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hen 于 2016-2-14 19:09 编辑
第三章 《靈魂是共有的?》 2
沒有多少收到禮物會不開心的人。
我想被對方喜歡上,想讓她變得心情好。
將這種想法化為實體表現出來的話,就是送禮物。
可就算是要送禮物,還要想到選擇的禮物是否正確呢吧。
單是微微晃動了下肩膀我就能嗅到那刺鼻的香味。
我正抱著捆花束,站在碰面地點的購物中心門口。
現在已經是打過電話的第二天了。
「…………………………………………」
我煩惱了許久不知送什麽好的最後,定下了這捆花束。
單是看著這捆花,我的後背就開始冒起令人生厭的汗水來。
在和朋友出來玩的時候,竟然要送這麽五彩繽紛的花,是不是太誇張了,不這不用想肯定就是太過了,我要是在冷靜狀態下去挑選應該能做出更正經的判斷出來的,可一旦身處於迷茫的風暴之中犯起困惑時就會朝著連自己都會驚訝的方向撞去。
本來就是在迷著路的,所以搞錯了路也是沒辦法的,我一瞬間這麽想了下後,可要是每次都像這個樣子偏離正軌那麽大的話確實算是有問題了啊。很難有一個名為理智判斷力的方向感啊。
大是因為現在是在暑假吧,停車場上就連自行車都快放不下的停滿了車,一家子或是學生樣的團體一波一波地從購物中心門口出入時,看到站在門旁邊抱著花束的我,會不會誤以爲我是在等候什麽名人呢吧,這或許是(沒什麽差)類似的情況吧。
在我越來越抱緊懷裏花束的同時,另一種不安也被摻入了越來越多的水而開始汎濫起來。
島村會帶著副什麽樣的表情來呢。
從之前那通電話裏聼聲音像是和平時一樣的,可是,我的不安在一點一點地剔削著胸的表面。(這形容有點色)
她沒在生氣吧,我不會被她以冷冷地態度冷漠地對待吧。
好不安啊。如果說是我不對那只要我帶著誠心誠意的態度道歉就行了,可這回的性質又不一樣,我想這次是觸碰到了我們的價值觀還有見解上的不同。這種情況下有解決方法嗎。
島村會來的吧,我盯著停車場出入口想著,現在只能祈禱之前的那件事是已經解決了的了。
在停車場上有序排列的樹木中,像在扮演各自的樂器角色似的(此起彼伏的)奏響著禪聲,依然持續著酷暑的夏日,風停了,在停滯的熱空氣中只剩下禪還在鬧騰著。我嘴唇裏側的表皮已經變得幹幹的了。
島村遲遲不到,那是當然的,是我來得太早了。
這倒是一如既往的,只是今天是不安一直使勁推著我後背過來的結果。
等待我的會是,喜悅嗎。
我並沒被花香治愈到,時間流逝而過。距離島村來還有30分鐘,在我拿出電話確認了下時間時瞥到有人衝著我這邊揮手,於是我從電話屏上挪開眼看去時,不覺得想向後仰去,因爲我看到了拿著平時在用的包以外還背著一個背包的島村,好早,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嗯~,沒錯還有30分鐘呢,可是,她就已經到了。
爲什麽島村總是能,讓我心跳加速呢。在許多意義上。(出乎意料的早到,島村本人,還有什麽……)
就算現在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可當彼此的眼對視上的瞬間,我的胃開始收緊,肩膀打直。
我很好懂的緊張著,喪失眨眼能力的等待著島村走過來。
「呀~」
「……好。」(原文:……っす,我推測是ちわっす,大概是隨意的今天好意思,只是安達過分緊張,只蹦出一個尾音。)
和柔緩地擡起手向我打著招呼的島村相反,我的點頭很重。
早就緊張過度的肩膀已經變得十分僵硬的固定住了。
等她來到我身旁後,島村擡著的手斜了下來,指了指我懷裏的花束。
「那是什麽。」
「哎、啊……請、請收下。」
我把花束遞給她,島村眼睛睜得圓圓的抱住了花束。
這束花比起猶猶豫豫大腦飄飄然的我,要更適合她。……我注視著她想到,真的是好搭。
「這是什麽。」
就算被問到我也不知該怎麽作答啊,就算我明白,可結果卻還是選了這捆花束。
「我有做了什麽值得慶祝的事嘛,兩千支安打、從賭船上的生還……嗯~」(想看棒球和生還解釋的請滑本樓最後)
「作、作爲和好的紀念……怎、怎麽樣呢。」
終于,找到了條像樣點的逃脫説辭。花田後面的島村微微歪了歪頭。(我想是那捆花,請自行理解哈哈)
「和好?」
「哎?」
看到她這不值得我讚美的反應,我慢慢向前屈起上半身流出令人生厭的汗水。
難道還都沒原諒我呢,我咽下口中唾液靜觀起目前的狀況後,「啊。」島村像想起什麽似的發出聲音。看了看我后,帶著少許的難爲情收細了眼簾。
「啊~……嗯,確實有點像是吵架來著啊。」
