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旅程的终点补上。好像写得太简单了一些....不过在其他东西还没交代前只能这样写了啊。
而且，龙帝解决事情的效率就是三千字左右的迅速不是非常萌吗（一点都不
拖久了就要抢风头了啊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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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着透明的淡紫色犄角的铂金色长发的少女看向她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脸上称不上冷漠，也说不上柔和。大概是仅仅是看着，用那比真姬更加澄澈的紫色眸子。
没法说任何话。仅仅是回望对方的目光就耗尽了一生的勇气。
羽翼龙安然地在少女身后收拢着翅膀。这里是一片平凡的山谷，四周是未融化的积雪，围绕在岩石中央有许多冒着温暖蒸汽的泉眼。寒意渐渐消散，龙和少女的身影在白雾里显得清晰而虚伪。
随处可见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全知全能的龙帝会在这里。
穗乃果有些紧张地揪着小鸟的羽毛。但是她没法做出安慰的回应。
止不住的眼泪和封锁住的声线。于是只能徒劳地看着少女而没法说出任何话。
阳光折射过云层透进山谷，雾气闪烁着金光。不远处有一片很大的乌云，更多的风雪即将来临。
于是那少女径直越过小鸟和穗乃果。
“啊——”下意识要叫住对方。
“走吧。”但是只得到这样的回答，声音带着还没长大的孩子气。作为龙帝的少女回过头，眼眸柔和。“你不是还有事要求助于我么？”
言罢，卷起风雪的淡白色光芒融化成太阳一般的颜色，被围绕的少女身姿逐渐变得修长，最后在那片光芒中诞生的是一条如同北极狐一般的白龙。尾尖和耳朵颜色如黑曜石一般透亮，犄角半透明，羽翼带光。
跟羽翼龙一般美丽的生物。在小鸟和穗乃果的认知里找不到关于这种龙的记载。
那一定是，跟神最为接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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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关于自己不是龙的梦。低头能看见人类少女白皙的五指，以及作为【人】而存在的身姿。眼前是樱花飘落的道场，天空晴朗，但是没有颜色——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一向晴朗的白昼会呈现出淡橙色或者是蓝色才对。
面前只是梦而已。
她这样对自己说。抬头看着箭靶上胡乱排列着黑箭。
无论如何，现在并不是赖在这里的时候，要去找小鸟和穗乃果。
于是她转过身想要寻找门扉，眼前不过是一片黑暗——身后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伸手触碰，意外能感觉到厚实的触感，像是触碰到湿润的岩壁一般。
回头看了看道场，依旧是飘落着樱花的平静。被困住了吗？
没法使用法术，也没法飞起。大概是没法变成龙了。
想起了小鸟说过，如果海未没法飞翔，会带上你的。
真是太好了。
这样想着闭上眼睛，心中被某一份情感充斥，风雪般轰鸣。像是朝霞喷薄而出的声音。她说不清那种感觉，胸腔被撞击得疼痛，肺部灼烧，但是意外感觉安心。
只是想起小鸟的话，就能有这份感觉。持续很久。
“——这不是很好嘛？”
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孩子气。
“是啊，真的。很好。”她如此回应，但是却莫名其妙落下泪来。
“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觉得都没有错哦。”对方安慰道。
“啊啊，是吗？”
“恩，所以，一直在一起并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
虽然会面对很多苦难。或许有分离和争吵。有继续握紧对方五指的勇气的话，就能走过去。
“——我一直相信着穗乃果。她说可以的话，就一定没问题。”这样跟对方说着，她尝试收拢五指，作为人类的感觉妙不可言。“所以我和小鸟也——”
这样相信着。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你知道这个世界中最全知全能的是什么吗？”
“哎？”
“是作为生命存在的你们的本身。”
“我们？”
“恩。那么脆弱，随随便便就会死去和受伤。但是，每一句话都会影响整个命运的方向。”
“是......吗？”于是她想起了自己那句【我想跟小鸟结婚】，似乎这样说也没错啊。露出一个苦笑，不知道是不是被看见了，随后响起了嫌弃的轻笑。
“阻碍你们的永远并不是外界的什么。而是本身。”
——我看到太多了。
如此说着，似乎有一丝落寞被掩饰过去了。
矛盾着矛盾着，孤独着孤独着。一个人走过来一个人离开。装作潇洒的样子微笑，内心里却渴望有人说没关系。
连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知晓，却苦心积虑地担忧他人。
“——都是些摇摇欲坠的人。”
“人......吗？”
不知道对方说的到底是哪一方。但是她莫名为此觉得悲伤，真是不可思议，作为龙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感觉。
“你啊，自己不是已经能够说出答案了么？”被质问了一句。
她思索了一下。“我喜欢小鸟。”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
对方似乎知晓她所困惑的地方，直接了当地回应。
“喜欢的程度上——是想要一直在一起。”
