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6-8-26 22:41 编辑

15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一大早地进了教室，长门就看到加贺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睡着了？其实很想戳一下她的面颊，但果然还是拍一下肩膀比较好吧。

“……”结果被原本就清醒着的加贺盯着看了。“呃、那个，加贺早啊。”“早。”“你想坐我这里？”长门迅速地瞄了一眼后方已然空着的属于加贺的座位，出声提醒。加贺面无表情地转了转脖子，盯了几眼看向她和长门的其他同学，又抬头看着长门，道：“这个给你。”长门这才注意到，加贺的怀里原本抱着一个什么盒子。“这是？”“……你不要吗？”“呃、谢谢！”长门赶紧接过。

达成目的的加贺也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若无其事地准备起早课来。长门把盒子凑近闻了闻，大概是糕点类的东西？

“昨天生了你的气。所以回家做了小饼干。”

手机滋地震动，长门收到了来自座位后方的加贺的信息。手指飞速地按键，长门勾起笑意。“嗯，晚上一起去散步然后吃掉好吗？”果然昨天是生了自己的气，虽然真的不知道原因。

“晚上吃会长胖。”“不会不会，有散步。”“我只吃一块。”“嘿嘿，怕吃胖了赤城不要你了？”“那她应该更有危机感吧。”

倒是反了过来，说者有意，听者无心。要是加贺知道这样的一句话是在旁敲侧击地求证自己是否与赤城在一起的事，而自己又毫无意识地没有反驳才造成了之后的某个突发事件，她大概挺后悔送出了这个迷之误会的小饼干吧。

“是吗，那我们课间去吧。”这样也不算做了什么对不起赤城的事吧？“好。”散步吃小饼干好像也不错。“那我请你喝奶茶。”这样也不算欠她一份好意吧？“嗯。”想想之前也帮长门买过奶茶呢。啊，还有瑞鹤。“要上课了，那下课再聊。”这样就好吧。虽然已经开始期待了起来。“嗯。”给长门看看新的剧本吧。

“所以加贺要演名妓？”看着剧本上已经勾画标记的部分，长门出声询问。“嗯。老师说需要演出疏离的气质，与激情的内心。”“哈哈，老师很懂嘛。”“……”加贺有些不满地盯着长门。“哈哈，以前没演过这样的角色呢。”“嗯。需要看看别人怎么演的。”“嗯。赤城呢？”“演一个反派角色。”“有对手戏吗？”“没有。”“哎？”“我的角色并不怎么重要的。”“哎？那赤城的呢？”“是主要角色哦。”“这样啊。不是之前说想继续这方面的事情？”“嗯，所以在准备了。”“真不错耶！”长门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只是单纯地因为加贺也在努力地向前而感觉纯粹地开心。“嘿嘿。”

月色如水，透过树叶的缝隙，印上两人年轻的面庞。

“可以陪我练习吗？”“啊？我、我吗？”“嗯。”“原来吃加贺的饼干要慎重啊。”“……”微微低下了脑袋，加贺面颊微烫。“好啊。随时叫我吧。”“嗯。”她果然会答应的。因为告诉过她，这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呢。“那，也答应我一件事？”“什么？”“周末是我和瑞鹤在这里的最后一场球赛了，来替我们加油吧？”“好。”“然后参加我们的聚会吧！”“……”“也会邀请赤城一起的，不用担心。”“……是吗。”原来在你眼里，我也必须依附于她吗？“再说，不是也有我在吗？”深红的眼眸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具有侵略性，反而让人觉得温暖、安定。“嗯。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再试试走进人群。因为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变得不一样？“嗯！太好了！”“那个……还有一块，不吃吗？”“嘿嘿，不了，要留作纪念。”“不要说这种傻气的话。”不要露出那样傻气的笑……“谁知道有没有下次啊。”“我家材料还多着呢。”“……噗，哈哈。”“……”总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表现一下呢。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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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嘈杂的包厢里。“啊，不玩了不玩了、根本赢不了加贺同学啊……”“加贺前辈真是厉害呢！”“队长的朋友们都好厉害啊……不玩了啦!”

