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标题

作者:Briidge
更新时间:2016-10-17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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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6-10-18 13:06 编辑


16 无边的优雅


我学会了在你身边苟且度日。【1】


“来,给我吧。”

“老大,我也来帮忙。”


从凤翔手里接过大包行李,长门大步走在前面。从赤城和陆奥手里分别拎过一件行李的瑞鹤也快步追了上去。


其余四人慢悠悠地走着,只听赤城道:“怎么感觉混入了两个男孩子。”

凤翔也跟着笑起来。“这两个家伙也真是长高不少。”


毕业前夕,学校给部分学生安排了集训,毕业前最后一段生活在学校的机会也猝不及防地被夺走了。


“三年时间,还真是一晃就过了呢。”赤城回应着,回想着一次踏入这里的情境,第一次见到身边这些人的情境。记忆鲜活,恍如昨日。


往昔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沉淀了三年,却不知今昔为何。


“姐姐都比我高了多少了。”陆奥挽着凤翔的胳膊,不满地嘟囔着。


加贺并排走在赤城的身侧,目光循着远处,将要入住的房舍已经能看个大概。


“瑞鹤,好好走路。”瑞鹤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的性子一点没变,陆奥惯常般高声提醒。

“知道了。”

“瑞鹤就是只长个子,不长心性。”陆奥跟身侧几人抱怨着。

“可你不就喜欢她这样?”赤城道。

“嘛,有时喜欢。”

“嗯?比如什么时候?”话一出口,赤城勾起了嘴角。

“……”


陆奥一如既往地在这个话题上吃瘪。知晓所谓幸福了也要低调行事的道理,她乖乖地闭口不言。



本着同病相怜的心理,陆奥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加贺。要说为什么不知道把话题引到她那里去,无非是在场其余两人都与加贺长门这一对有太多的瓜葛。时间推进毕业在即,可到底还是没有弄得真切。


“长门有时也很幼稚。”加贺注意到陆奥的视线,倒是大方地接过了话。

有些东西不需要刻意的隐藏,这是加贺的原则。和长门在一起后更是受到鼓励地时常表达出心中所想,便好像感染了几分长门和瑞鹤的坦荡。


“加贺跟长门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呀?”凤翔也顺着话题,笑着问。

“嗯……就是些普通的事情。”

“加贺桑,这样很没劲耶。”

“赤城桑想听什么?……看书,吃饭,看电影,写作业,睡觉。”

“哈哈哈,长门姐听到估计要气死。”

“……为什么?其实我挺开心的。”


众人眼中惊讶一瞬即逝,吵闹出现一两秒的间断。


“就算是日常的事也很好哦?”凤翔温柔地接话。

加贺浅浅地笑了,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我也觉得很足够。”


“喂——你们在磨蹭什么?”瑞鹤的声音隔空传来,站在台阶上指着身侧的屋子。“我们是睡在一起,还是分开?你们快来看看。”


“都要毕业了,就睡一起吧。”赤城大声回应着。

“老大也这么说,可是有点挤。”

“那你和长门各自抱着陆奥跟加贺桑啊。”


瑞鹤身形一顿,突然噤了声,转身跑进了房子里。


“那赤城要抱着凤翔睡吗?”陆奥倒是神色自若,笑着应了。

“诶?为什么是我?”凤翔脸上一红,呆呆地看着陆奥。

“分明是我抱着长门。”加贺也很镇定。

“诶?!——”


夏季的炎热在太阳落山前积攒得最是足量。尽管不太明白为什么进屋后大家都盯着自己看,长门还是蹭了蹭额头的汗,尽职尽责地挪动着大件的东西。


“果然书桌还是不要靠着墙壁吧?”

“嗯。这样?”

“嗯……再往前一点?”


所以说女生的东西就是太多了。长门和瑞鹤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得苦笑。


“发什么呆?”

“诶——疼疼疼……”然后就见瑞鹤被陆奥拎着耳朵带去了隔间。长门条件反射地蹭了蹭额头的汗,瞄了一眼加贺。见她收拾东西也跪坐地那般凛然的姿态,不禁就看得出了神。


“长门?”过来一阵,视线被挥动的手打断。

“啊,凤翔,怎么了吗?”

