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的時間點也是S3E22-23。
輪到根的視角。
我愛根~~~
叮嚀:此篇為**.
6
Rear seat
『我真想多跟妳情話綿綿一會兒,不過妳得去一趟卡爾頓酒店。』
『我要衛星電話幹嘛?』
『相信我。』
在開車前往撒馬利亞巢穴的路上,和肖分別前的對話反覆在根的腦裡出現,彷彿她的右耳還完好似地響著肖立體的聲音。
那極有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面對面談話,但內容卻極簡短,而且毫無重點。簡直像薄紙做的杯墊那樣可有可無。
果然還是應該更慎重地道別吧。她想。
對於撒馬利亞的巢穴內部幾乎一無所知,那是連機器也看不穿的死角。上帝被遮了眼睛,很難說自己隻身一人進到那裡面生存率到底有多高。
只是,就算多給她一些時間,她又該跟肖說什麼呢?
兩天前在肖的床上時,她就已經錯失過機會,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沒把握就能夠做得好。
畢竟,要將心裡的留戀說出口可能會是很寂寞的一件事。
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機會能向珍重的人好好道別。朋友是,親人也是。
過往的經驗讓她所得到的結論,只有離開的人沒有比被留下來的人痛苦而已。
所以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當離開的人。
『妳 需要 肖。』
和她的三個小夥伴分別後,機器不只一遍對她說著。
「不,我會一個人搞定。」
這是對機器唯一一次的拒絕,她唯一一次的任性。
她知道對機器來說,她的重要性大於肖。根據機器的分析--肖的戰力高,會保護她,而且願意為她擋子彈。
最後一點說得真好。她沒時間追問機器憑什麼這麼認為,但只要有那可能性,她就不願意犧牲肖來確保她自己的安全。
『妳 變了。』
「我本來就是很重感情的人喔。」根笑說。
『我 是指 妳 對 肖 的態度。』
根沒有說話。
『妳 之前 不認為 她的命 比妳 還重要。』
「……總之,我現在這麼想。」根一邊確認著車廂內伺服器的狀況邊說。
『打給 肖,告訴 她 十五 分鐘 之內 趕去 第五 大道 和 二十三 街 的交叉口。』
機器似乎放棄說服她了,她稍微鬆了口氣,接著就照機器的指示打電話給肖。
「十五分鐘之內趕去第五大道和二十三街的交叉口。掰,肖。」她簡短而迅速地交代後就道別,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破綻。
「等等,根,就這樣?妳在哪?」
她其實從沒奢望過對方主動對她釋出什麼善意,所以肖那有些急切的聲音,簡直就像剛出爐的小巧馬芬蛋糕,帶給她小小的溫暖,讓她無法拒絕繼續交談下去。
「在我該在的地方。」她謹慎地挑選用詞。
「妳找到他了,是嗎?」她聽得出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興奮,像土撥鼠稍微地鑽出洞口那樣安靜而好奇地探頭。「--撒馬利亞人。」
「也許吧。」即使她確信這裡就是撒馬利亞人的一部分,卻給了模稜兩可的回答。她試圖伸出手指輕輕將土撥鼠的頭壓回去,以免又勾引起對方熱愛冒險犯難的精神。「你們找到哈洛了嗎?」
她轉移話題,分散注意力的基礎對話技巧。
「她很擔心他……我也是。」她投入感情這麼說,好凸顯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還在找。但說真的,妳真的打算跟一群書呆子闖進德西瑪的堡壘找死嗎?」
沒想到話題立刻就被兜回來。她早知道,肖一點也不笨。
她明白此刻並不應該--但她還是忍不住為肖的關心感到一陣暖意。
「都不知道妳這麼在乎我呢,肖。」她笑了,或許還不小心有點得意忘形。「其實現在只有我而已。」
她的順口說,讓她踩錯了第一步。話一說出口她就知道她不該那樣回答的,那只會讓肖更擔心這邊的狀況而已。
「但機器會幫妳的,對嗎?」肖問。
那她應該將錯就錯,繼續踩第二步嗎?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話語,思緒,情感堵塞在她的喉頭。
她知道,若她說了,若她求助了,肖一定會來找她的。
她不安地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
「對嗎?」肖放慢速度又確認了一次,但那聲音傳進根的耳裡卻變得渙散模糊,像是隔著淋濕的玻璃看窗外的雨景一般。
根討厭自己此刻的心跳就像正常人在受到質問時那樣加速,她討厭無法誠實面對自己的需求,討厭因為在意所以反而無法為所欲為的這件事。
她什麼也不能說。
「二十三街和第五大道的交叉口,十二分鐘。」說完她立刻切了通話。
這麼一來,總算是阻斷肖這邊的援助了吧。
確認好必要的工具都放進背包後,她將背包掛上肩,關上後車廂門,再次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不,別自欺欺人了。
她踩下油門。
--自私的人。
搖下車窗。
--停在那個問題沒有回答,不就是間接透漏了自己需要幫助嗎?
