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今天就要跟麻麻出去玩了~趁着收拾行李赶紧把四五章贴上来~
去哪玩?当然是温!泉!旅!行!啦~{:4_329:}{:4_329:}
如果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去就更好的说可惜我是单身狗{:4_353:} (喂千万别让麻麻看到!)
大清早起床看到你们的回复感觉像打了鸡血……你们怎么会这么可爱!!{:4_348:}{:4_348:}{:4_348:}{:4_348:}
就算泡温泉也会努力挖脑洞的!大家后天见咯!
(四)
Ran
与宫野志保相识两个月零十八天之后,毛利兰理解了什么是“重生”。
现在她不需要再忍受非人的治疗,也不用打点滴,过上了按时吃饭的日子。甚至,有时候志保工作太忙,她会无视对方的阻拦亲自下厨,而且很满意地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格外拿手,于是更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潜心研究烹饪,渐渐的,两人的体重都有了不太明显的回升。某次志保忍不住调侃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本性难移么。兰回她温柔一笑,眼见那人为此晃神,莫名其妙有点开心。
过去的事情志保至今没有向自己讲明,但兰看得出她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近几天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了,前一秒钟两人的对话还局限在家长里短,说着说着,那人就毫无征兆地沉默,淡蓝色的眼睛定定凝视过来,淡粉色的唇线偶尔抿一抿,再放松,几次重复。兰不打算先开口,她相信等待是对志保的尊重,相信这种沉默背后必定有一段伤痕累累的过往,她相信志保。
另一个不愿点破的缘由连兰自己也难以承认:她有点眷恋这种生活,不想再有什么改变了。就像冻伤的人不能马上接受热水,对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毛利兰而言这两三个月恍然如梦,美好得反而让人心生警惕。她相信宫野志保的善意又无法遏制自己的不安,渴望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又对即将到来的真实无所适从,或许志保也考虑到了她的心情才会屡屡欲言又止,但僵持状态没能持续太久。一周之后志保交给她一叠厚厚的颅腔检查报告,她陈述危重病情的语调平平板板,然而兰内心的重点是她说话的声音怎么可以这样悦耳。
“……你刚刚恢复健康,而手术必须在半年内开始,成功概率无法估计,据目前的数据来看非常不乐观。”志保停下话头,又是兰熟悉的眼神,这次她没再抿嘴唇了:“所以,如果你想与亲友团聚,我可以即刻通知他们。”
见?还是不见?兰垂下眼帘复又抬起,重新对上那年轻医生的视线,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志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
“得而复失不是多么美好的感觉。”既然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又何必给那些等待自己的人希望。兰没说出口,但她知道对方已经了然。
良久,志保郑重地对她说:“我会尽力。”
笑容又飞回兰的脸上,宽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兰答道:“你给我的,够多了。”
当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位客人,一个长相酷似志保的外国女孩。而志保竟破天荒没有让兰回避。
女孩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兰,后者任由她如此,也毫不胆怯地审视回去,双方互看了足有两分钟,换做平常这必定是十分失礼的,不过处在同一空间的三个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志保无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着三杯温水,外国女孩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兰身上挪开,撇撇嘴卖萌,说话却是中年女人的声调:“我喜欢大吉岭。”
“我知道。”志保悠然端起其中一杯,似乎有调皮的神情闪过。
歪果仁讨了个没趣,又看了一眼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一个‘失足少女’重生,真不愧是姐姐姐夫的孩子。”姐姐姐夫?兰看看她,又看看志保,后者不置可否,不答反问:
“什么时候知道的?”
“真纯那孩子很关心你,找我来看看。”
兰看到志保偷偷翻了个白眼,“啊啦,搬救兵可不是个好习惯。”
“呵呵,志保如果不是想搬救兵,又为何把我这个antie 找来呢?”
Antie?这个只有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搬救兵又是怎么回事?兰很想发问,但这几年的经历告诉她还是观望为上。
志保起先并不说话,她瞄了兰一眼,又瞄了一眼,似乎有所顾虑,之后她斟酌着问:“听说您在霍普金斯附院有位故交。”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请得动当今脑科院的头把交椅为她动刀么?”
