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澄霏 于 2015-8-6 23:35 编辑
從別處學來的回復法，哈哈哈！這樣就不樣擔心看文的麻煩又可以回復了！
Akagihomu是啊，就是加賀呢，但是吃撐有老師抱！你抱抱樓主就行嘿嘿。。。月耀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樓下都被帶壞了，你這孩子！！飘逸灬流太高興了！你有看出我對赤城描寫地比較符合她年齡呢！最後一句。。。我可說ＧＪ嗎？哈哈qdqdqde別被帶壞了孩子，世界會毀滅的！速換座右銘！joyce-dafei助攻嗎？你們就是助攻嘛，樓主愛你們！lundqvist我差點贊同你的話而這樣寫，哈哈哈，不過咩，日本20成年阿孩子！04闇然而樓主已失去痛覺，根本不虐，孩子！樓主撒糖出名的！
還有加分的孩子：樓主愛你們，我竟然突破800八百大關了？！恩，我是正人君子！嘿嘿……
＿＿＿＿＿＿＿＿＿＿＿＿＿＿＿＿＿＿＿正文
「老師，這題我不會。」（下）
蟬聲撕開夏日沉悶，是午後寧靜時，最低調的喧囂。
老舊的圖書館裡，盡是書籍歷經年歲沈澱出暗華，還有一股沒有陽光的腐朽味。
有些年頭的木桌子上，攤開著一本書頁有些暗沈泛黃的手札與一杯不再冒著熱氣的黑咖啡。
加賀捏著一隻質地上好的鋼筆，思量許久，還是在手札上寫了日期與一行數學公式，她淺淺地笑著，眼裡沈澱著溫暖的微光與一絲絲的無可奈何。
她仔細端詳許久，然後輕輕地闔上。
走出圖書館，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枝葉錯落間，樹影斑駁，似一片片拾不起的時光。加賀有些愣神，思緒一下子拉得很遠。
期末試驗，數學科的監考老師正巧是加賀，赤城卻寫著寫著就低著頭，一個字也寫不了，身體顫抖著。加賀走到她身旁，輕聲地說著需要改的題目，好似她剛剛提問了，其實那些已經在黑板上寫得清清楚楚。
赤城靠在加賀的身上，狠狠地吸了口氣，淚水濕了她的襯衫，也就是一眨眼，赤城抬頭對著加賀笑，示意她沒事了。
微紅的眼眶帶淚，笑容還是那麼燦爛。
真的沒事，赤城還是赤城。一樣的笑，一樣的調皮，一樣的，喜歡著加賀。
然而下一次加賀再看到赤城的淚水是在畢業典禮上，她也是笑著，笑著笑著淚水就滑落臉頰。
加賀抱著她，她突然就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
那一年的謝師宴，赤城沒有去，加賀也沒有到。
整片的星空下，赤城狠狠地扣著加賀的手，用了全力。在加賀任命地閉上眼時，唇上的柔軟卻是輕柔、顫抖的，不帶一絲侵略性。
然而那最自然的溫柔卻讓加賀像發了狂地淚如雨下，喃喃地道：「妳讓我怎麼辦才好？赤城，妳讓我怎麼辦？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
她喚著赤城的名字，一遍一遍，赤城只是緊緊抱著她，同樣的淚如雨下。
那是加賀第一次的失態，也是最後一次。
赤城拉著加賀的手，搭車去了另一個城市，在那裡訂了一間旅館。
看著加賀錯愕的神情，赤城只是低聲道：「我只是想和妳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一整個晚上，兩個人只有寥寥數語。
一個聰明成熟，一個理性冷靜，彼此心裡想的什麼都知道，卻默契地什麼也不說。
加賀明白，她不接受赤城是不想她受人指責、太早發現社會的現實，赤城該是開開心心的孩子。然而她也狠不下心拒絕赤城，因為她始終只想對她好。或許赤城上大學，接觸更多事物後，會發現，原來喜歡不是愛。
