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标题

作者:最后的良心
更新时间:2015-10-11 20:25
点击:532
章节字数:8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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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最后的良心 于 2015-10-28 16:12 编辑


6.呼啸



直到状态稍稍有所好转之后,绘里才意识到在这种时间用个人手机拨打国际长途的友人恐怕正在面临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抉择。

她从来不会否认东条希是她至今为止少有能够信任的友人之一。她还记得她们在胜利公园相识的时候希只有十三岁。当绘里知道眼前这位有着一双漂亮绿色眼睛的女孩瞒着自己的父母、仅依靠着教会极为吝啬的资助从东京辗转到圣彼得堡只是因为担心某位正在大闹拜占庭教会的友人时,她便对希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正统而又刻板的教育让绘里过早地学会了忍耐,但这并不意味着叛逆的天性会被轻易磨灭。她羡慕着能够自己选择道路、并且从不后悔的希,也常常从她的经历中获取些许勇气。然而最终她还是没能突破规则的束缚,被所谓的“合理选择”左右了近二十年的人生。

希的朋友是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女孩,不巧的是她的弟弟妹妹们可没那么普通。绘里并不清楚希那位不能轻易提及姓名的友人来到圣彼得堡究竟有着怎样的初衷,不过她倒是听说当年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如今已在年轻一代的哨兵向导中拥有了极好的口碑。苏珊娜并不喜欢东条希和她的朋友,她常常将她们称作“一对带着熊孩子们来捣乱的外国佬”——这么说确实没什么不对,但绘里总觉得她们正在共同努力的事业对所有的哨兵向导来讲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是不是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吵架了呢?除此之外,绘里实在想不到希给自己打电话的理由。

铃声再次响起时西木野真姬走向了天台的另一边。绘里在心底感谢着她良好的家教和习惯,转过身接通了电话。

“你这么一本正经地打招呼我会紧张的哦,绘里里。”

一如既往悠闲的语调让绘里松了口气。她望着西边燃起大朵大朵的火烧云,笑着说到:

“毕竟现在电话另一端的是新生代哨兵们的女神,身为一个被贬到边远地区休养生息的闲人,不讲究基本礼仪的话可是会被神明嫌弃的。”

希的笑声从耳机中传来。绘里想,也许她还像多年前一样住在涅瓦河畔的某个小修道院中,那里除了简陋的木制家具之外只有成堆的书本和一盆又一盆的绿色植物。阳光沿着古色古香的窗棱洒在地毯上,无数尘埃在空气中闪烁着繁星般梦幻的微光。午休结束之后,希总会习惯性地泡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边审阅成堆的文件一边应着嬷嬷们的唠叨。绘里喜欢那个地方——她更喜欢窝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中,闭着眼睛聆听窗外传来的稚嫩童声。

“抱歉呐,绘里。”

“你好像没有做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事情吧。”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打扰你的时候,”希慢悠悠地吐着一个又一个的音节,“但我还是打电话给你了。”

“跟我说实话,希。到底发生什么了?”

希用着极为明显的、轻松的语气回答:“已经没有问题了。之前只是有些犹豫……”

“犹豫?”

“但很快我就发现没什么好犹豫的。就像当初离开东京一样——即使有无数次机会让我回到那一天的成田机场,大概我也只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跟俱乐部老板吵架了?”

“没有哦。我们很冷静地处理好问题了。”

“我最怕你们冷静地处理什么问题……”

“这种话倒不太像是绘里会说出来的呢。”

因为我知道你们在某些方面本身就是太过理性的人。绘里忍着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你们那边很冷吧。”

“今天天气倒是不错,唯一可惜的是我还在医院里暂时不能出去晒太阳呢。”

“你在医院?”

“啊啦啦,绘里里在担心我吗?不过倒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调查一下,所以我才会多此一举、在看到留言之后打电话给你呢。”

“……这样吗。”绘里觉得眉间有些痛——她太了解这位总是爱将心事埋在心底的朋友了。若非遇到了相当棘手的事情,希绝对不会选择向自己求助。

“我没记错的话,绘里到东京之后有在音乃木阪上过一年学吧?”

