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怪盜唉呀呀 于 2016-5-6 12:58 编辑

重頭戲要來了

還請多多回覆，我也想和大家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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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洗著碗筷餐具，姊姊則依然坐在餐桌的坐位上從背後看著我。

像是受到這股視線的驅使，讓我努力把剛才中斷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現在想想、我也不懂為什麼當初會喜歡它。」

我邊說邊把手中的碗放進一旁晾乾的位置，總希望這是好的起頭，也是想看看姊姊會有什麼樣的回應。

「因為這就是感情啊，沒什麼道理。」「好麻煩的感情。」

「就是麻煩，才顯得可貴，才讓一切都變成了獨一無二。」

姊的回答帶點哲學的味道、讓我聽得臉都皺在一起了，這也是中文系出身特有的咬文嚼字嗎?

別那麼深奧好嗎?不是難懂，而是越深入思考，或許就越覺得困擾。

「就算這種獨特會讓人難過?」「是的，不管多麼難過、多麼痛苦，這些都是屬於個人的回憶；沒有逃避的空間。」

「妳讓我搞糊塗了，所以我跟它花了許多時間決定要不要在一起，然後經過這些時間然後分手，到底有什麼意義?」「既然扯到情感，就沒有意義可言了。」

「妳是說談感情的人們都作著毫無意義的事?」「反了，感情，才是意義本身。」姊姊的手指隨意指著上方，視線也是亂飄完全沒在我身上停留，但是這一席話......該說這是文字遊戲吧?但卻意外地很有說服力。

「所以妳們分手了，我猜妳是被甩的那個。」「妳哪裡得出的結論啦!」我有點火了，雖然被直接猜中，但姊根本沒有證據，這樣瞎猜跟人身攻擊有什麼不同?

「情人節發生了些什麼，這是確定的，而妳的心情很差。」她完全沒看我，只是自顧自地細數著推理出的線索「被我瞎矇到情人節有事情發生時妳的反應很大，這表示狀況不在妳掌握中。」

「姊......」「還有就是......妳太善良了，就算痛苦，妳也會先選擇忍耐。」我回過頭去、瞪大了眼看著姊姊，所以我真的是在毫無根據的狀況下被套話，然後讓狀況發展成現在的狀態嗎?

但是太準了，準的像是我已經把事情說上一回一樣。

「所以我不是猜，而是不想相信妳被某個沒良心的傢伙甩了。」像是要替我表現憂鬱般，姊姊的表情罩上一層灰色。

明明我才是當事人吧?

姊姊，為什麼總要這樣直接說出我的心聲呢?

雖說是私下聊起，但要求的方式跟直接簡直是過分的程度。可是這樣的她，卻總是讓我無法拒絕對她吐露心情。

她總是說"如果把自己的真心全盤對他人訴說，根本是多了把柄在別人手上"。但卻讓我不得不陷入她所說的處境中，如果我選擇不談、或是隱藏的再更好一點那我就可以繼續像之前一樣過生活。

但為什麼妳一定要我全盤托出呢。

「這下扯遠了，還是說說那個人的事吧?妳們是什麼時候決定交往的?」大概是看我陷入思考的迴圈無法跳脫，姊姊再次把話題拉了回來。

也罷，反正我早就決定要把一切全部說出來。

「這個嘛......」我終於將廚房整理完畢，邊擦乾手邊走回姊姊身旁「大概三個月前某次我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吧?」

「也就是說妳們大概交往了三個月的時間瞜?我可得拿筆記記下來。」

「妳要幹嘛?」「搞不好能當寫作題材呀。」姊姊那扶著臉的手用食指指了指我，順道拋來一個過分的微笑。

「妳要是那樣做我就跟妳翻臉。」「開玩笑的，要喝咖啡嗎?」雖然說兩人在空無一物的餐桌上面對面談心有點尷尬，但也沒必要馬上就打斷我吧?

而且泡咖啡也需要時間......我正想這麼說，姊姊已經從一旁不知道裡摸出兩罐咖啡。

「時間寶貴嘛。」姊姊又笑了，笑的像是要融化我所有的心裡芥蒂一樣溫暖「不過不管妳想說什麼、或是想講多久，我都會聽的。」

姊姊重複了之前說過無數次的話，就像給我打了一記定心針。

「那妳就該好好認真聽我說呀。」「我有阿，妳們是去看哪部電影?」總覺得很久沒看到姊解這麼有精神的樣子了，而我也趁著這份勁頭，接著把故事說下去。

「那個很可愛的動物動畫片。」「有道理，那個真的很棒，我還跑去看了兩次，然後呢?」真希望妳沒因為這樣工作進度追不上呢，我心想。

「然後在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它跟我告白了。」「噢，騎車的時候嗎?」

「是去牽車的時候。」說來挺弔詭的，明明是它來接我下班，但卻是我騎車送它回家「它說它考慮過了，覺得我們真的很合得來。」

我不敢講得太多，不是怕自己因為探索回憶而刺痛，而是怕姊姊會感覺到我真正想隱藏的事情。

所以我仔細敘述著細節，當時我們手牽得比過去更加緊密、或是無視隔天還要上班的事實，硬是跑去不打烊的店家吃了頓消夜之類的。

「妳接受的時候，很幸福吧?」「嗯，總覺得心臟都快停止了。」我閉上眼睛，試圖回想當時的場面，卻只得到一片模糊。

「不過一部好看的電影很不錯，但我覺得還不構成讓一對好友成為戀人的條件，特別是妳還挺挑的。」姊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妳才沒資格說我。」被我一嗆，姊姊只是小小地癱了攤手，對她來說，自己一個人也一直過得很自在吧?

「那，妳是出於什麼原因覺得這個人ok的呢?」「我想......是會來接我下班這點吧?」雖然最後是我騎車送它回家，但兩人共處的時間真的非常快樂。

疲勞、還有現實壓力折騰了一整天，知道有人在想著自己、替自己做出行動，並在一切結束時就能碰到面，那種感覺的真是很棒。

但就像姊說的、那些現在都只是回憶。

「我想妳應該還在考慮怎麼面對這件事吧?搞不懂自己該難過、悲傷、憤怒還是要自暴自棄。」姊姊的身子湊了過來，就像是想把關懷傳過來般、輕輕抓著我的手臂；雖然她那體虛的體溫只讓我覺得溫涼，但這份感動我也確實收到了。

的確，這段時間我沒有吶喊過、沒有痛哭過，僅僅是維持著正常生活的一切，但其實也跟行屍走肉沒兩樣了吧?

很有道理，有道理到不像單身年齡等同實際年齡的姊姊能說的話。

沒錯，現在在我身後說著頭頭是道的大道理的姊姊；壓根沒跟誰交往過。

保持單身的她似乎從來沒有找個伴的想法，不管是誰去追問，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無趣-沒想過。

雖然我今天好像已經嗅到了真相的味道，就是飯前她那段不愛自己的告白。

但還是得為了她的精準在心裡奉上讚嘆，因為她說的一點也沒錯。

我想這就是我煩悶了一周的心結，但如果我一就獨自面對這局面，恐怕得畫上更久的時間才能得出這個結論。

也要更久才能決定我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這件事。

「想說的就說出來吧，想保留就留在心裡。」姊姊笑著，笑得一樣溫暖、也一樣虛弱「不過我很想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姊姊又說對了。

我沒有選擇，只能呆愣著，久久不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