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5-9-27 22:09 编辑

考完试了！

以为我更新会恢复正常?

太天真了

卡文总是很销魂的

每次码字都只是为了凑字数

第五章

宫永照又做梦了。可每次起来，她总会忘记梦里的内容，只恍惚间感到自

己很怀念梦里的某些事物或者氛围，这让她感到有些遗憾。今天的梦又比

前几次更清晰，宫永照甚至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突然间世界天翻地覆，

整个人迅速地被抽离了。

“照姐姐，起床啦！”

宫永照一面只能无力地注视着眼前世界的急速流失，一面又很迷糊地感应

着外界全方位对她施加的影响。她是被摇醒的。宫永照很无奈地想，今天

怎么会是人工叫醒服务，闹钟为什么没叫？

“早上好，今天可是小咲出赛的日子，就别赖床了吧！”叫人起床的是表

妹仲间卯绪，她晃着宫永照的肩膀，大有不把表姐拉起来不罢休的势头。

宫永照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下了床，从西墙的衣架上取下校服

并穿上，最后看向闹钟。眼下才清晨5点出头，黑线顿时爬满了她的脸：

难怪闹钟不工作，原来压根没到点。

“小咲已经醒来了喔。”

怒火还没能来得及升起就先被打消了，宫永照全身心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脱

力。

宫永咲果然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往里探看，惊奇中带着点安心地说：“

啊，姐姐也起来了吗？”

“我没有你这么紧张，是被这家伙叫醒的。”宫永照一边说，一边敲了敲

始作俑者的头。

宫永咲只是笑：“原来姐姐起来是卯绪的功劳。”

“有什么不好嘛，我也想早点去参观比赛。”

罪魁祸首完全没有歉意，转身向门口走去，没几步就忽然趔趄了下。在后

面的宫永照及时扶住她，视线自然地往她的双腿瞄去。

“哎嘿嘿，看来假肢没装好，照姐姐等会儿帮我调整下吧。”

宫永照应了一声。

下了楼梯，来到客厅，客厅落地窗外的树尖已经有阳光光顾了。在昏暗的

客厅里望去，顿时就觉得那些被阳光点亮的叶子分外鲜明。借着朦胧的晨

光，宫永照看向妹妹们身上的夏季校服，白色上衣，粉色裙子，好看是好

看，但不知为何，恍神中就会觉得人衣都不适合。

母亲才刚起来，还没来得及做早饭。三名少女于是趁这个空当一起去洗漱

。洗漱毕回来，宫永照一边给表妹重新安装假肢，一边听着她的疑问。

“为什么照姐姐不参加团体赛？都最后一年啦。”

“不是说了吗，要让后辈也有锻炼的机会。”

“美穗子前辈也是为这？”

“对。”

“唔，如果风越无法达成三连冠，都是你和美穗子前辈退出的错了。”

宫永照叹了口气：“小咲可以做到的。如果做不到，来年也一样拿不到冠

军。”

“哎？”冷不丁说到自己的头上，宫永咲打了个哆嗦，更加紧张了，“要

是搞砸了……”

“按平常步调打就好。”宫永照调整好假肢的状态，让表妹试试走几步，

看是否和往常一样。她转向宫永咲，“输了也不要紧，有美穗子在，口水

喷不到你头上的。”

“……不是姐姐挡吗？”

“我有个人赛冠军，没事。”

宫永照答非所问，宫永咲和卯绪不禁向她抛去了鄙视的目光。

“今年又要看照姐姐大杀四方了，怎么不在个人赛让后辈锻炼锻炼呢。”

“个人赛是为个人而战，我没有理由退让。”

“即使遇到美穗子前辈？”

“当然。”

“哎，可怜的美穗子前辈，年年被照姐姐打击得——”

卯绪没能说完话，宫永夫人已经草草完成了早餐，就此打发了孩子们。

在前往约好的汇合地点的路上，宫永咲沉默不语，显然还在紧张。宫永照

心想或许应该让红头发的狐狸来帮妹妹排解一下。坐了半晌车，她又改变

了主意。

“小咲，不要太在意学校荣誉、三冠梦之类的，就当是在家里和我们打麻

将吧。”

“可那是姐姐你们打下来的双冠……”

“那东西不重要。”宫永照不以为然地望向远方的天空和田野，长野还真

是乡下，总是能看到田地，“你打得开心就好。”

卯绪跟宫永咲咬耳朵：“照姐姐真的只喜欢打麻将呢。”