凤翔笑着摇摇头,递给了长门两瓶水。“歇一歇吧。”说着,又折身再拿起两瓶水,往着陆奥跟瑞鹤的房间去了。


长门捏了捏手里的两瓶水,三两步走到加贺身边去了。她也在细心地观察着凤翔与自己的每一次互动,凤翔与加贺的互动。

愧疚的心情在每一次被关心的时候越发地明显,也在每一次要送出关心的时候绊住自己的行动。没有人找到了线索,而让人欣慰的大概是她和凤翔也没有真的因此而放弃了关心。


“为什么大家一进来都盯着我笑,加贺知道些什么吗?”长门在加贺身边随意地坐下,看她手里忙着,便没有打断。

“有吗?”加贺问。

“没有吗?赤城怎么一直对着我笑?”

“你去问问?”金色的眸子闪亮闪亮的,真诚恳切。


长门没做声,仔细地盯着加贺看了几秒,而后迅速瞄了一下其余四人,飞快地在加贺唇角吻了一下,贴着脸颊轻声道:“是你说了什么?”


“……没有。”加贺脸颊微红,低头若无其事地整理着东西。

“嘿嘿。”长门也不说破,帮着加贺把零碎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好像没带大衣,会冷吗?”

“没事,冷了穿我的。”长门有些不老实地捉了加贺的手。

“那你呢?”

“我啊……让你抱着啊。”


长门脸上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和有些坏坏的笑让加贺一下子红了脸,想要故作矜持却又被长门牢牢地牵住了手,结果就是一副害羞又别扭的姿态。


这一幕恰巧被进来的友人们看见,加贺不轻不重地用胳膊肘撞了撞长门,身子不着痕迹地挪开了几寸。


“嗯?怎么了?”长门自然是乐得其中,也跟着挪了挪。

“你去那边。”顺着加贺的视线看去,长门感到不妙。“那个,先收拾完这边吧?”

加贺也不说话,就盯着长门,眼神中带着点别扭又愠怒的味道。长门撇撇嘴,搬起门边一大箱书乖乖地过去了。


加贺这才眼神平静的扫过其余四位友人,心满意足地继续收拾。


看着自己和长门成套的牙杯、毛巾出现在行李里的时候,加贺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在隔壁屋整理着书的长门。


不知为何昨夜缠绵交合的情境竟在这时浮现,加贺脸颊烫烫的,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拿出来摆好。


一起吃饭变成回家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收拾东西,然后就收拾到了内衣,然后就……于是大多的行李都是长门准备的。要说为什么?因为加贺在第三次被送到顶峰后,就沉沉地趴在长门怀里睡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还因此延后了出发时间……


“累不累?”想着就陷入自我世界的加贺,被突然出现的长门吓了一跳。慢一拍地听清了长门的话,又觉得别有含义,赶紧摇摇头。“不累。”

“喝点水吧,我来收。”咔嚓一声响,长门拧开了一直放在一旁的瓶装水,一手接过了加贺手里的东西。

“唔。”的确是有些渴了,也有些累,尤其是腰。坐下的时候加贺这么想着。

“衣物就照家里那样挂可以吗?”

“嗯。”加贺点点头,看着长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衣架,又兀自害羞了起来。

“待会儿吃过饭去附近走一走吧?找个地方陪你练练台词。”

“好。”

“嗯。”长门蹲下身拿起衣物的间隙,笑着摸了摸加贺的脸颊,才又拎着行李箱走进了里屋。加贺也想起什么似的,跟了进去。


夜色渐深。在离房舍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两人。



“到底为什么蚊子只咬我啊!”

“……你要不要讲正题?”那是你没喷防蚊水而我喷了呀。



“啊,对哦。”瑞鹤还在不停地挠着腿和胳膊,神色却不似先前一般地玩闹。“你和老大,相处得怎么样啊?”

加贺思考了一下,心下想着,果然是情感上的事情呢,不然也不会非要老早就和自己约好交谈,而自己差点忘掉,好在长门的邀约不急在这一天。“你想知道哪方面?”



