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小瘋
更新时间:2015-10-07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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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瘋 于 2015-10-7 00:56 编辑


章一就職典禮

愛,使人堅強、使人軟弱。愛,學會犧牲、學會占有。愛,給予勇氣、給予忌妒。愛,是什麼?




高掛在灰暗天際的月亮那柔和的光被烏雲掩蓋住它特有的光芒,使得萬物皆睡的庭院都顯得格外黯淡無光,庭院內傳了了細微的腳步踏在草地上的聲音,卻在這寧靜的空間內顯得明顯,但是一陣刮起的風,讓庭院內的樹葉隨風搖擺,沙沙作響掩蓋那細微的腳步聲,也掩蓋跟隨在腳步聲後的另一個腳步聲。


一名看似中年男子的高瘦身材的殺手,配帶著冬季特有的毛帽掩蓋他的頭髮、長圍巾圍繞在他的頸部,也掩蓋住他的半張臉,曝露在外的一雙鷹眼地看著目標所在、已被窗簾給掩蓋能看透房內所有的窗框,右手伸向外套拿出一把裝著消音功能的手槍握在手中,垂在右邊腰部處。

右腳抬起踏出步伐落下第一步,左腳跟還來不及跟隨時,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掌從他的左臉頰旁伸出,隔著圍巾蓋住他的唇。殺手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他的身後何時被人如此貼近?!右手手腕也被戴著白手套的手給握住,那人的握力大到他的手腕骨頭似乎要被身後的人握碎、下一秒他卻咬著牙,硬是不讓那哀嚎聲響起,他的右手腕骨頭真的被人握碎,手槍也因此掉落在草地上,手掌順著手臂上升到肩膀,他身後的人,五指彎起讓形成虎抓型後,直接徒手卸了下來右手臂及左手臂。


速度快到她還來不及反應,後膝蓋處被人踩了下去,使他跪在草地上,頸部傳來了刀刃特有的冰涼感,耳邊溫熱的氣息喃喃的「打擾女士睡眠是會遭天譴的唷。還有別擔心,你的骯髒血液並不會沾染這片乾淨的草原。」

刀刃從頸部移開,殺手連悲鳴都無法喊出就被人扭斷脖子,被人嫌棄的任由他躺在草地上。


烏雲被風吹走,月光重新照耀大地,也映照出那個人抬頭望著窗框的模樣。


那人將姜紅色頭髮綁成兩個麻花瓣垂在胸口,看似可愛又帶點雀斑的臉龐,卻有一條從左眼下由上斜劃過鼻樑至右邊鼻翼旁長約五到七公分的刀痕,修長的西裝呈現出那消瘦的身材。

她閉上了眼,靜靜地站在原地約一分鐘之後,抓起地上男子的後領處提起,轉身拖行屍體離開這個庭院。


──看來沒有打擾到她的睡眠。


※※※


一名少女正躺在他柔軟又寬大的床上熟睡著,但她表情卻緩緩地痛苦了起來,好看的眉頭緩緩拉扯再一起,也開始盜出冷汗。

她陷入了夢境、一個剛開始美好的夢境。

一名小女孩從剛剛開始一間間的房間內找尋著她的妹妹。「安娜!」 原本的她,正和她的妹妹安娜玩耍,隨後安娜突然站了起來說「玩鬼抓人」,指著她「艾莎當鬼!」就火速逃離房間。於是她便一間間地找、一處處可能會躲藏妹妹的地方都不放過找尋,可使怎麼樣都找不到,於是艾莎開始緊張、害怕了起來。「安娜!我輸了!我不玩了!快出來!」


他沒注意到身後有個人跟著她,直到她突然看到地板上有個身影蓋住她,她茫然地轉過身,看見了閃亮亮的刀鋒正朝她逼近。

刀刃進入人體內的聲音在寧靜的走廊顯得響亮,隨後是慌張離去的腳步聲、重物墜地的聲響。她睜開原本恐懼下意識閉起的雙眼,冰藍色瞳孔睜大驚恐地看著以安娜腹部為中心外擴的血色水灘,她雙手壓在那傷口,想讓血液不再流出,但始終沒有任何用處,她眼睜睜地看著那總是充滿活力的湖泊綠的雙眼,逐漸黯淡。


「不──!」


艾莎被惡夢驚醒,她恐懼的坐起了身子,棉被滑至腰部,右手手掌撐按在床舖上,左手則緊抓自己的胸口的睡衣,呼吸急促如同過氧症發作的患者,直到被一雙手臂擁進懷中,頭被人按在胸口,臉頰感受人體特有的溫度,背部則被人輕輕拍打著好緩和情緒。


一會兒後艾莎緩緩回抱住從剛剛就一直想穩定自己情緒的女子。「凱薩琳…謝謝妳。」雙手收回放在對方的肩膀,示意讓對方鬆開懷抱。名字叫做凱薩琳的女子鬆開了懷抱,漆黑的瞳孔擔憂地看著艾莎「需要陪妳嗎?」艾莎原本想搖頭拒絕的,但剛從一場惡夢驚醒的她,此時也不想獨自一人在房內,隨後改成點點頭。凱薩琳卻苦笑著臉對著艾莎說「可是對不起,我沒辦法在陪在妳身邊了」

