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凡凡鹿 于 2015-4-9 20:06 编辑

虎兰的酱铺只在上午开门。做完了生意，她就带着松野四处逛逛。

又是一个大晴天，烈日直晒得人皮肤发痛。从家里出来，沿着田埂走上一二里地，远远看见绿柳酒旗间，高爽地段，有列得很齐整的两排房子，房子中间夹着一条宽宽的大路，路上设了些摊点，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虎兰指着前面说，那就是集市了。

松野可说从没见过这么多人， 背绷得笔直，很拘谨地跟在虎兰后面，又因为紧张，面色显得沉沉的。偏偏村里的人跟虎兰熟识，寒暄之余，难免要跟松野打个招呼。松野笑着答应，没有表明身份，只说是“从外面来的。”幸而大家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这街市好热闹！除了随处可见的小吃摊，还有卖衣服，卖脂粉，卖字画的；琳琅满目，自不必说。松野依自己的愿望，总算从街头吃到街尾。最后一碗红油抄手进到肚里，她先虎兰一步去结账，忽的望见对街有一张方桌，一面小旗，旗上“神机妙算”四个大字；那桌前的人一身黑袍，披头散发，坐在闹市中央，模样有些吓人——定睛一看，却是前日才上过山的小楼姑娘。

松野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远远跟虎兰交代一声，过街打了招呼，正想开口问些近况，小楼却面色一冷，把手往下压了压，沉声说要替她算上一卦。

虽说松野从小被师父带大，自己也略通些卜筮之术，但她还是不忍拂了人家好意。那么，算就算吧。她坐下来。

结果才摇出两个铜板，虎兰就已经杀至，当地拍了一下桌子，灰都被震飞起来：

“王月楼！你的灯笼生意不做啦？又在这里骗小姑娘！”

小楼不理她，径自从龟壳里摸出第三块铜板，冥神闭目，嘴巴里念念有词：马力马力轰，马力马力轰；好：“小大人，你这次下山，恐怕要有大劫难！”又顺便呸了一口林虎兰：“管好你自己罢！再过个几天，看你有没有脸来狗拿耗子！”

虎兰要发作，却被松野拉着走开了。——“小楼姐！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小楼在后面嗤嗤地笑。又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两个人这就走上回程的路。来的时候光顾着吃，回来时不免多逛了会儿，买了一堆东西，布啦鞋啦钗子啦，价钱都很实惠。说着笑着，拐了一个弯，虎兰的声音忽然变得低低的：“看！那就是张小玉和李大芳！”

迎面走来两个荆钗布裙的女孩子，样貌普通，面泛红光。张小玉和李大芳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偎在一起。看见虎兰，“哼”地一声走过去了。

松野一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虎兰姐，天这么热，我们走快些！”

虎兰不罢休：“跟上去看看。”

松野有点无奈地被虎兰拖着走。

穿过街道，拐过小巷，她们尾随在小玉大芳后头，最终来到一间白色的小屋面前。小屋也带一个小院，院内种了些花花草草，养了几只鸡。小玉大芳走进屋，虎兰就拽着她在窗口看。

松野把头别过去，但她不知怎的还是有些想看，就又把头别了一点回来。

小玉和大芳先是脱了外衣，跟着相对坐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喝着茶，捎带吃了些点心。

小玉说：“今晚上吃什么？”

大芳说：“吃个酱肉丝？”

小玉叹气：“没有酱啊！”

松野在外面也学着小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虎兰白了她一眼。

大芳枕着小玉的腿说：“那就只好吃酸笋炒肉丝了！”

小玉拍着大芳的头：“已经半年了，天杀的林虎兰！我们什么时候才有酱吃！照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还得被山神带上山，带一摞子药下来……”

大芳坐起来，摸着小玉的脸：“上山就上山，怕她作甚，反正不过上去一趟，回来了也不会少块肉的。”

看到这里松野完全地把脸扭过去了。因为再下去小玉就开始吻大芳了。小玉吻着大芳的脸颊，吻着大芳的唇角，她的吻一路往下，一直吻到大芳的脖颈。

大芳摁住她的手：“不要在这里！”

“就要在这里！”

而虎兰还在批判地看着。她的脸很红，然而她的斗志很强烈。

小玉解开了大芳的腰带，把她单薄的里衣也褪下来，随便地往桌上一扔。大芳的上体就完全袒露在外面了。

大芳媚眼如丝：“今天这么好的兴致？”

小玉揉搓着大芳的胸口，也不说话，她俯身，用嘴衔住大芳尖尖的蓓蕾，轻轻地吮吸。

大芳呻吟着，猿臂轻舒，抱住小玉的头作为回应。

“你倒是快来。”

小玉一只手动作着，另一只手急忙脱下大芳的亵裤扔在一旁，急不可耐地轻轻探进去：“你湿得这么厉害了！……”

大芳喘息着，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她那双雪白的腿，忽然高举朝天，又落下来，缠在小玉的腰间。

“啊……轻一点……那里……重……重……别停……啊……”

松野终于受不了要走，手腕却被虎兰紧紧捏着。她看见虎兰目光坚毅，牙关紧咬，面色绯红，额头有汗珠汩汩而下。这模样让她忍不住想起师父诊病的时候。

松野凑近虎兰：“虎兰，我们……”气息吹拂着虎兰的耳际。

虎兰说：“作甚？”声音恁大，却一点不自知。

“谁？！”里头的人发出惊呼，小玉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猛盖在大芳身上，急急地往窗边走去。

松野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虎兰说：“跑啊！”，她拉着松野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