“呃……这个嘛。”瑞鹤不断地思考着该从何问起,出口的话也失了流畅。“谈过将来的事吗?”

加贺倒是没有迟疑地否定了,道:“还没想到那么远去。”

“可毕业之后很快就要面临不是吗?”

“……嗯。但我们没有谈过。老实说,我也没有想过。”



加贺承认瑞鹤说得在理,一时间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迟钝,这件事,的的确确没有思考过。交往以来不过两三个月,日日相处都尚有新奇的事物不断让人欣喜,情感升温的感觉让人有些飘飘然,并没去想过后来的事。



“你们难不成只是玩玩?”瑞鹤的音量一下子拔高,加贺惊了惊,在听清了之后目光变得严厉。“你在胡说什么。”

“……下周就是志愿表的截至日期啊,你是有多迟钝啊死面瘫。”

“……我知道。”只是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也在一日日靠近它的途中都有长门的相伴,所以她不曾想过,这个抉择还有隐藏的命题。



“你知道老大怎么想?”

“……她没说过。”

“……我说你们啊……亏得我还想请教请教,完全是比我差了一大截啊。”瑞鹤很铁不成钢,更是沮丧了起来。



“但你还是可以说说你的事。”

“……我想去考海军。陆奥没阻止过,但她却在我家看到我的志愿表后,偷偷地去厕所哭了……但我其实很早就告诉了她的。”



加贺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长门约摸是知道的,但却没有提起过。“你问过她吗?”

“嗯。我问了,可她不说。那天只是抱着我一直哭,后来我再也没敢提这件事,连同那张表,我也收起来了。”



“……她呢?”

“她说,进公司做个职员,搞搞活动策划就挺好的。”

“嗯。你觉得呢?”

“很好啊。”


加贺沉默了一阵。陆奥的心理她是明白的。一生中能承受几次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呢?若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可又怎么能开口挽留呢,若是至爱的人一生的梦想?


“你不是开学第一天就说了嘛。”自我介绍时,那个腰板挺直,一脸阳光的小个子,用着仿佛宣告着人类最高理想般的自豪口吻,说出“毕业之后想成为一名海军”的样子,加贺还记得。


“……其实,我从幼儿园起,就是这么说的。”瑞鹤的声音低低的,夹杂着几分令人心疼的坚毅。“那个时候,爸爸妈妈都在的。”

“……嗯。”是的,仅仅比瑞鹤年长一岁的加贺,也是同样的记忆。



“后来,他们离开了。可是我告诉姐姐,我还是那样想的,想和爸爸一样,所以直到现在,那还是我的唯一的梦想。”

昏暗灯光下似有晶莹闪动。加贺“嗯”了一声,长叹一口气。“也是不错的事。”况且现在是和平年代,大概不会那般凶险。



“可是她自那天起就好像总装着心事的样子,她努力地在我跟前开心着,可我都能看得出来的,每一天都能。”

“两边都放弃不了?”



瑞鹤侧过脸看了看平静地把陆奥和梦想放在天平两端的友人,眼睛里积蓄着复杂的情绪。“果然我比一般人还是要多爱她那么一点点。”瑞鹤没有回答,只是这般自嘲着。因为好歹她从未这样比较过。从未把陆奥和任何人、事比较过。却也因此牢笼深陷,当局者迷。



“这件事,你需要和她谈。我无法给出回答。”加贺这般答到。

瑞鹤低垂了脑袋,把脸颊埋在紧抱的两膝之间。“我知道。”



“不过简单来说,就是看你要囿于过去,抑或相信未来。虽然你的选择,不一定导向二选一的结果。”语毕,加贺站起了身来,“我先回去了。”


心烦意乱的瑞鹤好似被点拨出一丝清明,却也没清醒到能察觉加贺步子中的急切。

正待她起身,不甚明显却又仿佛能听到几个模糊音节的谈话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所以长门和你?”

“……都说了没有。”


瑞鹤顿了两秒,忽然地才意识到加贺离去的方向绝不是身后那一侧,瞬间好似被惊雷劈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你和加贺?”

