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最后的良心 于 2015-10-26 23:23 编辑
7.缇娜
十九岁那年,缇娜和年长自己六岁的克努特参加了一场专门为他们举办的盛大典礼。那时安排宴会的埃里克森先生还只是圆塔卑尔根地区负责人的秘书,他的女儿海尔佳·埃里克森还有一个月才到八岁。就像没有人料到埃里克森会在几个月后迅速坐上圆塔顶端的首席座椅一样,也没有人料到他的女儿在九岁生日到来的前一天打破了哨兵觉醒最小年龄的世界纪录。或许很多人已经忘了宴会开始后他拉着女儿的小手、在诸多同僚面前慷慨激昂地赞赏猎犬组在白令海峡大展身手的情形,但缇娜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实际上白令海峡的骚动远不及马六甲狩猎时那么危险急迫。习惯了北方气候的哨兵们在楚科奇海域追上了一艘可疑的货船,而那些愚蠢的南方佬们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毫无自尊可言地祈求着敌人的同情;马六甲的情况则完全相反——他们对那片复杂的海域一无所知,周围也没有任何国家或者地区有足够成熟的塔组织能够向他们提供必要的援助。直到缇娜抱着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上了岸后,她才从克努特口中得知自己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哨兵;而在她怀中熟睡的小家伙则是被绑架的孩子中仅余的幸存者。缇娜时常想,若不是因为圆塔的反对和法律条款的限制,她肯定会收养这个孩子——无论那时还未和自己结合的克努特是否同意。
缇娜对宴会兴趣寥寥。克努特风度翩翩、气质凛然,而她不过是个看起来足够结实的乡巴佬。没有人会向缇娜主动搭话,就连埃里克森也是——他在与克努特讨论了一个小时的安置问题后才礼节性地向缇娜点了点头。
无论克努特对她有多体贴,这股夹杂着些许愤怒的嫉妒之情总是如影随形。缇娜永远都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怨恨自己的向导,但这不代表她能够对来自各方的恶意熟视无睹。所以后来那个短发的东方女孩向她祝贺生日的时候她有多吃惊也不难想象了——除了她的向导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向自己展现出如此微不足道的善意。
“你是谁?”
“银狼组的新人文书,代号DAWN。叫我初也可以。”
这位瘦小的年轻向导微笑着递出了自己的名片。“Hajime Sonoda,”缇娜撇了撇嘴,“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看到日本人……无意冒犯,我以为你们会跟伦敦那群老学究关系更好一点。”
“毕竟贵国塔组织对待国外向导的热情足以跨越民族与国界线的阻碍啊。”
缇娜不知道她当时是否在生气。这位来自东方的向导总是带着一脸迷人的微笑,不过那张嘴却比埃里克森别在身后的小刀还要锋利。无视了那句过于明显的冷嘲热讽,缇娜对初本人倒是有了些兴趣。于是她也没顾得上跟克努特打声招呼,一边聊天一边与初走出了会场。
初告诉缇娜,她在语言学校时期就向圆塔递交了申请,希望能与缇娜成为搭档。这点让缇娜尤为意外。她还说在哨兵的宣誓仪式上曾与缇娜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缇娜的向导。不巧的是,初并不知道在自己提交申请的前一天缇娜就和克努特以名义上的搭档一同进入了猎犬组,几个月后共同经历了马六甲惨案的他们自然而然地结合了。“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遗憾,”初笑着耸耸肩,“圆塔没有给我选择去留的机会、也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加入银狼组……我还以为,至少在选择搭档的时候能给我一点自由。”
“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合吗?”
“不。我一直没有搭档。”
“那为什么你能进入银狼组?”