她像是要給自己懲罰一樣,讓冰冷的風灌進車裡,在臉頰上留下冷冽的刺痛感。
說起來到底要累積多少東西,才會在她這種人心中建構起『覺得自己自私』的念頭呢?她簡直不敢細想。
她一邊祈禱著肖不要出現,一邊卻又期盼著肖出現,而她也不清楚究竟哪邊多一點。
*
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根都沒有時間去好好處理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看見肖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那時,心頭的起伏激昂。
她所感受到的可能是她這輩子從別人身上得到的最大的感動,當然那和她遇見芬奇的感動是全然不同的本質,共通之處是這兩樣都充滿質量,像上了鎖的寶箱沉在她的心底,沒有人能將那替換,也沒有人能將那帶走。
她相當理智地將那情感壓抑下來,因為如果在那時表露,只怕會壞了大事。而這壓抑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她有幾分鐘都無法做出適合的笑容來和肖調情,包含她伸手抹掉肖臉上的髒污,告訴肖『承認吧,妳擔心我。』時。
現在她坐在汽車的後座,提醒芬奇和里斯帶著新的身分離開圖書館。結束了這通電話後,她也包紮好了上臂的傷口,終於能夠稍作休息。
她放鬆地靠上椅背,望著肖開車的背影。
她想或許她之前說的愛都不能算數,直到現在才是真實的,確實的。心中的情感像是能捧在手上,摸得出具體的形狀,嗅得出氣味那樣清晰。
而這可能只是因為她得到了回應,因為肖滿足了她的期待,所以她才肯定了自己的那部分。
這樣子恐怕有點奸詐吧。
不過反正,也不會有人為她心裡的小糾結受到任何傷害就是。
「我不知道欠妳幾條命了,都不知該怎麼還妳。」根說。
「我的命還多著,妳自己留著吧。」肖若無其事地說。
「我想和妳說謝謝……雖然那並不足以表達我心裡的感謝。」
「不必了,反正我也沒盡好責任。」
在撤離撒馬利亞基地的時候,根的手臂被警衛打中了一槍,隨後那警衛當然立刻被肖射倒了,但肖認為那是自己的失誤,她覺得她應該可以在根中槍之前就打傷那警衛的,這讓她對自己感到小小的不滿。她雖稱不上完美主義,但一定程度的自我要求絕對是有的。
「保護我是妳的責任嗎?」根不禁笑了。
「這檔鳥差事恐怕也只有我願意幹。」
根忍不住坐起身,傾身向前將手臂繞過座椅環抱住肖的肩頭。
「幹什麼?」肖語氣抗拒地說,但並沒有將根的手拉開。
「妳剛剛也聽到了,我們會有新的身分,而且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也許會很長,我也不知道會是多久。」根說著用手指輕輕撫摸肖的臉頰,肖把臉轉向她的手,不客氣地咬了下去,牙齒稍微地陷進根食指的肌膚裡,然而根吃痛也沒有掙扎,暫且就讓肖那樣咬住她的手指。
「肖。」
肖把根的手指從齒間吐出去。「怎樣?」
根把下巴放到肖肩頭後的座椅上,肖可以感覺到根拉近的距離,根呼吸的氣息就在她耳後不遠處。
「我想要上妳。」根說。
肖挑了一下眉,或許唇角也細微地向上抽動了一下。
「妳這次的甜言蜜語真是直白。」肖說。
「我想要慢慢地,慢慢地……吻遍妳的全身。」根的手指轉而撫摸肖的頸子。
「妳有那時間嗎?」
「沒有。」
*
根親吻著肖光裸的上身,吻她的肩膀,她的頸子和鎖骨,還有她的**。
車停在巷子裡,她們兩人一起待在後座。那是一個還算寬敞,方便移動,也方便做愛的後座。
時間這種東西,只要有心的話誰都可以擠出來的。
肖很安靜,就像是不想讓根聽見聲音那樣沉默著。
即使那樣根也沒關係,她甚至喜歡這個部分,喜歡肖壓抑自己,這樣子只會讓她更期待防備瓦解的那一刻。而且她大膽細心,她能透過肖的肢體和鼻息,清楚知道肖是不是享受著她的愛撫。
她舔著肖的胸部的同時,用手掌,用每一個指節,仔細地撫摸肖的身體,撫摸手臂肌肉的蜿蜒線條,腹肌的高低起伏和後背的光滑結實。好像她能夠像機器將肖的身體掃描進腦中那樣一一檢視著。
她向來喜愛肖這副鍛鍊完美的身體。
之後她毫不急躁地替肖**,花時間耐心地舔舐肖滋潤的下體。一直到肖終於抑制不住發出柔軟的聲音,根幾乎興奮地身子都要跟著軟了。
她把肖壓在身下,然後慢慢把手指插進肖的身體裡。
她抽動手指,因為已經經過了充分的前戲,所以一進去肖就非常有感覺,酥麻感從下腹直傳到腳指尖,很快地肖就跟著根手指的律動發出陣陣呻吟。
看著肖性感的表情,根的私處傳來一股疼痛。那是集中在某一點上,炙熱而精確的疼痛。
她摟著肖,不自覺將跨下貼緊肖的腿,那麼做讓她感到舒服,並且稍微減緩了那疼痛,但那也讓她情不自禁發出細微的低吟。
肖注意到了。她像隻反應迅速的貓科動物,動手拉下根的褲子和內褲,手指摸進了根的雙腿之間。
根沒有拒絕。從肖的手指摸過的滑潤感她就知道,自己現在一定也非常濕。
她看見肖笑了,於是她難以自制地吻上那個好看的笑容。
同時,肖也將手指用力刺進她的身體深處。
*
根幫肖扣上內衣的後扣,在肖套回上衣之前,根在她後背上溫柔地吻了一下。
「寶貝,分開的這段時間安份點,可別受傷了。」根說。
「那是我要說的。」肖邊穿回衣服邊說。
「哪個部分?『寶貝』嗎?」根朝肖燦爛地笑著。
於是肖毫不意外地回了她一個白眼。
下一次看到這個白眼,會是什麼時候呢?根期待著,也感傷著。
「讓我們來個吻別吧。」她故意嘻笑著湊向前想親吻肖的嘴唇,但被肖躲開了。
「不需要。」肖穿上外套,一臉冷淡地說。
根雖不願這樣想,不過肖這反應也是意料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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