“……她把我推开了。”


瑞鹤已经不知道这是什么展开了。手机不大不小的短信提示音偏偏响起,身后的讲话声骤然停止。这下子瑞鹤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不其然,从树影里走出来的,正是朝夕相处的两位友人。瑞鹤呆坐在长椅上,不知作何反应。


“瑞鹤一直在这里?”赤城温和地笑着,瑞鹤却尴尬地挤不出一个笑,只是闷闷地点头。

“都听到了?”这次是凤翔发问了。

瑞鹤点点头,又赶紧疯狂地摇头。

“噗——”


瑞鹤囧得头都不敢抬起来,掩饰功夫差,是陆奥的原话。自己一定听到了谈话,想必两人早已明白。只是为何她们还这般泰然自若,瑞鹤拿捏不准。


“可以帮我们保守秘密吗?”两位友人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慌乱与难以掩饰的,怎么说呢,悲伤?

瑞鹤愣愣地凝视了她们几秒,末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瑞鹤是一个人在这里?”

瑞鹤迟疑了一秒,想了想,点了点头。


“其实只是我喜欢长门的事,瑞鹤。你不要多想。”凤翔受不了这明显没有什么却好像发生了什么一般的情境,蹲下了身来,拉住了瑞鹤的手。为免去误会,不惜吐露藏了三年、惨淡结尾的不愿为人所知的心事。


“不,其实真的只听到了一两句。那边远,我也在想自己的事。”瑞鹤没有躲闪,却也没有对凤翔的话做出任何的反应。


“瑞鹤你居然不惊讶。”赤城淡淡地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不和谐之处。

“赤城你才是让你琢磨不透。”瑞鹤盯着一脸笑意的赤城,出口的语气变得冰冷。

“瑞鹤。”凤翔出声制止。

“哦。是吗?”



又来了,那种不被人所理解的悲伤表情。瑞鹤心中不满,加以今夜原本就心情烦躁,也不再挑选出口的话语。“在我们面前你尚需伪装成这样,曾经喜欢上你的加贺真是可怜。”

凤翔发出了不小的一声惊呼,赶紧阻止瑞鹤,“你在说什么,瑞鹤。”



赤城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微微低垂了眼睑,没再说话。



“不是吗?谁想过伤害她?你吗?我吗?加贺?还是长门?根本就没有人要伤害她。她呢,总是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优秀模样,给谁看?需要吗?”瑞鹤几乎是吼出来的。闷在胸口的那股烦闷终于找到出口一般,肆意地宣泄。停了不到片刻,又转过身瞪着赤城。“说什么加贺推开你?你那时候是用什么表情看着她,你自己照过镜子吗?”



不管不顾地说完,瑞鹤挣开凤翔的手,再度看向着她。“还有你,凤翔。整整三年,老大就坐在你左侧,你有多少次机会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如果说不出口,就放手啊。”

“你以为我不想说?”凤翔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以为你不敢说。”

“她一直在看着的人是加贺啊。你要我说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你在等什么?”


泪水终于顺着凤翔的脸颊划下,瑞鹤却没有心思去管这许多。

她终于明白陆奥说过的那句话,人有时真是脆弱,竟不敢看清现实。


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要睡在一间房里。或许对于一个月的相处来说,这便是最自然的方式。


“穿上外衣吧,入夜凉了。”

披在加贺身上的分明是她自己的外衣,长门淡淡地笑着,拿着毛巾在她身后坐下。

“你帮我收进来的?”

“嗯。”

长门理所当然地应着,手上动作不停,替加贺擦拭着刚沐浴完,还冒着热气的头发。


“你不问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吗?”混乱了一晚上,加贺还是循着和长门相处的习惯,说出了这句或许让今夜乱上添乱的话。

长门的动作如她意料中的一顿,随即又似先前那般继续。“我想过的。”

“那你的答案是?”


长门又擦了几下,垂下了胳膊,长叹了口气。“我能感觉,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不怀疑我或许对赤城桑还余情未了?抑或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加贺。”

长门急切地喊出加贺的名字,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发梢的水垂下,滴落在长门的手背上,她又才反应过来继续手上的工作。“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凤翔喜欢你?”

