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Loveyuri01 于 2016-1-16 14:21 编辑
那麼,這次是新故事的前段
下次更新會是日常篇喔~
想先讓故事和日常交錯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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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蔽日,尚未入夜卻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讓人沒勁的陰霾,尤其是在昏暗的室內。
「讓開。」海未對著繪里說道,絲毫不帶情感的聲音就像手中的武士刀一般鋒利。
「不要。」
在這間郊區的廢棄工廠內,兩人僅隔了十米之遙四目相望,彼此之間的空氣已然凝結,似乎連風都吹不過去。
「我說過了,交給我處理,她——」急著想辯解些什麼,繪里的語調異常的高昂。
「她會殺了她。」海未的聲音卻異常冷淡,但仔細聽還是可以發現極其細微的顫抖。
很少有事情可以影響海未的情緒,更別說讓海未的聲音顫抖了。
「不可能!我了解她!」面對這樣的海未,繪里絲毫不動,只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
「繪里...」
海未的腳向前踏了一步,很難得的,他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絲了焦躁。
自己並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但是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相信我吧...」繪里的眉頭皺了一下,「一直以來都——」
「夠了...」海未的聲音沉了下來,音量不大卻將氣氛壓縮的極其凝重。
沒其他辦法了。
「...」
海未慢慢地將右手放在手中武士刀的刀柄上,不發一語。
繪里說什麼都不肯讓開的話...
「...」
看見海未擺出架式,繪里的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宛若變了一個人。
「看來,就是這樣了。」繪里放輕了聲音,吐出放棄說服別人的嘆息,緩緩地將手伸至身後。
看著海未,此時此刻她可以感受到海未的眼中洶湧奔騰的殺氣——
——她是來真的。
「如果可以,我會盡量不殺死你的,繪里...」海未低下重心、右腳趨前、將整把武士刀挾在腰際。
繪里退後了幾步,她知道海未的實力有多恐怖。
「好吧,這樣也好。」面對空氣中的肅殺氣氛,繪里竟然一改前態的咧嘴冷笑,邊說邊掏出了身後的雙槍:「這樣我們之間就可以有一次真正的對決了吧?」
繪里手中的銀白色雙槍在灰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鋼的顏色,槍身上類似花瓣的浮雕讓這兩把槍宛如藝術品般的存在。
...
沒有倒數,兩人似乎有著何時出手的默契。
一秒鐘彷彿被拉成了幾十倍長,將槍口對準海味的瞬間,繪里看見海未的手指緩緩地將刀推出刀鞘、下一秒——
砰——!
海未抽刀出鞘、繪里扣下板機——
黑夜、繁星、口紅與煙硝
襲來篇(上)
八小時前
他,看見一把沾滿了血的刀鋒突兀地從視野的下方出現。
接著他才從喉嚨處的疼痛理解到,原來那把刀從自己的後頸貫穿了喉嚨。而大腦才剛來的及理解這情形,那把刀就被拔了出去。
鮮血就像水龍頭般從喉頭湧了出來,而他也只能摀著自己的頸部向地上倒去。
這照明微弱的停車場,是這一連串事件的開端。
「什麼——」
在他身旁的另一個傢伙剛聽到異狀,轉身察看時突然被一隻不知道哪來的手摀住了眼睛、接著就感覺到脖子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劃過、然後湧出溫熱的液體——
——和上一個傢伙的姿勢幾乎一樣,他也雙手環住自己的脖子,跪地、然後倒下。
「喔?」
隔了幾步之遙、前面的人轉過身時,就已經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伴倒地、另一個掐著自己的脖子跪著。
看著他們喉頭湧出的鮮血,那人卻沒有半點驚訝的意思,只是看著站在兩具屍體旁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凜。
一如往常的西裝套裝加上帽子,凜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瘦小。
「傑克。」凜甩了甩她手上沾滿鮮血的爪刀,「沒搞錯吧喵?」
面對眼前的殺手,「傑克」點了點頭,嘆氣道,「就跟老爹說過不用派什麼保鑣了,這種貨色到底是要保護誰啊?」
對於眼前這個幾秒內就無聲無息殺死兩個人的女孩,「傑克」並沒有感到害怕。殺手找上門嘛,這常有的事,這年頭什麼樣的殺手都不稀奇了。
「做人不能太囂張啊喵~」凜脫下了帽子把玩,「要不是雇主有要求殺了你之前要告訴你一些事,你早就加入他們了喵。」
「哼——」傑克冷笑,「那麼請問是什麼事啊?」
「這就是那顆櫻桃的代價。」凜邊說邊將帽子戴回頭上,然後像在暖身般伸展的自己的身體,「就這樣喵~」
「原來如此。」傑克低頭笑了幾聲,將一隻手摸至腰後,「不過呢,妳已經是第四個來殺我的殺手了,不知道妳的雇主有沒有警告過妳呢?」
「這倒是沒有喵。」凜重新握緊了手上的爪刀,直視著傑克的雙眼,「不過凜可不打算和精通東歐格鬥術的鼎鼎大名的傑克正面衝突喵。」
「不不不、對付妳這種只敢偷偷摸摸的殺手根本不需要用到格鬥術。」傑克 從身後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凜,「一顆子彈就夠了。」
傑克在江湖中的見識不少,雖然眼前的暗殺者好像真的挺有兩下子,但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個情況對方能做什麼,瞬間移動?飛刀?