“嗯。”绘里有些疑惑地推了下眼镜,“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哨兵大人在美院之前的就学履历上除了这四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希顿了一下之后,用着开玩笑的口吻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那位平易近人的大老板会对这种来自家乡的独狼有点兴趣呢?”



**


绚濑绘里站在破损的露台上。蒸腾在城市中的最后一丝暖意被带着薄荷香味的晚风卷入了晴朗的夜空,矗立在她眼前的高楼仿佛一座又一座坠入大地的钢铁墓碑。丸之内的夜晚从未像今夜一样被宁静与肃穆围绕,白日的喧嚣如潮水般迅速褪去,隐藏于繁华之中的萎靡与腐朽在呼啸的冷风中暴露无遗。

绘里闭上眼睛。她放纵自己的情绪与感受在全身蔓延,而后又将那些散乱的感情凝聚在名为灵魂的湖里。整个丸之内充斥着的紧张、不安与恐惧,沿着那些宽敞而又平缓的河道涌进了这片辽阔而又宁静的湖中。

“……彼方?”

“真敏锐,”志贺彼方从阴影中走出。她丢掉手中的烟,用后跟碾碎了烟头,“有多少人参加今晚的火药party?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五个……嗯,七个?”

“除了我们之外,这里还有三个向导和四个哨兵。”

“看来我还没老到派不上用场的地步。”

“一个二十七岁的人说自己老,”绘里笑了笑,将望远镜递到她手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这里给人的感觉……”

“啊,没错。所以那匹独狼是想来做什么呢?恐怕不是为了相亲这种友好的目的吧。”

志贺彼方还不知道被绑架的海未是个哨兵。否则的话,她可能会和自己一样感受到那股将她们悉数纳入怀中的不安气氛。绘里想如以往那般寻踪溯源,祈求着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厘清这些纷杂的情绪。而当她进入冥想状态时,总会有股灼热的气浪从某处涌出,将她眼前的景象染上一层朦胧的猩红。

绘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此时此刻苏珊娜出现在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用着并不客气的口吻质问她在发什么呆的话,恐怕这股焦躁感会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几乎所有的人都说苏珊娜是靠着她才能在银狼组中占有那最为重要的一席之地,而她又何尝没有依赖过那位总是无法控制感官的搭档呢?无论绘里心中有再多的怨言,她也不会否认这样的事实。

“伊萨呢?”

“她在对面,负责支援。”

“抱歉,在这种时候叫你们出来。”

“想什么呢,”志贺彼方将齐肩的短发束在脑后,很少见地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况且……看着朋友送死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

“最近还是很忙吗?”

“啧,出门之前还被伦敦塔的白痴小青年骂了一顿。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居然敢让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负责加密线路的定时联络。要我说,去观看那场正在进行中的向导宣誓仪式简直是自找苦吃。任何一个伦敦塔出身的向导都不会喜欢那套繁文缛节,光是想想我都觉得浑身难受。”

“伦敦塔?他们又怎么了?”

“在催药的事情。因为纵火案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研发进度还不到事先计划的一半,也难怪零时区的那群老家伙们暴跳如雷。”志贺彼方放下望远镜,漂亮的柳眉拧成了一团,“纵火事件,恐怖袭击,现在又是绑架案……我看要不了多久东京就会变成2012年的亚丁湾了。”

“我以为信鸽组的人会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他们到现场转了一圈就被叫走了。比起偏远地区福利设施造人破坏,老家伙们更在意十多年前发生在马六甲的劫持案件和最近频繁发生的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况且现在人人自危,各地的塔组织都在忙着集中兵力准备大干一场。恐怕信鸽组内能够自由活动的调查人员数量还不及直布罗陀协约规定数量的三分之一。”

“哦……”绘里从怀中抽出眼镜布擦拭起了镜面,“缇娜和克努特还在猎犬组吗?”

