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标题

作者:Temperkid
更新时间:2015-11-0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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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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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C80?


渐渐缓和下来的气氛让园田海未慢慢地放松起来,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意料,但现在稍带着情侣间打情骂俏的氛围却也恰到好处。她在不经意间轻轻地往将半个身子都缩在了墙角的南小鸟那边挪动着,拉近着她们之间的距离,再慢慢地用右手温柔地扶上自己恋人的后辈,顺着背骨自上往下地缓缓安抚着,同时左手也应着亚麻色长发的发际,轻柔地抚摸着头,将她整个人重心前移,按在了自己的肩上,使她免受冰冷墙壁的侵蚀,靠在较为柔软的自己的身体上――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只是自己想要触摸她罢了。


怀中的人渐渐停止了啜泣,声音也逐渐地平缓,身体也慢慢停止了颤动。刚才一场激烈的争执,让两个人的情绪难免失控,错过的四年时间,其中的心酸误会,更不仅仅是前几分钟提起的零星片段所能概括和诉说,两人都知道,她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带着这样想法的园田海未,便也准备打算先开口,正想趁着南小鸟逐渐缓和下来的情绪好转,而后因势利导引入话题,却也一瞬间怔住,僵直着背脊,不敢动弹――南小鸟早在她行动前的前一秒,跨坐在了园田海未的腿上,把她的背压在了墙角,身体前倾,低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开始脱去她身上穿的淡蓝色西装外套。


轻便的外套很快就被南小鸟轻松地褪去并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紧接着,她开始一手抓住领结,一手飞快地解开系在白色衬衫上的黑色领带,随后便从精致的锁骨下的第一颗领扣,轻盈地将纽扣弯向衬衫内里,稍稍旋转,偏移,外挪,最终暴露出了包裹在职业西装衬衫下女人的姣好身材。


“小...鸟...”四周扑面而来的冷气袭来,钻营全身的肌肤。即使是五月临近盛夏的炎热,但晚上却也有些早春的寒冻。园田海未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南小鸟,有些不知所措,她可以轻易地推开,阻止着自己的恋人做出这样破廉耻的行为,但她却没有――她仅仅小小地轻推,传递着自己内心最初的抵抗,同时也代表着自己的好奇,她要干嘛?


可南小鸟并没有回答她。侧斜的刘海因着向下跨坐的姿势遮住了那双蜂蜜色的双瞳,后面披散在肩边的长发肆意扑散。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左手撑在了园田海未的右肩上,右手轻轻地将套在身体上的白色衬衫掀开,手握着向内翻折的衣领,开始沿着手臂,缓缓地脱下,露出女人皙白光滑的肌肤。


此时,园田海未不由得更加僵直了背脊,南小鸟把她的衣服脱了一半,这一冷一热的交错使她有些不适应,但更让她僵硬得无法动弹的是南小鸟那双乖巧灵活的手,手指不停地触摸着自己的肌肤,像是在画板上点墨白描,不够,不深,想要更多的触碰。空气中莫名泛滥着躁动,热气浮动着,充斥着四周的环境。


大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左肩上的疤痕,因着手术刀和缝补针造就的凹凸不平,让这道刀疤和其余光滑白净的肌肤显得格格不入。又换成了食指,从右到左来回地交错着,感受着每一丝纹路,每一点褶皱,每一转蜿蜒,带给自己的沉痛。即使经过了四年,部分伤口早已愈合,已无大碍,但仿佛还是能从那条从肋骨到肩骨之间长长的伤疤中,看到有多少血从里面喷涌而出。里面的伤口,是刺得有多深呢?南小鸟并不确定,只是在米兰突然接到了希给自己打的电话,告知那人因着自己的缘故,送进了医院并昏迷了三天,那时,她便开始怀疑,当初的不辞而别,是否正确呢?这并不容许她深思,早已签好了十年协定的她,没有心思去纠结过去青涩的恋情,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憧憬着,那道刀疤,那个人为自己留下的痕迹。如今真真切切地见到了,却是止不住地哭泣。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断从瞳孔中外流的眼泪,就如她此时无法控制自己用牙齿深深地咬在了那个人的左肩上。“痛吗?”她又问了这样的问题。