端着几份沙冰进门的长门，看到的就是队友东倒西歪，而被控诉者一脸正经的模样。长门又看了看其他几桌，不由得笑了出来。

“队长……”一众人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眼神。“好了好了，先吃点东西。”长门一脸无奈，走过去坐在了加贺的身边。“谢谢队长！”“呵，玩得开心吗？”“嗯嗯！加贺前辈超级有意思的！虽然好狡猾……”“啊哈哈……不是建议你们去打桌球了吗……”长门干笑着。就算是长门六人玩桌游，加贺也是面不改色虐倒一片的那个好吗。“加贺前辈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一点漏洞！”“嘿嘿。多试试或许还是可以的。”长门说着，又看了一眼正在埋头解决超大份沙冰的加贺，眼神温柔。“是吗？”原本吃着沙冰的加贺，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因着冰冷刺激的嘴唇颜色艳丽。长门脸上一红，赶忙递过去一张纸巾。“嘿嘿，谁、谁知道呢。”

“加贺前辈，我看过你演的话剧哦！”小队友机智援救。“嗯？哪一部？”“每一部都去看！”

两眼放光的小队友立刻被长门敲了下额头。“一年级小鬼。你才看了几部。”“呜——加贺前辈，我想看照片。”“唔。之后我找赤城桑问问。”“诶？加贺前辈自己没有吗？”

加贺轻轻摇了摇头，埋下头继续吃着沙冰。

“那队长你有的吧？”小队友继续两眼放光。“呃——”猝不及防地被问到，长门瞄了一眼加贺，有点心虚。

加贺停下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长门。

“要看要看！”长门神情犹豫，看了一眼加贺。加贺点点脑袋，微微地笑了笑。“太棒了！谢谢加贺前辈！”

说是这么说，等到长门从书包里取出电脑，打开那个十几G的文件夹的时候，加贺还是不淡定了。“……你怎么彩排也拍啊。”“嘿嘿。”“……为什么上妆也在拍啊。”“为什么看剧本也在拍啊……”“……为什么裙子解不下来也在拍啊！”“……为什么……”伴随着其余四人的惊叹和加贺一直地不满，加贺的动作却停在了某张照片，不再往下按。而出口的抱怨也卡在了喉咙，愣愣地盯着发光的屏幕。

玩闹的四人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也纷纷停下，看着加贺，又看看长门。长门显然意识到问题，拿过果汁喝了一口，掩饰性地盯着电脑，一言不发。

“……你不是没来吗？”想起那一段长门突然很忙，排练、彩排、甚至是正式演出，她没有出现过一次。而那一部作品，也是时间她走神最多，演绎得最差，印象却最深的一部。

“那个……找赤城要的。”“赤城桑没有这样的东西。”“……我拜托她找人帮忙的。”“你不是有空在大雨天打篮球、不是和人出去看电影、不是去书店闲逛、不是一个人在宿舍里睡觉吗？”“……是。”“……”加贺面色不定地看着长门的侧脸，也再度把视线移回了电脑，手指却很负责地机械地按着键盘，不再说话。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近一小时，照片终于翻到了最后一张。柔和的光线盈满整个屏幕，加贺静静地趴在桌上睡着，而披在身上的，是长门大一号的外套。

“真美。”一张张照片持续的和谐感定格在这一张，小队友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加贺的不满其实也就持续了那么一小会儿。翻着一张张照片，意识到自己竟在长门的视线里占据了那样多的片段，加贺也有点说不清汹涌而来的感觉，只觉得有些酸涩。好像隔着一层薄纱，她好像能瞥见微光，却一点也看不真实。

“队长就算是喜欢加贺前辈，这样也好夸张哦，哈哈哈。”

所谓意外，便是带着点期待，又有些害怕它真的发生吧。长门身子僵着，没有回应，更不敢去看加贺。

长门喜欢加贺的事，的确队里的人都知道。除了瑞鹤不知道。而赤城和加贺在一起的传言，队里的人也都知道，除了这个活泼的一年级不知道。

整个包厢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长门干咳了一声，给电脑关了机，偷偷瞄了一眼加贺，意料之外地，加贺低着脑袋，手紧紧地抓着裙子，耳根却是红透了。

“跟我出来。”拉着加贺的手，长门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夜色已经完全地铺展开来，形形色色的小商铺却把中心商业区的街道都照的透亮。就这样一路跑着，穿过很多条街道，光亮一点点地被甩在身后，空气里树木青草的香气也渐渐清晰了起来。终于，在一家非常不显眼的小店铺前，长门停下了脚步。

加贺双臂撑着膝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已然浸湿了衣衫。

“你……是笨蛋吗？”

明明出了门就可以，干嘛要拉着自己跑了好多条街，停在这个什么书店前面。就算长门这家伙穿着T恤短裤，好歹也顾及一下穿着裙子和凉鞋的自己吧。

“哈……你、你还记得这里吗？”“……什么啊？”

“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哈。就、就是在这里。”“这里？”

