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kysea99 于 2015-3-12 21:0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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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看見地獄的那一個瞬間,是不是也像這樣子,覺得痛苦、卻又滿心歡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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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所以我不是告訴過你好幾次了!只要去德國接受治療你就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跑步、跳舞什麼的都可以做啊!」真姬的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頭。 「……」凜只是低著頭沒有說些什麼。 不能理解的看著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凜,距離意外發生已經過了兩個禮拜了,在緊急手術完後休息了幾天後開始進行復健,但是那僅僅是在醫院裡頭做的復健只能夠像是當初主治醫生說的那樣,只能夠恢復日常生活的機能,想要用雙腳做劇烈運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真姬並沒有打算看著她的好友在未來的餘生中只能夠走著,不能跳舞甚至不能夠跑動 透過關係得知德國有一個治療運動傷害的名醫,如果能夠到那裡接受治療一定可以好起來的,但是凜卻一直不斷地拒絕這一個機會。 難得休假的にこ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她們兩個人沉默著,低頭不語的凜坐在輪椅上頭,真姬難過的也低下頭咬牙,にこ知道真姬為什麼這麼生氣也知道為什麼凜不肯到國外接受治療,也知道她們兩個為什麼會產生摩擦。
「對不起,真姬ちゃん……」凜抓著輪椅的手輪,開始移動自己的位置,「對不起。」 にこ看著靠近門的凜,伸手替她打開了門,有聽見凜小聲地對自己道謝,然後看到剛好走來的花陽趕緊到凜的身邊為她推著輪椅,然後凜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關上門後,砰!的一聲從桌子上發出來,桌面上的咖啡因為晃動溢出來了些。 「真姬ちゃ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治療!!!」 「冷靜一點。」 「這時候怎麼冷靜的下去!你要我看著凜一輩子這樣子嗎?!就算復健完之後也不能夠跳舞耶!」 輕輕地嘆了口氣,にこ走到真姬的面前,抓起剛剛她用來搥桌子的手,將那緊握著拳頭一根一根的手指頭解開來。 「如果にこ是凜的話,也會做一樣的事情。」 「にこちゃん?!」不可置信地看著にこ的臉。 「真姬ちゃん,你有想過嗎?」にこ也抬起頭來看著真姬。「為什麼凜要這麼做嗎?」 「……」
當然有想過,怎麼可能沒有想過。 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總是活力充沛的到處拉著自己衝來衝去,對所有的運動都很擅長甚至能夠做到空翻那種高難度的動作,她明明就說過在湛藍色的天空底下活動著身體、什麼都不用多加思考,這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那她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不想要再跳舞啊…… 就是想不通,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凜她寧願再也沒有辦法跳舞,也不肯去德國。
『凜ちゃん。』腦海中突然響起那一個有些沙啞卻很溫柔的聲音。
冷不防的被自己腦中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真姬瞪大了眼的看著にこ。 「花…陽……?」真姬的嘴唇顫抖得唸出這一個名字。 にこ沒有任何回應就只是靜靜的看著真姬,儘管沒有得到正確的答案但是在真姬心裡已經得到了那束縛住自己友人的原因。 恍惚而踉蹌的腳步,真姬用手扶著桌子才撐住自己的身體,低下頭來懊惱的扶著自己的額頭。
『我幫凜找個看護她的人吧。』趁著凜正在休息的時候對花陽說著。 『沒關係的,真姬ちゃん,我會照顧凜ちゃん的。』她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總感覺有一股罪惡感。 真姬記得自己為什麼沒有多問,凜跟花陽本來就是兩人團體,如果一個沒有辦法工作的話,那公司方面應該會先暫停她們的工作在商討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對。 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原因並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會現在才發現,怎麼會現在才想起來!這般懊惱在心底蔓延著。 晃了晃頭,冷靜一下腦袋,現在並不是懊惱的時候了,如果不想辦法,她們就--
咬著牙關,真姬邁開腳步要追上剛剛離開的兩個人,手還沒有伸到門把就先被抓住了。 「真姬ちゃん,冷靜一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我怎麼可能看得下去!她們兩個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但是現在卻在互相傷害!」 「真姬ちゃん,不是的,她們沒有互相傷害。」にこ表情相當嚴肅,語氣中卻充滿著無奈,「她可是凜哦,所以她是不會傷害花陽的,而花陽也不會去傷害凜。」 「那她們現在在幹嘛!不就是互相傷害嗎?!」 面對如此激動的真姬,にこ又忍不住地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她對她們的重視,但是…… 「你真的錯了,真姬ちゃん。」
「她們沒有互相傷害,而是在彼此的面前,用盡全力的傷害自己。」
真姬倒抽了一口氣,にこ那一句真的解說了凜跟花陽目前的情況,也是自己再怎麼樣都看不下去的狀況,但是她卻打從心底的可以理解凜的行為。 眼眶有點發燙。 「路西法……」 「真姬ちゃん……」にこ看見真姬的眼眶泛淚,也聽見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凜就像是路西法一樣啊!墜落到地獄了還在那裡建造一個新世界,讓自己誤以為身處在天堂!但是那裡……」伸手緊緊捉住にこ的肩膀。
「仍然還是地獄啊!」眼淚連同這一句話一起掉了下來。
にこ伸手環抱住為了兩位朋友而掉眼淚的女孩。 「一生能擁有的東西實在太少了,只好不擇手段的把最想要的東西留下來,就連代價也不去計較了。」
但是那是否,真的值得?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