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午饭后。穗乃果睡不着。
那个家伙聚集精神病人……是要造反么？还有中午的那个影子，很让人在意……
“啊啊啊啊啊！”穗乃果死命的抓头。
“睡不着，可以要安眠药。”海未转了个身，“别影响别人。”
“不是，你想啊，原院长让我去找人手，而报酬是自由，这不是明显的让我们造反嘛。”
“将我们……放出来？”
“我需要了解一下那个家伙的情况。”穗乃果起床，“而据我认识的人来看在原院长在位的时候进来的人只有……”
……
“偶像也是需要保养滴nico~”黑发红瞳的家伙刚躺在床上，就被穗乃果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喂！不要吵到我啊！我明天还有……”然后，她就被穗乃果抓着衣领抬了起来。
“小子，昨天是你发出噪音的吧。”
“什么噪音！那是妮可的歌声ni……”
穗乃果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co……妮可知道错了……”
穗乃果将她放到床上。
“这次，是找你问一些事情的。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是……是！”
“那么，你貌似和原院长有点交情吧。”
“是，她原先一直都来我的演唱会看演出……还给我打call，不过……”
“不过什么？”
妮可的视线往右边偏移：“就是那个副院长……现在是院长的那个，绮罗翼，和她貌似吵过架。”
“这样啊。”
“貌似是在对待精神病人的态度上出现分歧……”
“好的，谢谢了。”穗乃果转身刚想走。
“对了！穗乃果酱，你有偶像吗？”
“有。”“谁啊，可以告诉我吗？”
“尼采。”
穗乃果打开房间生锈的铁门，离开时对呆住的妮可说了一句：
“太阳已死。”
穗乃果敲了敲自己房间隔壁的那个铁门。
“绘里在吗？”
开门的是上午的少女。
“诶？你找绘里亲？她……她已经睡了。”
“不是，我是来找她的画册的。我需要……呃……大概是她进院一个月后的。”
“那……前年的画都在这个箱子里。小心点啊，她讨厌别人动她的画……”
“没事。”穗乃果打开了箱子翻找着。
“找到了，差不多这个时间段。”穗乃果坐在椅子上开始浏览起来。
这时，她看见了一幅画。
画中，一个恶魔拿着一个巨大的怀表，在那个红头发少女的面前蛊惑着什么。
“画。别动。”
“啊……你醒了啊。对不起……我只是想调查一些事。”穗乃果看着醒来的绘里。
“哪个？”
“就是这幅画的内容。”穗乃果将画册递给了绘里。
“这个……”绘里挠了挠头，“院长，传说。”
“什么传说？”
“半夜，地下室，巨大的表……还有……”
“那个……稍微连贯点。”穗乃果扶额。
“半夜，那个院长，去地下室。”绘里一边比划一边一个词一个词的说，“有巨大的钟。”
“这样啊……就是说那个院长经常去地下室，而那里有个像钟的仪器咯。”
绘里点了点头。
“真抱歉……没带巧克力……”
“没关系。我不要。”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海未依然在撕报纸。
“那个西木野，貌似自己也在隐藏什么。”穗乃果看了一眼海未。
“哦？”“隔壁的绘里有一幅画……”
“她的啊……也就你能看懂了。”海未插嘴。
穗乃果已经倒在床上。
“那个画……大致意思就是那个家伙在地下室藏了什么。”
“然后？你要去调查？”
“到时候再说吧……先睡觉。我累死了。”穗乃果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
“这是我的新发明……”
在巨大的，带有未来科技感的仪器面前。那个人指着最上方那个像是时钟的仪表盘。
“你已经成功的突破了时间的束缚了，恭喜。”
一个看上去像是科学家的人在祝贺。
“这下，人类会拥有真正的，自由了。”
坐进了这个仪器。
“……助手！开启仪器！”
没听清是叫的谁。
“你想干什么！”
外面的人似乎在质问。
“人呢……都是有私心的。科学家也不例外，我们也只是为了求知欲而研究。”
似乎笑了一下。
“而我，只是为了回到过去改变一些事情。即使这里也……值得。”
仪器开启。嗡鸣声。
“折跃引擎已启动，等待您的指令。”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穗乃果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
“好晕……”
当穗乃果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就是西木野院长。
“梦到了吧。”
“什么？”
“我到底是谁。”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那个第一人称？”
“悟性真高。和你完全不一样呢。”
西木野在手机上摁了几下，转头离开了。
这时，穗乃果发现自己脚下开始变得透明。
“怎么回……”
还没说完，穗乃果就被传送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随着引擎的启动，仪器幽暗的蓝色映衬出了自身的庞大。
“这就是……那个地下室？”
“那么，重新来吧。”
西木野似乎没发觉穗乃果也在这里。
仪器的外形逐渐扭曲。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穗乃果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
“好晕……”
当穗乃果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是院长。不，不是西木野。
“过来，我找你有点事。”
“我叫绮罗翼。你叫我翼院长就行了。”
在院长办公室里，绮罗翼背对着穗乃果，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那么……你找我何干？”
“知道为什么你们是精神病人吗？”
翼院长唐突的问题把穗乃果问住了。
“……呃……因为我们有病？”
“不，是因为别人认为你们有病。”
绮罗翼回过头。
“而认为你们有病的原因就是，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穗乃果愣了一下。
“知道……太多？”
“不废话了。西木野真姬找过你了吧。”
穗乃果沉默。她一直对绮罗翼抱有戒心。
“算了，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绮罗翼拿起桌上的茶杯，“不要相信那个家伙啊。”
“凭什么。”
“刚才，她启动了，对吧。不，应该说不是刚才，是。”
“……那个……不是梦吗？！”
“哈，你把它当做梦中梦了啊……”绮罗翼轻轻的掀开杯盖，嗅了嗅徐徐升起的白色水蒸气，“算了……你很难理解的。总之，别让她再启动这个机器。”
“哼，如果我不信你呢。”
“不信最好啊……那样你就不会扯入这个混乱的漩涡了。”
“如果你找我只是说些没用的废话，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绮罗翼盖上茶杯，“你相信自由的存在吗？”
“自由？哼。”穗乃果双手抱腰，“自由不就是不被拘束吗？等我离开这里，我就是自由的了。谢谢你苛刻的政策让我知道什么叫对自由的渴望。”
“你果然是这个回答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绮罗翼突然大笑起来。
“那平等起见……我问你一个问题。”穗乃果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519病房的那个……南小鸟，听说她的失忆和你有关啊。”
“有关？哈哈，即使真有关我也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穗乃果一把拉住绮罗翼的衣领，将她拉到面前。
“你再他X的这种态度我就把你装X用的热茶泼你脸上。”
“慢慢来……这样，我不会告诉你……喂慢着等我说完……但是你可以问她自己啊。我教你。”
穗乃果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
“你只要对她说三个字。”“哪三个？”
“折，跃，器。”
“我觉得我被骗了哈。”穗乃果又一个大步冲上前来，“我告诉你，我只是容易生气，我还没傻呢！你就这么骗人谁会相信？！”
“你还没试呢，就说我骗人，这不好吧。”
“行，老娘现在去问，要是没用的话我回来三拳打死你。”
穗乃果将关门声故意弄得很大。
“真是的啊……你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不死心呢，西木野。”
绮罗翼再次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