“你们来东京那年他们就回圆塔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看到他们了。”

绘里仰起脸,望着不远处那栋废弃的大楼。它孤独地耸立在闹市的边缘,裸露的钢筋在风中留下一串细碎清脆的低语。就连黑夜也无法容纳它高大而又冰冷的身躯——绘里想,如果要找一个足够安全而又隐蔽的地方的话,那么这栋孤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你认识他们吗?”彼方有些惊讶地问。

“不。不过,”绘里笑着指了指闪耀在水泥与钢筋间的反光,“就连修道院收养的小孩子都知道金色的单筒望远镜只可能属于北路英雄克努特。”

“完了,”彼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摊开手耸了耸肩,“伊萨可是他们的超级粉丝。”

“成长于千禧年之后的哨兵向导,多少都会有些崇拜他们的吧?”

“你也是吗?”

在向导面前撒谎并没有什么意义。绘里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点。然而整个事件的真相却随着线索的显露而变得更为扑朔迷离——要么是他们绑架错了人,要么就是他们被某种看不见的势力逼上了绝路。谁都不愿意相信拥有着辉煌战绩的英雄会沦落到靠犯罪为生的地步,绘里自然也一样。

“你会比他更优秀的,绘里。”

志贺彼方拍了拍她的肩膀,打开身后那只黑色的皮箱。除了几把P99和一些手榴弹之外,还有几支绘里叫不出名字的重机枪。

“随便挑选。”她笑着张开双臂,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慷慨。

“如果是榴弹发射器的话我倒会考虑考虑欠你个人情,不过,”绘里挽起袖子,从腰后取出那把银色格拉奇之后咔嚓一声上了膛,“从我们某位共同的朋友痛彻心扉的经历来看,向当红偶像要签名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


尽管事先做过了足够的调查,实际情况还是比她们预想中要复杂的多。楼梯间大多被杂物堆积、无法前行,想要到十二层以上的楼层只能用施工电梯。这种规律运行的器械于绘里来讲毫无安全感可言。抵达目的地后,她与彼方因一梭突如其来的子弹不得不分道扬镳。伊萨在她们正下方。她高声呼喊着彼方的名字,示意二人尽快离开有人的地方。

绘里躲在墙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中的血液如沸水般奔腾,她解开了衬衫上的口子,以便让那股燥热与焦虑尽可能快地消散于初秋清凉的晚风之中。她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身后的哨兵不是缇娜,尽管他的枪法与她不相上下。绘里已经有一年左右没有摸过枪了,就连听到枪声都会让她觉得难受。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没有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但海未还在这里。那位初见面就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哨兵,如今很可能正在某个封闭的小房间中经历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绘里在银狼组的时候偶尔会听别的哨兵提起有关圆塔的传闻。当他们说到“审讯室”的时候,摆在脸上的五官几乎要拧到一起去。从玛格丽特一世开始,那群生活在北方的海民们便对玩弄哨兵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审讯室”恐怕正是这种变态嗜好的产物。它的内侧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尖锐凸起,四周的墙壁会被抹上带有刺激性气味的粘液,近代之后也配备了足够的设备制造强光和高频噪音。那些倒霉的哨兵们则会被五花大绑,口中塞入沾有辣椒油或者芥末一类刺激性调味料的棉球,这么一来他们将无法进入任何一种感官的神游状态,只能任人鱼肉。

恐怕连普通人都无法接受这种折磨,绘里想,更别说那些刚刚觉醒的哨兵了。她不能在这里犹豫。她必须比任何人都快。这或许是本能,亦或是因某种责任心作祟——绘里扶着墙壁站起来,向着闪现火花的那条通道扣下了板机。

她的对手是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哨兵。他戴着耳套,用墨镜和滑雪帽遮住了整张脸。光是看他走路的方式就知道他经历的实战比绘里参与的训练还要多,或许简易的臭弹和普通的闪光弹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作用。

在他身体的某处一定有象征身份的刺青。如果知道他是谁的话,绘里也许能想到更为安全可靠的方法来解决他。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闲工夫跟对方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一想到在这里多耽误一秒,海未就必须多忍耐一秒钟的痛苦,她的心里就觉得异常难受。