不,她手上握著的是爪刀,那玩意一般不會拿來扔的。
「這樣啊...」凜見狀,笑著打開雙手擺出投降姿勢,「花陽親...」
——!?
在凜低聲說出花陽名字的同時,已經很微弱的停車場燈光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宛若停電一般,世界瞬間被黑暗給吞噬。
砰!
傑克反射性地朝凜的方向開槍。
「...」
叮——叮——
接著,周遭安靜地只剩下彈殼落在地上彈跳的聲音。
沒打中。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傑克心裡很清楚。
「這裡喵。」
——!!
聲音從身後傳來,傑克快速的轉過身——
「啊啊啊!!」
——下一秒,傑克握著手槍的右手腕卻被劃開了一道長約二十公分的傷口。
喀——喀——
手槍應聲掉在地上。
「你剛剛應該直接開槍的喵。」
傑克抓著自己血流不止的那隻手。他瞪大眼睛,凝視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完全聽不到腳步聲...也沒有她的氣息...
明明她就在講話,卻完全沒辦法定位她的位置。
「反派死於話多~沒聽過喵?」
——!!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任何動靜,喉頭卻被什麼東西劃過、就像是周圍黑暗的空氣下的手。
來不及叫出聲,傑克就摀著自己被刀劃開的喉嚨、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看著自己嘲笑過的兩個保鑣的屍體,度過人生的最後幾秒。
...
「可以了,花陽親!」
陰濕的停車場回復了微弱的照明,凜就站在三具屍體的正中央。昏暗的停車場加上滿地的鮮血,儼然就是活生生的恐怖片場景。
「凜醬,很棒喔!」一直戴在凜右耳中的耳機傳來花陽甜蜜的聲音。
「嘻~還好啦喵~!」凜對著天花板角落的監視器笑道。
此刻的停車場異常安靜,整個空間就只聽到凜自言自語的聲音迴盪在空間中。
「凜醬。」
那一頭花陽的聲音突然變了調。
「怎麼了喵?」
「小鳥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而且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可能要先掛斷了。」
「欸!?花陽親!不要啊喵!」
「抱歉呢凜醬,真的沒辦法啦...」
「但是沒有花陽親的話凜會很無聊的喵!」
「那凜醬,這次回來之後會給凜醬獎勵喔。」
「!!...凜知道了!花陽親快去忙!」聽到花陽口中的獎勵,凜的雙眼突然閃亮了起來。
...
然後就是沉默。
花陽沒有再回應自己,凜無聊的踢了踢地上的屍體。
小鳥醬好慢啊...
對凜來說,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寂寞。
一個殺手竟然會害怕寂寞,就像貓會怕黑一樣,聽來引人發笑。
事實上獨來獨往的殺手確實比集體行動的要多,畢竟撇開利益問題不談、要把不同個性和經驗的殺手兜在一起,想想都覺得麻煩。
畢竟相對人類這種群居動物來說,殺手存在的立場一定程度上是反社會的。
想到這裡,凜不禁佩服了一下穗乃果。
要知道,一般來說即便是像凜和花陽這種彼此分工的關係、通常也維持不久。
但是花陽和凜對彼此來說不一樣——
「——凜醬?」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凜的思緒。
「啊,小鳥醬!」
看見終於到來的小鳥,凜開心地撲了上去。
「抱歉呢!有點太慢了!」
「沒關係喵!」
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小鳥呢?
