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干脆就把绘希妮姬揉到一起得了
*二赖子登场预告
*强调:没有任何黑角色的意思,妮可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
*再次强调,请代入大时代背景再来看
*作死小能手KKE
*打架小天王KKE
*妮姬只是留在这,具体妮可想干的事和后续真姬那档子事儿下回来写
*以下正文
“立刻!马上!让这畜生滚下去,我一刻也不想再让它碰到我的船”
“我拒绝”
妮可将紧紧牵着的孩子护在自己身后,哪怕面对真姬此时前所未有的愤怒她也毫不退让,直杠杠地迎上真姬燃烧着怒火的视线,不容妥协。
“只为了这种小牲口你就愿意吵架?它身体里流着的是和我们一样热情激烈的高贵血液吗?”
“不过是一滩冰冷呆滞的泥浆在它血管里搅和着而已,黑皮肤的脏东西,呸”
从小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真姬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正统的上流社会教育,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和奴隶沾上半点关系,尤其是黑皮肤的。
它们不是人,只是会说话的工具罢了。
她曾亲眼见过家里蓄养的黑奴被管家鞭笞至死,或在作坊里顶着烈日也得像头蠢驴样地劳动,劳动劳动一直到失去所有力气,住在马圈里,窝着饲草扭曲着身子睡觉。不被允许享有名字,不被允许自由婚配,甚至连离开庄园都是不允许的。
自由?从他们被烙上印记的那一刻起就被剥夺了。
但真姬从来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父亲,她的朋友,以至她生活中接触到的一切都是这样告诉她——
黑奴只是牲口,只是工具,是不能触碰的阶级,是最低劣的种族。
那么她和妮可的争执是不可避免迟早都会爆发的了,只是提前到了今天而已。
与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比起来妮可实在是个异端,不,倒不如说和所有人相比妮可都是个不寻常的人,至少从她今天的行为就能看出些许。
拉布拉多号停靠在码头后,妮可打算下船去晃晃,与真姬道了别,重新回到了与自己曾工作过的繁忙码头相似的地儿,离开陆地已久,多少有些想念了,不想却意外撞见了一个黑人孩子。看起来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笑起来时候会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似乎从来就没打理过,右手手腕上还留有相当明显的被拘禁过的痕迹,以及后背处十分显眼的烙印,再直白不过的奴隶印记,以及他主人的名字——
绮罗翼。
被烙铁深深烙在孩子背上的这名字她当然不陌生,臭名昭著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属下商团,长期航行于黄金海岸—西印度群岛—布里斯托尔一线,带着舰队专事经营时下最有利可图的奴隶贸易。
只需要几面镜子,几颗别针,或者是几把火枪大炮就能从酋长手里买来大把大把的奴隶,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谁不喜欢呢?
我是说,只考虑“人”的话。
船 长绮罗翼和她的两位大副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作为商人的话,这几位是极成功的,依靠“正当”贸易获得了巨额财富,甚至还拥有英皇室颁发的爵士头衔。旗舰阿莱 斯号更是一艘妮可身后小小的拉布拉多号远远不及的巨大克拉克帆船,充满气势的大弧形船尾与高大的船首斜桅,巨大的白色横帆张开时仿佛能吞下狂妄的西风,它 庞大的船肚更是为圈蓄奴隶提供了绝好的空间——
封闭,黑暗,拥挤,潮湿,用成串的锁链与手铐将商品像烤串样排列在货舱底部,整日浸泡在腥臭的空气与海水的浸泡中,这就是黑人的命运,被它们“爱戴”的酋长出售给死神,或是甚于死神的奴隶主们。
真姬当然不会出没于奴隶市场一类地方,哪像妮可这等经常闲着没事的码头工人,会在没工的时候跑去四处走走看看,对社会的各方各面妮可都广有了解,恐怕论见识的话也就只有希她比不上了。
理 所当然的,却十分不可思议地妮可曾经和市场上的奴隶,还有码头上那些黑皮肤的工人聊过天,甚至还有过几个从工友发展而来的朋友。这在周围所有人眼里看来是 完全不可理解的,那些满是惊恐的几乎和看那些疯子没什么两样的眼神妮可是遭受得多了,却始终没放弃她这“疯狂”的友情。
喝酒,聊天,在月色稍好的晚上偷着海风,溜进奴隶的集体“宿舍”,妮可爱听他们说起故乡大草原的故事,如何寻找水源,如何埋伏猎物,又如何制作陷阱等等,这些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好直到白人的到来才被打破。
被酋长诱骗,再被野蛮地拷上枷锁,扔进驳船里散发着恶臭的狭小船舱,他们都是少数没死在航行途中的极幸运的人,然而比起死亡来,失去自由才更为可怕,他们再没有回到家乡的可能了。
而后再到被主人送去新大陆为止,妮可都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当然,这都是与真姬相遇之前的故事了。
“过来,过来”
妮可对那皮肤黢黑的孩子伸出手,握着刚从兜里掏出来的两颗糖,特意晃了晃,它们在市场上连一个铜子儿都不值,但却对小家伙有极大的吸引力。
孩子仍保持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位黑发的大姐姐,她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柔顺漂亮的黑发在晨间的阳光照应下有着一番别致的美,正如他的肤色。
一个为人夸赞,而另一个却受人侮辱。
“还怕姐姐?”