“因为我无需搭档就能完成任务,哨兵。”
那次对话很快便结束了——银狼组的任务从来不会照顾这些年轻人的作息。初在挂断电话之后有些匆忙地向缇娜道别。她希望缇娜和克努特在假期的时候到汉萨俱乐部做客,聊一聊他们与那些海盗斗智斗勇的英勇事迹。遗憾的是,这份诚挚的邀请因接踵而至的意外而过早地被束之高阁,即使是退出猎犬组后缇娜也没有机会去拜访住在松娜峡湾的那位东方女孩。
她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完全是因为看到了那双几乎和初一样的琥珀色眼睛。数分钟钱她还在笑话着克努特犯下的可爱错误,全然没有意识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早已悠悠转醒。克努特有些不开心地表示自己并未从缇娜那里获得目标人物形象的准确形容,况且那还是个女校,他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既隐秘又迅速地完成这项让人讨厌的任务。缇娜同样对这种手段嗤之以鼻,不过那个红发小丫头留给她的印象还没好到能够让她放弃首要目标的地步。
在如何处置那名替罪羊的问题上他们也没有达成一致。缇娜建议直接将她丢回学校,而克努特却执意认为他们应该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正当他们争执不休时,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突然开了口。她用着并不太流利的挪威语对他们说:“与其费尽心思找借口,不如干脆点承认自己绑架错了人如何?”
“你听得懂?”
克努特有些惊讶。缇娜偏了偏头,表示和他一样不觉得自己的母语是什么流行语种。
“兴趣而已。”
缇娜坐在木箱上,心不在焉地晃着腿。上一次回到圆塔的时候她还向海尔佳·埃里克森打听过初的近况。一向盛气凌人的海尔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虽然她极具礼节性地表示自己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缇娜总有办法看得出她有没有在撒谎。不过这还真是巧——她想。追着那个狡猾的小不点跨越了整个欧亚大陆后来到远东的岛国上,不想却见到了那位总是没有机会再见面的旧友的亲族。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吗?”
缇娜倒是能够体谅对方的谨慎与不满——碰上这种倒霉的事情不恼火才有鬼。她耸了耸肩,把解释的机会交给了自己的搭档。
“我到外面转一圈。”
她背上枪走到了楼梯口旁的露台上,有些烦闷地呼出一口气。为什么事到如今会在异国他乡想起那些令人心绪不宁的往事?她不讨厌初,但却讨厌在任务中想起她。初的笑容总是会让人……分心,失去冷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任何向导都有可能对某个哨兵产生巨大的影响,更何况她毫无矫饰的善意与关心曾让缇娜感动不已。或许有人会指责缇娜的贪婪、认为她的向导已经给予了她足够多的关注与爱,不过来自伴侣之外的人的肯定对缇娜来说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东西。正因为她懂得珍惜,所以才会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失约感到自责。
说来可笑,缇娜无不自嘲地想。或许也正是因为她操之过急,才会想出用西木野真姬做饵、引出目标人物的糟糕计划。凛在东京逗留的时间比在其他任何一个城镇逗留的时间都要长,不过她实在是想不出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那个精力旺盛的向导的心。圆塔的催促和责问让缇娜产生了些许模糊的不安——埃里克森先生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要处理掉凛·卢克的原因。这总是让缇娜有种他们之间仅有私怨、而并非像媒介人口中说的那样“威胁到哨兵和向导社会存在的根基”的感觉。
克努特早就建议她跟凛面对面谈一谈了——然而每当她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那位狡猾的向导总是会想出各种奇妙的法子摆他们一道。于是她彻底打消了谈话的念头,心里只想着尽早完成任务回到卑尔根,然后挑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去松娜峡湾拜访友人。
即使这番急于求成的策略再怎么粗糙,缇娜也想不通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从那些小姑娘们的口中确定了西木野真姬的去向,也确实嗅到了那股从窗棂溢出的熟悉的淡香。为了防止任何可能发生在校园内的意外打断这次明目张胆的犯罪,缇娜一直在百米开外的某栋高楼上注视着学校的情况。克努特开着车子来到楼下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西木野真姬离开学校。所以她以为……哦,该死。早知道的话她应该在开车前检查下后备箱里的女孩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才对。
缇娜和克努特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她只想着怎么样完成任务,而克努特却更看重“真相”。如果谈话进行的足够顺利,他应该已经问出这个小姑娘和那个看起来很虚弱的金发向导是什么关系了。最初见到她们的时候缇娜就有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她无法确定这种感觉的背后到底意隐藏着怎样深刻的含义。要不是因为凛的炸弹——她有些愤懑地想,或许她能从那个金发向导那里搞到点有用的情报呢。
夜幕彻底覆盖了丸之内。缇娜站在空荡荡的露台边,脚手架上挂着的半截密目网如旗帜般猎猎飞舞。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这让缇娜很快兴奋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数名同类正在向这栋大楼靠拢。有人发动了大楼东侧的升降机,另外两个人正沿着货物通道向顶层的方向逼近;她还看到有个金发的哨兵翻过围墙,扛着机枪冲进了楼内;一里外的那栋写字楼里,似乎还有一名狙击手蠢蠢欲动。