看著拖著一個大皮箱的小鳥,凜有點疑惑。
「那麼馬上開始吧,凜、借過一下。」簡單地打過招呼,小鳥捲起袖子,打開了腳旁的皮箱,「有些事情要在血液完全乾固之前做好呢。」
「知道了喵!」凜站到了一旁,瞪大眼睛看著小鳥的動作。
她已經好奇很久了,關於小鳥的工作內容。
小鳥身為「清掃者」,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呢?
有殺手的存在,就會有許多的衍伸職業,就像是殺手經紀人。經紀人的存在對殺手來說不是必要,卻是一道保險。
既可以降低被逮捕的機率又可以增加工作量,何樂而不為?
「清掃者」雖然不是殺手,但她的工作也和殺手密切相關。
簡單來說就是在殺手完成任務後,幫助殺手清理現場、湮滅證據、毀屍滅跡的人。
很大程度上,比起經紀人、這樣的動作更直接地減少殺手被捕的機率。基本上是將殺手被逮捕的風險部份轉嫁到自己身上...
不過事實上...「清掃者」這個詞只是小鳥對自己工作的自稱罷了,以上都是她對自己工作的見解。
就大家的認知裡,也就只有小鳥專門做這樣的工作。也就是在每個人行動過後負責處理善後、誤導警方的追查。
「『清掃者』聽起來很酷吧!」當時小鳥笑著和大家說,於是這個職業就這樣誕生了。
只屬於小鳥的職業。
「都是頸動脈被一刀切開...」
走近倒在地上的三具屍體,小鳥戴起手套後蹲了下來。
「不愧是凜醬。」
「欸嘿嘿。」凜在一旁把玩著帽子傻笑著。
「那麼...」
小鳥拿出了皮尺,量了量前兩個人的手掌大小,然後箱子中拿出了兩把手槍。
還沒等凜反應過來手槍的用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握著雙槍,小鳥突然胡亂地朝四周瘋狂開槍。
「嗚啊!差一點啊喵!」凜抱著頭蹲在地上,她身後正上方的牆面剛剛多了顆熱騰騰的彈孔。
砰!砰!
短暫停火後、小鳥又對一旁傑克的屍體開了兩槍。
「啊凜醬,抱歉抱歉!」小鳥笑著賠罪,接著將兩把手槍分別塞進兩具屍體的手中。
「...」這是凜第一次看到小鳥工作的樣子。
一直以來都是繪里負責陪著小鳥的。
「小鳥醬...」
「嗯?凜醬嚇到了嗎?」
「呃...不是喵,只是好奇繪里醬在小鳥身邊都在做些什麼喵?」
「負責保護小鳥啊~!」小鳥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看向凜,「像王子一樣喔~!」
「那繪里醬為什麼不能來喵?」
「不知道。」小鳥搖了搖頭,「不過,繪里醬都親口說了,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呢!」
「所以繪里醬平常就是站在旁邊...而已喵?」
「還有和小鳥聊聊天啊...」小鳥說著話、站起身,接著突然向凜走近,「還有就像是...」
「就像是...?」面對越走越近的小鳥,凜不由得邁開腳步向後退。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後退,只知道小鳥的微笑好像是想把自己給吃掉。
「像這樣。」
「欸?」
不知道退了幾步,凜撞上了背後的牆壁,但是小鳥卻沒有停下進逼的腳步,滿意的看著被逼到牆壁前的凜
「欸欸欸?」
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小鳥伸手摸了凜的臉頰,接著...
「太近了喵——!太近了——」面對小鳥越靠越近的臉,凜慌張了起來。
她發現小鳥臉上的微笑好像在漸漸消失。
「欸...是凜醬問的說...」小鳥停在危險又曖昧的距離,近到能感覺到凜慌亂的鼻息。
「凜知道了喵!凜...」
結果突然間,小鳥後退了兩步。
「欸?」凜就像突然被釋放的人質,窒息的空氣瞬間回復正常。
「欸嘿嘿...對不起呢凜醬。」小鳥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突然想要捉弄一下凜醬,因為太可愛了嘛。」
「原、原來是這樣喵...」
「那麼,小鳥該繼續完成工作了!」說完就回頭走向了滿地鮮血的三具屍體旁。
呼...還以為真的會被...
