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冬 于 2015-6-11 00:33 编辑
第十章 「父親大人!為何你一直遲遲不派人去救夏樹?夏樹在那已經足足待了七天了!」 早晨,原本寧靜的書房內因為橘髮少女的聲響而打破,少女滿是擔憂與急躁的紫色雙瞳死盯著眼前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中的男子。 面對女兒這幾日的死纏爛打,男子也有些煩躁,但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男子只好無奈的說出實情:「夏樹會成為俘虜是計畫之內的事,現在的她在執行別的任務,暫時無法回來。.....而且,妳多少也因該知道夏樹那孩子在伊洲的立場是有點尷尬的,離開這對她而言未必是壞事。」 「所以你們就藉任務的名義把夏樹趕出伊洲!太過分了......就因為夏樹是『凶狼』的轉世!......六年前夏樹會迷路也是你們安排吧,把我從夏樹身邊支開後,然後對她使用幻術,好讓她迷失回伊洲的方向。」舞衣低下頭,話語的結尾出現些許的哽咽,壓抑在心中多年的不滿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爆發。 聽完女兒的話語,男子先是震驚,接著放下手中的書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妳是怎麼知道的?...夏樹那孩子知道嗎?」 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後,濕潤的紫眸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是小命告訴我的,有一次小命的爺爺喝醉的時候不小心說出來,然後......小命就告訴我還有...夏樹。」 「這樣呀......所以那孩子早就知道了......」男子又再度坐回舖有軟墊的木椅上,只是神情有了些許的恍惚,不安。 「夏樹早就知道這裡的人巴不得要她死,但是聽見伊洲有危險,她還是會捨身保護伊洲,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對她太......」 「夠了!別再說了!」 話被打斷的舞衣很是吃驚,因為這是第一次看見父親真正的發火。以往不論犯了多大的過錯,父親嘮叨一下就過去了。 「我知道那孩子沒有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沒辦法。......我累了,妳出去吧。」 眼見父親的神色轉為憂傷、勞累,舞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雙手胡亂擦乾眼淚後就轉身離去。 少女離去後書房內回到了原本的寧靜,但此刻的寧靜卻顯得有些哀傷。 男子起身朝向牆面走近,逐漸泛紅濕潤的眼眶直盯著牆面上一幅女子的畫像。畫中的女子有著橘色的長髮以及紫色的雙瞳,懷中還抱著一個與自己有相同髮色同色的女嬰,女子的笑容燦爛優雅中還帶著些許的俏皮。 「不是因為我們討厭夏樹那孩子,是因為那孩子殺了太多同胞了,包括妳在內。......我知道那孩子很善良,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我真的就是無法原諒那孩子......」 抱歉啊女兒...不是父親有意想隱瞞妳,但如果讓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殺的,妳一定會很難過的。
獨自走在高原上的舞衣滿懷心事的在草原上漫步。對於父親好像在隱瞞著什麼事情的言行,舞衣久久無法釋懷,看來夏樹的事情可能沒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舞衣!」 一道熟悉的叫喚聲從遠方傳來,還來不及反應的橘髮少女下一秒就被一隻像是野貓的生物撲倒在地上。 「舞衣!舞衣!舞衣!」像野貓的生物緊緊摟著橘髮少女的腰,小臉蛋還大肆蹭著少女傲人的雙峰。 撫著後腦杓剛獲得的腫包,舞衣無奈的看著懷中猛蹭自己的好友。雖然自己對於這樣的偷襲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這隻小野獸稍微放輕衝撞的力道,不然哪一天自己可能真的會被撞死。 「小命怎麼了?」 「夏樹回來了!」 「什麼!」 「夏樹現在在城門外喔。」 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舞衣錯愕的愣住了。 怎麼回事?那隻腹黑到極致的吸血鬼竟然把獵物放生了?這其中一定有鬼。......嘛...這種事先放一邊,重點是族長們願意讓夏樹進城嗎?一想到此,舞衣開始感到焦急不安。 「還有其他人知道夏樹回來的事嗎?」 「沒有,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那我們趕快去找夏樹。」
