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暖陽
Yang伸手想抹去Blake眼角的淚,卻被無情拍掉,看著渾身警戒瞪視自己的小貓,她清楚接受到她想傳遞的訊息。
都說了別管我!走開!
她深吸口氣,把心底差點竄起的火苗壓下,再三告誡自己別跟傷心的人動氣,然後耐著性子又一次伸手。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攻防戰,Yang鍥而不捨地想碰觸,Blake則是一次又一次或拍掉或甩開她的手,而且手勁越來越大,最後Blake終於忍不住爆發怒喊:「妳到底有什麼問題?我都說了不要妳管!呃!做什麼?」
Yang突然上前,整個身體靠過來,她伸手想擋,雙手手腕卻被扣住往兩旁帶開,Yang不住靠近的臉龐使她忍不住退後,可她本來就背靠滑梯底下階梯的那一側直角坐著,因此退沒多少就無路可退,剛想喊聲制止便接受到一個溫暖無比的擁抱。
那溫度讓Blake頓時失去了言語能力,只能睜大雙眼看著前方,重獲自由的雙手沒有去碰觸Yang,而是在旁緊握成拳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溫柔如水的輕聲低喃從耳邊滲入心田,「我知道那不是妳的真心話,我不會離開的。」
Blake伸手推卻,本能地拒絕沉溺其中。
「求妳了,Blake……」Yang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收攏手臂,她開口低聲懇求:「我不是要逼迫妳什麼,只是放妳一個人大家都不放心,至少讓我陪著妳,好嗎?」
Blake抵著她的腰側用力,可惜力氣比不過拳擊手根本推不開,她緊咬下唇,好不容易才擠出這麼一句拒絕的話:「不要……我不想……再被撿走……」
然後又要再等著被丟棄,就像Adam丟下她一樣,她承受不了這樣的反覆,所以拒絕幫助和關心,寧願一人面對。
Yang又深呼吸了幾次,這次不是為了壓下怒火,而是想忍住心疼,她不能哭,她得穩住情緒好安慰Blake,咬咬牙,確定自己能開口清楚表達後才說:「我……我沒有想帶妳到哪裡的意思,我是說,妳自己能走得出來,我相信妳。」
她輕嘆:「只是……只是妳需要一個人陪著妳,不想被看到哭得很醜的樣子也沒關係,這樣抱著妳我就看不到了,讓我陪著妳好嗎?我們都不想丟下妳,至少讓我陪妳……」
『嘿!小貓,又需要我把妳撿回去了嗎?』
Blake彷若聽到Adam每次過來這裡時會說的那句話,瞬間淚液洶湧。
在人生的海洋中,他還是離開了自己,而這一次……
『妳自己能走得出來,我相信妳。』
『只是妳需要一個人陪著妳。』
『讓我陪著妳好嗎?』
原本擱在Yang腰間堆拒的手慢慢收攏,抓得她的外套起皺。
她知道這一次在兇猛浪濤中抓住的不會再是脆弱易折的救命稻草。
她不是來撿走自己的,她是來陪伴自己大興土木的,屆時……即便她離去,避風的港灣也已經築起,不需要再逃,也不會再被丟棄。
她不是來撿棄嬰的,她是來陪著自己成長茁壯的……
Blake緊緊回抱Yang靠在她的肩頭無聲痛哭。
她終於等到一個可以帶她離開的人,一個可以陪伴她告別這打從出生就被丟棄的斜角的人。
她原本害怕依賴。
如今卻無法放手。
無法放開這如此溫暖人心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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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Blake完全發洩完也處理好情緒,願意走出滑梯陰影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Yang牽著她的手走出來時,很是訝異地看到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Ruby和Weiss。
「我說sis……妳們不會是一直在這等吧?」
Ruby笑道:「妳不是說要幫忙買午餐嗎?噢!不過現在要變成晚餐了。」
Yang有些擔心地看了Weiss一眼,這才發現Ruby牽著她的手,姊妹倆一個眼神交換,確定她們都把彼此要負責的朋友安撫好後紛紛鬆了口氣,並微微一笑肯定對方的努力。
Blake拿起提袋,對於Ruby說食物已經冷掉的提醒回了句沒關係,一同坐到長椅上就要用餐卻被Weiss出聲阻止。
「冷了別吃,再買新的給妳。」
Blake轉頭,發現Weiss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著另一邊的風景在說話,她也沒多想,淡淡回應:「沒關係,丟了浪費,多少錢?」
「不用了,請妳的。」
她還想問價錢,Yang卻擺擺手,要她讓出點空間,於是她只好先朝Ruby的方向坐過去點,Yang邊坐下邊問:「那我的呢?Ruby。」說完她朝Blake眨眨眼。
Ruby馬上回答:「妳的剛好一百,這是找的錢。」
「嘿!謝啦!」Yang接過錢打開速食套餐開心進食。
Blake也打開自己的紙袋,發現兩人是一樣的套餐,於是一語雙關說道:「謝謝。」
Yang馬上回應:「客氣什麼?都朋友,對吧?Weiss。」
Weiss頓了幾秒後才輕輕應了一聲。
Ruby見狀偷偷朝姊姊比了個讚,而Yang則回了個“OK的!”的手勢,姊妹倆的互動還處在心情低落期的另外兩人並沒有發現,一個低頭吃漢堡,一個則是繼續看風景。
四人擠在同一張長椅上顯得有些壅擠,但也正因為這樣才不會顯得那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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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長椅上的順序由左至右分別是:
W(轉頭看風景)、R(喝W不喝的可樂)、B(低頭吃)、Y(看著三人的方向微笑吃)
本人手殘畫不出來只好描述一下然後自己腦補……
另外這篇的靈感來源其實也是歌
分別是張宇─小小的太陽
以及楊丞琳─帶我走
都很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