鬆了一口氣的凜跟在小鳥身後,即使被開了個非常逼真的玩笑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在這裡的目的。
「哼哼~♫、哼哼~♫」小鳥首先走向傑克的屍體、量了量傑克的手掌,又確認了一下他頸部的傷口。
接著轉過身,打開了那個大皮箱。
「那就...這把吧!」從皮箱中拿出來的是一把匕首。
「被父親指派的保鑣偷襲、身受重傷的情形下勉強殺了他們...」小鳥握著匕首、用力的捅了另外兩具屍體幾下,「接著意識到自己的野心竟然引來父親的殺意...震驚傷心絕望又深受重傷的情形下自刎身亡。」
「這就是人們口中的黑傑克的死亡原因...」小鳥將匕首塞進傑克的手中,「這個故事如何呢?凜醬?」
小鳥站起身來,笑著看向凜。
「呃呃呃...非常棒喵!超級合理的喵!」凜乾笑著。
「嘿嘿嘿,小鳥是不是有當作家的天分呢?」小鳥轉過身,又在皮箱中尋找著什麼。
「那麼接下來,就是細微的部分了!」
小鳥手中握著的是手電筒和鑷子。
「細微的部分?」
「嗯!」小鳥點頭,然後打開手電筒、好像在地上尋找著什麼。
「比如說...這個。」
被手電筒照著的鑷子中、夾著一根橘色的頭髮。
「那是凜的...」
「沒錯喔!」小鳥把頭髮放進了一個袋子裡,「要是這個被鑑識人員發現了可不妙呢!」
「好厲害喵!」
「不只是頭髮、指紋,連鞋印、氣味都要消除呢。」小鳥再度低下身,細細地搜尋著地板。
...
「哼哼~♫、哼哼~♫」
小鳥哼著歌,笑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
「哼哼~♫、啊、又一根~」
...
「那、那個凜去外面晃晃喵!在這裡可能會打擾小鳥醬!」
「欸?」小鳥抬起頭來,馬上笑了出來,「好喔!凜醬要像繪里醬一樣保護小鳥喔!」
「好的喵!一定會的喵!」
凜邊說邊向外走了出去。
...
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凜一直在小鳥的工作地點附近漫無目的地散著步。
其實凜並不討厭小鳥,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在那裏會妨礙到她的工作。
而且...
「好無聊啊喵~~」凜邊走邊伸了個懶腰。
如果是那個繪里的話,平常和小鳥獨處時會做些什麼呢?
真的會像剛剛那樣...
「花陽親~!花陽親!」
試圖用耳機呼叫花陽,卻一直沒有回應。
「真是的...花陽親到底在忙些什麼嘛。」
每次行動,凜總是抓到時間就和花陽講話,很少會有這麼長的時間兩者完全沒有交談甚至聯繫。
「...」看來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吧?
實在使太無聊了,凜毫無意義的揮舞著她的爪刀。
原本只是用於務農的工具刀,卻在今日的冷兵器中有著它獨特的一席之地。
爪刀源自印尼、東南亞,和一般短刀或匕首不同之處在於它流線型的彎曲刀刃。通常的握法為刀刃在下的反握,並且在刀柄的尾端處有稱為尾指環的環狀設計,將食指穿入後可以確保握刀時的穩固性,或是可以藉由食指將刀旋轉成正握,提供了爪刀多變的攻擊方式。
作為近身格鬥的刀具,爪刀長於零距離的肉搏和攻擊對方持有武器的手。藉由手腕的旋轉,可以在格檔或是躲過對方的攻擊後做出數次的反擊。搭配東南亞的當地武術,爪刀充滿了鋒利又惡毒的戰鬥風格。後來又有了折疊式、伸縮式等設計,讓本來就很小巧的爪刀更加便於攜帶、更能勝任貼身防具或是凶器的角色。
但是,這些都不是凜喜愛爪刀的原因。
凜就只是覺得它握起來比較舒服罷了。
「啊啊啊這樣好像更無聊了喵...」
抓著它甩阿甩、轉啊轉的,過了一會,凜發現這麼做似乎只是讓時間過得更慢了些。
「...還是回去找小鳥醬——」
「——星空凜。」
正想著回去找小鳥,卻聽到身後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
「——暗殺者中使用貓步的佼佼者,最擅長的是在敵人未察覺或是來不及反應的情形下取人性命...」
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矮小的身影。
「妳是...」凜盯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人,她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
金髮碧眼。
凌厲的眼神。
簡直就像是...繪里。
眼前的陌生人給凜的第一映像,縮小版的繪里。
「妳的任務應該是要保護好那個女人吧?」她歪過頭看著凜,「怠忽職守可不好喔。」
對方沒頭沒腦的迸出這麼一句話,凜的腦中混亂不已。
照理來說,知道自己全名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啊?