“恩。”
“......不过是这样而已。”
也不过是这样而已啊。
“那不是很好嘛？”又听见了这样的句子，比上一次真切，似乎近在身边。
“恩。”
“所以说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好了别哭了，睁开眼睛啊。”
于是她醒来的时候，作为人的感觉却没有消失。收拢五指时那份触感真切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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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讶异于自身不再是龙的变化，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扑倒。然后听见穗乃果哭喊着自己的名字，将眼泪都蹭到身上。花了很长时间回忆一切，作为龙的出生和得到海未这个名字到最后受伤昏迷的过程。
啊啊。
眼里滑落着泪水。
——那不是很好嘛？
以及那方陌生的，带着孩子气的声音。
下意识转过头，不远处——大概是洞口的位置，远远站立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发梢上是她所熟悉的翎羽。作为龙的时期自己目光所追逐过的那方色彩。
——那不是很好嘛。
“——终于结契成功了。太好了，海未，小鸟。”
穗乃果抬起头看她，眼里所倒影的那个容貌是她所不熟悉的少女面容。仅仅是金色的龙瞳和没有隐藏起的犄角说明即使是现在，她也是龙的一员。
结契是怎么回事？
想这样问，转头去看远处那位少女。然后看见对方倏然落泪。
“啊啊，是啊。太好了......”熟悉而柔软的声音如此回应着穗乃果的话，然后低头的时候泪光落在昏暗的空气里消失。“海未——”
——我也是于一直一起的程度上所喜欢着。
龙和龙的结契所面临的麻烦没有跟人那么复杂。虽然作为龙本身不对这个结契有发动的能力，但是只要龙帝同意，便可以达成。
“——结契之后，虽然不能得到人的力量。但是考虑到以后的活动，同样被允许拥有人的外貌。当然了，如果想要放弃不需要的话也是可以的。”这样解释着，作为龙帝的少女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四周一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灾难，在结契前龙帝会确定两条龙命运是否能携伴至死。”
——如果是真心相爱。便能得到祝福。
矢泽妮可想起巧克力老板娘的话。
回过神的时候猛然发现龙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所，所以确定了海未和小鸟是持有一致的心情后就给予祝福了？”虽然不太礼貌，但是为了掩饰尴尬只能这样问了一句。
“是的。”但是对方没有生气。“对于龙来说【携伴至死】的意义可能跟人类不太一样。不过这次祝福并不是错误的决定。”
“......不太一样是指？”一旁的花阳有些担忧地询问。
“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这样有些残忍的契约。”
“万一。”反驳刚到嘴边，似乎觉得这样跟全知全能的龙帝抬杠过于不礼貌，妮可犹豫了一下。如果真姬在的话可能一爪子就将自己打趴在雪地上了，不过因为看见龙帝就会哭泣，作为龙的真姬和凛已经以侦察情况的理由先一步逃走了。
“万一某一方的感情没到那个地步会不会不公平？”龙帝直接就将她要问的话题给补充完整。
于是矢泽妮可点点头。
“虽然人类的感情很容易改变。但是作为龙的话，从来都没有出错。”
“......真的吗？”
“至少到现在为止。龙帝的判断都是准确的。”
“......啊啊，我知道了。”只能相信，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相信命运的确是在如此安排着的吧。
矢泽妮可松了口气。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看了一下天空边缘的乌云，龙帝这样说着，展开了身后带光的羽翼。
“唔......”
“——那个。”比起妮可有些不知道怎么道别的犹豫，花阳鼓起勇气作出最后的疑问。“为什么凛她们，看见龙帝会哭泣？”
——的确。虽然传说和现实都是这样的景象，但是里面的原因却无人能解释。妮可自己不由自主随着花阳的疑问而燃起了好奇。
那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露出了一个人类相似的，困惑表情。“恩......是呢，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懂。”
“这样么。抱歉......”
“不过啊——大概是感到悲伤才落泪的吧？”
“诶？”
展开翅膀的龙帝——嘴边是不属于龙也不属于人的微笑，转身看着远方的乌云。
“因为龙帝出现从来不是什么祥瑞的标志。”
“什么？”
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但是龙帝并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打算。
“那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两个龙骑。紫玉一般的眸子透彻得能倒转出未来的痕迹。“——下次见。”
华光万丈的身影。作为至高的王，所到之处生生不息——传说是如此描述龙帝。
就在那一瞬间，矢泽妮可并没有沉浸在对方起飞时那方美丽的景色里，心里略微失神。
那句下次见。是看着妮可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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