的手中解放出来,“快点,脱衣服。”
“哦。”宫永照不情愿地关上窗户,解开腰带……
“呐,照。受这么重的伤,不会疼么?”伤口愈合得很不好,有些箭伤和枪伤还渗着血。园城寺怜的指尖蘸着药膏抚过这些血口,看着宫永照略带隐忍的表情,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你知道的,她对我的意义。这三年不能陪在她身边,是我对不起她。”
“但她那样对你,明明是她无情无义……”园城寺怜手上的力道不经意间加大了。
“不。在她悲伤的时候,我在打仗;在她孤独的时候,我在练兵;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陪伴她……所以,爱得最不负责任的,应该是我吧……嘶……”伤处传来的痛感让宫永照倒吸了一口凉气。
“抱歉……”园城寺怜的眼神中露出歉意,不知是为勾起宫永照的伤心事,还是碰到了她的伤口,“你如此忠君忠国,到底图了什么?”
“你错了。宫永照不忠国不忠君,只忠她。”只因她是君,便忠君忠国。若她要她四方征讨,她便血战沙场毫无怨言。
“你为什么只爱她?她哪点值得你爱?”言下之意,莫过于谴责弘世堇太过绝情。
“高处不胜寒。”宫永照明白,弘世堇被迫十四岁登上帝位;宫永照明白,官场上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心计沉浮;宫永照明白,那并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女就能完完全全操作于鼓掌之间的朝廷江山;少年帝王心中的孤独、无措与落寞,宫永照明白,全都明白。
“如若从小是我与你青梅竹马,你会不会爱上我。”沉默良久,园城寺怜细心替宫永照缠好绷带,发问。
“一切尽是命中注定,你不是她。”宫永照穿好衣服,血瞳中带着几分认真。
“我知道了。”园城寺怜的语气间是掩不住的落寞。但从现在开始——宫永照——我园城寺怜——不会再爱你。园城寺怜心中如是想着。===================回忆终================================================“弘世,你真的,太过绝情了……”直视着弘世堇,园城寺怜的眼神中透着心痛。
“但,那些信件怎么解释?”弘世堇动摇了,她知道园城寺怜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想到那些所谓的“铁证”,弘世堇还是无法完全相信。
“那些信件,是从何而来?”
“从照的随军行囊中搜得。原千里侯还写明要将你许配给她。”
“弘世,宫永照是何等聪明的人,若真是与我千里山勾结,有怎会让你看到那些信件?况且,父王许诺过让我自觅良人,怎会随意指婚?”
“我明白了……”弘世堇沉思,“你现在,还爱照吗?”
“爱。”园城寺怜的眼神语气极为坚定,“但我明白我与她是不可能的。她爱你,而我还有龙华。与其追逐永远不可能得到的,还不如停下脚步多看看周围的人。”园城寺怜牵起清水谷龙华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祝你们幸福。”弘世堇由衷地祝福眼前的两人,“这次千里山打到的地方,仍旧归千里山所有,但只要是剩下的照打来的江山,我一寸土地也不会放弃。”弘世堇坐着的江山,是宫永照打的,现在宫永照死了,真相也已明了,弘世堇要做的,就是代替宫永照,好好守住这江山。
现在弘世堇已经可以确信,她爱她——她爱宫永照——弘世堇爱着宫永照,一直都是,却从未发觉。--------------------------------------------------------------------------------堇帝二年,白糸台与千里山战,不分胜负。两国和谈,席间二君谈及已故将军宫永照之旧事,帝大恸。归京,令迁葬皇陵,追封护国公,追谥无双。
——《白糸台史·堇帝传》++++++++++++++++++++++++++++++团支书你不要以为你官比我大就可以压榨我……玩我的衣领你到底有几个意思……你要是再压榨我的话,我就……我就,诶,我能怎么样?我就不替你去开会不替你做事放学也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