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女人是指...小鳥醬?」
「沒錯呢。」對方微笑道,「真是個好笑的名字啊。」
「...」
雖然不認識也沒看過眼前這個人,但是凜可以感覺到,此人不懷善意。
「其實妳剛剛幹掉的那個男人說得沒錯,像妳這樣的暗殺者,正面對決是不會有勝算的。」
她都看到了?什麼時候?
如果當時周圍還有其他人的話、凜應該會察覺到的。
什麼跟什麼?
對方每句話所蘊含的訊息量實在太大,大到凜完全無法消化。
「妳的同伴們此刻和妳一樣,正忙著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對方邊說話邊走近,凜不得中斷思考後退了幾步。
這個人的氣場...好強啊...
和剛剛小鳥的氣場不一樣...那是一股壓倒性的氣勢。
「妳到底要幹嘛喵!?」
「我是來奪回姐姐的。」
「姐姐?」
「沒錯,妳們奪走了姐姐。」那人冷笑,「我最心愛的姐姐...」
「什麼跟什麼...完全聽不懂喵!」凜暗自握緊爪刀、稍微放低了重心,「不過別想碰小鳥醬一根寒毛!」
「不,從妳離開她身邊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了。」對方邊說邊從腰際抽出了一把長約三十公分的獵刀,「我只是想和可愛的貓咪玩一玩而已。」
什麼...
「姐姐的事...妳也有份。」
「可不要小看——」凜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一個箭步將獵刀刺了過來。
對方出手的那瞬間,凜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
第一時間轉身躲過刺擊,同時凜右手的爪刀利用轉身時的力道反手刺去。
對方低身閃過、然後在起身時瞬間劈出由下而上的一刀。
好快!
在驚訝對方揮刀速度的同時向後下腰躲過、順勢用手撐地來了個後滾。
抬起頭來時,凜看見了頭上帽子的帽緣被切了開來。
身形矮小、力量和速度卻非常驚人...和妮可醬很像...
似乎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妳到底是誰喵!」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凜不是她的對手,而凜自己也知道。對方速度、力量、反應速度似乎都在自己之上。
如此一來唯一的勝算就只剩...
「花陽親!」
...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忘了告訴妳,妳和妳小女友那套停電戰術暫時不管用了——」
語音未落,對方的獵刀再次突刺而來。
凜側身躲過,然後向後跳開閃過對方刺空後追加的揮擊、接著抬起左臂,勉強擋下了對方順勢而來的迴旋踢。
接下了迴旋踢的凜嘗試重新穩定身體的重心,對方的刀卻馬不停蹄地從右側刺了過來。
凜別無選擇,揮出爪刀刺向對方握著刀的手臂,嘗試攔截這次進攻。
——!!
對方發現了凜的意圖,第一時間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凜的那隻手腕、向反方向旋轉。
握著爪刀的手遭到擒拿,凜俐落的蹲下身——
獵刀刺穿了凜的帽子、沒有傷到即時蹲下的凜。
接著、凜甩動右手的食指,將爪刀改變成正握、向對方的臉刺去。
太天真了。
對方撇頭閃過...
「!」凜的右上臂內側,被獵刀冷不防地劃過。
還好凜及時抬手閃過、否則差一公分左右,劃開的就不是衣服而已。
凜再次退了兩步,重新握好爪刀、擺好架式。
打不過喵...
雖然還沒有受傷,但是凜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如果是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情形下,就算是海未或繪里那種等級的人凜也有自信可以擺平。
花陽親...
然而,失去了黑暗和潛行優勢的凜就像是擱淺的魚。
凜看了一眼對方身後的監視器。
到底怎麼了嘛、花陽親!
「在想著也許會有救兵嗎?」對方甩了甩手中的獵刀,緩步走向凜。
正面交手是不會有希望的,可以先逃跑...
面對對方的步步進逼,凜一步步的後退。
不行,逃跑的話小鳥醬會有危險...
只能拚了!