她不能准确地推算出现在这栋楼里有多少人。升降机的杂音太大,她必须进入视觉神游状态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克努特很快便来到了她的身边,尽可能地替她分担感官过载所带来的痛苦。等到升降机停止运作之后,缇娜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在所有的感官中,唯独听力是她的软肋。
“除了我们和那个小姑娘之外,一共有四个向导和三个哨兵。”她的向导言简意赅。
“多出来的那一个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算了……把小姑娘藏起来,克努特。我敢保证这群人绝对不是来闲话家常的。”
而那位向导很快便折返了回来,手上拿着半截塑料扎带。
“你觉得这群人是来救她的吗?”缇娜问。
“不,”她的向导摇了摇头,“他们的目标是你和我。”
“可是他们已经交上火了。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我想我们都应该分开行动。”
克努特点了点头,转身向顶层的方向跑去。十三层到十一层的楼梯间被杂物堵满,而货物通道的钥匙仍在他们手上,无论是挪开杂物还是破坏那些厚重的锁头都不是容易的事。如果有人想到十三层,最快的方式或许就只有沿楼体外侧的脚手架向上攀爬这一种了。
而下楼的方式则灵活的多:通风管道、垃圾通道,还有跳楼。当然,缇娜不大可能选择其中任何一种方式——她的肩太宽,容易卡在通风管道里;至于垃圾通道,光是那股味道就足够让她去见耶稣了;况且她还不想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栋大楼每一层的东南角都有大约一平米的方形缺口。缇娜在这里挂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软梯,一层一层地向下移动。
很快她便看到了那个藏在七楼的向导。她悄悄地从后方靠近,然后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那名向导被吓得不轻,看样子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缇娜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想一颗子弹从大楼外侧飞了过来,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他的太阳穴。
缇娜迅速找了块掩体隐藏了起来。她屏息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然而她什么也没听到,甚至连声哀嚎也没有。如果他的哨兵就在附近,那么她应该会听到那位哨兵因结合破裂而发出的、极为撕心裂肺的嘶吼。
要么他没有与哨兵结合,要么他的哨兵比他先一步下了地狱。缇娜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后者的可能性要高出许多吧。她还记得几秒钟前,那位向导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词语的可怜模样……
恐怕射出那一枪的人是这位向导的同伴。这还真是残忍的怜悯,缇娜想。不过她想不明白——既然有着这样的一个神枪手,为何不直接杀掉自己和克努特呢?
等到那位狙击手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丸之内之后,缇娜才彻底地松了口气。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闯入楼梯间,不想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缇娜差点笑出来——这还真是一次尴尬的体验,不过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小孩子。
“我就不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了。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你要是还想拦着我的话——”
“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缇娜从腰包中取出一卷绷带丢进她怀里,“找个时间处理下伤口。剩下的自求多福吧。”
“……谢谢。”
她看着少女忍着剧痛向楼下跑去,无不感慨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现在哪有时间去想什么松娜峡湾什么汉萨俱乐部啊……也不知道克努特那边怎么样了。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他已经查出了这些家伙的身份。无论如何,他们不是独自在这片土地上战斗——来自圆塔的情报支援总是会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离缇娜最近的某个哨兵正在向大楼外移动。她的脚步虚弱无力,喘息沉重而又急促。缇娜将G36背在身后,从腰间取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哨兵与哨兵之间总是有着奇怪的排斥感应——在哨兵学校时期,那位来自伦敦的老教授将哨兵们比作拥有强烈领地意识的野兽。恐怕不少哨兵在身心放松的时候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当陌生哨兵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他们会立刻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并进入备战状态。然而这个距离并没有固定标准,也常常随着哨兵们的身体状况而产生变化。缇娜也因此而感到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踏入了对方的领域之内。
对缇娜和克努特来讲,此刻最大的优势莫过于对整栋楼地形的熟悉程度。闲暇时间布下的陷阱和藏在奇怪地方的武器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制胜的王牌,而随便闯入的家伙可不见得会有什么好运气。
“于是——你在哪呢,小家伙?”