汗水不住地流下，加贺反复思考着长门说的初中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打完了球回家，看到你从这里出来，手里拿着我想买的书……等我进去问，老板说，唯一的一本被你买走了……”

“……我是偶尔会来这里没错，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繁华的商区里书店也多了起来，渐渐地也不再特地绕到这里来买书了。至于买走了长门想要的书什么的，更是记忆里完全没有的事。

“我只注意到你和我穿一样的校服，以为也不再能遇见，没想到一出来却看到你在那里喂着几只小猫。”深红的眼眸里满是怀念的神情，汗水也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衫上。

“……真的吗？”加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喂小猫还被人看到，自己竟全然不知。“嗯。后来我知道你居然在隔壁的班级，还是赤城的好朋友。”“……是吗？那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呐。”

加贺微微低下了脑袋，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有些淡淡的失落。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也只是赤城身边，那个加贺。

“嗯。总是无法不去注意她身边的你。有时候站在走廊上，也总是不自觉地想看着你。”“诶？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中三年级。”“……”加贺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边想着，都要毕业了才第一次见到，真是很符合初中时候长门给人的感觉。另一面，脸颊已然有些升温。

“那时候的加贺真可爱啊。”“……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别开脑袋的加贺语气低低的，长门有些淡淡的失落。虽然也是意料之中。

“加贺。”“……嗯？”

“抱歉，我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长门的语气带着不知所起的歉疚，加贺一面紧张着，一面疑惑。怎么是道歉？

“没有关系的。看你和赤城在一起很开心，我只是想，还是稍微告诉你一下好了。”

加贺震惊地抬起头，却见那双深红的眼眸里是她终于读懂了的深情和不再掩饰的温柔。

“长门，我。”“没有关系。今天说出来，是希望你在我越过了那条界线的时候把我推开……让我好好地做你们最好的朋友，好吗？”

暗红的眸子里已经有了点点星光，加贺却来不及看清。视线先一步模糊，泪水涌出的下一刻，才再度看清了那张略带遗憾，却真诚祝福的面庞。

连忍耐也有些费力。加贺捏紧了拳头，卯足了力气，冲着长门大喊：“笨蛋！”

仿佛这样也是长门意料之中的事。加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呢。替自己心疼，什么的。

大一些的手掌摸了摸加贺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带了些嘶哑，长门有些无奈地应着：“嘿……嗯。”

“喜欢我……都不知道来追我吗？”语气责备，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晶莹，明明一副委屈样子，却又语气强势的加贺，看得长门心里又是一阵柔软。

“呵呵。赤城听到，该以为你变心了。”耐心地擦拭着加贺的面庞，长门轻声地说着。

“我拒绝了赤城桑。笨蛋长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却又因为内心不断上涌的某种情绪，加贺的声音听上去颤抖不已。

一瞬间地屏息。长门强迫自己要冷静。

“怎么的呢？是还在赌气吗？”有力的手掌扶住加贺有些颤抖的双肩。这个笨蛋。加贺一边在内心里责骂着长门，一边兀自委屈着，摇了摇脑袋。

“加贺。跟我说，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触碰，长门轻托起加贺的脸颊。

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那双平静温和的深红眼眸，加贺呆愣地注视着这张无比熟悉，却又仿佛在今夜才拨开云雾得见真实的脸。

“我只是……不能答应她。”加贺喃喃地回应。“还在担心她是在委屈自己？”

长门这个家伙，连揣度人的意图，对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胸怀吗？所以才被人所信赖吗？摇摇脑袋，加贺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还在心里想着这样的事。

权当做这是加贺表达否定的意思。长门笑了笑，放下了手，不再勉强。“那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长门。”加贺赶紧抓住长门的手，一双眸子闪烁不定。

“我……我总是想起你。”“嗯？什么？”

许是奔跑的缘故，酝酿着话语的加贺愈发地觉得口干舌燥。

“……赤城桑抱着我的时候……我、我总是想起……”

毫无征兆。短短几分钟里，加贺寥寥几句，长门却仿佛已攀上云端，又径自逼迫自己冷静，跌落了好几回。

“……什么？”

“总是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你是说，因为想起和我在一起的快乐……所以你，你拒绝……”“……是。”

蝉鸣的声音还显得有些聒噪。书店的灯光一排排地变暗，外面的招牌跟着就熄了灯。吱呀一声，一位老妇人跟着一个老伯从店子里出来，锁好了门，牵着手，步履蹒跚，没几下边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加贺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被牵在长门的手里，只觉得脑袋晕晕的，就这么跟着她又一路呆呆地走了好久。温热的掌心里出了薄汗，拉着自己就这样又走回了那间包厢。两人一直不曾放开的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阵了然。气氛一下子到了一晚的最高点。

