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回完樓上吧
你們這些說花式催稿有用的真是夠了!{:4_337:}
第二十八章
「我…改變海未？」
「是的。」注視著小鳥，海未認真的眼瞳似湖水般清澈，通透琥珀中映出的，只有對面那人的身影。「滴水穿石，小鳥正如此話所說一般，緩慢地、一點一滴地改變了我。」
「改變——嗎？那海未也同樣改變了小鳥許多呢……」小鳥開始琢磨。
憶起初識時莫名湧上的結識衝動與欣賞，更衣時若有若無的捉弄及心跳加速，乃至於確認對彼此抱持著的是相同的愛意，一路走來不可謂不辛苦，但細細想來，自己在遇見海未之後，真的變勇敢了。
不再因地位有別而自卑，不再顧及內心假想的別樣目光，這些、全部是海未以溫柔堅定的聲音訴說，然後傳達至心的深處所造成的影響。
然而，始作雍者聞言茫然一頓，隨後遲疑問道：「欸…是這樣嗎？分明是小鳥改變了我許多，我什麼也沒做啊？」
「……海未。」小鳥暗歎，但也早知她的性子，並未多說。
「是？」
「小鳥也什麼都沒做。」小鳥原封不動地把話送還回去。
「…有的！小鳥改變了我心中的信念，一切都跟過去不再相同。」海未激動出聲，語氣是少有的篤定與不容質疑。
小鳥維持靜默的狀態，她想不透自己能改變什麼，只好望著海未，眼神給予疑問。
將一直牽著的手給放開，考慮該把事情告知小鳥的時候到了。海未撇去羞於吐露的心情，走至床沿坐下，端正姿勢與表情一邊解下腰間的刀，慎重地平放於身旁。
摸了摸如同戰友的刀鞘，海未思量許久方問。
「小鳥認為、武士之道為何？」
「嗯……這問題想難倒小鳥我嗎？我只記得義、勇、仁而已呢。」小鳥歪頭，蓬鬆的髮舒展般翹起，像是表達不確定似卻又俏皮的可愛。
「還有禮、誠、名、忠、克。」海未苦笑補上，笑得卻不是小鳥，而是自己。
「海未？」察覺海未笑意夾雜的自嘲，小鳥十分不解。
正經八百又意有所指的……海未想說的究竟是什麼呢？
「最近——」發現小鳥挑高表示質疑的眉梢，海未連忙改口避過潛藏危機：「不，是受傷前…我經常在想，我、真的是名合格的武士嗎？」
小鳥眉梢挑得更高了，與此同時的還有不可置信的瞪圓雙瞳。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園田武士在江戶城，可稱作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哦。」
海未嘴角扯出無奈，澀聲道。
「遵循前人的教導向前行、不偏離方向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小到大，我一直被如此教導著……也進行的極為順利，縱然刻苦乏味，但也總算成長為一名受大家公認的傑出武士，不負所望。」
話至此，海未停頓片刻觀察以及等候小鳥是否有話想說，持續與小鳥對望的瞳孔清明有神，那是大病初癒的人才擁有的澄澈，宛如新生。
又宛如看透了什麼。
見小鳥以眼神悄悄催促，海未笑意淡去幾分苦，轉為柔和的包容。
她繼續說出平時不常、或是無法輕易表達的心聲。
「我確實是以此為榮，但時不時地，心中響起一道嗓音輕輕問著"海未，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小鳥靜靜聽著，面露不忍的她抿住下唇，著實為海未陳述的過往心疼。
她知道成為武士沒有那麼容易，但到底要經歷什麼樣的修行她真的無法得知。
堅毅凜然、不失女性柔美氣質的外表下所背負的無形沉重責任早已深入骨髓，到讓人看不透的地步。
「裝作沒聽見的我把那聲音沉至最深處，難以獲得的殊榮蒙蔽了我，而我依舊遵從幕府指派下來的任務並堪稱完美地達成，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間，成為武士已滿一年，接著——」
露出明瞭的笑，小鳥開心接過話。
「接著，海未與小鳥相遇了。」
海未回以一笑，重述。
「是的，接著我與小鳥相遇了。」
不約而同閃過數月來相處的點滴，兩人皆害羞地揚起嘴角，一時相對無語。
小鳥悄聲走近端坐著的戀人，只瞧見一頭滑順的長髮因日光照耀顯得像波光粼粼的大海般讓人著迷。
緩緩於她身邊坐下，然後極其自然地往肩頭倚靠，安靜聆聽沉穩綿長的吐息與感受衣料的觸感，小鳥闔上雙眼，呢喃般說道。
「小鳥我呢…真的很感激神明大人讓我遇見海未，真的。」
「……」