缇娜从卷闸门下的缝隙间钻出,一眼望到了不远处蹒跚而行的西木野真姬。
“我们又见面了,丫头。”
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巧合。缇娜两步跨上前去,向她洁白的后颈伸出了手;然而一道银光从她眼前闪过,硬生生地阻止了她的前行。缇娜抹了下左颊,指尖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这是第二次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了——缇娜撇了撇嘴,默默责备着自己的大意。
西木野真姬的手上还握着另一把手术刀。缇娜举起枪,谨慎地缩短着与她之间的距离。汗水从真姬的额头滚落,缇娜清楚她撑不了多久了。于是在她眨眼的一瞬间,缇娜夺下了她的小刀,将她的双手扭至身后。
“怎么回事……”
也正是在接触到西木野真姬的那一瞬间,缇娜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热度。发烧——?不,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这种感觉反倒更接近结合热。真姬的发热症给她的感觉有些——奇特,甚至可以说是诡异。任何一个正常的哨兵都不会散发出如此令人不安的气息,而且这股不断灼烧着的热潮完全不像结合热那般自然、规律地充斥着最为纯粹的美感。它更像是想要撕裂这幅身体的恶魔般面目狰狞……
缇娜松开手,真姬便左摇右晃地倒了下去。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这真是太危险了——缇娜有些同情地想,此时此刻恐怕正有一个向导也在经历着同样的痛苦。哨兵与向导之间结合热的出现永远是同步的,就像太阳总是从东边升起一样自然而又不容置疑。她将真姬轻轻抱起,想把她带到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等到这场骚动结束之后让克努特帮忙找找她的向导。至于其他的事情——
“把她放下。”
毫无预兆地恐惧从心底涌出。缇娜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回过头。凛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抬手丢过来一颗闪光弹。还未等她从强光的刺激中缓过神,那股极具刺激性的气味便盈满了缇娜的鼻腔。胃部突然一阵抽搐,她不得不趴在地上、卡紧自己的脖子。干呕之后大口的喘息反而让这种恶心的感觉愈加强烈,如同地狱般的恶性循环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在心底呼唤着自己的向导,然而克努特始终没有出现。
气味散去之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确认西木野真姬的状态了。凛·卢克,她的首要目标、圆塔内部悬赏通缉的对象,迈着颇有节奏感的步伐向她走来,捡起了落在一边的手枪。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及你的搭档。”
凛用手枪抵着她的额头。枪口上粘着的细砂刺激着她的皮肤,无法忍受的痛苦几乎让她失去意识——用于控制感官的“屏障”崩溃了,她的感官暴露在了充满了各种刺激的恐怖世界之中。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对痛楚的感受也变得越来越混乱。
“不要对除我之外的无关人员出手。她跟我、跟圆塔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我说过了,这是警告——我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缇娜看到有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缇娜想,他们的目标就是这样一个说不上是善良还是胆小的臭小鬼。她总是那么狡猾,想尽一切办法给人添麻烦,让人摸不清头脑……
“埃里克森想要的东西请替我还给他,”凛取出两颗闪烁着红铜色的立方体塞到了缇娜的腰包里,“不过……如果你们敢……”
之后凛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那阵急促而又混乱的心跳声萦绕在她的耳畔。她能感觉到这位向导在极力压抑着恐惧、迷茫甚至不知名的痛苦,也能感受到她是怎样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缇娜……缇娜?”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凛和真姬已经不在了。她的身边围了一圈人,大多是生面孔,但也有那么一两个熟悉的家伙在她面前晃悠。克努特就在她身后,用那双布满伤痕的臂膀将她搂在怀中。她伸出手在腰包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了那对颇有分量的金属立方体——那是一对有着尖锐棱角的骰子,每一面上都刻着同样的点数“6”。
·TBC·
接下来是回复(抹脸)
>>>神兽喵
慢热了真是对不起(先跪还不是能很好把握节奏的阶段,不过目前的更新(虽然急躁了一点)却和我当初预想的不一样。此前我是很期待北欧组能和凛凛澄清部分误解的但下笔就变成“好像误解着也没啥不好嘛”的情况了(殴打)无论如何确实是进入主线了www悬着的玻璃心噼里啪啦地落了地(?)
