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再动笔杆子的产物……我也不知道我想写什么……另外总觉得会写出奇怪的东西……未完,OOC严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接下来的东西,另外这前篇根本没出现KSSN但我也要坚持这是JOLKS(楠条)文!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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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
序
就好像身处在深不见底的漆黑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前后左右,浑身上下依然在尽职工作的只有还算是清晰的大脑。可脑垂体发出的神经电气信号却仿佛也被这深重的幕色吞噬了一般,来不及传递到负责实行的手脚抑或是眼帘之上,就被四周的黑吃掉了脚步,消失湮灭在空无一物的广袤之间。
温暖的夜色之中看不到危险,遮住的眼眸也望不见惨淡,即便侧耳倾听,尚未出世的一切也无法发出落地后的第一声嘹亮哭喊,故事的帷幕仍然掩盖着,猜不透后面的猫儿是生是死,所以世界很安全。
于是她微微的笑了起来,五感都模糊不堪的世界中,只剩下自我这个概念在不断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寻找些什么,却怎么也记不起手中握着的,究竟是谁的世界。而身后的另一边,则是大片大片荒芜的原野,懵懵懂懂之间,依稀还能看出她的足迹,一路蜿蜒而来,磕磕绊绊,亦步亦趋,跟随着的,还有重重的影,一下子出现,下一秒却又如溅落的墨迹一般,四散飘零进周围的黑暗之中,不留半点声息。
那些究竟是什么呢?
还算是清晰的大脑搜索不到任何有关它们的信息,脑海中的齿轮发出吱吱呀呀的钝响,却怎么也合不上应有的幅度,每一下都磕的生疼。
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恍然若失的恐惧突然就让她害怕了起来,就好像年幼的孩子初次摔倒后感受到的疼痛一般,未知的感受顺着皮肤一路攀爬而上,连四周刚才还让人觉得心安的黑暗也变得面目狰狞。她拼命的伸出右手,去捞那些脚边不断落下的重影,却听不到左手中哗然摔碎的世界。
我应该是记得的……我必须得想起来……不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对自己这么说着,伸出的右手没入了看不清的浓雾之中。
“是呀。那么なんちゃん到底是在追寻着什么呢?”
万籁俱静的世界中,第一次响起了声音,她竖起耳朵,却怎么也听不清那人的音色。明明耳朵捕捉到了空气的振动,明明大脑分析出了频率的含义,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记得那个声音的温度与语调。
欠缺的拼图,依然找不到那块最重要的碎片。
可我哪怕忘记了寻找的东西,也依然要继续找下去呀。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会怎样呢?答案的区块仿佛被删除了,无论怎样输入关键词汇,也触发不了原本不该遗忘的公式。
于是她不甘心的揉了揉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委屈孩子一般,倔强的咬着嘴唇,低下头,兀自进行着辩解。
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却看透了她的骄傲,发出了如同母亲般无奈的叹息,不紧不慢的笑出了声。
“なんちゃん啊,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努力过头呢。”
“有些时候啊,总该抬起头,试着看看前方呀。”
混沌一片的视网膜,首次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感。零落的白光穿透了厚重的眼帘,原本漆黑的世界,与其相反的色彩划破了厚重的幕布,像是纯白的怪物,歪歪扭扭的张开了啃噬暗色的大嘴。
耳边的声音似乎已经几不可闻,可她却仿佛依稀听到了那人最后的笑意。
“现在的话,なんちゃん还是不记得自己究竟在找什么吗?”