“嗯。”宫永咲微微一笑，忽然觉得有些想开了。

下了车，卯绪率先跑向前头，宫永照望着她那闪闪发亮，在风中飘荡的长

发，心里忽然掠过很奇怪的感觉，可她又说不上那是什么样的情绪。

她们来得早，风越麻将部的客车一小时后才到。美穗子和上埜久打开车窗

，她们一看到宫永照就笑：“果然也来了。”

“你们都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来？”

“还没到个人赛不是？冠军毕竟有特权嘛！”上埜久话锋突然一转，一脸

哀怨地瞧着美穗子和宫永照，“你们倒好，扔下我一个人照顾一帮子小屁

孩，自己逍遥去了。”

宫永照冷哼一声：“怕寂寞的小孩还有脸说我们。”

话虽如此，上埜久倒是干劲满满，头发已经扎上了橡皮筋，两根长长的辫

子随意地搭在胸前，猛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了点。

宫永咲先上去，宫永照殿后，卯绪在中央，一一上了车。池田华菜招手叫

宫永咲过来坐在她旁边，宫永照和卯绪坐在同排的另一侧，刚好在美穗子

和上埜久的后面。

等宫永咲坐稳了，池田就问她是不是紧张了。宫永咲看了看周围，都在有

意无意地向她投来目光，这才知道原来人人都能瞧出她的紧张来。池田于

是笑着安慰她：“没事，出事了有前辈们给你兜着呢。”宫永咲瞥了眼看

上去事不关已，正和同伴拌嘴的姐姐，只觉得前途渺茫。

上埜久还在继续哀诉：“最过分的是大将还不是我。”

宫永咲立时不安起来，忽然听到美穗子笑道：“我倒是认为大将交给小咲

比较放心。”

“毕竟是我的妹妹。”宫永照双手抱胸，很自然地点了下头。

“瞧这个得意劲，”上埜久闻言，起身离座，搭上了宫永照的肩膀，“可

怜外界的人都被这张优等生的脸蛋骗了。”

“外面的人把你这个学生会会长当成我们的小弟，还真是可怜呢。”

“……今年一定要砍麻将部的预算！”

“来不及了，”美穗子笑道，“你要砍也得能操纵得了下一届的学生会才

行。”

“呵呵，你们也太小瞧我了。”

美穗子幽幽说道：“到时我们都已经引退了，你为难一帮子后辈是何苦。

”众人纷纷附和，装模作样指责上埜久太无情无义。

上埜久于是揩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哎，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大反

派。”

“别演了。”宫永照这会儿忽然看不得上埜久的惺惺作态，毫不客气地伸

手在她的后脑勺别了一下。

上埜久切了一声，果然不再演了。

大家哈哈大笑，就连最紧张的宫永咲也不禁莞尔。

久保教练看学生都已聚齐，于是让司机开动车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县

大赛会场进发。

团体赛很快就结束了，风越一如既往轻松地取得了全国进场券。宫永照和

大家一起来到颁发奖杯的地点，看着团体赛队伍捧着奖杯开心地笑的样子

，不知怎的却对这样的会场，这样的灯光，这样的队伍，产生了异常陌生

的疏离感，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心里又从困惑疏离的深处生出了一阵

异常强烈的渴望，像汽泡一样汩汩而出——想去东京，想再一次站在那个

竞技台上！

“……真想快点去东京。”

美穗子听到了宫永照的自言自语，侧了侧头，意外地看到她的脸上充满了

迷惑，和她的话语不怎么搭调。这时上埜久带着一帮后辈过来了，还捧

着奖杯一脸满足地说：“就是这个感觉，啊，还是抱着奖杯的感觉最充实

了。”

“你这话说多少年了，还没说够？”宫永照一脸嫌弃。

美穗子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翌日，大家纷纷向麻将部成员道喜，庆祝风越麻将部连续八年打进全国大

赛，还打听宫永照等人会不会参加个人赛。到了午餐时间，宫永照就带着

便当离开教室，避开了嘈杂的人群，独自坐在麻将部的靠窗的角落，用起

了午餐。

便当很快就解决了，宫永照收起了便当盒，没有起身，仍坐在原地，向外

眺望着山下的风景。没过多时，身后传来开门声，来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她的身后，安静了片刻，忽然自顾自说起话来，声音听起来有

点虚无飘渺。

“有时候会觉得我是在做梦。”

宫永照回过头，看向不知为何摸过来的上埜久，虽然对她的话心有戚戚焉

，但她并不清楚上埜久会否和她一个病症：“拿了三年的冠军，还是觉得

不习惯吗？”

上埜久哈哈干笑了几声，神情复杂地打量着宫永照，半晌才道：“有时候

我会觉得，站在我的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宫永照吗？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是