>>>西米栗
在其他的哨向文里精神向导都很猛的,似乎也能参与战斗、传递信息并且充当宠物和抱枕(等等不过我更倾向于比较普通一点的设定……所谓的精神向导,大概和本文中设定的向导的“风向标”一样,是能够在意识领域(精神世界)中代表哨兵身体状态和内心活动的符号。向导能够看到任何人的精神向导,不过哨兵只能在特定情况下(比如梦境)看到自己和“对自己会产生威胁的人”的精神向导。大概就是用主动性和被动性的区别强调“精神”和“感官”能力者的特长XD(作者的野望)简单说就是现实状况在精神世界里的投影。
至于那个老兵……或许正是因为没听到落地的声音所以才好奇呢(小声(喂
>>>超级西瓜皮
海未在第一章的时候就已“完全觉醒”了XD所有的感官都处于开放状态,且没有建立所谓的“屏障”。精神世界里看到的是现实世界的某种投影……?上边的回复基本都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嗯(懒(殴打关于苏珊娜……由于她已经进入了“黑洞”或者“漩涡”或者通俗来讲就是“井”,目前是植物人状态(咦?!),实际上并不会对绘里造成任何影响。那段幻境只是单纯的因为结合缓慢破裂而造成的绘里在能力上的不稳定。当然倒是很准确地反映了一些现实……将精神图景(世界)中出现的物或者动物亦或是某种图形称作某种具有象征性的“标志”可能会比较贴切。嗯,我才不是嫌麻烦才设定这么普通的(殴打
>>>九级风
关于绘里和希……顺利的话下下一章会专门写圣彼得堡三人组的事情,正好也要跟东京这边互动一下。希在那边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是会俄语的XD绘里那边的时间线我还在整合,因为后来想的很多其实跟最初都不太一样了(抹脸)。不过大体上顺序是那样没错,绘里到东京是因为苏珊娜掉井里(无误)了w此前她们的工作更偏向于情报收集性质(。除了塔组织之外,其他的组织(比如俱乐部和XX组这一类)都偏向国际性合作组织。教育机构集中在圣彼得堡,而医疗机构比较集中在东京w目前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因为剧情发展而稍作变动……小鸟背后的组织?(挠头)(←这货居然没想过?!)啊,这个还是放到后面讲(xiang)XDDDD(x
(低声吼:是啊是虎鲸是虎鲸!多可爱(?)绘里的风向标是怀表无误。当然这章也提到了凛凛的(微笑)
>>>评分的各位
感谢评分!此次也是匆忙更新,隔了一晚上才来修改BUG……OTZ因为写的太急,问题多的要死要死的。因为嫌麻烦很多地方就没有修饰啊什么的,找个借口:啊缇娜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嘛过于文艺的表述方式不符合她的设定(什么鬼)迅速地推进了剧情(?),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慢热急死了。
再次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评分、回复支持XD
因为下个月1号考试所以今天还是拼死来更了一下免得自己忘了剧情(殴打)PS:底下加分的人里有个魂淡私下塞了我一嘴臭袜子我决定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