我也是，海未在心裡悄聲回答，被倚靠的位置傳來一股柔軟，還有淡淡的馨香縈繞。
「我——在與小鳥相遇之後，做出許多以往的我根本無法想像的舉動。」
「欸？例如什麼呢？」
海未因為這句問話倏然紅了臉龐，結結巴巴說道：「例如……喜歡…妳。」
「……這樣、啊。」小鳥跟著臉紅起來，睜開的眼始終不好意思轉過去瞧瞧那肯定也是通紅的雙頰。
小鳥心底偷偷埋怨武士偶爾的直白傾吐實在是太狡猾了，根本招架不住。
待外頭的秋風刮起窗沙沙作響，海未才平復心情，接續先前未完的話。
「知易行難，光是知道並沒有用，這也是我的體悟。」
「是，海未大人請說。」小鳥配合地給予回應，充滿期盼等待後續。
「唔。」原本想反駁些話的海未為了盡快說完正題以趕上早膳只好作罷。「這次的案件……並沒有常人想得那麼簡單，而是與幕府及天皇之間的嫌隙有所關聯——」
於是海未對小鳥解釋起目前的局勢，費了些工夫才使小鳥釐清園田家處的算是中立尷尬的位置。
「大致上是這些……小鳥不必勉強自己強行記住，其實只是雙方的立場不同罷了。」海未擔憂地盯著默然無語的小鳥叮嚀。
「嗯……原來如此。」小鳥點點頭，她對於政治並不懂也沒心思去瞭解，只覺得一時被灌輸許多腦袋有些暈眩，也就乖巧聽從海未的話不再深思。
「那人…現在好嗎？」由於養傷被禁止思慮過多，如今傷好了大半，海未總算能詢問因為她導致如此的那人狀態如何了。
「啊，海未是說絢瀨桑嗎？」
「嗯，雖說園田家的奴僕皆緊守口風，但避免萬一，還是別說出她的名字較好。」豎起食指，海未做出噤聲的手勢。
「好的。」小鳥有模有樣學習海未，嘟起的唇細聲道：「那人現在暫居於衣舖那，由花陽負責送去食品及衣物等日用品，沒有什麼大礙的放心。」
「如此甚好，過些時日我再過去探望她。」
「但…聽花陽說她一直無精打采，很是自責呢……」
「欸？愧疚嗎…也是呢，畢竟她不知其中關係，但這不是她的錯啊。」
「那小鳥讓花陽告訴她好了！可以嗎海未？」
「好的，麻煩妳們了，代我向小泉道謝。」
「嗯！」
暫且揭過關於不宜多談的話題，海未垂首望向腹部，稍作猶豫後她決定對小鳥坦言。
「其實造成這傷的動機…也有一方面是為了懲罰我自己……」
「為什麼、呢？」小鳥愕然，豎耳聆聽海未即將到來的解釋。
「做出不忠之事，甚至相當於背叛的我，只受這點小傷已經不知廉恥，受點罪也是應當的。」海未輕描淡寫說道，好似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但她是無辜的，海未你私自幫助她脫逃並沒有錯啊…」
「是。不過違背命令擅作主張，還回報假消息誤導，這些通通都是事實。所以我先前才會同小鳥說我質疑我是否為一名合格的武士。」
「……」
小鳥不懂，只好噤言，儘管她對於武士的自我懲罰心態相當不能理解，但她選擇接納海未的這一面。
手朝海未的肩搭上，身子挪動些許，小鳥摟住海未，用她婉轉動聽的嗓音在海未耳旁低語。
「海未在小鳥心裏，永遠都會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大人。」
「……」
語言，是有其限制的。
再多華美的詞彙都無法形容眼前所見所聞的景象是經常遭遇的事情。
而內心的強烈觸動與感激之情，又該以何種方式來詮釋才好呢？
海未深受困擾地皺眉苦思。
或許，以行動來表現方為可行之道？
眉頭舒展，武士馬上展開行動。
輕輕推開懷抱，拉過小鳥的手按於自己左胸口，海未問道：「聽見了嗎？我的心跳。」
「…嗯。」不知為何，小鳥很想立時抽出如同遭灼傷刺激的手，逃離這令她變得心跳不已的部位，但她毫無辦法。
因為手被強穩有力的固定著。
「是因為小鳥才導致如此，請純然地感受、我的心意。」
嗯?怎麼覺得接下來很適合o?
不，海鳥說完話還要用早膳呢...請當我什麼也沒說{:4_351:}
這章算是使勁回想之前寫的然後串聯起來，這麼久沒寫其實也是因為卡劇情{:4_353:}
總覺得莫名冒出的這章鋪墊的不錯，幫我釐清後續走向，還能幫助大家回顧劇情{:4_349:}(我真貼心
只要別卡和有時間肯定不會雙月更的！
大概{:4_342:}
雖然寫是平行世界的海鳥，不過每天想到海鳥就真的覺得好喜歡她們{:4_348:}
所以會產藥的快產藥好嗎！（重點
不會的也快加入產藥的行列啊{:4_354:}
P.S: 請不要期待下次更新時間{:4_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