啊,我想起来了呢。
她看着启明星升起的方向,铺天盖地的白光之中,她望着地面碎落一地的名为南条爱乃的存在,拼装上了最后一块地图。
薄明降至。
站在地平线交点的她明白,天,终于快要亮了。
(一)
有些时候,会分不清视线的扭曲,究竟是来源于自身的疲惫,还是世界本身就发生了倾斜。
比如现在。
眼前是延展至视线尽头的深邃,舞台上流光溢彩的照明愈发衬得台下的观众席一片昏暗,近乎透支的体力让南条几乎听不清底下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与呐喊,鼓动耳膜的是胸腔内心脏激烈的躁动,血液犹如沸腾般在全身流淌,窜动的热意燃烧过每一寸肌肤,带走了最后了余力,让她甚至有了一种在沸水中呼吸的错觉。不管是呼气还是吸气,都要动用浑身的力量,鞭笞着肺部努力的膨胀再缩小,轰隆作响的耳鸣忽远忽近的扭曲着听觉,让整个SSA变成了不断回响的山谷。
啊,也许下一秒,搞不好就要倒下去了吧……她有些自嘲的笑着,急促的呼吸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她的后背,仿佛想要按下自己的脊梁一般。
可下一秒,她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倔强的抬起头,扯开了嘴角,目光直视着被观众们手中的荧光棒而映射出的夜空,就像是在黎明前微微泛黄的地平线,橘色的暖光包裹着破晓前沉眠的黑暗。虽然看不清大家的神色,但想必,都是满足而愉悦的吧。
这样就好。南条唇边的弧度越发模糊,她察觉到脚下的升降台发出了轻微的振动,接着开始缓缓下降。眼前色调温暖星空渐渐随着下降的梯台,一点又一点的,掩埋在被遮挡的视线之中,于是她把头抬的愈发高,视线紧紧凝视着舞台对面的远光灯,就如同清晨最早的那颗星辰一般,划破黑暗,冷冽的散光投射进她的眼眸,镌刻下酸楚的微痛。
当最亮的那束明光也消失在视野的那一刻,升降台也响起了着地的短吟。
最后的安可也终于结束了。
舞台外如海啸般的欢呼似乎昭示了一切,无需再用任何语言描述。
“终于,结束了呢。”南条双手撑着不断颤抖的膝盖,喑哑的嗓音不知是在对身旁的昏暗诉说,抑或只是她的自言自语。她习惯性的伸出手,却只在身边摸到了一片冰冷的温度,空无一人的舞台内侧没有发出热源的物体,仿佛从来未曾存在过其他8个LIVE后形影不离的人影,于是她的手掌穿过漆黑的虚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冰凉刺骨的铁架扶手上。
“结束了呢。”南条又一次轻声重复着,像是嘲笑自己刚才的举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黯淡中,舞台,正式落下了帷幕。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何时已身处在休息室中,虽然没有记忆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不过从浑身没有除了膝盖和腰部以外的疼痛来看,应该是自己好好的靠着双脚走回来,而不是昏倒在升降梯上,被人抬回来的吧。
抬起头,对上的是刚走进休息室的SAT桑难以言喻的眼神,南条笑了笑,率先打开了话头。
“SAT桑你这样看我,会让我想起当年运动会跑完3000米后我父亲的眼神哦?”
“别逗了,我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啊w”仿佛被年龄梗戳到了痛处,八木沼也笑了起来,伸手抓过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场贩毛巾,盖在了南条的头上,“还有,赶紧把汗擦一下吧,等下还有跟大人物的招呼要打。”
“啊,那时候我爸爸也是递上了毛巾然后一本正经的让我擦汗去领奖哦。”八木沼无心的举动似乎和南条记忆中的过往重叠了起来,于是她笑嘻嘻的扯下毛巾,继续打趣着。
“是是是。”只是进来拿乐谱的八木沼敷衍着应答着,随手整理好凌乱的纸张后,站起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再次说道:“我先去外面招呼大人物了,なんちゃん整理好的话就出来吧。”
他顿了一顿,换上了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沉默片刻后,最终却只有转过了身,靠着门框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都被你说像爸爸了,那就干脆再多唠叨几句吧。”
“なんちゃん啊,是不是太努力过头了。”
逆光的位置让南条看不清八木沼的背影,只能顺着光晕,隐隐约约的描绘出对方高大身形下的投影。八木沼屈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继续着话语。
“总觉得这两年的なんちゃん啊,总是挂着一幅在拼命找寻着什么的表情。”他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的发梢,似乎在组织接下去的语句,“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不过偶尔,放过自己不也挺好的吗。”
说完这句话后,八木沼背对着南条,只是挥了挥手,接着就迈开了脚步,跨了没几步后,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远远的抛下了最后一句“啊,说起来fripSide下一首动画主题曲已经决定了,明天会把相关资料传给你,记得check一下就好。”后,离开了休息室。
是呢,那么我究竟在寻求着什么呢?
南条摊开死死握紧的手掌,惨白的手掌中,只有指甲勒下的深红印记清晰可见。她把头深深的埋进双臂之中,却依然止不住寒意的扩散。不久前舞台上的热气似乎尚未完全消散,但猛然窜起的恶寒却在一瞬间肆虐开来。
可我就算记不起自己在这条路上最初找寻的东西,也要不断的找下去啊,不然的话,一路摸索着,找寻着走到现在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干涸的笑声从嘴角零落而下,回荡在狭小的休息室中,顺着寒意,四窜逃离。
“那么なんちゃん究竟是在找什么呢?”
记忆中属于那个孩子稚气的提问总在此刻悄然回响,伴随着那时对上脸上固执又探究的神情,四面楚歌,历久弥新。
就算过去了这些年,我也依然没有找到回答啊。
南条捂着眼镜,毛巾擦拭后干燥的脸颊上摸不到水滴落下的痕迹。
那么你有找到答案吗?在这些年之后……
呐,くっす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