“哦哦哦哦！！”副队长带头就起哄了起来。“队长真棒！！！”小队友爬上了吧台，拿着充气棒敲打了起来。“合唱合唱！”“吻一下！队长吻一下加贺前辈！”“不对！加贺前辈吻一下队长！！！”“加贺前辈！！”

人影攒动，真有种被设计了的感觉呢。长门一边喝着不知道是第几杯啤酒，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

“死面瘫你什么时候悄悄跟老大勾搭上的啊？！”“……没有。”“加贺前辈喜欢队长的什么地方呀？”“……呆。”“加贺前辈特地给队长送过奶茶对吗？”“……没有。”“加贺前辈给队长做过小饼干对吗?”“……没有。”

看来加贺那边也没好多少……长门看着在人群中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还是坐得笔直，一本正经的加贺，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加贺也偏过头来，恰好撞上了长门的视线。原本正经的样子出现了一瞬间的动摇，紧接着就是别扭地把脑袋转了回去。却又好像想起什么般，复转过头来，皱起了眉头盯着长门。

长门看着自己跟前堆得小山一样的空罐子明白了过来，腼腆地笑了笑，冲着还准备来一同喝酒的几个后辈说了些什么，便起身到加贺那边去了。

“在说什么呀？”“诶？队长来啦。”“队长，快跟我们讲讲你和加贺前辈的情史。”

又是咚地一声，长门敲了敲小队友的脑袋。“你懂什么。”“呜——队长。”加贺却是不着痕迹地推了推长门靠近的身子，皱起了眉头。长门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加贺，得到了诚实的答复：“喝太多酒了。不好闻。”

这一下又引发了大家的兴趣，诸如平时两人都是谁让着谁啊，谁比较强势啊，生气了谁主动认错啊之类的问题……又叽叽喳喳说了好一阵，好似两人真的在一起好久一样。加贺偶尔答一两句，频频惹得后辈们感叹“可爱”。长门认真负责地敷衍着大家，视线却从未离开假正经的加贺，内心里暗自骄傲着。

打打闹闹到半夜，送走了最后一个队里的成员，车站外剩下长门六人。有什么默契一般地，谁也没有先行离去。

原本就站在加贺身侧的长门握住了加贺的手，对着四个好友郑重地说出了那句话。“那个……我和加贺，准备在一起了。”“嗯。”加贺也应了，回握住长门的手，注视着四位友人，目光诚挚。“哈哈，什么嘛，像要结婚一样，老大和死面瘫。”

面颊有些泛红，长门和加贺对视一下，再度看向四人，结巴道：“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噗……可不要让加贺桑告你的状哦，长门。”赤城也笑了，拍了拍长门的肩膀。“嗯。不会的。”说着，长门又轻轻捏了捏加贺的掌心，换来一记瞪视。

“要请我们吃饭哦。”凤翔也笑着说道。“嗯。会好好准备的。”加贺点点头，笑了笑。

“那我就不回家打扰长门姐和加贺了哦~”陆奥眨了眨眼睛，对俩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长门脸刷地一红。没有做声。

“长门可以去我那里。”加贺立刻回应。长门刚降温的面颊又刷地一红。

“哈哈哈哈，老大你真怂耶。”瑞鹤咧嘴大笑。“哎，姐姐。”陆奥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你们两个！”

看着跟瑞鹤、陆奥追着跑的长门，加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恭喜你，加贺桑。”“赤城桑。”“和长门在一起，果然很轻松吧？”加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松开，淡淡地笑了笑，“感觉很快乐。”

“是吗？”凤翔也站了过来。“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嗯，是啊。”凤翔也望着追逐的人影，这般应着。

夜风习习，将加贺送到门口的长门执意要回到自己的家里。“今天喝太多酒，怕给加贺添麻烦。”为了这样简单的缘由。

“你自己睡隔壁不就可以吗？”“果然还是回去睡吧……没有带换洗衣服。”“穿我的不可以吗？……”

长门看着加贺这别扭着挽留的样子，内心一阵阵地心动。“好。那就打扰了。”

“今天起长门不要送我回家了好吗？”车站里，凤翔如此问着。“嗯。那你自己要当心，别再睡着了。”

“加贺桑这次应该是选对了呢。”赤城这般说着。“今后也请赤城你多多关照。”长门倾身向前，如是应着。

结果加贺还是来到了长门的房间，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从背后轻轻地拥上长门，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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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为你，千千万万次。——《追风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