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5-5-22 06:24 编辑

八、新的色彩

留在那儿的幸福，一定还在等我重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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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啊？”说着好似不耐烦的话，小小的人的眉眼间却尽是笑意。“抱一会儿。”长门跪坐在草席上，两手松松垮垮地环在凤翔腰侧，贴在她的背上。“昨天的小飞机模型做好了？”“没有。”“那还不去做？”“看你做小衣服。”“诶你说，都是这两个颜色，会不会有点单调呢？”“没事，这样能分清两只小船。”“……怎么会分不清呢……”“嗯头发也可以留不一样的长度。”“……长门。”这根木头。大概今后照顾小船的事情自己得多多担待了。“长门一提起小船都不一样了。”“嗯？怎么了？”“没有~”“嗯？”“没有啦~”明明小船都还没来。看着凤翔的样子，长门憋着笑，慢慢收紧了手臂，把对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那提起你是什么样啊？”“我怎么知道……”“嗯？那让你看看，怎么样？”“诶？”“长，长门……等等……”大概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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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帮我开开门。”“来了。”早上出门前，长门有告知今天下班会把两个小家伙领回来。虽然从看到照片那时候起，就开始想象过生活里要多两个小家伙的样子，但正到了要见到她们的当口，凤翔还是有点小紧张。小家伙是多大了呢？会喜欢自己吗？缓缓拉开门，见长门一左一右抱着两只小家伙。红色那只瞪着圆圆的眼睛，抱着奶瓶正在拼命地吸。看到凤翔的时候，动作稍微顿了顿。还没等凤翔反应过来，就弯着眼睛对凤翔笑了笑，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东西。“好可爱！”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却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凤翔发现蓝色那只正趴在长门肩头呼呼大睡。白白胖胖的小手紧紧地揪着长门的衣服，小脸嘟起来，睡相十分地平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就已经戳了戳小家伙的脸颊，小家伙动了动嘴，把脸整个埋进了长门怀里。整个人都还是呆呆的，凤翔又盯了一眼红色的小家伙，复抬头对上长门的目光，温和带着点纯粹。“长门……”“嗯。”抬起手轻轻地抚上长门的脸颊，凤翔踮起脚尖，扬起了脑袋。长门会意地微微俯下身子，轻柔地吻上了凤翔的唇。“我爱你。”“我也爱你，凤翔。”终于可以把小船领进为她们准备的小屋子，虽然进进出出过无数次，真正抱着俩小家伙走进的那一刻，长门感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凤翔先接过红色那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小的床上。蓝色的小家伙被放下来之后，又抓着长门的手指不放。“对了，她们的名字是？”“唔，醒着的是赤城，这个是加贺。”“赤城，加贺。”看眼前的小家伙睡得正熟，长门一动也不敢动。只趴下仔仔细细地看着抓住她的加贺。高挺的鼻梁，细细的眉毛，还有点短短的眼睫毛一动一动的，奶白的皮肤。又看了眼自己被抓着的手。皱了皱眉头。“加贺很喜欢长门呢。”“大概是小孩子喜欢抓东西吧？”“呵呵，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另一边的赤城睁着眼睛正四处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出什么。凤翔伸手去捋了捋赤城的刘海，小家伙呆了呆，又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她俩……不是姐妹舰吧？”“嗯。”“这样啊……不过，也真好呢，有彼此陪伴。闻言，长门把原本又细细打量赤城的目光转向了凤翔。”瞎想什么？“”没有啦~““不是有我们吗？“”你们？“”有小船了啊，笨。““嗯……总觉得，很幸福呢。”夕阳从窗户打进来，给这个小小的人覆上了一层暖暖的色彩。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笑，还是让长门看得晃了神。她一直想不起喜欢凤翔该追溯到哪一天哪一个时刻，到底是哪一次就把自己的心悄悄丢了呢？“长门？““嗯？“”怎么了？“”没什么……“眼前的人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凤翔有点没搞清状况，迎上前去摸了摸长门的刘海。意识到自己盯了太久，长门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温顺地垂下了眸子。“真是的，长门也要变成小船了吗~””那凤翔把我带大。“”呵呵，那我好累。“”凤翔。”“嗯？”“小船像不像两团大福？”“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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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的成长速度惊人地快，从两个团子到加贺第一次面无表情地喊出长门的名字也不过两个月。凤翔总说是因为长门天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硬是把小船催着了。“快吃饭了哦。”“好~”自俩小船都基本会说话，赤城总是屋子里乖乖回应的那个。饭菜没上桌，赤城仍旧趴在草席上仔仔细细地画着东西，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色彩。加贺的积木已经快堆到比自己都高了，还在小心翼翼地往上码。对于这每天都要看到的一幕，长门的兴致却一点也没消退，拿着一本什么东西坐在俩小家伙旁边饶有兴趣地陪着。“赤城桑。”“嗯？”“沾到脸上了。”说着，加贺就蹲下身子，拿小手抚上赤城左边的脸颊蹭了蹭。“加贺桑。谢谢。”赤城红着小脸，老老实实地待着。感觉蹭得差不多，加贺又站起身来去堆积木。见加贺想放上去又够不到，赤城爬起来，从加贺手上接过小木块，稳稳地放了上去。“谢谢你……赤城桑。”加贺的脑袋别过去不看赤城，换来赤城一声笑。一下子把加贺抱进怀里。“嗯~”长门愣了愣，放下手里的书，帮凤翔摆盘子去了。“早知道就不做那么多积木了。”不知道别的人看到家里小船堆出这种东西会是什么心情。“呵呵，要不是屋子堆不下了，还不知道你要做多少这些小玩具。”“两个小家伙长得快嘛。”“陆奥快到了吗？”“嗯，马上到了。”“嗯，太好了呢~”

