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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螢幕上閃過一幕幕閃亮的舞台，熟悉的歌手們在舞台上勁歌熱舞著，台下的觀眾無一不熱情的揮動著螢光棒，那並不是歌手們心目中最嚮往的舞台，但也是一個讓人會將目標放置在那個地點的地方 。

記者小姐熱烈的介紹著今天在台上表演的一些歌手還有粉絲們，每個人臉上都有止不住的笑容，內心的雀躍表露無遺。

凜就這樣子看著，透過沒有關上門的縫隙間。

看著一直盯著電視的花陽。

凜自己當然也知道那一個盛會，那是一個聚集了各個知名紅人的場合，幸運的話有些新人也可以跟著一起上台，無論是運氣還是實力都要有一定的成績。

踏上那一個地方，是多少人的願望啊。

本來，她們也可以的。

本來。

「在偷看嗎？」真姬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凜一大跳。

「沒、沒有啊～」轉過來對真姬笑了笑，臉上的尷尬卻遮掩不住。

「……」沉默了一下子，真姬把視線移到了門縫，「聽にこちゃん說，你們公司本來是想要讓花陽自己上場的，但是花陽拒絕了。」

「啊、啊……」低下了頭，這一件事情雖然沒有聽花陽說過，但是自己知道，碰巧聽見了。

「凜…」

「…怎麼了？」

「這樣子，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手用力地緊握住輪椅的靠肘。

「沒有什麼、不開心的。」

「是嗎？」

「……嗯。」

「啊、是にこちゃん。」

電視螢幕閃過一幕にこ在舞台上唱跳的身影，凜的金黃色瞳孔映出一個黑色的框框裡頭充斥著粉紅色的光線。

「にこちゃん，真的好厲害喔。」忍不住讚嘆著。

「嗯，是啊。」真姬輕聲的附和著。

假如，沒有受傷的話。

也可以像那樣子，在舞台上看著明明就不認識卻肯熱情的給予歡呼和掌聲的陌生人。

會知道，就算自己多麼渺小，還是有很多人願意支持。

但是，她就不會留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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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入眠。

凜盯著拉開窗簾的窗戶外看著，天空看不見什麼星星，只看得見黑色的天空跟在夜晚當中的依然發亮著一些燈光。

睡不著。

忘了這是第幾天了，總是像這樣子，早就已經過了自己睡覺的時間卻怎麼樣都沒有睡意，也沒有精神、心情鬱悶，也無處發洩。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希望可以下一場雨，把這一些討厭的感覺通通都沖刷掉。

之後就一定會，放晴的吧…？

就會快樂起來的吧？

「花陽在找你哦。」把手中的傘，分了一半給旁邊的人。

明明就照著自己的心意，下起了雨，卻始終沒有放晴。

「凜、現在不想看到かよちん……」

紫色的瞳孔看見亮橘色的髮絲，她忘了，那聰明的腦袋想不起來自從她入院之後到底有多少次低著頭跟自己講話。

－－那樣，值得嗎？

「凜……值得嗎？」

有看見那雙手，以前總是拉著自己到處亂跑的手，現在只能緊緊的握住輪椅的靠肘。

「值得嗎？」又問了一遍。

「沒有什麼不值得的！」

大吼的聲音，在傘內衝撞，在傘外卻被大雨給打落。

「凜、也沒有辦法啊！這麼喜歡かよちん、但是每個人都只會告訴凜說，因為凜不是一個男孩子所以不可能永遠跟かよちん在一起，說我們只能夠是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是凜覺得這樣子不夠啊！不夠！！！」

「凜、想要跟かよちん永遠在一起啊！」

雨落進了傘內，有辦法遮擋住這場雨的傘，一把都沒有。

這樣子的聲音，撞擊著耳膜，聽得讓人都覺得有一股鼻酸衝了上來。

「凜根本就搞不懂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凜、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啊！！！」

傘被拋了出去，傘外的雨跟傘內的雨都融在一起了。

真姬扯住凜的輪椅，讓她的正面與自己對視，透過紫眸，她看見那張本來應該要開心的臉上佈滿著淚水的痕跡。

「你看著我！」真姬抓著凜的臉，強迫她跟自己對視，「我告訴你！你的雙眼都被遮住了，所以你才什麼都看不見！而且把你的眼睛遮住的……」

「就是你啊…凜……」

很久沒有掉下眼淚的真姬，抱住自己。

傳來的體溫很暖，至少讓兩個在雨中淋濕的人覺得很溫暖。

－－原來、讓凜不快樂的…是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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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路西法啊，你在地獄的新世界過的好嗎？那就是只屬於你的天堂了吧，想必你一定很開心的。

對吧？

嗯？親愛的路西法，你怎麼呢？怎麼在掉眼淚呢？

啊啊…你終於發現自己所創造的新世界不過只是海市蜃樓而已了嗎？

那你到底還想要捉住那美麗卻無法翱翔的天使到什麼時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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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ちゃん，還好嗎？」把凜把頭髮擦乾的花陽，語氣中透露出滿滿的擔心。

她看見淋得溼答答的真姬把一樣濕透了的凜推回來的時候，嚇得心臟差一點就要停了。

明明是回來複診的，但是復健完之後的凜居然在醫院裡頭消失，回來之後又濕得一塌糊塗，雖然已經在醫院裡頭先大概的擦拭過了，不過還是趕快把凜送進浴室裡頭讓她泡過熱水。

可是凜一句話也沒有說，從被真姬推回來到回家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說。

看得出來凜的心情相當不好，最近這幾天都是這樣，但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做不到。

「凜ちゃん……」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果然還是先幫凜把頭髮吹乾吧。花陽轉身要去拿吹風機的時候，衣襬被拉扯住，眼角看見凜抓住自己的衣服。

「かよちん……」

「怎麼了？凜ちゃん？」

「かよちん不要再照顧凜了。」

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凜ちゃん、是我做了什麼嗎？」緊張的問著。

凜搖了搖頭。

「因為凜是卑鄙的人，所以不值得かよちん這樣對凜好……」

「凜是個好孩子哦，不是什麼卑鄙的人。」有點措手不及的趕緊蹲了下來安慰著凜。

「吶，かよちん，凜、根本不是什麼好孩子……」抓住花陽放在自己腳上的手。

每一次這樣的觸碰，都讓人覺得又近、又遠。

「凜，喜歡かよちん。」

「我也－－」

「是想要觸碰的喜歡。」強硬地打斷了花陽的話。

不知道想過多少次了，都覺得自己很髒。

對自己最好的那個親友、最重要的朋友，有那種汙穢的想法。

卻怎麼樣都止不住，想碰觸的慾望。

「吶，かよちん，凜這麼笨、又不會思考太困難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人可以教凜啊！沒有人告訴凜到底該怎麼才能夠把かよちん你留在凜的身邊啊！凜又不能夠跟かよちん結婚，不用這種卑鄙的方式的話，かよちん有可能某一天就會離開凜的身邊啊！」

「凜ちゃん－－」

「為什麼、為什麼凜就不能夠喜歡妳呢？！」

想要放聲大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