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Eclipsewolf
更新时间:2015-11-16 19:01
点击:351
章节字数:4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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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前來一更!!!(苦逼學生黨……)

Phy predict grade有5*什麼的你是在說笑嗎這位老師orz

這章……出現的那首歌其實跟Ho醬滿不搭的……(掩臉)

算了,正文正文!!!


- 咱 - 是 - 正 - 文 - 開 - 始 - 的 - 分 - 割 - 線 -


第二樂章 ·「星が生まれて 歌が生まれて ルルアメルは 笑った永久と」


根據宇宙大爆炸論,這個藍色星球外的三千世界無時無刻也在膨脹且收縮。

不斷破滅,同時也不斷重生。

太大或太小、導致無法以人為方法偵測的,只能以粉身碎骨後殘留的碎片證明自身曾經存在。

不顧一切地燃燒軀殼,只盼在某時某刻某地,某人因它們絢爛的光輝而稍稍停步抬頭的碎片……

其被人稱為「流星」。

流光溢彩的星辰,因生物敬畏的注目而「誕生」了。

在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大地。


「流れ星 君の光を探して夢を祈った 瞬いて消えるこの空の果てだとしても」

「その身を焦がして君に降り注ぐ灰の中で 終わりのない世界を辿った」


少女的歌聲悠揚於山林之地間。

儘管獲得了少許展翅的空間,然而地域的界限仍然毫不猶豫地束縛著日暮色的鳥兒。

最諷刺的是,只有在這些為避人耳目而藏身深山幽谷的囚籠中,城市發展所帶來的光污染才減到了最低。

如畫布般無盡延展的玄夜。

神祇的畫筆於其之上肆意印下點點繁星---一不留神,畫布抖動了一下。

勢能轉換成動能,銀白之芒降墮。

屬於流星的雨夜啊……


「教授,聽說今晚會有流星雨喔……我們可以在晚上外出看看嗎?」


因為某名妹妹的眼裡閃爍著懇求的淚光,對此沒有多少抗力的教授和完全抗衡不了的姊姊就這樣被拖出來了。

如願以償地觀賞到期盼的流星雨群,塞麗娜在此幻夢般的背景映襯中獻上歌聲。

不因實驗或其他客觀因素,純粹只是「我喜歡歌唱,所以我要唱」。

那是,多麽堅定的心之曲---

切入主旋律,被妹妹強烈的思緒影響的瑪麗亞也閉上眼瞳,哼起了和調。


「夜が明けてもその続きを探してる 境界線の上をどこまで行けるだろう?」

「少年の瞳はやがて輝きを失い それでも私はここにいること 」

「小さくなった背中へとふと手を伸ばせば 情熱はより鮮やかに痛みを残して消えた」


風輕柔地刮著,攜來安眠的夜。

看著兩人的合唱,瞬間竟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不,不可能……她們要走的路,絕不會在此終結……)

教授---娜塔莎再一次想起與這對姊妹的相遇。

有些事早已說不清了,只是回想時內心會微微感觸而已……


「娜塔莎教授,這一次的實驗樣本已經到了,請儘快檢收。」

(又把無辜的孩子抓回來了嗎……?)

思緒只能輕輕刮過意識表層,遺下的淺淺坑紋隨即被冰冷的黑色波動覆蓋。

不去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那些已經逝去的,專心於眼前的工作就行。

記憶的底層在湧動。

無數個,無數個在她的指示下承受不住力量而爆體而亡的孩子……

她已痛過,傷過。

所以維持著平常的撲克臉循例檢收這批「實驗樣本」,是她唯一的選擇。


---樣本一共八個,質素平均有中等或以上。

改造目的不變,同樣是那兩個。

打造菲尼靈魂的合適容器,以及培育優秀的Symphogear裝備者。

打從進入美國的異端技術研究機構---F.I.S.起,那群瘋狂的科學家、瘋狂的軍事家、瘋狂的政治家為她訂立的目標從未變更。

(而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所以我也捨棄了人道,步進魔窟了嗎?)

連帶著同樣瘋狂同樣失去光芒的世界……

麻木地照著先前簡單檢查過的數據,加上現場檢測的結果,以客觀得不能再客觀的筆尖印下評語。

明明刻板地撥弄機器的是自己,卻有種靈魂脫離了肉體遠遠觀望著的感覺。

(好不真實……)

烙於一個個孩子臉上的盡是無涯的不安和恐懼,卻沒有一個有哭出來的勇氣。

換作是往日的自己,此時應該竭止不住指尖的顫抖了吧。

果然待在這種腐朽的地方,就連心也會跟著一起腐朽嗎?

緩慢地動著思考的她,迎上了一對蒼穹色的眼眸。


(妳……從中看見了什麼?)


