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最后的良心 于 2015-10-12 22:28 编辑
5.星空
高坂穗乃果并不是一个游离于校园社交圈内的人。不如说,她反而相当擅长与各种不同性格的人们打交道。然而她却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小道消息充耳不闻,仿若天生缺乏这方面的敏感神经。
与她正好相反,妹妹雪穗倒是一位好奇心旺盛并且乐于分享的行动派。在音乃木阪这样的女校之中,想要挖掘出什么能让所有人都感兴趣的八卦话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雪穗就是有这样的好本事——即使穗乃果对恋爱类的传言态度冷淡,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自家好姐姐当众尖叫出来的机会。
比起对着自家花洒唱歌,反倒是这么一吼来的更爽快。
穗乃果向来对自己的肺活量充满信心。她记得在幼稚园时期的自己就喜欢在合唱结束后“啊啊啊~~”地叫个不停。小孩子之间好攀比,于是这么一来二去地切磋美声唱法并用犀利的眼神互相交流之后,她也算懂得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中蕴含着的真理。然而时间总归是把杀猪刀,锋利的刀刃总是会落在纠缠在人与人之间的那些脆弱的细线上。因此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离去的穗乃果,偶尔也会用这种极具少女心的方式对自己并不漫长的人生进行哲学上的思考。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几分钟之前,穗乃果正站在鞋柜前发呆。她正处在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年纪,即便意识到冲着这些小铁门大眼瞪小眼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她也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放心大胆地异想天开。所以在雪穗突然指着几米开外那个看起来好漂亮的红发女孩跟自己说她有可能是海未的女朋友时,穗乃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仍处在放课后已然沉浸在夕阳与静谧的校园之中。比起被那位八卦主角发现并且记恨在心,穗乃果更害怕《前·学生会长的失态》这种怎么看都颇具视觉上冲击力的标题出现在下一期的音乃木阪校报上。
“别想了这不可能。”她挪开雪穗堵着自己嘴的那双手。
“没有证据当然不会乱说啊。你看她包上挂着的那个。”
对于穗乃果来讲,深蓝色的香囊可能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是出自小鸟之手、经由自己之手转送给海未的纪念品,在偌大的世界中独一无二。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海未借花献佛的可能性,哪怕是因为她真的和这位面容姣好的后辈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即使还谈不上充满敌意,穗乃果也不想跟这位带着秘密闯入自己视线的女孩有什么交集。
可惜的是命运从来不懂得体谅人心。
穗乃果看到她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还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于是她让雪穗先回家,自己则一如既往地挽起袖子打算多管闲事。这个时间保健室大概没什么人,不过她还留着一把保健室的钥匙——这玩意本应该交给下一任的学生会长,不过现在她们连个像样的候选人都没有提出来……
要是海未愿意来当会长的话,搞不好学生会会变得很热闹吧。她想。
“你想做什么?”
穗乃果倒是丝毫不在意对方质问中的怀疑与不耐烦。她用着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带你去保健室啊。如果有用得上的药的话就先吃点吧。然后你乖乖躺在床上休息,我打电话叫你的父母来接你。”
简单明确,方便快捷——穗乃果扬起了眉。至少应付这种程度的事情,她还算得上游刃有余。
“让开,别碍事。”
穗乃果倒是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了断地拒绝自己的帮助,但她也绝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让步。她拽着那位二年生的胳膊,问:“那你打算去哪?我扶你过去总行吧。”
“别装作好像很热心的样子,刚才不是还在那边讨论别人的八卦么?说是帮忙其实只是想打探消息吧。”
呜哇,离那么远都能被听到啊。穗乃果暗自吐了吐舌头。
“别误会,你跟海未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
严格说是没有资格感兴趣才对,穗乃果低着头想。虽然仍在一个学校内,但她与海未之间除了社团活动报告之外没有任何交集——等到下一任会长上任,这唯一的交集也不复存在了。思及此处,穗乃果竟然会觉得有些伤感。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常了。
“你是园田的朋友?”
“只是认识的程度而已。”
三言两语自然讲不清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不过好在这位看起来就很乖巧的二年生也颇懂得体谅。她并没有在这一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将话题转向了那个她们都会关心的问题上去。学生会长自然不会对学校里发生的任何可疑事件熟视无睹,因此这位虚弱的下级生并没有在自己听到音乐教室里传来一连串怪响这件事上多做隐瞒。
穗乃果这才将她与每天放学后从音乐教室中传来的钢琴声联系到一起,梗在心口的那股闷气瞬间消散了一大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这种在艺术方面有着一技之长的女孩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
“要不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先上去看看?”