馬車停留在潮濕的草皮上,眼前放眼望去盡是些昏暗的針葉樹林,空氣之中有些潮濕黏膩感,陰鬱的氣息讓身在其中的人感受到些許莫名的壓力,以及肉體上的不適。 「夏樹,怎麼停下馬車了?」感覺馬車已停了一段時間,車裡的女子好奇的探出頭詢問正在駕馭的司機。 「森林有些不對勁。」被問的少女沒有回頭,只是警戒著周邊過於安靜的樹林。 現今仍處於生意盎然的春季才是,但這豐饒的森林深處竟無半點飛禽走獸的聲響與形跡。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上了腦袋,這樣彷彿像是虛假的山林似乎在孩童時期也曾經見過一次。 瞧夏樹一臉戒備沉重的模樣,坐在車內的靜留也開始提高警覺環顧四周。 「我們陷入『幻術』裡了。」 「『幻術』?」 「一種會讓人陷入假象之中的法術,我以前也有碰過,這是月兔族獨有的法術。......只是這法術只能幻化出靜物,無法幻化出活物,所以只要靜下心來觀察,就可以感覺出目前所處之的是真是假。」 「啊啦~這不就跟我們的『結界』是一樣的,看來妖族跟吸血族也許共同的部分不少。......那現在該怎麼辦?跟我們一樣用力量掙脫?」 「恩。」 緩緩地深呼吸,將體內的靈力向體外擴散開來,待靈力的濃度飽和至一定的程度時,夏樹將雙手握拳,一鼓作氣的將靈力釋放至整片樹林,衝破覆蓋在周圍的法術。 周圍的景色出現了裂痕,裂痕已飛快的速度佈滿樹林的每一道角落後,很快的,周圍的景色碎裂消散,同樣的景色呈現在兩人的眼前,但不同的是,這次的景象多了山林該有的生氣以及在此盤居的鳥獸昆蟲。 當夏樹發動靈力將幻術破除的同時驚動了伊洲內的某些居民,也包括正前往城門樹林的舞衣。 「夏樹那個笨蛋!」感受到好友的氣息,舞衣擔心的的加快腳步。
踏出城門後,焦急的紫色眼眸到處左顧右盼,終於在樹林中的不遠處看見駕駛著馬車的藍色身影。 橘色和黑色的身影降落在馬車前,阻止了馬車前進的步伐。 「舞衣妳們怎麼突然在這裡?」思念已久的好友們突然出現在眼前,夏樹又是驚喜應是驚訝。 「妳是笨蛋嗎!妳現在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情況嗎?」雖然看到夏樹回來是很開心沒錯,但這麼光明正大的回來是不要命了嗎? 看到舞衣這麼生氣,夏樹大致也猜到自己的秘密任務可能已經被好友知道了。 「抱歉了,我也知道現在自己的立場不方便如此光明正大的走進伊洲,但是,我這趟來是護衛維奧拉家族的談判代表而來的。」 「維奧拉家族的代表?」舞衣疑惑的朝向夏樹身後的車廂看去。 「啊啦,才一周的時間舞衣妹妹就忘了我嗎?」 穿著一襲淡紫色的禮服,靜留不急不緩的踏出車廂,嬌媚的血眸直盯著舞衣等人。 最不想看見的人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在眼前,舞衣和命馬上擺出警戒姿態,尤其是命,充滿殺意的琥珀色瞳孔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般緊盯著靜留的一舉一動。
眼見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夏樹趕緊擋在靜留和舞衣之間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及當前兩族間的情況。但是才正要開口就被遠處吵雜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夏樹!妳這是什麼意思?竟然把異族帶進伊洲!」帶著人群來到城門外的火鳳族長看見夏樹身後的靜留憤而破口大罵。 「火鳳族別這麼生氣。再說,毀約在先的是你們,生氣的因該是我方才對,我都還沒動怒,妳憑什麼對我的侍女發怒。」血眸由原本的嬌媚轉為威嚇,一股無形的強大壓力以靜留為中心擴散至四周。感受到明顯的實力差距,妖族的人們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將原本不安的局面鎮壓住後,血色又恢復成原來的嬌媚:「這次來是想和伊洲的各位聊聊未來。......我想,剛才各位都感受到我們的實力了,因該會讓我們進城談話的,對吧。」 非常明顯的要脅,這讓火鳳族長只能忍住怒氣讓靜留以及夏樹進入伊洲。 「啊啦~先跟各位說明一下,夏樹現在是維奧拉家族的人,也是我的寵物,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如果還有誰膽敢欺負夏樹,我可是會生氣的,請伊洲的各位記住了。」語畢,靜留轉身回到車廂內,準備前往伊洲境內。 坐回駕駛座的夏樹雖然對於目前的情況有些尷尬,但是靜留的保護宣言也讓夏樹內心感到一陣暖意,只是這個宣言除掉寵物二字因該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