赤城到底是年少輕狂，她什麼也不怕，就怕加賀狠下心的決絕，所以她不提，她要把加賀烙在她的腦子裡，任歲月的磨蝕都帶不走。她知道加賀不喜歡承諾更不會承諾，因為時間會改變太多，然而她還是要證明給加賀看，即使歲月如梭，赤城仍是那個赤城。
「去了大學也要好好認真。」加賀先打破沈默，她摸摸赤城的頭，眼底是不變的寵溺，卻多了感慨，也是到了這天。
赤城歪頭一笑，她回頭看著抱著她的加賀，「恩，認真想妳。」
加賀斂眸，低低地喚了赤城一聲。
「加賀。」
沈默許久，赤城的嗓音傳來，清澈純粹。加賀卻整個人顫了一下，瞬間覺得所有的道德枷鎖都落在身上，罪惡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的學生，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
「赤城，我不想妳因為我而被詆毀，因為現實而失去笑容。」加賀顫聲說著，那永遠是她內心最害怕的，她沒有辦法不讓赤城受到傷害，她想讓赤城的世界都是美好的。
赤城轉身，捧著她的臉，哽咽地笑，「我就知道，妳笑著哭也是很美的。」
加賀彎彎嘴角，淚水滑過，帶著一絲苦味。
赤城一直明白，加賀縱容著她的同時，也在縱容著自己，而畢業，就是一個完美的句點。所以縱是知道答案，她還是要問，卑微如塵埃。
「妳等我長大好不好？」
加賀愣了會，眼底的微光忽明忽滅，沈默在空氣中蔓延，然後她聽到一聲低柔的嘆息。
久久、久久地迴盪在腦海裡，消失在濃墨的夜裡，直到晨曦，再無言語。
「不好，赤城。」
她聽到自己說。
萬般無奈的口是心非。
這樣，也好。
赤城。
鄉下的市區在傍晚也不怎麼熱鬧，人群三三兩兩，別有一般風味，閒適輕鬆。
唯一的一間咖啡廳，退休夫婦經營，也是窗明几淨，頗有些口碑。
加賀喜歡坐在最角落靠窗的位子，偶爾看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眼睛、鼻子、嘴巴分開來看，她從不好好地看著一個人的模樣。
自來到這裡後，加賀也覺得自己記憶力大幅地退步，要記起一個人長相總是那麼難。她總忍不住，忍不住地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上找尋著赤城的影子。
當習慣變成生活，她才徹徹底底地明白，她是無法再把赤城從心底割捨的。
苦中帶點甜，黑咖啡永遠是這麼迷人，加賀摩挲著杯緣。
或許她該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在彼此的身上狠狠地刻下自己的名字，然而她已經習慣在赤城轉身時，不著痕跡的想念。即使如此淺淡，她還是在那三年感到吃力。
這起勁到費力的愛。
當年到底是花了多少力氣，才能在赤城在向她靠近時，忍著不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好在當初已經把妳的影子加點鹽風乾，等到時光在彈指間散成灰燼，她便可以拿來下酒。
加賀在心底嘆息。
她終究是丟了，把自己忘在那一年。
那帶著璨笑的孩子，瞳孔裡是不是還住著她？
＊＊＊＊＊＊＊＊＊＊＊＊＊＊＊＊＊＊＊＊＊＊＊
滴答、滴答……
幾滴雨水，如揮墨時灑落的意外，點點打濕了地面，越打越急，淅瀝淅瀝地，雨就真的下了，雨點又大又急，全倒了下來。
正要出校門的同學哀嚎了起來，有的急忙拿出雨傘，更多的是頂著書包就衝進雨裡。
加賀正巧開完數學科的下午會議，她把傘借給了班上的一個女孩，溫聲地道：「快回家吧，父母擔心了不好，我再去借把就行。」
女孩感激地笑著，如太陽般的笑靨，加賀很是喜歡，她彎彎嘴角，拍拍女孩的肩與她道別。
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加賀環抱著手臂，有些出神地望著遠方，微斂著眼眸，如陰雨天，帶著淡淡的憂愁。