时隔一个月,南小鸟再次抛出了同样的问题。左肩上传来阵阵地疼痛,园田海未忍着不断发硬发烫的身体,一边挺直着背,侧坐起身,将南小鸟更加近距离地贴在自己怀中,用着空余的右手地轻轻地抚拭着南小鸟的后背,安抚着她又开始激动的情绪,说道:“只要是你,都不会痛。”


为你,千千万万遍。


她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只是低头用着极其温柔宠溺的眼神望着怀中的恋人,可不自觉中,一股湿润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左肩处忽然传来一阵轻痒,她不由得哼出声来,原来南小鸟松开了牙关,转而用着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刚才留下的痕迹。温热的体温痛过舌尖传遍肌肤,唇瓣与伤口紧密地贴近,摩擦,暧昧的唾液顺着口腔滑落,缠绕在光滑的肩臂间,张吞口之间轻吟的喘息,和不断朝着自己身体靠拢贴紧的柔软,让园田海未紧皱了眉头。那柔软润滑的舌尖不停地在自己身上点火,而把握着自己右肩的左手,和时不时往自己身前轻微摩擦的丰腴,让她身体的温度极速上身――真是太狡猾了啊,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于是,她有些难耐地移动着自己空余的右手,轻轻地扶上南小鸟撑住自己的手,稍微地推移,握住,从肩上离开,然后说道:“小鸟,你在玩火吗?”


短短的话语犹如贝斯简短地低鸣,略带嘶哑地嗓音从喉咙中缓缓吐出,牵起了一丝欲望的蛊惑。这时,南小鸟才缓缓站起身来,从刚才的位置上整理了一下衣物,朝着客厅走去。


“等...”对于自己女朋友的奇怪举动,园田海未有些懵懂,于是无视着自己敞开的衣衿,站了起来,准备跟上前去追问。


只是话音还未落,南小鸟便抢先解释了一番,说道:“我去洗澡。”即往前走去,手腕却莫名被那人拉住,强劲有力,使她不得不转过身来,和那人面对面地交流。


“那我和你一,起...”脱口而出的话语,说到最后一个字的音节,却也莫名地咬起了舌头。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加思索的内容是多么地糟糕的园田海未,此时此刻却也慌乱起来,语无伦次地开始补充说道:“我...那个...我,其实...”


不容得她再多说一个字,便听见自家恋人用着拔尖的声调娇嗔地斥责:“色狼。”之后她的视线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软绵材质的面料遮在了自己的脸上,顺着身体往下滑落――南小鸟抓起了之前甩在客厅里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脸上。


拖鞋与楼梯传来一阵阵地急促的踩踏声,昭显着此刻南小鸟难以平复的内心,也更加坚信了自己友人给自家恋人的评价――大闷骚。


愣在原地的园田海未才开始慢慢缓过神来,等她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后才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她低头往自己身上扫视了一遍,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夸张颜艺表情,随后像是蒸汽一样,脸涨通红,不停地冒着烟,开始捂着脸忏悔。


她刚才,居然半裸着上身,抓着南小鸟的手,义正言辞地说着,一起去洗澡。


――破廉耻!


静静地呆在原地后的她,过了不久,也开始上楼走向自己的卧室,拿着衣服,准备到楼下的浴室洗澡,拐带房门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耳根又染红了一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有些慌乱地走下了楼梯,迅速地沐浴之后,她便也有些忐忑地拨打了友人的电话。


“喂――海未,真难得,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咱现在和绘里亲一起呢,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哦。”


“...希,拜托了,我想,这件事恐怕只有你知道了,这并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


“嗯?只有咱知道?这可真令人好奇呢,说吧,是什么事。”


“就是...嗯,就是...关于小鸟的...嗯,尺寸,你...应该了解吧,毕竟你们...”