才剛這樣想,對方就又一個箭步突刺而來。
凜伸出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卻沒有足夠的力氣使對方的突進停止下來,還是必須側過頭閃躲。
閃躲的同時右手的爪刀向前揮去,卻馬上被對方給捉住手臂——
接著對方一個轉身,將凜給甩向一旁的牆壁。
像一顆球般被扔了出去,對方在凜撞到牆的瞬間又持刀刺了過來。
可惡——
決心要化被動為主動,凜向前踏了一步、不再嘗試抓住對方,而是彎曲手肘擋住對方抓著刀的右手手臂,同時將右手的爪刀刺出。
然而對方似乎預料到了凜的行動,搶先一步用左手按住了凜右邊的肩膀——
——碰!!
這記直擊凜腦門的頭槌,可以說瞬間決定了局勢。
疼痛和暈眩感瞬間灌入凜的大腦,但為了不讓對方持刀的右手騰出空間,凜側過身、死命地用左手纏住對方的右手肘和右手臂。
然而這個舉動使對方很快的空出另一側的空間...緊接而來的是對方近距離的膝擊。
「呃啊——!」對方的左膝強力的陷進了凜的腹部、劇烈的絞痛使凜不由得叫出聲來。
完蛋了!
不行不行不行完全打不贏!但放開來的話真的會死!
抱持著絕對不能讓對方揮刀的想法,凜用全身的重心箝制住對方的右手。
而這也再一次的,給了對方另一側進攻的機會。
同樣的角度、更強的力道,這次打在凜腹部的是一只左拳。
「呃啊哈——!」腹部的疼痛還未完全散去便再次遭到重擊、引發了身體由內而外的強烈乾嘔。
鬆開了緊抓著對方的手,面對著超出承受範圍的劇痛,凜失去力量、整個人無力地掛在對方的拳頭上。
花陽親——
「以一個暗殺者來說,妳其實還不錯。」她笑著將凜摔到了一旁的地上。
「那麼,南小鳥,我就收下了。」
凜倒在地上,摀著裂開般疼痛的肚子...模糊的視野中看著那人緩步離去。
「我來了喔...親愛的姐姐...」
絢瀨亞里沙。
俄羅斯傭兵組織「北風」的成員,是前「北風」成員絢瀨繪里的妹妹。
在人稱天才傭兵的繪里教導下,亞里沙快速的學習、成長,漸漸地成為獨當一面的精銳傭兵。
而「北風」也因兩人的活躍如日中天的成長茁壯,成為國際和俄羅斯眾多武裝團體中舉足輕重的存在。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繪里卻在「北風」看似最閃耀、最強大之際選擇了離開,留下亞里沙獨撐大樑。
「這不公平。」亞里沙淡淡地說道,同時將小鳥的手拉至椅背後方,用尼龍材質的塑膠手銬將她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在毫無人煙的一間廢棄工廠的辦公室內。
「哈阿...」小鳥毫無反抗的舉動,只是在嘴邊呻吟著若有似無的呢喃。
「不管我怎麼哀求,姐姐都不肯回到我的身邊...」
似乎是服下了迷幻藥一類的東西,小鳥的意識清楚但頭昏腦脹的、全身幾乎無法施力。
「所以我調查了姐姐到過的每一個地方、接觸的每一個人...最後,我找到了妳。」
「妳就這樣...把姐姐從我身邊奪走了。」亞里沙蹲下身,將小鳥的腳踝和椅腳綁在了一起。
「我...」小鳥很想講話,但朦朧的視線伴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不斷打亂小鳥大腦的運作。
「妳能明白,姐姐對我來講是多麼的重要嗎?」確定小鳥被完全拘束在椅子上,亞里沙轉過身,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圓形機械。
她將其放到了小鳥面對著的一張桌子上,對準了小鳥表情迷茫的臉。
「凜...醬...」
「關心同伴嗎?」亞里沙走回小鳥身邊,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髮,「她沒事,只是被我揍了一頓。」
「那麼...」亞里沙走回小鳥身邊,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髮「我們該從哪裡開始呢?」
「妳要...做什...」
伸手撫摸小鳥發熱的臉龐,亞里沙托住了她的下巴,「那是個鏡頭,姐姐等等就能看到我們了。」
「嗯啊...」
「然後姐姐她一定會來救妳的吧?」
亞里沙將手伸進了小鳥胸前的衣服內。
「不要哈...」
亞里沙笑著。
「來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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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CP 讚! (望向我的頭像 說真的亞里沙和繪里或和海爺都可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