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5-3-16 11:34 编辑
1.不定时更2.自己喜欢3.别的地方我技术性掉线一下。※赤城去世,小天使接盘侠(不对)※非舰娘。海军背景。
当我和姐姐诉说对加贺前辈抱持的情感这件事时,她被红茶威士忌灌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清醒的表情。
“等等、…你说什么?加贺?unbelievable……”
姐姐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块在她齿间被咀嚼,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我不知她这是为了让自己清醒点还是更醉些。但不论如何,能向金刚姐说这些都让我轻松不少,我不太擅长把一件事在心里积压太久,会憋坏。不过对比叡姐说的话,她的反应太大立刻会让我对加贺的爱慕喊得世人皆知,雾岛嘛……她只会泼我冷水吧。金刚姐平时看起来都很脱线,实际上还是非常有头脑,担得起长女的位置,对待问题也能给出中立意见。
”为什么是加贺呢?你应该知道她……“
像是这样的,不会先从好坏对错答话。
”呃……“
姐姐的声音在此处渐小,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明白的。”
加贺前辈心里早就已经被赤城前辈占据,容不下别人的位置,这点在赤城前辈生前死后都不会改变。虽然这样说起来我像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但我真的不在意这个——加贺非常专情这一点也是吸引我的因素,我很欣赏她能为了另一人倾尽全部的忠心。
尽管那对象并不是我。
“吃力不讨好啊,榛名。”
“嗯。”
的确是不可思议,我喜欢上这样的家伙。也许以后会被人在背后说趁人之危,不要脸,之类的闲话,我有想到过了,所以我也并没有贸然告白。现今距离赤城前辈的葬礼已经过去一年以上,一年啊,是个很长的时间了,足够让某些感情发生一些变化了吧。
“怪不得你被分配到她一组时候都没要求调换,原来如此。”
我不可置否地笑笑。稍微有点出入,我没有反驳她。起初被分过去我也很头疼,也有抱怨过,觉得很倒霉,为什么是我呢?要和那个扑克脸的加贺一组,虽然组里还有和蔼的赤城前辈,可这并不能抵消队里有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加贺的事实。
但我不去的话别人也没理由就来替我的位置,提出申诉也是白费劲,于是就,算了。
当赤城和加贺站在一起时,大家都会说更喜欢赤城,她开朗,阳光,天生就有能活跃氛围的气场,加贺则像她身后的影子,没有表情,冷漠,阴沉,鲜少说必要以外的话,一对一绝对会冷场。和赤城还好,两人一组如果是和加贺搭档我就分外紧张,与她一起时百分之百是那种压抑到抓狂的气氛。当然现在我也习惯了……甚至开始有点不适应和夕立、大井之类话多的家伙一块行动。
发觉自己喜欢上她是在分进组再之后的时间。赤城前辈去年在执行海上反恐任务时不幸牺牲,当时案子远还没有完结,因此遗体一直在殡仪馆的冷藏室冰冻着,直到一切结束后部里才正式举行葬礼。按照传统,举行的是海葬,船只划破鄂霍次克海岸的浮冰驶入外海。倘若再晚些,进入十二月浮冰结厚不利于船只航行的冰期,海葬也许就没法举行了——这是加贺经过我身边时候说的,她当时没有与任何人谈论的意思,只是在自言自语,我恰好听到。恰好记下。举行海葬那天天气不太好,天空像被倾倒过污水般灰蒙且飘着细雨。加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伫立在甲板上,作为赤城生前最要好的挚友,或是她本身就不招人喜欢吧。那与别人格格不入的气场令她身旁半米范围都没人想去站。她对此也不在意,面无表情地凝望着棺木。雨丝落在肩头,看起来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亦不想站到前排,所以只是站在列开的人群中与她隔着遥远距离。曾经我有相当一段时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总是能那么淡定,甚至怀疑她是某种武器——和我使用的手枪一样是,冰冷,无机质的。
最重要的战友被海盗杀死了啊,为什么你还能那么无动于衷?————
我想起我对她怒吼过的话语。
远远望着她比起以前明显削瘦憔悴的侧颜,我想我没有,没有像她那么拼命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十分羞愧当时拽着她的领子这么质问她。她才是和赤城最近的人,明明我在这上面是没有任何资格指责她的,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对我还嘴过。长门念完告别仪式,包殓好遗体的棺木被置于木板上,随着漆黑的棺木被投入同样深邃的海中,我好像看到冰冷的空气泡沫般包裹住她,她的身边发散开一种像被强烈痛苦撕碎,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我不想看她那张不带表情的面容,无声的苦楚让我光是看着就无比揪心,比起来,我倒宁愿她像普通人一样嚎啕大哭。那样才比较正常对吧?……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她流下半滴眼泪。
国旗降至半杆,舰艇汽笛长鸣,葬礼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哀乐演奏完后就算是结束了。
加贺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回岸后不熟的同事直接就走了,熟识一点的伙伴叮咐她几句也就回去,她留下来,趴着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栏杆,也不管是否会感冒,就这么像个透明人,像个影子,静静凝望着海洋。
为什么没有人去安慰安慰她呢。我有点气愤军队没有人情味,后来想想,若不是我喜欢她的话,肯定也不会去注意到这个低调的怪人吧。
…喜欢……吗…?
她站在雨中的背影在灰惨天空海洋映衬下,凄美得仿若是一幅油画,我的视线被她吸引,无法挪步。
不知道自己注视了她多久后,我怀着难以言明的复杂心情打起伞走去她身边,替她挡住渐密的雨势。她也像是才刚觉察到雨点没有继续落在自己身上,缓慢地直起身,转过头来看了我一会,有点莫名其妙地朝我露出精疲力竭的微笑。
看到那表情,我意识到她此时真的是处在很无措的状态。她也不是冷血动物,只是藏得很深很好而已。
“谢谢。”,她说。
那是加贺第一次对我笑,即使那虚弱的笑容除了让人难过心痛外,没有任何好的意味。
但我还是在错误时间,错误的地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错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