听筒里传来了绘里和希肆无忌惮的笑声。


“啊哈哈哈,海未,这件事除了小鸟以外,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不...不是啊。”明白了对方的调笑之后,说话间显得更加的结结巴巴,暴露出了此时她的害羞和紧张,但却又继续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啦,只是四年过了,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变,所以才问你的啊,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哦?这我也不知道啊,咱劝你还是亲自问她吧,或者你身体力行感受也不错。”


“早知道就不问你了,你这算什么回答...”


“哈哈哈哈...咱还没问你,你怎么突然就问起我这么隐私的问题起来了。嘛,不过你真的想知道的话,目测吧,用你的直觉去判断,应该错不了了,祝你好运咯,拜拜――”


嘟嘟――园田海未有些无奈地挂了电话,然后细细地思索着东条希的话――用目测,去感受吗?


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南小鸟从浴室中裹了一层浴巾,赤足走了出来。她慢慢地走到衣柜旁边,开始寻找着。


和床正侧的衣柜中,里面挂满了单调的黑色西装外套和白色的衬衫,上面整齐叠放着各式各样的领结和长裤。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暗中责备着那人的严谨和正式,却也同时思索着如何给那人增添着各种其他款式的衣物。再往右的一箱衣柜,便是平时的休闲服装,挂着自己所熟悉的她大学时期的衣物,当然,还有自己为她购置的,最里面则挂着长长的道袍。最边上的衣柜一打开,她便不免有些感动和惊喜,里面整齐地叠放着自己以前留学出走后,所留下的所有衣物,看到那件淡绿色的衬衫外套和白色的连衣裙后,她的脚下险些不稳踩滑――那是她们在酒吧初遇时,她的打扮,而那个人却把那套衣服套在了一个灰色的布娃娃上,像是故意照着她自己的模样,那个布娃娃有些和她相似的刘海和发带,而那布娃娃的中心,却赫然用着毛笔,写些八个大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字迹遒劲潇洒,仿佛像是有入木三分地气势,恨不得用墨将布料渗透――当初是带着多少的不满和愤恨,才能写得这么的不甘呢?


让南小鸟没来得及多想,卧室的门把却传来了振动声,她赶紧转过身去,便发现了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园田海未。


啊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吧?从刚才有些阴郁的心境中走出,南小鸟望着此时的园田海未,多了一丝调笑的心情。


她慢慢走进了自己,只是目光却不是焦注于自己的眼神。


自从听了希的那句话后,园田海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一进门就往南小鸟的胸前瞟。刚沐浴后的女人因着雾气的氤氲和热水的洗礼显得更加妩媚和妖娆,瞳孔中的水汽传递着相邀求欢的信息,抖动起伏的胸脯暗示着交融的信号。精致的锁骨渣,那被浴巾所包裹着高耸突起的山峰吸引着自己的要求,深深的沟壑无意识间散发出淡淡的乳香引诱着自己前往吮吸。炽热的目光让南小鸟难以承受,随着园田海未的不断靠近,南小鸟彩意识过来,她有些羞涩难耐地将浴巾往上提着,同时又羞又气地诘问道:“你到底在看哪里啊!”于是立刻转过身去,随便翻着柜子里的一件衣服,正准备遮住自己的胸前,并狠狠地蹬了那个人一眼。没想到,那个人有些忐忑地了自己一句:“小鸟,是不是C80?”


有些不明白那人的话语,她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句:“你在说什么啊...”正当自己手中正拿着一件卫衣外套时,那个人却从后背贴近了自己,用着那宽大的手掌从浴衣下慢慢地滑上至自己的胸前,双手轻轻地握着,并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擦,揉弄着,惹得自己一阵轻哼,瘫在了那人的怀中。


耳边传来那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她说:“是C80 吧?”


或带着些许的疑问,或带着些许的猜测,而在南小鸟听来,则是带着更多的得意。终于明白了园田海未话语所指,她有些别扭地直起身来,渐渐地从那人怀中离开,随后用着自己刚才双手拿着的卫衣外套,朝着那人的脸再次扔了过去,嗔怒道:“流氓!”


园田海未,26岁,因一天内两次受到致命性脸部创伤,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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