“我觉得你去看没什么意义……”
居然用没意义这种词——穗乃果颇受打击,嘟着嘴跟在她身后来到了音乐教室门口。教室里略显凌乱,倒在地上的椅子像醉汉一般东倒西歪。穗乃果走进教室,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将那些椅子扶了起来。
“别吵。”
“干嘛,只是哼歌而已吧?”
“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好好好……”
她嘟着嘴转过身,却看到那位后辈正半跪在地上嗅着些什么。穗乃果眯着眼腹诽,先是认识了一个说话偶尔会用外文的洋妞,之后又是这位喜欢行为艺术的大小姐,海未最近交友的品味倒是变得越来越新奇了。不过按照她之前说话的口气来看,她们之间应该还没有熟悉到交往的程度吧……
哦,她想起来了。这女孩不是小乐队的指挥吗?
小鸟出国之前,还会经常向自己抱怨海未进入弓道部后一直被乐队的顾问老师挖墙脚。那时总是跟在那位年轻老师身后的小姑娘——记得好像叫西木野真姬什么的?应该就是这孩子的名字吧。这么说来她和海未认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香囊穗乃果可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纵使有千百万合理的理由能够推脱,把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转送给他人这一行为本身就很过分嘛!
“好奇怪。”
“什么奇怪?”穗乃果甩开满脑袋的义愤填膺,问。
“有火药的味道。”
“火药?你别吓我哦。这里可是学校,不是命案现场……”
“你在想什么呢。对了,通常这个时间,园田在哪里?”
“应该还在弓道部吧。”
“能打电话给她吗?”
穗乃果带着满腹疑问拨通了海未的电话。没过多久,讲台的侧面传来了一阵并不明晰的震动声。她的心忽地就悬到了半空,脚下步子的节奏也乱了起来。果不其然——海未的书包被藏在了讲台底下。
“怎么回事……”
她转头看向身后。西木野真姬靠在墙壁上,微微侧过脸,白皙的颈部黏着几缕红发。夕阳缓缓下沉,傍晚所独有的暖意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凉风钻入领口,穗乃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也顾不上面前这位后辈仍在发热症中煎熬,带着略显惊慌的口吻质问道:
“海未到底怎么了,你肯定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
“你不知道?那为什么让我跟海未打电话?而且我刚才就注意到了,地板上那串鞋印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留下的吧?”
“……我闻到了。”西木野真姬举起自己的书包,指着那个香囊说,“这里有同样的味道。”
穗乃果哑口无言。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真姬靠着墙跌坐在地板上,额前渗出一片细密的汗水,“要不是因为刚才你们在门口说的那通闲话,我也不会把这股味道和园田联系在一起……”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穗乃果忍不住问。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知道。”西木野真姬低下头,用着带有些许疲惫的口吻这样说到。
**
高板穗乃果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穿着校服出门。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要怎么样向海未的父母解释这样的情况。按照西木野真姬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描述,她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是海未有可能被来自国外的犯罪团伙绑架了。有谁会去绑架一个普普通通、甚至疾病缠身的高中生呢?对家人和朋友来讲极为重要的那个人,对犯罪者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况且,即使真的是绑架,不让海未的父母知道也就没有意义了吧?
穗乃果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这一点。她努力劝说真姬回家休息,而自己则保证在去过之后跟她回个电话。雪穗说既然都回家了那就顺便带点馒头过去呗,穗乃果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开门的是海未的父亲,自家馒头起到的恐怕只有反作用吧。
她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门铃。
门打开了,出来迎接的是海未的父亲。他对穗乃果的出现没有太大反应,既说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冷淡。穗乃果将海未的书包还给他之后,向他解释自己只是出于对海未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并忘记书包这件事有所担心而已。就像接力赛跑一样,穗乃果想,无论海未现在是否已经到家,自己的任务都算完成了。
“我知道了。请回吧。”说完,海未的父亲顺手合上了门。
“等、等一下!”
喊出来之后穗乃果就后悔了。脑内信息飞速旋转,很快,她便找到一个可以为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打好掩护的借口。
“啊——那个,请问您认识小泉家的人吗?”