我的队友吗？前阵子你说不会参加团体赛的时候，我啊，反而松了一口气

。比起你，小咲更像是我的队友呢。”

“这么嫌弃我？”宫永照有些郁闷，也有些困惑。她感觉得到眼前的人，

此时此刻离自己很远，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像是在看相处了三年的战

友，倒像是在……仰视着一个遥远的目标？

上埜久后退了几步，一边审视宫永照一边说：“你应该去当个反派，而我

是勇者，持着剑，带领队伍去打倒你才对。”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永照转回头，不想理她了。可是上埜久的话还是

触动了她的心灵某处，让她想起了最近经常做的梦。

“啊，美穗子又下去收床单了，”上埜久越过宫永照，朝窗外望去，像是

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华菜也过去了，喔，未春、星夏她们也在啊。”欣

赏了半晌美穗子和后辈们的互动后，她很确信地对宫永照说：“你好没人

心哦，大家好像很支持美穗子打败你呢。”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卯绪的声音传了过来，“久前辈老是喜欢欺负

照姐姐，羞羞哦。”

上埜久摆出了受伤的表情，转过了身子：“拜托，我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

哎。”

卯绪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宫永照的腿上，朝上埜久扮了个鬼脸：“若不

是照姐姐，风越也不可能连续两年拿到全国冠军吧。为什么你还希望她当

反派呢？还是说久前辈就这么爱自虐吗？”

“风越能连续两年拿到冠军，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

上埜久干笑几声：“哈哈……原来你是从那儿开始偷听的啊？”

“要更往前一点，是从什么做梦开始听的。”卯绪盯着上埜久，目光不善。

上埜久双手抱胸，不为所动，脸上挂上了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

有点挑战性吧。虽然风越蝉联冠军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可是怎么说呢，宫

永照的光环太大了，害得我们总也遇不上强力的对手，感觉有些失落呢。”

宫永照不由得吐槽她：“你这话要得罪多少人，你得罪人就算了，也别拉

我下水啊。”

卯绪则疑惑地瞧着上埜久，似懂非懂。

上埜久斜倚着窗边，望着美穗子娴熟地驯服了热情的后辈们，忽然叹了口

气，头转朝宫永照和卯绪，露出了微笑：“即使是做梦也好，我也想率领

不一样的队伍去挑战你哪。”

宫永照愣了愣，她的话似有所指，自己的记忆像被触发了一般，许多模糊

的景象在眼前飞速闪过，仿佛是在梦里曾经见过的。她一边尝试抓住那些

画面，一边思索着上埜久此时的心态。她终于理解了上埜久的想法——她

不甘于久居人下，也不甘于坐享果实，更不想度过无趣的人生。挑战全国

最强的人，或许是她一直以来藏在内心的愿望。

宫永照不禁兴起了同情之意：“总会有机会的。”

“我还要等那么久吗？还是说，我是这么让你同情吗？”上埜久交叉双臂

，微微笑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了风越的女孩子们最喜欢的派头——

飘逸的长发，帅气的动作，气度潇洒，明媚中又带着点撩人的忧郁。

卯绪呆了呆，随即回头跟宫永照耳语：“她又在摆架子了。”

宫永照嘴角一翘，很配合地跟表妹耳语：“是啊，可惜真正的受众就在外

面，什么也看不着。”

卯绪嘻嘻笑了起来。

上埜久听不到她们说话，又直觉她们肯定没好话：“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卯绪故意拉长了声音，不等上埜久追问，又回头问宫永照：“

小咲说她会和我一起回家，照姐姐呢？”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卯绪安心地点点头，于是站了起来：“那我去跟小咲说咯，放学见~”她

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宫永照和上埜久挥了挥手，从麻将部活动室里消失了。

上埜久这才对宫永照说：“那孩子最近好像特别粘你，简直就像在害怕你

会消失了一样。”

宫永照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望进上埜久的双眼：“我有时也会觉得现在

的时光就像在做梦一样，很不真实，过去的记忆一天比一天模糊，有时我

还会想起来明明不曾发生的事，那些事就像记忆一样不真切，却又很真实

……”

上埜久震惊地望着宫永照，对方所说的正是她近来时常会有的感受。

“卯绪是在害怕我会忘了她吧。”

“有个问题要问你。”

“唔？”

“现在的宫永照，是哪个宫永照？”

“我一直都是宫永照，倒是你，是上埜久呢，还是竹井久呢？”

上埜久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喃喃地答道：“我……不知道……”为了转

移主意力，她疑惑地问宫永照：“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就在刚才，托你多话的福，”宫永照扶着有点晕眩的头，整理着混乱的