见孩子对自己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妮可双手背过身后,微笑着一步步靠近他,正准备用糖果送他一个善意的惊喜。
“十三号!滚过来!”
一声刺耳的怒斥打破了妮可的大好心情,沿着声音寻去,所见的是一位留有一头紫色长发,身材高挑的少女,左眼角下的那颗痣不知勾走了多少水手的魂儿,对这个人,妮可也有所耳闻——
统堂英玲奈。
“抱歉,那边的小姐,您似乎想对我长官的货物做些不太合适的动作,请注意,这是侵犯私有拆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奏报港务局,如果您继续的话”
冷冷的声音配上她如冰山般的表情,每一处都让妮可不爽,尤其是她手中刷得漆黑的长皮鞭,显然那是用来鞭笞不听话的奴隶的工具。
“嘁,我哪敢”
“那就好,打扰您赏海景的雅兴了还真是抱歉。哦对了,如果您想做生意的话,Arise商会随时欢迎您”
对方留下这话毫无疑问是对妮可的嘲讽,轻蔑地浅笑过后便扬长而去,顺带着将那个偷流出来的奴隶也一并拴走。
他离开时恐惧而空洞的眼神给妮可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和那天妮可的朋友们一个个被主人揣上驳船时一模一样,她这辈子也忘不了那般的无奈与难过。
于是一个有趣的计划在妮可心头慢慢开始酝酿起来,但首先她得找到绘里,要搞点鬼的话可少不了这个爱惹事的帮手。
托绘里和希这对小两口的福,妮可的算盘一直到当天夜里才得以实施,她花了一整天时间几乎要把里斯本翻了个遍,才终于在某个偏僻的巷子口,一处酒馆外边碰到了刚收拾完一群小混混的绘里。
当妮可赶到时正巧绘里刚解决完最后一个,醉醺醺地远远朝妮可挥了挥手就算打个招呼。
这家伙......果然又拉着希出来喝酒了。
事儿还得从半个钟头前说起。
......
“见不得我的只是那帮子傲慢的英国佬”
她知道身后就坐着一桌子英国水手,绘里故意放大了嗓门,举着盛满香醇葡萄酒的大木杯一饮而尽,,再重重将其砸回桌面,招呼侍从上满,上满,继续上满!
“絵里ち,贪杯可不好哦”
“节制是一种不必要的美德,该像大海般放纵自在地活着”
没顾忌一旁希的劝诫,绘里又是一杯下肚,喉咙鼓动着将暗红色的液体输进胃里,这等豪迈的姿态希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近年来都少了,不过绘里既然今晚高兴,就由她去吧,大不了枕边傍个醉鬼而已。
无论是怎样的绘里她都喜欢,该是爱,爱到无以复加。
“喂,金毛,你刚才是说了些什么,啊?”
几个穿着寒碜,水手模样的年轻小伙子操着一口蹩脚的葡萄牙语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口音听起来真是英国人,有那股子北方人的臭味。
“哟,麻烦来了”
绘里摇摇木杯,灯光下荡漾着些许波澜,却未有洒出一滴。她猛灌一口,将空荡荡的杯子递给希,借着酒过三巡的醉意,不屑地扬起嘴角,擦去残留在唇边的酒渍,挑衅般地和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对峙着。
酒精像燃料般刺激着她身体里澎湃着的来自北国大地的血液,故乡辽远壮阔的大平原与怒吼的巨熊此刻似乎与绘里产生了某种重合,高昂的情绪又如临战前的维京猛士渴望着倾泻一尽。
不巧,真是不巧,那几个倒霉的小伙子今天看来是得吃番苦头了。
“别闹过火了,咱可不想又替你收拾烂摊子”
刚才围上来的小崽子们一个个拧着拳头嘎嘎作响,特意秀出壮硕黢黑的肌肉,这是让海风给熏出来的颜色,这阵势摆明了就是想挑事。
“旁边这位小姐还挺漂亮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咱们去找找乐子啊?”
