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夜車開太久以至於我發完這篇就要立刻躺下
回應什麼的 能等我從深沉昏迷之中醒來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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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當家,您沒事吧?」小鳥擔憂的神情近在眼前,我額頭上碰出的紅印子還在微微發燙著。
實在是失態啊、失態。都多大的人了還犯這種孩子才會出的錯。也許是這樣的自我嫌惡感讓我的臉也跟著燒了起來。
「沒事,我沒事。倒是小鳥妳先把衣服換了吧。」看見她的衣角還在毫不留情的滴著水,我這才想起了我們都還是一身濕的。
「那個……在這裡嗎?」
「啊……」
聽了小鳥這話,我才醒悟過來──現在已經不同於六年前了。小鳥也是長大了,對自己的身體也有防衛意識了。
肯定不再像從前那個孩子一樣能夠平心靜氣地看待我的視線了吧。而我也肯定不能再平心靜氣地看待那副軀體了。
心裡慢慢湧出了罪惡感,拉著自己衣領的手也停了下來。順著貼在背上的衣物,傳來了一股涼意。
「少當家。」然後,她開口了。眼眸裡伴著下午的斜陽散發出燦金的光芒。
「我沒問題的,一起換吧。」
「欸?」我嚇了好大一跳,肩頭還因此彈了一下。
「嗯,沒問題的。」她這麼說著,一邊讓衣物順著肩膀滑下。
「因為少當家說過很喜歡這個身體的、所以沒有問題!」
來不及反應過來,我的眼神就這麼釘在她身上。
2.果然,還是有點害臊。
畢竟以前那個時候還是小孩子、還是沒有意識到少當家的視線的年紀。
少當家一直以來都很溫柔,雖然不知道她在考慮什麼,但我總覺得一定是傷疤的事情。她肯定覺得我還是在意著這個的。
少當家都替我想了那麼多了,不由我這裡踏出一步果然是不行的。於是我鼓起勇氣解開了腰帶,一身的疤痕便這麼暴露在微溫的空氣之中。
不管是手臂、腹部還是腳,全都是凹凸不平的粗糙線條。
決定不再看這些醜陋的東西而抬起頭,在那裡的卻是少當家的雙眸。
難道說一直都看著嗎?身體不知不覺的燃起了一股燥熱。
「少、少當家。」試著出聲叫了一下,在我的手本能的擋住身體脆弱的部位時,少當家的視線猛的轉開了。
「啊!非、非常抱歉!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那個……!」然後整個人轉了過去、背對著我。但那對緋紅的耳朵在如此慌亂的時刻出賣了她。
跟平時精明能幹的少當家相比,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有女人味了。
從小就和男性一樣背負了家業的少當家,此刻就像個普通的女子。看得我不禁著了迷。
喜歡這樣子的少當家,真的好喜歡。
「小鳥,衣服換好了嗎?」她抓著衣襟的手輕輕顫抖著,在我看來是如微風中的櫻花那樣令人愛憐。
「說好和少當家一起換的呢。」等不到腦袋跟上,這句話脫口而出。
3.小鳥的聲音比平時還要甜,就像甜美的鴆酒一樣。
我忍不住又轉頭看了她,那副衣襟向著我敞開的模樣。
「小鳥,不快點把衣服換上的話會感冒的。」
「少當家不快點更衣的話可也會著涼的呢。」她說,沾上水氣的身子往我這裡探了過來。
我嚥了口氣,然後開始著手更衣。就在我脫得只剩最裡側的素色內裡時,小鳥似乎是蹲了下去取衣服,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
身子一繃,我全身硬直了起來。原來在意著這種氛圍的從來就不是小鳥,而是我。真該感到羞恥才是。
「少當家,請問怎麼了嗎?」大概是看我突然頓住了吧,小鳥又從背後呼喚了我的名字。
「不,我沒事……」因為著衣時的聲響消失了而認為一切結束了的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就像是在等我回頭一樣,小鳥尚未穿戴整齊的衣裝襯托著她如雪一般潔白的頸項和雙肩。
我握緊了拳頭,眼眶不知怎的熱了起來。總覺得內心升起了一股衝動,從未有過的衝動。
這回換我往前走了幾步,腳步略顯踉蹌。我伸出的手壓到了牆上,胸前感受到了一股柔軟。
4.我的眼神大概是有些呆滯的。因為突然就被擁進懷裡了。
少當家抱著我,抱得有點疼。沉重的鼻息打在我的後頸處,很溫暖。
大概是因為靠得比平常近又穿得比平常單薄,少當家的體溫清楚的傳到了我這裡來。微熱的體溫加上彼此身上殘留的水氣,我們之間的空氣變得濕熱了起來。
「小鳥。」少當家低聲叫喚著我的名字,那是比平常還要低沉、多了一分嚴謹的聲音。
「是?」我的聲音則顫抖著,不受控制的溜出我的喉嚨。
「能讓我稍微……」
「當然。」
「謝謝。」
少當家從以前就是個奇怪的人。儘管她是主子而我是下人,她很少向我要求過什麼,而每次的請求又都是如此令人心動。
而她接下來說的話也相當的令我驚奇。
「討厭的話就推開我吧。」
天底下會對自己家的下人這麼說的,大概就只有少當家一個了。
「不。」我回答。
「一點也不。」
您為甚麼要如此溫柔呢?這豈不是讓小的又往那條禁忌之線靠近了一步嗎?
5.「因為是少當家,所以一點也不。」小鳥說著,又往我懷裡鑽了會兒。
懷裡柔軟的觸感漸漸變得真實,我明白小鳥已經不是昔日的孩子了。我們緊緊相貼的胸口述說著同樣的心跳,那個孩子注意到我的視線了嗎?
背後傳來了指尖摸索時輕輕擦過的搔癢感,它慢慢的轉變成一股熱流,最後包住了我的身子。
她回擁了我,一直都在最近的地方守候著她的我。
「少當家好溫暖喔。」她笑著,從鼻尖呼出的熱氣透過衣服打到我的肩窩上。
「是嗎?」
「像冬天的暖陽一樣,很舒服。」
「那小鳥就是夏天的桂花了呢。」
當互相擁抱的身子開始放鬆的左右搖擺的時候,我們也多出了交談的餘裕。
我是那種就算喝高了也還是會記得發生了甚麼事的人。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想起了那個失眠的晚上,我和小鳥承諾過的事情。
我深吸了口氣,再重重的吐出。懷裡傳出了竊笑聲,大概是我的氣息弄癢了她。
「小鳥。」
「是?」
「我──」
從我懷裡猛的抬起頭的她,雙頰像擦了胭脂一樣,雙眼也像湖水上的漣漪一樣既澄澈又朦朧。
然後在我說完了那笨拙的連我自己也聽不太懂的話之後,她慢慢的張開了原是抿著的唇──
「小的也是。」
お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