“您知道组织当年对脑科学的研究有多么精进,她这样的案例,恐怕那位痴迷研究的老先生会求之不得吧。再说,毛利桑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她可是重大国际案件的受害者和关键证人。听说先前抓获的部分犯人因为缺乏证据还没有认罪吧。”平时面瘫寡语的志保其实是很善辩的,看着她言之凿凿的样子,兰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有这点利用价值才会被她捡回来。
小antie哼了一声权当默认,“可是他不会再为任何人主刀了。”
“不需要他主刀,”或许是志保的语气太过笃定,兰的目光被她吸引过去无法移开。“我来,请他从旁指导。”
“你以为只靠你和他就能成功么?”外国女孩的声音更低沉了。
“当然不。那位专家的地位的确不可取代,不过antie也知道我现在不仅仅是一名科学家。”志保难得笑了,笑得那么自信而不可一世,兰忽然觉得那笑容无比熟悉。
外国女孩眨眨眼,长舒一口气。
“志保,陪我出去走走吧。”
Shiho
再回到客厅时,就被浓郁的饭菜香气包围。
兰还在厨房善后,系上围裙的腰部显得更加纤细,就算是堪比麻杆的宫野志保,大概也能只凭一臂就把人揽入怀中吧。
等等,我刚刚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志保揉揉头,觉得最近急需补充核桃。
两个人吃饭总是很安静,一开始志保并不习惯,不只是生活中多出一人的不适,更在于,毛利兰应该是吵闹的。尽管失忆没有夺走她烹饪的天赋,却转变了她的性格么?还是说安静的毛利才是真正的她,从前的吵闹只是一种掩饰?然而,掩饰什么?
寂寞。
兰果然什么都没问她,志保故意轻轻咳嗽一下,说:“一周之内会安排好专家组的。”
她得到的答复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嗯”。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小憩,各自占据一角,不远不近的距离。志保拿起时尚杂志作掩护,偷偷
瞥向旁边的人。
“毛利。”就当好管闲事吧。
“嗯?”
“不想知道吗?你曾经最思念的人是谁,在哪里之类的。”
兰沉默了一会儿,“你问过我的,忘了么?”
“以那个人的能力,一样有能力医治你。我和他也是……嗯,朋友。”
“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们也常常来往吗?”或许是兰的语气有点微妙,志保皱起眉表示费解,“什么意思?”
“你们相爱了?”兰直言不讳,志保大惊,看她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更让人怒火中烧,她气得站起来想直接走人,兰却紧跟在身后拉住她的手。
“志保,听我说,”兰的声音充满了诚意,“我们都知道手术前这半年可能就是我的余生了,无论对亲友还是那个我最思念的人,我都没有半分印象,我的身边只有你,而我知道,你是值得托付的。所以,如果将来我走了,爱我的那些人,请你代我爱他们吧,别让他们知道这半年甚至是我失踪这些年的事,别让他们因为毛利兰的堕落而悲伤。那个我曾经最爱的人,如果你们相爱了,我会为你们祝福。”
志保理解她,只是心里五味陈杂,越听到后面越觉得工藤说得真对,毛利兰就是一个烂好人,自顾自地为别人设想,骨子里藏着的却是自卑,除了外表比自己开朗一些,两个人本质上居然出奇的相近。很反感兰交代后事的语气,志保冷冰冰地打断她:“毛利桑,你好像误会了,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也没兴趣当别人的替身,那些人情债还是你自己去还的好。”说着说着火气又往上蹿,于是急急忙忙挣脱兰,冲进地下室。
Antie
姐姐,志保那孩子很像你,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突发状况都能保持镇定,善于抓住别人的思维漏洞。不了解的人只能看到她冷淡的一面,可实际上内心柔情似水,太容易无怨无悔地为别人付出,在乎一个人也太容易露出马脚。
宫野宅的花园说小不小,她们慢慢踱步,交换些最近的情报。看来自家侄女完全遗传了爱莲娜做特工的天赋,保密工作滴水不漏,要不是她故意放出蛛丝马迹留给自己,想要找到毛利兰还真得费一番功夫。但是,这到底算不算保护过度?
“毛利小姐的经历的确让人痛心,可是工藤和她的家人必然有心理准备;再说,凭借他那边的关系网也可以找到实力足够的医疗团队,又不耽误你从旁协助,你何不跟他们坦白呢?”
“她怕手术失败他们第二次失去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早晚会知道她在你这,万一手术失败,她的亲友恐怕不见得会理解你,他们会质问你为什么没有让她和他们多相处一段时日。将心比心,如果把兰换成明美,你难道不认为多陪伴她一天是一天么?”
志保不说话,也在左右为难,寂静的花园里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不知不觉,两个人快走到门口,这时,志保却叫住她。
“你说的没错,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希望能时刻陪在姐姐身边。但是,毛利现在是我的病人,尊重她的意愿才是首要的。她还没有做好面对过去的准备,所以我不能妄动。而且她信任我,所以我更要竭尽全力让她毫发无伤。”
“你很在意她。”
“她很像姐姐,跟我不同,她是海豚,从前至今一直都是,我没能保护姐姐,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辙。”志保拨了拨额前刘海,那是她不自在的表现,“她本来不该受这些苦,我欠她的,够多了。”
“我会帮你联系有资历的专家,你安排一下,下周大家聚在一起开个讨论会吧。”
目送开心的志保回屋,小 antie 露出“真拿这孩子没办法”的表情,随手拨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