绘里深吸一口气,当着那位哨兵的面从楼上跳了下去。

无论是谁都会第一时间想着确认一下对手的生死,甚至毫无戒备地踏入危险的边沿。丰富的经验不但没能阻止那位老兵的心血来潮,反倒让他比以往更为自负和松懈。因此当那位哨兵端着G3出现在绘里上方的时候,她几乎不需要瞄准就射穿了对方的肩膀。

这种时候无需确认对方生死,也不必与其纠缠不清。她松开挂在钢筋上的领带跃入楼内,迅速穿过十一层空荡荡的大厅来到了另一侧的露台上。电梯无法使用,楼梯也被堵死,唯一的道路只剩下这些钢铁拼凑成的骨架。于是她将手枪别在身后,沿着裸露的脚手架向上攀爬。

感谢上帝没有让我和父亲一样恐高——绘里向身下杂乱的广场上望了一眼,无不感慨地扯了扯嘴角。

向导寻找哨兵的方式比较特别。毕竟他们不像那些在感官上异于常人的同类,比起感觉更多的是靠直觉。直觉的精准度与向导能力的强弱直接挂钩,而运气通常也算在此范畴之内。绘里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在同僚中算好还是不好,不过她的直觉很少出错。当她来到十三层之后,很快便看到了角落里的集装箱。

位置,大小,还有散落在座椅周围的酒品和满地的烟头——是这里没错。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集装箱之前,迅速拉开了门。

——空的。

绘里摇了摇头。她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在集装箱内绕了一圈。除了一堆空纸箱之外里面只有个上了锁的医药盒,盒盖的夹缝处还露着半截绷带。

集装箱外有两把椅子。绘里走到椅子旁边,捡起落在地上的那根断掉的塑料扎带。切口很整齐,至少不会是被扯断的。往好的方面想,或许海未已经自己想办法逃走了。

但她能逃到哪里去呢?姑且不论缇娜和克努特,绘里在十二层遇到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必须在那些家伙找到这里之前带海未离开,否则的话……

绘里闭上眼睛。她拼命地回忆着修道院时期嬷嬷们的教诲,还有那些来自东方国度的僧侣们的建议。感受。感受。她极尽所能,想要进入冥想状态——对过去的她来讲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现在呢——每当她试图驱散脑海中冒出的无数想法、尽可能让容纳灵魂的那片湖水平静下来的时候,带着血腥味的火焰便会从心中某个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中冒出,迅速占据她的整片视野。

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那栋孤寂高楼内部的钢筋水泥,而是湖面上燃烧着的火焰。烈火烧干了湖水,蔓延上了河岸,就连天空也变成了火一般的红色。她本应立刻停止这一切,本应如此——然而那火焰是如此的温暖,那温暖又是如此的迷人……

到这里来,绘里。她听见有人这么说。

红色烈焰的深处,一朵黑色的玫瑰正在傲然绽放。绘里听到了花瓣打开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身体徒然坠落,满目的烈焰在突然之间烟消云散。

——噗通。

彻骨的寒冷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绘里缓缓下沉,残留的意识正一点点地融入到周遭的冰冷中去。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贪婪地盯着她的身体,然而她甚至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金色的光芒穿透水面,如破碎的玻璃般摇摇晃晃地拖出一道又一道冷冽的轨迹。

绘里躺在水中。她看见某只巨大的生物优雅地舞动着尾部,撞碎了一道道光芒来到她的身旁。它呼啸着、欢叫着,不断扭动庞大的身躯,露出了一排尖而密的牙。它在绘里的身前转了一圈,继而决然地冲着那双恐怖的眼睛游了过去。绘里伸出手想要拦住它,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如被寒冰包裹一般僵硬。两只庞然大物在她的身侧翩翩起舞,卷起的水流不断将绘里推向更远、更深的海底。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绘里再一次看到了那只叫不上名字的生物。它小心翼翼地靠近绘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安静地游弋。

……你是谁?

绘里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到了它光滑的下颌。在这片冰冷的海域中,绘里头一次感受到了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暖。她靠在它的身侧,熟悉的安全感令她倍感亲切。

——绘里!

