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mon Room的慘狀,她也只能無奈嘆氣。
一時,球手們聚在電梯大堂,一人一條毛巾擦頭擦身。很多人都穿著風衣,把風衣脫下來後,基本上人已乾了一半。
林素玉被琴婉一撞,身上也濕了,也拿了一條毛巾來擦抹,臉上露出優雅的笑容,環視一眾狼狽不堪的隊員。「各位,我回來了。然後,有人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嗎?」
眾人立馬一致站開兩邊,手指齊刷刷地指向上官柔和Khordina。
林素玉把毛巾遞給Sadovskaia,笑得更燦爛了:「喔,又是你們呀,柔,Anzhela。」
Anzhela Khordina抗議:「那布蕾全是上官柔那傢伙經手的啊!」
「甚麼意思?這是把一切推到我頭上嗎?」上官柔抗議,「Anzhela Khordina可不能那樣沒義氣,做了出來難道你沒份吃?」
林素玉笑著點頭:「是呀,我和Tarina剛剛在門口,也大概看到發生甚麼事了。雖然說那是柔做的甜點,不過Anzhela也很熱心參與嘛!那就這樣吧?別的我不罰了,你們只要善後就好,嗯?」
看著Common Room的一片狼藉,一眾球手都相對伸舌。弄成這樣,要善後也不知道得善後到甚麼時候。繞Dreams訓練場跑一百圈可能還輕鬆一些。
素玉領隊笑得特別燦爛的時候,便是她生氣了,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反正有Anzhela和柔證據確鑿,沒有人會在這時候為她們說話,自觸霉頭。
「那就這樣決定了。」Sadovskaia道。「有甚麼壞掉無法修復的,就報告小萌吧,一切費用會在你們的薪金中扣除的。」
上官柔和Anzhela Khordina一齊慘叫,同時向對方望了一眼,眼中又有火花爆出。
結果今天Dreams拉隊去附近的家庭式餐館吃飯,也算是吃到西餐了。上官柔和Khordina則被留下善後。飯是會有得吃的,但必須是她們清理好Common Room的積水、擦乾和送洗所有物品、並清理好災情慘重的烤箱之後。這算是對上官柔和Khordina的懲罰。
而如果有哪位隊友的電子產品受潮損壞報銷,又或是烤箱或其他Common Room內的電器不能用了,上官柔和Khordina便要負責賠償,費用從薪金中扣。
至於飯菜,則會由隊員外帶回來給她們吃;如果她們來得及完成所有善後工作的話。
「依我說,她們打掃好廚房後自己煮不就行了?」善慧埋怨道。「反正還有食材嘛!生鮮蔬菜又不受灑水影響的。現在可好,又要我們帶飯給她們吃,多此一舉。」
琴婉涼涼地道:「現在說不定連煮食爐也用不了呢?何況是泡足水的電飯煲。萬一強行使用而漏電怎辦?我可不想我家就那樣冤枉被燒啊!」
「屋子有小廚房的嘛,叫阿柔借出小廚房煮食不就行了?」郭唯攤手。「Anzhela就不用了,她的廚房應該只是堆放物品用的。」
上官柔忍無可忍,道:「我才不會煮飯給這Anzhela Khordina吃!」
「哼,稀罕!」Khordina立刻反唇相譏。
眼見吵架場面又一觸即發,林素玉發話了:「自己煮就不用了,省得阿柔連在自己的屋子裏也出亂子。我們買東西回來給柔和Anzhela吃吧,少不得我和Tarina繞回來一趟放下便當盒好了。」
上官柔感激地望向林素玉,滿臉的仰慕神色;Khordina受不了地翻白眼。
眾人回屋子沖澡和更衣後,便結伴出外了。完全泡水的餸菜則被留在原地,連同濕透的枕頭、沙發、桌椅和擺設、淋濕而有漏電之險的電器,還有被燻黑了的烤箱,留給Anzhela Khordina和上官柔去處理。
晚上8點,整個Dreams宿舍只剩了上官柔和Khordina二人。周兆穎留下了清潔用具,就掩著嘴和左萌一道離去,完全把這闖禍的二人撇下來。
Common Room中,雖然只剩下兩人,但熱鬧勁兒一點不輸平時。
「可惡,Anzhela Khordina,一切都是你不好!」上官柔一邊把一個個枕頭的枕套和枕芯分開並丟到不同的籃子裏,一邊罵道。
「我又有甚麼不好了,我還沒說你連累我好不好?」Khordina蹲在烤箱前用力擦洗沾滿內部的焦黑蛋汁,回嘴道,「我又沒份兒煮!怎麼你學藝不精燒焦了烤箱也跟我有關了?憑甚麼要我跟你一道受罰?」
