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者 - 2. 奏翼、奏瑪

「土到掉渣啊、這個。」

天羽奏坐在芬尼爾的極東分部裏，一邊吐槽著右腕上黑黃色相間的腕輪、一邊饒有興致的欣賞擺弄。

完全沒有剛剛被腕輪「咬住」時的狼狽和悽慘。

不過她並沒有忘記數分鍾之前的痛苦：當機器將腕輪一上一下咬合住她的右腕時，那種整個手臂彷彿被生生撕裂一樣的極致痛處。

所幸的，她的適合度實驗成功了，在這百人之中成為唯一的一名幸運兒。

神機使，或許以後就會有人用這個稱呼呼喚她。

「——奏。」

就在天羽奏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斷她的思緒。

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天羽奏頓時一怔。

「翼？！」

聽見天羽奏詫異的呼喚，風鳴翼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和習慣性的羞怯。

「好久不見，奏。」

「——好久不見。」

風鳴翼是天羽奏的至交，兩個人在十來歲的年紀時相識、一同上學、一同參軍乃至於一同因為違反軍紀而選擇退役。只是在最後，風鳴翼仍舊留在了日本、也就是現在的極東地區，而天羽奏獨自去了南歐。

天羽奏很開心可以在這裏見到風鳴翼，然而風鳴翼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卻使得她神色一凜。

那是和她同款的神機使制服，不同的只有她是紅色、風鳴翼是藍色。

「——妳是神機使？」

天羽奏的目光從風鳴翼的衣服上轉移至右手的腕部。

果不其然的，風鳴翼的腕部也有腕輪。

「奏、我以為妳不會意外。」

談論正事的時候，風鳴翼的神情會變得嚴謹而冷漠。

這不得不讓天羽奏憶起摯友的父親——那個她並未見過幾次、卻印象深刻的寡言男人。

「是、我不意外，即使我不希望妳成為神機使。」

「奏，我不是當年的孩子了，我不會永遠倚仗妳的保護。」

風鳴翼的言辭讓天羽奏著實呆了一下。的確，小她兩歲的風鳴翼一直被她當做一個小孩子，就算風鳴翼的實力、才能和出身都高於她，天羽奏也始終將她當做是十幾年前那個愛哭鼻子的小鬼頭。

「——抱歉，我忘記妳也長大了。」

天羽奏拍了拍額頭，無奈的苦笑。

「——為什麼會回來日本？我記得妳在南歐一帶吧。」

風鳴翼無意現在的話題，於是順勢的將話頭轉了回去。

「我女朋友說、她的姊姊在日本。」

「所以妳帶著她回來了？」

高高的挑起眉，風鳴翼勾起嘴角。她的這個朋友果然是厲害啊，竟然能在荒神肆掠的現在獨自帶走女朋友從南歐到達日本。

「恩。——話說，妳都不驚訝我有女朋友呢。」

天羽奏其實挺在意風鳴翼的看法。她覺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同性戀，也想從友人這裏得到哪怕一點點認同。

「不驚訝，因為、我也有女朋友。」

朱紅的雙眸瞪大，天羽奏詫異的以為是她聽錯了。

「翼、妳——」

妳開玩笑嗎？！

「好了，有什麽事情待會再說吧，先去實驗室做最後的調試。之後，妳就會是一名神機使了。」

不過風鳴翼不給她將話說完的機會，徑直往基地的電梯走去。

天羽奏微微抿唇，沒有再追問什麼，抬腳跟上風鳴翼的身影。

芬尼爾極東分部的實驗室位於基地的第三層。當天羽奏跟隨風鳴翼走進實驗室之後，她又一次愕然的怔住了。

天羽奏發現、她今天驚訝的次數有一點多呢。

「——瑪麗亞，人我帶來了。」

風鳴翼呼喚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一個長相和天羽奏的女朋友、賽蓮娜，有六分相似的女人。

「辛苦了，翼。」

女人戴著一副平光眼鏡，穿著研究人員定番的白大衣，看起來頗為知性。

「——沒事的話我先去訓練室做準備，奏留給妳沒問題吧？」

「妳怕我吃了她嗎？」

櫻粉長髮的女人懶懶的將身子靠上皮質座椅的椅背，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所以的撥弄著電腦的鍵盤。

一剎那、知性的氣質被妖嬈所取代。

被問話的風鳴翼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天羽奏的肩膀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天羽奏。」

「瑪麗亞。」

等實驗室的自動門關上後，天羽奏和瑪麗亞同時開口。

只是瑪麗亞的語氣多了一絲複雜，而天羽奏的語氣更顯詫異。

「——不愧是拿過劍、開過槍、殺過人的兵痞子，居然敢帶著我的妹妹從南歐跑回日本。」

「這是賽蓮娜的請求，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拒絕她。」

瑪麗亞的臉色很難看，天羽奏卻是顯得分外的無辜。

「要不是妳完完整整的將賽蓮娜帶到了日本，現在妳就不可能活著站在我的面前了！」

天羽奏的無辜似乎激怒了瑪麗亞，她將平光眼鏡摘下來，猛地站起身走到天羽奏的面前。

「如果是妳主持的適合度實驗，那麽、我相信妳的確有這個能力。」

「要不是——」

「要不是因為賽蓮娜——噢，我美麗的姊姊，請允許我這麽稱呼妳，妳總是在這麽說，我都聽膩了。」

「妳——！」

瑪麗亞捏緊雙手，她再一次肯定自己討厭這樣吊兒郎當的人！

「好了，現在輪到我問妳了。——妳怎麽會和翼在一起？」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麽。」

掃了一眼神情轉為嚴肅的天羽奏，瑪麗亞轉身準備走回辦公桌後。

可是，天羽奏明顯不讓她如願。

「如果妳在報復我招惹了賽蓮娜，也請妳不要選擇翼，她還是——」

天羽奏抓住瑪麗亞的手腕，語氣格外的認真，完全不似平時輕佻。

「孩子？天羽奏妳是不是眼瞎了？翼她可是快三十歲的成年人了！再說——」

瑪麗亞甩開天羽奏鉗制住自己腕部的手掌，重新坐回辦公桌後。

「我沒時間也沒閑心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妳這麽沒腦子怎麼配得上賽蓮娜，哼。」

呵！

好傲氣的女人！

天羽奏在心裏笑了出來，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甚至於還頗為配合的點點頭。

「恩，我不聰明無所謂，反正賽蓮娜很聰明。」

「—————————妳去那邊的床上躺好！」

瑪麗亞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她智者實驗室靠牆的一張床冷冷的開口。

「妳要幹嘛？！」

天羽奏驚恐的捏緊衣領，一副唯恐遭受無理侵犯的少女模樣。

「——————給妳兩個選擇，要麽就去床上躺好、要麽給我滾出去。」

「噢，那我選一吧。」

說著，天羽奏悠哉遊哉的走上前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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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第一節很完整，但大多都是上面這樣一節節散的節奏，會有戰鬥的

這篇距離第一節已經過了一段日子，奏帶著賽蓮娜在幾乎沒有交通情況下從南歐遠渡日本來找瑪利亞，可見其存活能力之高…

現在應該還是遊戲前傳的部分這樣，賽蓮娜是研發部的，奏所謂哄好女朋友就不怕沒有好的神機用就是指這個…（默默為翼點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