有說眼睛是靈魂之窗,現在她總算明白其中的意義。

那雙眼瞳非常澄澈。

澄澈得像是不存於世的透明,讓人不禁想問她透過這看到了怎樣的世界。

這種清明純淨的眼神,她也只有在剛出世的嬰孩身上見過。

(但是……不可能的啊。)

被帶到此地的孩子,全是在各地戰亂中逃至美國的遺孤。

經過戰爭的洗禮,她們是不可能保有此般澄澈的。

如同一塵不染,輕盈飄蕩的清風……

「……能告訴我妳的過去嗎?」

竟然開門見山地問出口了,看來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藏不住話。

然而少女面對她的問題也只是眨了眨眼,隨即輕輕點頭。

「嗯。父母早逝,一直以來照看我們的是外祖母……早前她過世了,我和瑪麗亞姊姊這才輾轉逃到美國。」

不算離奇的經歷,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

「教授……您還好吧?」

大概是她的神情實在是太過迷惘,連手上的機械式動作也停下了。

至於那個「教授」的稱呼……應該是看到了她別在衣領上的名片吧。

(唉……失態得不知道從何算起,罷了。)

「咳咳……沒什麼。」

把檢測裝置固定在少女纖細的臂上,針尖帶來的刺痛使她咬緊了唇。

坐在身旁、比她稍大一點的少女---想來就是話語中的姊姊吧---見狀也抿了抿嘴,用力握住妹妹空著的手。

雖然髮色不一,但瞳色同是那稀有的蒼藍。

即使是相似得分不出的眸,然而就是有所不同。

姊姊的,不是透明狀的澄澈。

要說的話,就是寸步不離地伴隨清風的彩霞……

又或是無意識地,互相守護著對方。


等待兩人檢測結束期間,通常她會任由思緒放空,或是思考冰冷的數據。

只是一點點也不行。

不要去想,不要去回憶就行了……

不過今天,稀有地被挑起了興趣的她,細閱起手上的資料來。

(瑪麗亞和塞麗娜嗎……)

沉澱於思緒之時,姊妹中的姊姊開口了。

「教授,能夠冒昧問您一個問題嗎?……我們之後會如何?」

筆直的眼神。很堅定的意志呢。

她難得地考慮起把那些變態實驗全盤道出。

「放心吧,瑪麗亞姊姊……不會有事的。」

「我聽見歌聲了。」

令人訝異地,以別種堅定壓下自家姊姊的心的,是眼瞳中閃爍著光緒的塞麗娜。

(聽見了……歌聲?)

有那麼一剎那,她看見了穿戴上妖精裝甲,被純白光華包裹的塞麗娜。

(這孩子……該不會……)

晃了晃頭,把無從擔憂起的未來棄置一旁。

重要的是現在。

「塞麗娜……妳說歌聲?」

看來疑惑的不只她一個。

「是歌聲哦。外祖母也說過……不要忘記曲調,不要忽視內心的歌聲……」

輕輕掙開姊姊的手、置於胸口,閉上雙眸。

「太複雜的事我搞不清楚,但我很喜歡唱歌。真的喔。」

「只要懷抱的歌聲還在,我就一往無前。瑪麗亞姊姊、教授……」

「---這樣啊。」

無意識地,她微微牽起了嘴角。

拋棄這個動作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肌肉竟有點不適應的僵硬。

稍稍屈膝以與眼前的少女平視,她攜著某種觸動,織出了以為再也不會宣之於口的言語。

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如此溫柔。

明明過去只餘一片血泊和暗淡……

「對於很多人來說,歌聲就是希望呢。不……應該說,因為打被界限的歌聲誕生,希望才在人們心裡連繫起來。」

「能夠擁有這份自覺,也難怪妳的眼眸會如斯澄澈……」

(……雖然這樣說,但好像也太過虛無縹緲了點。)

然而事實再一次的出乎她的意料。

兩個孩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值得悼念的事情了般,露出了些許悲慟、些許明瞭的表情。

這時她才察覺自己正在作著的是什麼。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來得及的……)

(我和這些孩子應該就只是「教授」和「實驗樣本」的關係才對。)

這樣對雙方都比較好,不是嗎……

「教授還是笑著比較好看呢。明明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蹦著一張臉?」

瑪麗亞帶著別種清冽的瞳中,爍著一針見血的光點。

倏然砍斷了她糾結許久、不願鬆手的心之鎖鏈。

情感既然已經湧出,就不可能強行將之扳回去原來的所在地。

受到話語中隱含的意思所影響,大腦擅自下了指令。

再度做出「那個動作」的訊號,經面部神經輸送至唇邊。

「啊,教授笑了耶。」

「嗯。果然人類還是笑著最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長大後他們都很少笑了……」

「笑是幸福的表現不是嗎?那麼大家如果可以一直笑著,直到永遠……那就是最棒的了吧?」

「儘管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吧。」

「瑪麗亞姊姊,不要說喪氣話嘛……教授也說了只要有歌聲,一切就有希望了啊!」

(……請不要把我的無心之言解讀得如此理想。)