瀰漫在空氣的水汽似乎有種魔力，勾著人心，癢癢的，一下子所有的情緒都湧了上來，
加賀仰了下頭，正打算回辦公室坐會兒，卻驀地被人從後頭抱了上來，她愣著，那人卻變本加厲地把頭靠在肩上，輕聲軟語地道：
「妳怎麼也不回頭看看我啊？」
似抱怨，似撒嬌，加賀整個人卻是一動不動地，心好似被拽住那般，連呼吸都疼得發麻。
又是沈默。
「哦，是了，妳說不回頭的嘛。」那人的語氣低了下來，好似埋怨，又似不在乎地放開了加賀。
那年，送赤城去大學的那天，加賀給了她一個擁抱，低聲道：「不要回頭，赤城。」，一字一頓，打在心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乾乾淨淨。
赤城滿眼的淚，就這樣地看著最喜歡的人走了。她明白加賀的話，那個女人總是喜歡話裡藏話。
明明是來送別的，最後卻是赤城送走了加賀，火車行駛了多久，她就流了多久的淚，然而她還是沒把加賀從心裡送出去。
就算是在知道加賀離開那個城市，換了聯繫方式，而哭得撕心裂肺時，赤城都沒成功把加賀從心底趕走。
「小氣鬼。」
加賀看著赤城笑，就像畢業那天的赤城，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赤城的頭髮更長了，褪去了青澀，卻還是和當年一樣，笑得那樣燦爛。她知道加賀一時還緩不過來，就像她剛剛那樣，靜靜地看了她許久還是沒回過神來。
「不是要借把傘？」赤城眨眼，拿著一把透明的傘，牽著加賀的手，打開傘，走進浪漫的雨中。
兩人漫無目地走著，赤城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十分有趣，加賀側過頭，無奈道：「說吧，什麼事？」
赤城馬上像個孩子一樣的撇嘴，「討厭死小孩了。」，她哭喪著臉，好似有深仇大恨那般。
加賀愣了會，然後彎彎嘴角，氤氳著霧氣的雙眼如琥珀般，十分美麗。
「真的是小氣鬼。」
赤城嘟嘟嘴，又煩惱起來，想著自己當初的模樣，嘟囊著，「學校太不安全了……」
加賀掃了眼赤城，無奈地笑，最危險的人就是妳。
兩人各自若有所思，靜靜地走著，還是加賀提出在咖啡廳躲雨才打破沈默。
看著赤城有些局促地坐在自己面前，觸到了加賀心底的柔軟，就像看到那年那個白襯衫黑裙子的女孩，一點也沒變。
四年過去，倒是加賀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淡淡的，事不關己的模樣。
兩人該是有很多話題，只是每一個都是那樣的無力，都不是赤城想知道的。
她只想知道，錯過的，是不是還抓得住。
吸了口氣，赤城穩定著自己的心神，她怕，她什麼都怕，她最怕的是，加賀真的沒有等她，她怕了四年。現在，該有個結果。
她勾著笑，「老師，妳總該想出答案了吧？」，語氣是如此地平淡，心臟卻是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她還是緊張著捏著袖子。
加賀看著她，眼底平靜，然後嘆了口氣，赤城眼睛馬上就紅了，她低著頭，抿著唇。
真的，這世上就只有加賀可以讓她拋棄驕傲，可以讓她低聲下氣，可以把她的心捏碎。
加賀捧著她的臉，拭去落下來的淚珠，輕聲道：「妳不是偷走我的答案了嗎？怎麼還不知道呢？真傻。」
赤城很快地抬頭，詫異後，又哭又笑的，說不出一句話，好像真正地活了過來。
「妳要用說的。」赤城的語氣哽咽，賴皮地抓著加賀的手。
加賀只是淺淺地笑，眼眶都紅了，好像有了赤城，自己的人生才是圓滿的、美好的。
「恩，我喜歡妳。」
低低的、柔柔的，好似微風拂過心扉，癢癢的。
赤城以為自己聽到這句話會開心地蹦起來，可是她卻是泣不成聲地哭倒在加賀的懷抱。
一遍又一遍，加賀在她的耳邊道歉，她知道赤城這四年肯定也掉了不少眼淚。
赤城不開心了，她捂著加賀的嘴巴，不讓她說自己的不好。她明白加賀的，她什麼都明白，要是不這樣，那也不是她喜歡的加賀了。