「要不是你死纏著我,我會對火候判斷錯誤?」上官柔忿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你!蠻不講理!誰有空對你死纏不放了?」Khordina怒道。「你要是那麼不喜歡,不理睬我不就行了?就像你對那些討厭的意大利狗仔隊那樣?」
上官柔一窒。她完全沒有想過對Anzhela,不,是任何隊友不理不睬,這樣的行為。「……這樣不是很沒禮貌嗎?而且你有嘴說我沒嘴說你自己?」
「真是的!明明就是你上官柔找架吵,每天每天跑來挑釁我!」Khordina回過頭去,忽視自己左腳的痠痛,越來越用力地擦洗烤箱內部。一時,連陳年的污漬也開始掉下來,鋪滿了烤箱的底部。
「我管你Anzhela Khordina那麼多?你自主訓練是你自己要做,沒有人強迫你的好不好?」上官柔道。「快給我把那些渣渣挖下來,然後還要拖地!」
「為甚麼粗重功夫都是我做了?」Khordina一邊蹲在地上,伸手進烤箱裏把污漬碎屑掃出來,一邊抗議。
「你少臭美吧,你的事情有甚麼好粗重的?你擦好烤箱後,我還要噴灑清潔劑呢!」上官柔道。「我還要把這些枕頭呀、枕套呀,沙發套呀,全部拿去洗啊!難道還不夠粗重嗎?」
「明明全部都有洗衣機、乾衣機可以代勞。」Khordina咕噥。
「那你搬運給我看看啊!」上官柔忍無可忍地怒喝。「你把全部的枕頭和布料物品都給我搬到洗衣間洗好、乾好,我就寫個服字給你!」
「喂,明明一早已經談好分工的,你現在把你的事情推給我是甚麼回事?」Khordina道。
「你真有種弄好所有布料部品,我幫你把烤箱和電器都清好,外加拖地,又有甚麼要緊?」上官柔那如劍一般的好看眉毛挑起。「不過不要讓我看死你,你應該也辦不來的了,空只生了一副巨大體積,力氣和體力也不夠,我看你說大話要搬,也有心無力吧?每次在國際賽上場都被批評,你不覺得羞恥,我也得為你羞恥了!」
「……上官柔!我會輸給你這發育不良的小不點嗎?」Khordina柳眉倒豎,「我這就提給你看,你可不要忘記你的『服』字!」
「哼,我當然說話算話,你弄好了再說吧!」上官柔氣呼呼地道,搶去Khordina手上的烤箱清潔噴霧和抹布。
「……用得著用搶的嗎?粗魯到極點的小不點!」Khordina低咒道。
上官柔二話不說便蹲了下去,刷洗烤箱內壁,再也不管Khordina。Khordina揉揉膝蓋,一個個枕頭把枕套拆出來,枕頭和枕套分別丟進不同的籃子裏。
在上官柔刷完內壁,令所有屑屑都掉到底部時,Khordina也拆好所有枕套、窗簾布和沙發靠背墊布,分門別類地裝好在籃內(其實只是把枕頭和其他布料部品分開),準備一手一個提到電梯處。
上官柔正在掃除烤箱底部的屑屑,一邊以眼角留意著Khordina的動靜。「我說Anzhela你那麼心急幹嘛?不能一次捧一個籃子嗎?」
「我又不是你,用得著那麼費周章嗎?」Khordina不屑地道。「我又不會跟你這小不點一樣,人又矮、又沒力氣,籃子都高到腰了,當然沒辦法一手提一個啦!」
「最好你直接一次過提所有籃子下樓梯,連電梯也不用等啦!」上官柔怒道,又轉回烤箱那邊。「真是的,老是在逞強,世界錦標賽那時又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不要命的練練練,看今次又練傷哪兒!最好不要讓我扶你回房間啦……」
『呯碰』『嘩啦』的聲音在Common Room門外響起,上官柔嚇了一跳,差點撞到頭。「又怎麼了?就叫你Anzhela Khordina不要逞強的了,你……」
「我才沒……」Khordina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痛!……」
上官柔跳了起來,衝出Common Room。「喂,Anzhela,你怎麼了?」
Common Room門外的電梯門外,兩個籃子都翻倒了,枕芯和布料部品散滿一地。Khordina跪坐在地上,護著腳上有舊傷的膝蓋位置,神色痛苦。
「Anzh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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