记忆，心不在焉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能叫上埜久。”

上埜久，不，应该是竹井久，她苦笑了一下：“这个嘛……还是别说了吧。”

宫永照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正好下午课预备铃声响了起来，于

是朝竹井久摆了摆手，准备离去。

竹井久忽然问她：“小咲呢？”

宫永照停下了脚步，看向竹井久：“她也做梦了，只是她未必就愿意想起

来吧。”

竹井久背靠着墙，长吐了一口气：“日子还是要照样过啊。”她的神情松

了下来，露出了笑容，“至少可以确定，我挑战你成功了。”

“还不是托了我妹妹的福。”宫永照挥了挥手，离开了麻将部。

“切，”竹井久无奈地撇了撇嘴，喃喃地自语着，“至少是我一手带起来

的啊。”

五天转眼就过去了，这次轮到个人赛了，宫永照和美穗子带领着参赛的后

辈们进场，她们甫一进入大门，全场都在骚动，记者挤上前去，将她们围

得水泄不通。参赛者则在后面议论：“今年又要是宫永照拔得头筹了。”

上埜久等没参加个人赛的早有经验，只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趁人不注意溜

到墙脚边，准备入席看戏。

突然有记者喊：“哦，去年全国中学生联赛冠军原村和也来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众人向门口望去，果然看到一名粉色长发的巨乳少女飒

爽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矮个女孩，及一名眼镜少女，三人皆穿着一

样的水手服，一看就知道是同个学校的。

“啊。”好多人齐齐失声。

宫永照略略侧头，瞄向身边的妹妹，只见宫永咲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叫

了出来。

“小和！”

原村和突然听到了遥远的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转头寻声找去。她目光穿

过人群，看到了宫永咲的脸，也一般的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扬声呼唤起来。

“小咲！”

她们同时向对方跑去，紧紧抱住对方，再分开来，携着手，审视着对方的

面容，眼中含着泪，只感到目前的一切似梦似幻，难以相信。

“你在这里……”原村和还未说完，就已哽咽了。

“啊——小咲，终于见到你了！”优希扑了过来，“真是的，你为什么不

在清澄啊！部长也不知哪里去了！”

“哈哈……我知道她在哪儿，”真子苦笑地托了托眼镜，“她也和小咲一

个学校哦。”

“哎？在哪在哪？”优希东张西望，完全没发现竹井久的身影，却看到了

恐怖的人，吓得跳了起来：“咦——宫永照怎么在这里！”她这才发现宫

永姐妹一个校服——都是风越的，顿时结巴起来，“这么说，你们都在风

越……”

宫永照心道怪了，这小鬼怎么好像没有前两年的记忆，按理来说，她这三

年都在风越，在本地爱打麻将的圈子里应该人尽皆知了。

宫永咲和原村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执手相牵，凝视对

方。这让宫永照无法插口，从而证实内心的猜测，只好向上埜久打了个眼

色：你的后辈，你来负责。

上埜久，或者该叫竹井久，自然不用宫永照指使，早已在旁一边苦笑着，

一边偷偷地朝真子挥手。真子果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拉住优希，向上埜

久走去。优希这才看到朝思暮想的部长，顿时欢天喜地地朝她奔了过去。

美穗子和其他人一脸的迷茫，视线不停地在宫永咲和原村和、上埜久和真

子、优希等人的身上来回打转。宫永照看这样下去不行，遂对宫永咲和原

村和说：“这里人多眼杂，等比赛结束，我们再一起聊聊。”

宫永咲和原村和呆了呆，环顾周围，方才发现大家诧异地注视着她们的目

光，脸上顿时烧了起来，急忙松开手，手足无措地并肩站在一旁。虽然有

很多话想说，但现在最首要的还是比赛，她们于是约定等个人赛结束了，

再一起约会，说说彼此分开后的际遇。

美穗子固然满腹疑惑，但也分得清轻重，于是唤回了其他同伴的魂，嘱咐

她们好好参加比赛，别被眼前的事分了神。大家齐声应是。宫永照回头，

看到上埜久也已经安抚好清澄的人，正在和她们轻松愉快地聊天，看上去

非常融洽。宫永照不由得想，站在那里的果然是竹井久啊。

“照？”美穗子试探的呼唤声传了过来，宫永照转过身，对上了她充满了

询问的眼神。可是美穗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比赛结

束后再说吧。”

那还真是帮大忙了，宫永照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她看到站在上埜久旁边

的卯绪，正惶惶不安地望向自己和小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