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苦逼单恋党啊

第二十六章

记忆让爱丽丝立即从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令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脑海中清晰明了起来。

“这倒是很有趣。”贾斯帕一边说着，一边大笑着看着Esther的脸。

Esther突然一惊，不过她颇为费劲地使自己的表情平复下来，她无法完全掩饰起眼中的痛苦。

爱丽丝瞪大眼睛，眼神从Esther的痛苦不堪扫视到贾斯帕。

“你对她做了什么？”爱丽丝问道。

“没什么，爱丽丝，”Esther平静地告诉爱丽丝，“只不过贾斯帕的记忆力很好罢了，没关系。”

贾斯帕咧开嘴巴笑了起来，Esther又突然警觉起来。

“快停下来！不管你在做什么！”

“当然啦，只要你想的话，”贾斯帕耸了耸肩膀，“不过，要是她不喜欢我记得的事情的话，那是她自己的错。”

爱丽丝气愤地盯着他，他则顽童似的对爱丽丝笑了笑——就好像小孩子在做他明白不应该做的事情，而被那个他知道不会惩罚他的人发现了一样。

“校长在路上，他要规劝大家别在校园里闲逛，”Esther轻声对爱丽丝说道，“我们去上英语课吧，爱丽丝，这样你就不会牵连进来。”

“她保护得有些过头了，是不是这样？”贾斯帕问道，不过他只是对爱丽丝在讲话而已，“小麻烦会让生活更有趣。”

“闭嘴，贾斯帕！”爱丽丝说道。

贾斯帕大笑起来：“那听起来像是在说‘是的’。嘿，要是你还想生活中有些乐趣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爱丽丝记忆中的一抹微笑突然在他的嘴角闪动起来。

“贾斯帕……”

他身体向前倾，神情变得真诚起来，挖苦嘲讽悄然隐退：“我想以前我可能做错了，你知道的。或许，我是说，爱丽丝，我不会放弃的，永远。”

爱丽丝意识到Esther就在眼前，她的胳膊仍然保护性地环抱着爱丽丝，一动不动。爱丽丝朝她看了一眼——她表情平静，耐心地等待着。

“嘿，贾斯帕。。。”

贾斯帕一下子放下了他那种对抗性的伪装，好像Esther根本不在场一样，或者至少决心这么做：“就算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但是我每天都还是很想你，爱丽丝。”

“我知道，而且我很抱歉，贾斯帕，只是……”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知道。没关系，对吗？我想我会度过，或者诸如此类的。”他扮了个鬼脸，有些故作勇敢地想掩饰住自己的痛苦。

贾斯帕的痛苦总是激起爱丽丝的保护欲。这并不完全合理——贾斯帕几乎不需要爱丽丝提供任何身体上的保护。但是，爱丽丝想环抱住他冰冷的腰，在默默无言中表示接纳与安慰。

“好了，去上课吧，”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赶快走，克劳雷先生。”

“去上学，贾斯帕。”爱丽丝轻声说道。

Esther松开了爱丽丝，只是牵着她的手，又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格林先生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来，他的眉间愁云密布，仿佛他那双小眼睛已经预见到不祥的暴风雨。

“我是认真的，”他威胁着说，“我再转身过来发现谁还留在这里的话，就关那个人的禁闭。”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就散开了。

“啊，加百列小姐，你在这儿还有事情吗？”

“没有，格林先生，我们只是在去上课的路上。”

“很好。”格林先生把严厉的目光转到贾斯帕身上，格林先生的眼睛打量着贾斯帕，爱丽丝能看见他得出的结论和其他人一样：危险。

格林先生嘟起嘴巴，很显然，Esther十全十美的成绩以及完美无瑕的记录是格林先生评估此事的因素之一：“我明白了。如果你担心任何麻烦，我会很乐意……”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格林先生，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希望你是对的。那么，好吧，上课去吧，你也是，卡伦小姐。”

Esther点点头，迅速地把爱丽丝拉向英语楼。

她们到教室的时候，稍微有些迟到，所以马上坐了下来。贝尔蒂先生正在背诵弗罗斯特的诗。他对她们的晚到视而不见，拒绝让她们打断他的节奏。

爱丽丝开始用普通人听不到的音量对Esther说话，“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一切。说说保护我的事情，求你了。”

Esther叹了叹气，说道“拉斐尔接到米迦勒的指令，要带我回去，另外，拉斐尔告诉我，如果她失败了，那么米迦勒也许就会让乌列接手这件事了。这就是全部。

爱丽丝看着纸面上的字母皱了皱眉头。所有的人都在上面——米迦勒，乌列，拉斐尔。要演变成一场战争，使Esther的家人和自己的家人互相为敌，很可能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受伤。爱丽丝想象着血族可能遭遇到最大的危险，而一想到罗莎莉站在一个天使附近搏斗……爱丽丝就感到浑身战栗。

小心翼翼地，Esther久久地凝视着爱丽丝的双眼。

爱丽丝抬起头，贝尔蒂先生正好走到过道这里。“有什么事情你想要和大家分享吗，加百列小姐？”

Esther无辜地抬起头，伸手拿过文件夹上面的一沓纸，“我的笔记？”Esther问道，听起来有些迷惑不解。

贝尔蒂先生扫了一眼笔记——毫无疑问，上面一字不漏地记下了他讲的课——然后，皱着眉头走开了。

爱丽丝这个星期都很倒霉，她知道本质上什么都没改变。好吧，天使族没有放弃，不过爱丽丝何时幻想过他们会放弃呢？他们再次出现只不过再次确定了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没有理由再次惊慌失措。

不过那是理论上的，不惊慌失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爱丽丝不知道大方地等待即将来临的灾难，坐以待毙是不是有些愚蠢。

但是没有人会听自己的。

Esther说过：“爱丽丝，米迦勒不会派小辈分的天使过来，在他看来这是家事，他只会派拉斐尔或者乌列，如果是其他天使，他会觉得天使长的尊严被冒犯了，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们不会措手不及的。我决不让任何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知道这点，求你别担心。”接着她吻了吻爱丽丝的额头。

埃美特也说：“我真的很高兴那些天使没有杀死你，你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更加有趣了。”

罗莎莉则怒火中烧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