谁出头,谁作死。有个按耐不住的小子开始打起了希的注意,拿他那下流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希胸前微微张开的衣口,像条被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终于见了吃食,恶心。
“还想看看里面吗?”
希妩媚一笑,故意又拈了拈衣领,将领口开得更大,迷人的锁骨与那条诱惑的事业线在昏黄的火光下若隐若现,勾得那色鬼直吞口水,魂都快被钓走了似的。
“那么,就请你去死好了,哼哼~”
紧跟着招呼她的是绘里“亲切”的问候,一记肘击正打在他腹中偏上处最柔软的位置,肺部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压迫着他几乎没法呼吸,剧烈的疼痛瞬间把这家伙的表情撕扯得扭曲无比,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只哀嚎一声后便没了意识,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般栽向桌脚。
脸上布满的尽是惊骇与恐惧。
“你这混蛋!”
“要打架都给老子滚外面去,别扰了老子客人们的心情”
正当余下的同伙和绘里都准备开片时,酒馆老爹攒着怒气,拿他浑厚的嗓音一吼,现场又立刻安静下来,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全给驱到了门外,连着绘里一起,全被赶到了外边无人的街道——
正适合干一架。
“抱歉,借一步说话”
“正有此意,哼!”
两米多高的木板再一次合上后,酒馆里又恢复了秩序,商人们依旧交换着各地的情报,花花公子也仍在钓着那些轻抚的女子,虽然都眼馋这孤身一人的希,垂涎她的美貌,但倒在桌边的“教训”还让他们心有余悸,有贼心没那贼胆,刚才发生的所有在场诸位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多带刺的紫蔷薇可不是人人都碰得的,该离得越远越好。
至于外面的情况,则要简单得多。
绘里与剩下三个英国佬,他们都来自东印度公司海外商船“阿莱斯号”,正好与绘里等人在同一天靠岸,某种意义上说两边确实是死对头,无论从商业上,还是政治上来讲都是。
“本着我国的绅士传统,三对一实在有失公平,我一个人就够了,只是对付——”
“废话多”
还没等对方把话讲完,绘里沉甸甸的拳头就已经挥在了他脸上,打架的时候切忌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几个混混还装出一副骑士风度,这要让海未知道了可得笑掉大牙。
哦,不对,一向不苟言笑的海未只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吧,噗嗤。
“浪费时间,下一个”
见这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另外两个也有点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吞吞口水,还是打算冒个险,从两侧夹击试试。
战战兢兢地那两人分别绕到绘里左右两侧,攥紧拳头准备一齐动手,实际上被看穿了攻击意图后就已经宣告了他们的失败,人多势众并意味着胜利就唾手可得,有时候反而是累赘。
比如现在。
从两侧同时袭来的进攻并没有如愿起到作用,这俩小子也是喝酒给喝傻了吧,只是轻轻一闪就让他们彼此撞在了对方拳头上,打了个晕头转向,绘里只是将就着提起两颗脑袋,顺手再来了个亲密接触便轻松松解决了麻烦。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嘁”
正当绘里无趣地踹着地上两具“尸体”打发心情时,妮可也终于找到了她,隔着半条巷子远远地就给看见了,两人也都给对方招招手,打个招呼。
“我可找着你了,绘里”
“这是?算了,懒得管。对了,有兴趣去找点乐子不?”
“如果你这乐子足够有趣的话”
绘里也掂了掂下巴,今晚上正闲着,希也觉得成天不是待在赌场就是酒馆里实在有些无聊,妮可此时的提议无疑具有相当的诱惑力。
“希也在里面”
“别,我俩就够,去弄点热闹的事,怎么样?”
一分钟左右的私语....
“走!”
听了妮可的计划后,绘里和她是一拍即合,赶紧收拾收拾衣服,抖干净了刚才沾的一身灰,两人渐渐消失在夜色的大幕中,直往码头走去。
绘里小姐,您还记得您酒馆里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