赤城緊緊、緊緊地抱著加賀，好像這樣才可以彌補兩人在這四年產生的空白。
「那，承上題？」
「恩？」
「老師，妳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
赤城開心地吻著加賀馬上通紅的耳朵，她搖著加賀的手。
「要不要嘛？」
加賀的臉燒了起來，慘紅慘紅的。
等到赤城軟磨硬泡讓加賀開了口時，窗外已是雨過天青。
「好。」
赤城笑得像一隻饜足的貓。
「妳看。」
走在路上，赤城傻傻地笑著，寶貝地拿出胸口加賀先前送她學業順利的御守，在加賀的目光下，從中抽出了那張紙條。
「要是沒有它，我都撐不到今天呢！」赤城苦著臉，十分可愛，「妳真是壞死了！」
「妳從老師桌上拿東西都不打個招呼嗎？」加賀似笑非笑，嚇唬著赤城。
赤城難得地紅了臉，「哼，這是我的紙……」，她把紙輕輕地攤開，還是忍不住笑了。
「老師，妳喜歡我嗎？
r = a(1-sinθ)」
加賀倒是有些不淡定，臉又紅了起來。
「老師——這式子我不會，妳證明給我看嘛……」
走回加賀宿舍時，赤城壞笑著，卻在加賀看過來時一臉無辜，她就是想加賀再說一次，再看她臉紅一次。
「證明？」加賀的臉頰燙著，卻還是底氣十足地反問，眼底裝了整片星空般的深邃美麗。
赤城歪頭，每當加賀這麼看她時，她才會想起自己是個學生，雖然現在不是，但還是一下子心虛起來，「好吧，沒人的時候我……」再聽妳證明……
加賀扯著她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不管不顧。
隱忍許久的放肆輕狂。
一吻結束，赤城心跳得飛快，漂亮的臉蛋緋紅，雖然害羞卻是有種想大笑的感覺，她摸著加賀通紅的耳朵，忍不住地又親了親那柔軟的臉蛋。
加賀算是認了，她這輩子做的所有出格的事，都是因為赤城。
糾結了許久，加賀還是從赤城的懷裡抬頭，悶悶地說：
「妳是不是又長高了一些？」
赤城在同學眼中一直是舉止大方得體又端莊有禮的優秀女孩，可是她現在真的是忍不住地靠在加賀的肩頭，忍著聲大笑，身體顫抖著。
「噗哈哈……妳、是不是……哈哈、墊腳尖了……哈哈哈？」
她勉強著斷斷續續地說完，笑得不行，這是她四年來最開心的時候。
加賀板著臉，咬牙切齒道：「沒、有。」，把赤城推開了自己走。
赤城追了上去，笑嘻嘻地說，「以後換我證明給老師看嘛。」
加賀面無表情，扎起的髮卻露出了通紅的耳根。
赤城牽著加賀的手，而加賀另一隻手緊緊地捏著包，裡頭放有她隨身攜帶的手札。
好幾年過去，手札的書頁都泛黃，甚至有些破舊，因為加賀每日的翻看。
不是日記也不是教學手冊。
裡面反反復復地，就寫著日期和一行數學公式。
字跡或深或淺，字體或工整，或歪斜，書頁或平整或打濕起皺。
每當加賀想起赤城便寫一次。
然而似水流年，那手札上的日期沒有斷過，一次又一次地寫著：
r = a(1-sinθ)
＿＿＿＿＿＿＿＿＿＿＿＿＿＿＿＿＿＿＿＿＿＿＿＿＿＿＿＿＿＿＿＿＿fin.
註：r = a(1-sinθ) 畫出就是個心型，數學家笛卡兒最細膩的情書。
學數學都知道這個吧？也是高中數學老師提到，就記下來的，很美。這次還用了一些喜歡的歌詞和句子，大家有讀到哪一句時覺得似曾相似嗎？哈哈因為partner很carry，所以沒有一個月我就回來拉！總算寫出想表達的師生赤賀，有總松口氣的感覺呢。。。裡面有些情感藏得很深，就不寫出來，留住畫面的美感，大家自行體會歐！恩。。。寫文時身在其中就沒有痛覺，是不是很多人不愛這一設定啊哈哈，一定是因為你的老師不是加賀哈哈哈
最後，感謝小工人的搬磚，還有加分的好孩子們，愛你們啊{:4_367:}
差點忘了這個，樓主的可愛頭像！524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