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uby66789 于 2015-11-28 00:21 编辑
作者話癆區
最近可能會先集火在這篇 因為這裡很快就可以結束掉((#
在等其他地方更新的人可能要再等一下 十分抱歉
那麼 盡可能不毀劇的線上這次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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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天唯一的預定便是應邀到友人家開的茶樓去坐坐。煞是悠閒。
這位友人是個有些鬼靈精的傢伙,坐在我和小鳥的對面,臉上從我們兩個一到就掛著一抹賊笑。
從小鳥手裡接過手絹的時候,我又瞧見了她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這讓我有些,不,非常在意。
「希妳笑什麼呢。」我忍不住問。然而她只是慢悠悠的提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沒什麼。」然後又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
「只是在想,大人您和女侍的感情真好呀。」她開口,像是過了一甲子那麼久。
「欸?」小鳥搶在我之前發出了一聲驚叫。
「我、我我我並不是女侍那種高階的……我只是個下、下人。」接著是如飛蟲振翅一般細小的聲音,伴隨著一點驚慌的神色。
「唉呀,還真看不出來呢。」綠瞳的友人又神祕的笑了笑。
她這種不把事情說開的談話方式有時令我很困擾,我也時常聽不懂她到底在說甚麼。
但是這一次,我感覺到我的雙頰熱了起來。
2.我為甚麼要這麼慌張呢?不明白。
這位小姐瞟著我的眼神有些調侃意味,讓我有點緊張。
我是個下人,只是負責家務事的下人。這是個無可辯駁的事實,從我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就更有說服力了。但是心裡這股不甘的感覺是甚麼?
「也沒什麼不好啊,感情好是好事。」茶樓的小姐又接著說,我則是把頭給低了下去。
「是、是啊。」少當家的聲音有些遲疑。
「想必她是個好孩子吧,看您面色如此。」
「嗯、嗯,小鳥她很盡責……」
「呀,原來叫小鳥啊。這個名字真可愛。」
我不經意的抬眼,從斜後方看見了少當家那張像是發燒了一樣燒紅了的臉。和喝了酒的那天晚上不太一樣,是一種鮮明的豔紅、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讓人想再用指頭在那上頭沾一沾,也許會沾出個紅印子。
「好了好了,就別說這話題了……」平日做事乾淨俐落的少當家現在竟然處於弱勢,看來這茶樓的小姐真心不簡單。
「嘛,好不容易見一次,這樣玩玩也不錯嘛。」那位小姐又看了我一眼,我試著禮貌性的回望那雙翠綠色的眼睛。
她對我眨了眨眼,而我只能露出有些不解的表情。
3.才剛察覺屋裡的光線暗了下來,轉頭一看窗外便已是下著傾盆大雨。
夏季末尾接近秋天的時候天氣時常是不穩定的,早知道這樣就該帶把傘才是。
「萬分抱歉,要是小的有帶傘就好了……」
「沒事的,不是小鳥的錯。」我伸手摸了摸那顆從以前就摸得十分上手的腦袋。
小鳥似乎有些驚喜,臉上擺出了有些壓抑的笑容,頸子也縮了起來。
「我去給妳們拿把傘吧?」希比了比櫃台裡側,我則是擺了擺手。
「不了不了,不必麻煩了,我們就在這兒等看雨會不會小一點吧。」我朝著小鳥笑了笑,她則回敬了我一個漂亮的笑容。
從前就知道小鳥長得端正,會變成這樣一個美人卻是始料未及的。
如果她是個貴族的話,肯定有談不完的婚約。我想道,另一隻手摸起了茶杯。
正打算一口把茶喝盡的時候,茶樓門口傳來的響聲讓我們三人全都望向了那邊。
「真是的,這雨真大……啊,海未跟小鳥也在?」拖著濕漉漉的身子出現在門口的是繪里。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和性格內向的我不一樣,她平日就是騎著馬滿城跑的。
「絢瀨大人,今天是甚麼風把妳吹來啦?」希猛的起身,從櫃檯那側抓了條毛巾就往繪里身上披。
說起來,希是繪里介紹給我的認識的朋友。
「也沒有什麼,就是辦事經過想說來見見妳。」
「呀,大人還是一如往常的會說話呢。」希一手攀上了繪里的肩頭一手拉著毛巾替她擦乾衣物。
繪里則是看著她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沒多久也伸手攬了她的肩。
眼見兩人的身子是愈靠愈近,就要貼在一起了,我身子一熱便一把抓了小鳥的手。
「呀!」也不管她臉上驚恐的表情,我就抓著她往門口去。
「我們先失陪了!」冰冷的雨水澆到頭上,唯有牽著小鳥的手是熱得難受。
3.5「等、等一下啊,海未!」
「唉呀唉呀。」
「怎麼就這樣跑了呢,會感冒喔。」
「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那兩個人。」
「也不是孩子了啊,真是的。」
茶樓裡的兩人看著剛才離去的友人的背影,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4.雨淋得我只能半睜著眼睛、望著前方少當家模糊的背影。
頭髮和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有點難受,但被少當家拉著的那隻手卻是舒服得不想放開。
長期握筆寫字的右手長著不算厚的繭,給人一種安心、可靠的感覺。
好幸福。實在是幸福過頭了,讓我不禁懷疑這一切是否為我所應得的。
我抿唇,輕輕地甩了甩手、些微的掙扎了幾下。換來的卻是更大的力道、更飽滿的溫暖。
踏過一個又一個的水窪,襪子都給踏濕了,腳步也變得有些不穩了。
「再撐一下就到了。」少當家轉過頭來,用著有些顫抖的唇瓣說著。大概是雨打在身上冷了吧,她打了個不明顯的噴嚏。
看起來,回到家免不了是一陣罵了。我笑了笑,簡直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我回握了少當家的手,雖然還是有些迷失,但我靜靜的看著前些年的景象再度上演。
以前的我只覺得少當家是個願意接受我的、溫柔的人。現在,牽著我的這隻手反覆述說著另一種不同的溫暖。
和以前比起來像是變了,又好像沒變。我露出了微笑,一種沉浸在氛圍底下的微笑。
我希望,這條路永遠也跑不完。
5.回到家,出來迎接的是家裡最年長的僕人。看他臉上掛著驚恐的表情就知道我們兩個有多麼狼狽。
他很快的替我準備了換洗的衣物和毛巾,然後一把抓過了小鳥的手臂。
我看他是又得說上幾刻鐘才甘心了,於是我連忙打岔,令他先去給小鳥準備衣服。
「會變成這樣都是我自己的任性,就別太責怪她了。」我說,然後點頭示意小鳥跟著我到房裡去。
繪里那個傢伙……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在別人面前做那種事嘛!而且小鳥也在場,怎麼說都是有礙觀瞻。
我按了按眉心,總覺得現在計較這個也沒用,還是忘了吧。
就在我把手放下的那一刻,掌心殘留的溫度使我停下了動作。
我剛才牽著小鳥一路跑回來了。
我握了握手掌,試圖找回消逝中的觸感。想著想著,又開始害臊了起來,索性放下了手、緊緊握住浸濕了的衣角。
「少當家。」聽見後頭傳來小鳥的聲音,我身子一緊,像偷了東西的賊一樣。
「甚麼?」我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過頭了。」
我面對著走廊盡頭潔白的牆發出了無聲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