為什麼…?內心的疑問卡在喉嚨處,微微掙開的唇發不出任何聲響。艾莎看著凱薩琳身穿的淡藍色格子襯衫的右胸處正緩緩由一個小紅點渲染成一片紅流,緩緩向下流下一條血紅河道。


凱薩琳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她苦笑的表情依舊不變。


──「對不起。」


※※※


艾莎再次掙開了眼,她睜大了雙眼看著天花板,她不知道維持這狀態多久之後終於緩和情緒。她緩緩撐坐起身,環望四周的環境,這是她的房間。左手捏了右手背一下,感覺到疼痛才清楚知道現在是現實而不再是一場夢、一場惡夢。

為什麼會夢到那時候的事情了呢?


她走下床到了書桌旁,整齊的書桌面上,放了許多花花綠綠的文件夾,即使現在進入電腦化時代了,有些認為重要的合約或是公文,人類還是習慣白字黑字,標明清楚的實體物放在手掌心。

還有兩個相框。一個相框內的照片是兩名小女孩,看是年長的女孩淡金色的頭髮將長至後背的頭髮綁成蓬鬆辮子垂在一邊的肩前,她的懷中坐著一名姜紅髮的女孩,臉上掛著純真又要眼的笑容。那是她的妹妹─安娜被父親送走的那一年所拍攝的。

另一個相框…艾莎伸手拿起那個相框,冰冷的玻璃隔著那單純無憂的時光。那是三個女人的合照,只是位於中間女子及左邊的女孩頭靠頭肩、靠肩酣然熟睡著,而右側的女子是唯一清醒的也是這照片的攝影師,擺出「啾咪」的表情。那是在一趟旅行回到凱薩琳的家中,她大致上整理好行李後轉頭,發現行李最精簡的那個人已經整理完畢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於是她也走了過去坐在凱薩琳的身旁,旅行所累積的疲憊在此時全湧了上來,於是艾莎靠著凱薩琳的肩膀也緩緩入睡。

她們的共同好友─伊娃就是趁兩人熟睡時偷偷拍攝這照片,直到洗出來送給自己和凱薩琳時,她們才知道這事情。


腦海閃過了伊娃壓抑的嗓音。

──「妳這個殺人兇手!!」


艾莎將相框放回原位,伸出右手高舉至頭側,大拇指按壓在太陽穴上開始轉圈圈輕揉著。

看來再回去稍微休息的可能性是零。艾莎看著桌上時鐘想著。還是開始準備吧,等太陽升起將又是場戰爭。


艾莎踏出浴室,溫熱的水沖刷掉被噩夢纏身累積的疲倦,此時的她顯得有精神許多。

熨燙整齊的潔白襯衫包覆她那精緻的身軀,細長白皙的手指從下而上將釦子一個個扣好至頸部,漆黑的套裙穿上,在那芊細的腰部扣將釦子扣上,系上皮帶,打好的領帶平順貼服著,穿上同樣漆黑的西裝外套。

踏出房間前,她轉過頭看向書桌上的相框一眼後,不再遲疑地劃開步伐走了出去。



今日,是Arendelle公司執行長就職典禮的記者會。艾莎並不緊張,過去的二十三年的教育和指導,就是為了這一刻。身為Snow家的唯一繼承人,父親的教育和期望都放在她的身上,給予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用品、最好的教育和導師。更加別說她從十五歲踏進公司,從最基層做起,十八歲爬上代理執行長的位子到執行長出海遇到海難下落不明後的兩年後的現在。


她向法院申請死亡證明。擁有家族最多股份及繼承者和代理執行長職位,艾莎在股東、董事的一至認同下,接下了執行長的位子。


於是,她一步步踏在紅毯走向未來,在凱─前任執行長秘書的手中接過了印鑑,轉過身來面對俯首稱臣的眾人以及閃爍不停的相機和紀錄此刻的攝影機和不久後問題製造機的記者。此時的掌聲中又有多少是來真心的?又有多少公司的高層和董事人是服從於她的呢?艾莎並不曉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在等著她從執行長的位置跌下來的那一刻。


※※※


混在來往的人群中,一名帶著毛帽的人看著店面的55吋液晶電視,上頭是在撥放Arendelle公司執行長就職典禮的記者會,那個人瞇起透漏著危險色彩的目光,專注看著淡金色髮色的少女。

那個人拿出了手機,滑開螢幕解鎖。


「The hunt begin.」


※※※

愛,是什麼?父親愛她,所以剷除一切他認為會危害到我的人事物,保護他心中的唯一。他愛安娜,所以為了保護安娜,她努力地吸收大量知識,努力達到父親的高標準,好讓安娜能平安。安娜愛她,所以年幼的她為了保護我,自願聽從父親的話接受訓練,只為了將來能保護我。凱薩琳愛她,所以從不過問我的事情,提供一個艾莎能放下所有安心的歸宿,卻……。

愛,是什麼?艾莎壓根不想去瞭解,越瞭解越知道,自己並不能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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