“我知道他们在附近住。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学生会会长换届的事情想找小泉商量一下。她说过她家在这附近住,但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件事很急,我又打不通她家电话。”
“沿着上坡走就是了。他们家就在之前发生火灾的那户人家的隔壁。”
“火灾?”
“你不知道吗?半夜突然烧起来,一家老小葬身火海。”海未的父亲叹了口气,“他们才刚搬过来没多久。”
“呃,意外事故?”
“不清楚。警方到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
穗乃果当然知道花阳家在什么地方,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花阳家附近发生过这种事情。反正也不急着回家,顺道去那边看看倒也没什么不好。她向海未的父亲鞠躬告别,礼节性的寒暄恰到好处。
“海未还没回来。”穗乃果走下门口的台阶后,海未的父亲突然这么说道,“如果有她的消息的话,请务必通知我们。”
说完他关上了门。
穗乃果松了口气。她不大擅长与严肃的长辈打交道,在面对海未的父亲时多少也会觉得有些忐忑。穗乃果的母亲常常在她耳边唠叨,说什么不要总是去打扰园田一家人啊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手忙脚乱的了。不过那时候穗乃果还小,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总是那么复杂纠结。而当她多少理清了些头绪、能够感受到长辈们的苦衷时,自己却陷入了与他们极为相似的尴尬境地。
长辈之间的关系多少会影响到晚辈。这种事情只会让人觉得无可奈何。
穗乃果沿着上坡一路小跑,没过多久黄色的警戒线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穗乃果实在无法想象这里原先是什么样子,但这也无碍于她对沉睡于烈焰之中的可怜人们表示怀念与惋惜。这里离花阳家只隔了一条街道,她没有事真是太好了。想到这里穗乃果有些厌恶地摇了摇头,对心底盘升而起的侥幸感到羞愧。
所以花阳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也对接任的事情不怎么在乎了么?哦,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她本身对学生会的工作兴趣寥寥,勉强她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反而适得其反。穗乃果知道花阳跟小鸟关系很好,前些年的时候两个人也常常一起讨论画画之类的事情。不过穗乃果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天赋,就连火柴人也画的歪歪扭扭,特别难看。对于能够与小鸟亲密交流也无须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花阳,穗乃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啊,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抬起头,看着夕阳下被晒的红透了的飞机云。她没有参加小鸟的送别宴,也没去机场跟小鸟说声再见,只是默默地抱着枕头看着表,一声一声地倒数着飞机起飞的时间。小鸟的离去或许让她减轻了些许负担、也让她有了逃避某些问题的理由,然而但凡有了那么一时半刻的闲暇,她便没有办法不去想小鸟的事情。
圣彼得堡现在一定很冷吧?穗乃果有些哀伤的想。她放下卷起的袖子,转身打算离开。
“哟。下午好。”
“哇——吓死我了!你谁?!”
“抱歉,稍微有点突然——你跟之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认识吗?”
“啊……不……”穗乃果有些心虚,“只是后辈住在他们隔壁。”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等下——”她下意识地拽住了那个女孩的手腕,“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是什么年代的搭讪手段啦~”那人笑着甩开她的手,说,“你不可能见过我的。”
**
西木野真姬站在天台上。她努力排除干扰,将数个街区的景色收入眼底。然而附近过多的高楼总是会在关键时刻闯入她的视线中。这还是真姬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无法娴熟使用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感到懊恼——直到最后,她也没能看清那辆黑色轿车远去的方向。
“有车牌号也够了。”绘里说,“那辆车肯定是他们偷来的。”
真姬在地图上用红色记号笔画出了轿车的行驶路线,顺手递到了站在一旁站着的绘里手中。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带走海未究竟有什么目的……”
“绚濑小姐对我们的事情了解多少?”