“长门姐，凤翔。”“诶？正在说你呢，陆奥。”“陆奥桑~”赤城率先拉着加贺迈开小腿跑了过去。“嗯，赤城、加贺~”“陆奥桑有给我们带礼物吗？”“诶？不可以这么无礼，赤城。”见小船在客人面前仍旧过于活泼，凤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带了带了。”“不好意思呐，陆奥，总麻烦你。”“没有啦~”“哇~”两个小家伙看起来非常地满意。“陆奥你先坐吧，马上吃饭了。”“好的长门姐~”领着俩小船洗了手，陆奥也一起坐了下来跟小船讲话。“你们知道，长门姐最喜欢什么嘛？”“我们！”“唔，也是最喜欢啦，但是，再猜。”“凤翔桑？”“嗯，也是最喜欢啦，还要猜。”“甜食？”“噗……哈哈，再猜。”俩小家伙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互相看了好几眼，摇摇头。“我跟你们说啊。”“陆奥。”长门出声打断，却迎上了两个小家伙无辜的眼神，无奈只好转过身去。“长门姐啊，最喜欢听凤翔说她乖。”“什么？！！！陆奥你跟我出来一下。”……“凤翔桑，长门桑和陆奥桑……”“啊哈哈，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没事没事~”……

“啊哈……哈哈，哈啊……长门姐，快停下来，不，不行了……”“长门姐！我错了……哈啊……不，不要了……”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陆奥大口地喘着气。“多大了还怕挠痒。”“诶嘿嘿。”陆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赶紧转移了话题。“俩小家伙长得真快。”“嗯，是啊。”“看起来，长门姐也习惯了跟她们相处呢。”“唔，小家伙嘛，都很可爱，时间久了也习惯了我和凤翔吧。”“俩小船关系很好吧？”“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加贺任何时候都会帮着赤城。”“哈哈。”“笑什么？”“唔，那个小面瘫还有这种小心思啊。”看着陆奥的表情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哎你可别去逗她，那孩子很容易害羞。”“像长门姐这样？”“说什么呢！”陆奥只笑着不回答。长门摇摇头一脸无奈，伸手摸了摸陆奥的脑袋。“瞎闹。”“长，长门姐，都不小了……”“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个小鬼。““诶？”“走了，进屋吃饭。”说罢，长门率先进了屋子。“嗯？嗯~”

“赤城，吃慢点。”一边说着，长门一边还在往赤城碗里夹炸虾。“唔唔嗯嗯唔嗯……”“真是的。你看看加贺。“闻言，加贺抬起脑袋盯了一眼长门，又看了看赤城。”赤城桑，吃慢点，会噎到。“说罢，又把果汁向赤城方向拿了拿。长门和陆奥对了一眼，陆奥立刻低下头偷笑。赤城只顾得上拼命点头了。”诶？“凤翔表示自己没太入戏。”来，你爱吃的。“正发着呆，凤翔就看着长门夹了块火锅里的香菇到自己碗里。”啊，谢谢~““陆奥，多吃北极贝啊。“”嗯嗯，谢谢凤翔。“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爱吃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凤翔，一起喝一杯吧。“说罢，陆奥举起装了清酒的小小杯子。”诶？好啊~“”谢谢款待。“”陆奥要常来才好呢~“长门跟俩小船面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大杯、两小杯果汁。见到对面俩人的举动，两只小船齐齐望着自己。”……我们也来喝一点。“下一秒，长门就看到两小杯果汁被喝光了。然后俩小船又齐齐看向端着一满杯果汁的自己。（”……我是战舰长门。“）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家？

-------------------------------------------------注：引自赫尔曼.黑塞《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