看她這樣似乎並沒自覺到,在我爲此是好是壞而研究起來時,很快。
「那這樣就算和好了對吧。」
島村稍微捧起點花束示意道。
「嗯。」我只有大大地頷首同意道。
輕巧的。就像是吃完生蔬菜的沙拉,鼓著的兩頰下去了似的,比起説是爽口,更像是太沒口感了(乏味)。
「這或許是我第一次收到人送的花。」
「是、是嗎。」
「一般在正常的生活中,我想應該很少有機會收到的吧。」
確實是這樣子的,連我都不記得自己有收到過花。
這是島村的第一次呀啊,意識到這點時,我的眼睛冒起光輝來。
「在社團小辦的引退儀式上,也就是一杯飲料而已。」(引退:社團活動中大都是三年生或偶爾中途退出的人)
島村單手撐著花束輕拍了拍包裝紙地説道。
「啊,這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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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安達你現在全身都是汗啊,在裏面等我的話會很涼快的呢。」
用嗎?她拿出手巾示意給我看,於是我接過來後,就那麽握在了手裏。
「西、」(原文:し、,島村發音的西痲(島)木拉(村))
「島村,嗯。」(原文:しまむらが、はい)
我想說的被她先讀出來了!我有那麽多次在同樣一個地方上話卡住的嘛。
「因爲我想快點、見到島村。」(原文:しまむらと、早く、会いたかったから,看上下文し的位置。)
我這麽說著,都有自覺到自己身上正竄著燒到耳根發癢的熱度出來,我為自己比現在變得還能更熱而感到吃驚。
我微微低下頭去上挑起眼睛小心地觀察著島村聽過後的反應時,
「就算是一步也、」
我擋在島村接下來要說的話前面,挑起肩表白道。
「就算是一步也……」
想儘快的,見到你。想說的話(在腦海裏)旋轉來旋轉去的,我沒能接在那句話後說出口來。
啊嗚啊嗚啊嗚啊嗚啊嗚的,祇有自己雙唇在那裏打著戰不知該說什麽。
接著,在我開始無法再直視島村時,島村瞬間湊近過來看我。在我爲此受驚時島村從我手裏拿回了毛巾,為我擦了擦額頭,然後我又爲此受驚像傻瓜似的張開著嘴愣在那裏時,她也為我擦去了脖子上的汗水。於是我不只是聲音,連眼珠子也開始亂晃動起來。
配合著我的臉色,我想現在我的狀況很難不會被擔心是不是中暑了吧。
「說、說起來你今天來得蠻早的啊。」
我將比她來得更早的自己放到一邊不提地問道。
「啊~,我想著安達應該會早來的。」
島村很輕快地,再次讀出了我的行動。非常準地猜中了。
這不足以説是到被理解了那一層面的深度,我想這只能算是被接觸到了表面而已。
所以我並沒開心到從心裏感動顫抖起來的地步,就是那樣,一般般,的感覺。
「汗擦完了喔。」
「唔、唔~嗯。」
我點著頭,啪嗒啪嗒地,像只雞一樣慌慌張張地來到島村旁邊與她並排。僅是這樣,她就好像是察覺到我想做什麽似的,「給。」伸出了右手。
我就那麽一點進步都沒有嘛,連大腦最深處都發起熱來的抓住那隻手。
隔了好些天沒碰觸到島村了吧。一這麽想到,胸内就像陷出了漩渦一樣轉啊轉的。
「我妹妹要也能直率到這程度就好啦。」
「哎?」
「沒什麽。」
島村看向前面。
將花束捧在胸前和我牽著手的島村,奇妙地成了一幅畫。
讓人的眼離不開她。
「這是什麽。」(吐槽自己的現況,這什麽情況啊,可以聯想開頭安達說的被誤認爲在等名人的那句或者両手に花)
島村垂眼看了看自己目前的模樣後,從嘴裏發出了與剛才相同的疑問。
颯颯地,花束隨著走動晃動著。
就算那樣島村看起來像是對現狀感到有趣似的眼神放得柔緩了起來,對此我安心地在心中松了口氣。
我就好像是攥緊了今天並沒在這裡的願望清單似的,拳頭握地緊緊的。
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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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支安打:棒球裏的安打,簡單的說就是指擊球手擊中的球落在了場地内。在島村的棒球生涯中累積打中2000次投球手安達的球到界内(假定)。
從賭船上的生還:在網上找到一本書名叫《從賭博地獄中的生還》,那本書貌似描寫一個好賭成癮的人最後活下來了(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