幸好說歸說,這對姊妹還懂得把音量壓低到只有她們仨人聽得見的程度。

不然給另一側的那堆傢伙聽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當場氣昏。

想著想著,心頭的烏雲好像也散去了一點。

打從真心地笑了出來---竟是那麼容易。

「也是。歌聲也許能夠為所有人帶來希望……帶來幸福的微笑呢。」

塞麗娜愣了一愣,然後臉上綻開了日暮般煦和的笑容。

看見摯愛的妹妹笑了,瑪麗亞也牽起了同樣的笑靨。

有時候,不一定要自己幸福才能露出此般微笑。

看著別人快樂的笑顏,也能讓自己沾染上一點幸福呢。

就像視野中的這兩個孩子。

只是這又是一個泥沼,而她陷了進去。


「教授,您在想什麼呢?」

少女呼喚的嗓音把她從回憶中拔回,轉頭一望,一頭美麗的粉色頭髮便映進眼簾之中。

暫時離開於林地上盡情歌唱的塞麗娜,瑪麗亞走到她身旁坐下。

比起當初的模樣,她們真的成長了不少。

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好快。

很多事發生了,快得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包括那些她本應感到高興,內心一角卻隱隱作痛的……

然而事實就是無法改變,這點她也是知道的。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瑣事。」

「是嗎……我在想塞麗娜的事---這些天來,一直在想。」

「雖然我有預感,但數個月前檢測結果出爐時也實實在在地嚇了一跳。那孩子竟然是稀有的『先天適應者』……那些傢伙反倒是高興得不得了呢。雖然站在學者的角度,這種反應才是正常得很吧。」

「塞麗娜……我妹妹她不樂意穿戴上gear的這種心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什麼都不跟我說,不想我擔心而已。儘管就事論事,我什麼也幫不上忙就是了……」

「……抱歉。身為妳們的 『教授』,我也只能乖乖聽從上頭的指示---」

「不,別這樣說。教授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真的。至少比起那群討厭傢伙的虛情假意,您是真心地關心我們的。所以說,任性的……」

「啊---找到了找到了!瑪麗亞、塞麗娜、教授,你們為什麼拋下我們自顧自的出來看流星,好過份Death---」

「同感。」

終於出現的二人組---寸步不離的程度媲美某對姊妹---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不過討論下去只會使事態更糟,這樣想來被打斷反而更好吧。

真的是這樣嗎?

為什麼先前的暴風雨前夕的預感纏捲心頭,久久不散……

「抱歉,我太興奮了……只顧著把瑪麗亞姊姊和教授扯出來,忘了叫上妳們。」

「塞麗娜竟然把我們忘了……」

「嗚……有夠忘恩負義的說……調,我們走吧,別理這個人了Death……」

「就說了,對不起嘛……」

「好了,別吵了……想來塞麗娜也不是故意的。過來坐下吧?」

果然帶有「教授」的威嚴,只見三個人也乖乖住口,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著她一如往日地出面調停家庭糾紛(?)的瑪麗亞,此時突發表了一句感想。


「總覺得,教授就像我們的母親呢。」


「唔……瑪麗亞姐姐說得很對喔。」

「那麼,我們就叫教授作媽媽吧Death?」

「小切,不行。太過別扭了。」

「那、那麼就……娘親~」

「絕對否決。」

「呃,這個---媽咪?」

「更 • 加 • 不 • 行。請小切你謹重考慮過才說出來。」

「我我我有考慮過才說的!不如就……母上大人!夠莊重了吧?」

「……」

好像有點不妙。

再這樣下去,也許連「我的媽啊」和「媽媽咪啊」也會傾巢而出……

幸好在這時,如若想了很久般,塞麗娜那形狀姣好的唇邊漏出了一個字。

「……Mum。」

「啊?」

「就叫Mum如何?夠簡潔,而且不會得失於人前。」

「咦……不錯耶Death。」

「好過小切的很多了。棒。」

「不愧是我的妹妹。」

「調……我也有費盡心思的想啊Death……所以教授以後就是Mum了?」

「Mum,您意下如何?」

瑪麗亞的瞳孔中,少有地出現了期待和不安。

(……先斬後奏,決定好一切才來問我嗎?算了,妳們這個樣子我也狠不下心---)

她很認真地檢討起自己是不是太過寵這群小孩了。

雖然認清事實她也會繼續寵下去就是了。

失敗。沒救了。徹底。唉。

「咳咳……隨便妳們好了。不過這樣一來,就不用尊稱我『您』了,用『妳』就好。」

「好的,Mum。」

「那麼……Mum,要說點什麼嗎?畢竟是那麼特別的日子。」

這對瞳眸,還是一樣的澄澈哪。

那就好……

清了清嗓子,她忽地想起了當天的話。

品嚐著另一種的感觸,教授---Mum向她疼愛的孩子們說道。

「這個世界的光明,有物理上及精神上之分……星辰(日月)不分晝夜地照亮我們足下的一切,而歌聲(希望)則無時無刻點亮人們心中的路燈。」

「即使眼前的光芒消逝了,只要妳們胸中的歌聲還在燃燒……就必能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吧---幸福的微笑。」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繼續歌唱。即使山河崩塌,森洋倒騰,世界毀滅……」


「直到再來的那一天……」


那是改變眾人命運的「Neplium」暴走事件前夜。


NEXT:第三樂章 ·「星がキスして 歌が眠って 帰るどこは 何処でしょう? 帰るどこは 何処でしょ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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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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