“……嗯。但我当着那么多人说喜欢你,她也是知道我的意思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当加贺冷冷的声音问出这句话,长门被惊得答不上来。“你……”

“到毕业为止?”

“加贺,难道你……”


“看吧。你也从未相信,我放下了她。也从未相信,我喜欢你,不是吗?”扭转过来的面颊满是泪水,勾着一抹自嘲的笑。

长门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却在看到那张清冷的面颊布满无助与心碎的瞬间,选择了紧紧地拥抱。“胡说。”


“是在随时准备着我会离开不是吗?”加贺声音哽咽,被长门过大的力道按得后背生疼。

“当然不是。傻瓜。不知道瑞鹤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长门还没回答我?”加贺听不进长门的安慰,抵着长门的肩膀,注视着她,固执地想要知道答案。

闪亮的金色瞳孔上一次这样盈满悲伤还是半年之前,那时长门便想着,让我来吧加贺,我定不会再让你这般的。


心中歉疚,不顾加贺的推阻,长门稍显强硬地倾身向前,亲吻加贺颤抖的唇瓣。鼻尖蹭到脸颊上凉凉的泪,也一并用温热的亲吻一一抚慰。“你当然是我的。今天是,明天是,你所能期望的未来每一天,我谁都不让。”


声音轻柔如梦呓,却又因着那份倔强气贯长虹。


“你就这么自信?”湿润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一点不服输的气势。

长门微微地笑了,不满加贺又拉开距离一般,用了些力,把她搂在了怀里。“嗯。”


“那你怎么不问我,之后去哪里?”夹杂的鼻音,询问显得稚气而委屈。

“那是因为,加贺笨蛋自己也不知道。”


身子一僵,加贺立刻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可嘴上还是不让:“我可不是自信到认为我一报考,人家就铁定录取的人。”

“我也知道你在担心。”轻柔地吻着加贺的侧脸,长门轻声道。

“我并没……有那么明显吗?”

“不明显,只是我恰巧知道而已。”修长的手指耐心地理着加贺额前的碎发,长门回应着加贺不安的目光。


“那……你呢?”

“我啊,既然总被说有一点领导的天赋,不如就试试吧。”


“诶?念什么?”

“国防好吗?”


“诶?是要去……”

长门抿嘴一笑,摇摇头,“不去当兵哦。纸上谈兵或许更适合我。”


加贺松了口气。惯性地趴回了长门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不写小说了?”

“你啊。”长门有些无可奈何加贺这般可爱的举动,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我和你总要有个人养家吧。”

加贺往长门怀里又钻了钻,搂着她的腰,身子贴得紧紧的。“你太迁就我了。”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长门对赤城的事多少会有介意,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凤翔对长门欲言又止的样子必有蹊跷。几个月来相安无事,无非是日日踏实的幸福感,让她相信着。


和瑞鹤谈话意外地听到凤翔与赤城的对话,还错过了事实真相,回来却又被长门那般自然地关心着,心中突然就委屈起来,更责怪起长门忍着不安等着裁决的姿态。于是发生了之后的事。


软香在怀,幸福盈满,长门轻声道:“其实和你在一起后,好像再也写不出悲伤的情境了,文字失去了伤痛,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里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变得平庸。”



加贺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对着这变相告白一般的话,她涨红了脸。“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长门看见怀里人心口不一的可爱表现,笑意更深,用下巴蹭着加贺细嫩的面颊。“嗯。还请你务必负起责任。”



“哼。”



蹭着加贺的脖子,长门喃喃地道:“你会嫌弃我变得平庸吗?”

加贺脸颊通红,不答反问:“你会偶尔来接我下班吗?”



“嗯,当然。”

“那我也不嫌弃你。”



“嘿嘿。谢谢。”

“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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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群山回唱》卡勒德.胡塞尼。原文类似于“我一遇见你,就知道我们不是同类,你和我,所以我想要的是一件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早上一起散步,开车出门,我不会说有了这些就满足了,可这总要好过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学会了在你身边苟且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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