“叫我绘里就可以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敢肯定在这种时候你没什么兴趣听我长篇大论。现在最重要的是追踪到他们的去向,在这里呆站着吹风除了让你的发热症更严重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要怎么——”
“学会跑步之前首先要学会走路,这是常识。”绘里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向你保证两天之内海未会毫发无伤地回到学校里。所以请你务必早点回家休息。啊……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绘里有些戒备地向周围望了一圈之后走向了顶楼的角落,低声用俄语和电话另一端的人聊了起来。
真姬很苦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发热症状。要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没能像往常一样直接去音乐教室的话,或许园田海未就不会被那两个疯子带走了。
不过对于他们的目的,真姬和绘里一样毫无头绪。这些老外行事风格与本土居民迥异,言语间的狂妄也与普世价值观相去甚远。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绑架海未的原因多半和钱没关系——绘里再三叮嘱她不要将海未的事情告诉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在警方介入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真姬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痛伴随着每一次能力的使用而变得愈加频繁,于是她不得不瞒着父亲增加自己的药量。那些白色的药片的效果很明显,但真姬也会担心服用过量会产生什么副作用。通常情况下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了。
绘里的态度很坚决。挂断电话之后,她用着不容违抗的强硬口吻请求真姬乖乖回家。即使对绘里的态度有所不满,真姬也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和她起冲突会有什么意义。她关上顶层的铁门,确定绘里并没有跟踪自己之后拿出了手机。
“您好,请问哪位?”
“你还好意思问我,”真姬揉了揉眉间,“你不是说去过园田家之后给我回电话吗?”
“啊,真姬哦!啊呀呀抱歉我稍微有点——呃?哎哎哎?!等等你做什么……”
一上来就直呼别人的名字,这倒和高高在上的学生会长的形象相去甚远。在此之前,真姬还未有过与她直接交流的经验,只是偶尔听周围人提起她总是干劲十足、行事风格干脆果断,在这个女校中倒是为数不多适合履行学生会长职责的人。总之,除了太过活泼喜欢多管闲事这点让人觉得有点烦之外,真姬倒是对她有着些许好感。
“我说,你有在听吗……”
一阵短暂的喧闹之后,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真姬~猜猜我是谁喵?”
听不出来你的声音才有鬼。真姬叹了口气,问: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啊。高坂学姐呢?”
“哦呀,这家伙是你的学姐啊。我刚刚听到她在叫你的名字,所以就把电话借过来用了。”
“我和高坂学姐有正经事要谈,请把电话还给她。”
“是朋友被绑架的事情吗?我刚刚从你学姐那里听说了。啊,她真的很有趣哎……对了对了,既然你打了电话过来,多半是有那个被绑架的倒霉家伙的线索了吧?”
真姬听到了穗乃果的抱怨与哀嚎。她皱了皱眉,说:
“这跟你没关系。让高坂学姐接电话。”
“真姬,如果你真的想救她的话还是跟我商量下比较好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又是我们的老朋友的杰作吧。”
真姬默不作声。
“我知道他们在哪,”星空凛说,“所以你要是真的在意朋友的安危的话,向我求助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哦。”
·TBC·
>>>西米栗
绘海这边致力于讨论新的可能性(握拳
实际上作为向导来说,凛是相当相当不合格的——以及由于家庭的原因,真姬实际上是个有着非常多问题的哨兵(笑
不过她们本身处于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年龄,也很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反而是略显成熟的绘海比较纠结。
哨兵与向导之间互相依存的方式虽然有所不同、看起来好像也略不平衡……不过我想大抵就和性别一样,只是一种能力上的区别,至于实际上谁在搭档中处于主导地位、或者二人相处方式等等,不同的组合之间也有着明显的差异。不过大体上来讲,向导的职责就是引导,而哨兵则是警戒和守护,两人用各自的方式和能力互相配合,才算得上是好搭档(CP)www所以我想所谓的“逆输出”或者说哨兵安抚向导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只不过因为哨兵并不具备共感能力,这种安抚可能更偏向于普通交流性质,也算得上是哨兵对向导的一种保护。
固定的哨兵向导的组合有结合的过程。这个结合不仅是精神层面的,也有啪啪啪(你闭嘴
大概就是……因为结合热(发热症)引发的哨兵和向导之间的自然结合(啪啪啪),由此确定固定的哨兵向导搭档关系。
向导也被称作“共感者”,也有向导通过能力安抚向导的先例(ry)单纯精神上的链接是很不固定的,不过这通常是结合的第一步。
婚前关系和婚后关系……的区别?(并不是
感谢回复!(抱紧哭)
>>>teapo liarlan 闇色之風 千雪春奈 以及加分的各位(土下座
长篇真的很难把握……而且我确实很自大的想着在“不介绍哨兵向导设定”的前提下自然而然把这样的设定融入背景中。
结果感觉好生硬而且没讲明白(哭)
自己看了遍也觉得混乱,我先去面壁。
再次感谢各位回复评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