这声尖叫终于将她从迷幻的精神世界中惊醒。绘里抬起头,发现自己正悬在半空中。脚手架上的海未正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腕,手臂上的血不断地沿着她的小臂向下蜿蜒。

“海未?”

“我……有点……”

她拼命地咬着牙想要将绘里拉上来,然而仅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足以让她筋疲力竭。大楼内的火光正在海未的身后闪耀,不断传来的枪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愈来愈近。

“松手,海未。”

“不要……”

“松手。”绘里笑着对她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血液沿着指缝渗入了绘里的掌心。直到最后海未都没有松手,这足以让绘里心怀感激了。或许正是因此,她察觉到了些许隐藏在心底的、久违的幸福感。手心的温暖消失的那一瞬间,绘里又一次想起了那只潜伏于海面之下的庞然大物。如同婴儿啼哭般的鸣叫宛若天籁,看似笨拙的躯体却意外的极为灵巧。她想起它嘴角溢出的血雾,还有光滑而又温暖的皮肤。或许海未本人对此仍未有所察觉,但绘里已经能够确定了——那便是海未的精神向导。它是如此的凶猛而又异常地体贴,与眼前那位呼喊着自己名字的少女的气质极为相似。

·TBC·


那么这里是回复(抹脸)


>>>超级西瓜皮


是的,没错,你说得对(???

谁先结合我还真没想好……虽然我主观上偏向凛姬晚一点但实际下笔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哭泣)

啊……设定什么的,想自然而然地融入到故事中真难。

文章长度一开始接受建议是5000一更,现在根本掌握不了字数只能……嗯,根据要完成的剧情走。

艰难填坑路上有人相伴感觉真的很好,大感谢(土下座


>>>九级风


上次更新后某个早上醒来随手一刷300看到这条回复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了(?)比闹铃还管用www

鸟希妮的线有,不过可能要等这一段乱七八糟的事件过了之后了。每次想到好梗但等写出来都是几个月后,下笔完全木有动力感觉还是满悲哀的(哭

协约有,国际间组织也有,性质确实类似国联,松散并且没太大用。

感觉像是新手教学XD自己一边写一边看各种设定和文,然后慢慢推进……前期的故事更多的都是在为抛世界观做准备,想写出完整的故事还是(欠火候)

嗯……不过我会尽量尝试。


二年组三人的关系从前很好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我内心如此期望(?)果果和凛的组合也许会常出现www每每想到两位小天使互动我就笑得睡不着也是有点要命XDDDD虽然也想努力写出正剧风范但感觉脑洞一旦暴走就停不下来了(?)希望能安稳写到最后。(合掌


感谢阅读留言!QAQ!!


>>>西米栗


被烧的并不是卢克家XDD卢克是某位OC的姓氏。不久后就会提及凛凛小时候的经历XDDDD

你说的没错啊凛凛的线就是推理小说!(并不)

关于剩下人没有简单粗暴普通人处理大概是因为我有强迫症……不对我是简单粗暴地处理了,但是很均匀(?

原本是没打算写其他人的,也没打算写精神向导的,结果。(眼神死)

黑暗哨兵的设定我看完总觉得很微妙,虽然用不上向导但是他们也会找向导……某篇著名的维多利亚巴拉巴拉里面有着“只有黑暗哨兵拥有向导才能做首席”的设定。

海未是黑暗哨兵吗(思考)这一点我自己也没定论就是了……


回去看了一遍真有点POV感(抹脸)感谢阅读!X2


>>>苏幕 yzwdnm 以及评分的各位!


土下座感谢!

那么这次有些仓促不过还是赶出来了,补上了放假期间偷懒的份。

马上就是各种考试,恐怕时间会很紧张。更速本身就很慢,以后也许会更慢。也有可能会坑(你

我会试着坚持到不能坚持为止ww至少这样的保证还是能够做到的。

每次都如此仓促、不够认真,而且心态上总是略有浮躁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以上wwww


PS:

>>>超级西瓜皮

感谢加分………………刷开的时候看到积分栏的438变成整数作为强迫症马上就身心舒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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