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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神者 - 3. 奏賽翼瑪
「那、準備上了噢!翼!」
「恩!」
這是噬神者部隊名義上和實質上的第一次出征。
此次行動的人數達到極東支部神機使的五分之一,一共分為十組,一組共有四個人——本來就這麽決定。
但是奈何天羽奏那頗不服管教的性格,還有在某些事情一向很聽她話的風鳴家當主,最後極東支部的支部長只好將她們兩個人划為一隊。
天羽奏對那位紅髮大叔的決定很滿意,於是在來到罪惡之街——昔日日本國的東京塔時,兩個人按照以前在軍隊時的慣例互相握拳輕撞。
「翼、可得活下去。」
「這句話留給奏才對吧。」
天羽奏覺得風鳴翼一定是和瑪麗亞在一起久了,不難當年那個寡言又容易害羞的孩子怎麼學會取笑自己的。
『妳們兩個要是誰缺胳膊少腿就直接去給荒神當夜宵吧!省得回來還得費心又費力的照顧妳們!』
通訊器裏突然間傳來瑪麗亞的冷笑,這讓天羽奏和風鳴翼同時一怔,而後便是賽蓮娜溫言細語的——警告。
「奏。」
真的很溫柔,和她姊姊的冷嘲熱諷完全不一樣。
「如果妳不幸成為荒神的飼料,我會找一個好人嫁了的。」
請讓我收回剛剛的感嘆。天羽奏一臉的黑線,頗為無奈又尷尬的笑著,自己的這位女朋友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風鳴翼其實也非常想笑,只是還不等她勾起嘴角,瑪麗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翼,妳放心,像妳這樣的日本人估計是不多見,所以我不會再找個日本人,聽說英國男人很紳士呢。」
嘴角的弧度一僵,風鳴翼一副養氣功夫不到家的氣惱表情將通訊器給關掉了。
「我會努力活下去的——和翼一起。」
天羽奏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關掉了手裏的通訊器。
「說好的,一起活下去。」
頻繁在賽蓮娜面前吃癟的天羽奏在風鳴翼的面前依舊灑脫張揚,和當年在軍隊裏不遵循軍紀的她一樣。
她右手拿著手槍式的神機,左手從身後一把勾住了風鳴翼的脖子。
「聽懂了?要活著回去噢!」
風鳴翼的身子矮下幾公分,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恩!活著回去、兩個人一起!」
友人的回復讓天羽奏非常滿意,最後一次揉了揉風鳴翼的頭髮、她率先從高臺之上跳了下去。
風鳴翼沒有過多的猶豫,重新握緊神機之後,她緊隨其後。
根據紀錄,極東支部初次討伐荒神的行動爲慘勝。出徵時十一組、四十二人,歸來時僅存三組、守衛隊一人、討伐隊三人,以及特別行動隊兩人。
此次討伐行動再一次向人類證實一點,即使擁有了可以擊敗荒神的神機,人類在荒神的面前依舊出於絕對的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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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狼狽啊——」
風鳴翼從自動販賣機裏拿出自己剛剛選擇的烏龍茶,同時苦笑著搖頭呢喃。
狼狽?可不是嗎!
看著自己纏繞著繃帶的手臂,感受著在麻藥退去之後從身體各處傳來的痛處,風鳴翼在心裏給自己這一次的行動打了一個不及格的分數。
其實按照極東支部部長——叔父、風鳴弦十郎的要求來說不算太差,至少沒有全軍覆沒、並且討伐了一些荒神。然而風鳴翼明顯不滿意。
不滿意支部的決定。
不滿意自己的表現。
四十名神機使——居然只活著回來幾個人而已。這概率在風鳴翼看來簡直要比當年她參軍時更加殘酷。
不過這也正式提醒了風鳴翼——荒神、這種由數萬乃至數十數百萬「會思考,會吞噬」的單細胞構成的生物,危險性高於所有的一切。
「——翼、さん。」
突如其來的呼喚讓陷入懊惱情緒的風鳴翼一怔。
抬頭望去,發現竟然是那位和自己的女朋友有幾分相像的女人。
「翼就好。」
在風鳴翼看來,賽蓮娜和瑪麗亞還是頗有一些相似的。所以讓這個女人以敬稱來喊她,風鳴翼會覺得很奇怪。
「翼被姊姊趕出來了?」
賽蓮娜從善如流,這不帶半分猶豫的反應讓風鳴翼產生一種對方可能本來就想直接喊她名字的錯覺。
但是——
這是什麼問題?風鳴翼眉梢一顫。難道她就應該被趕出來嗎?瑪麗亞是這樣的人嗎?!
好吧,這些問題風鳴翼其實問不出口,因為她的確是被瑪麗亞趕出來了。
「妳怎麼——」
風鳴翼躊躇片刻,尷尬的問道。
「怎麽知道?」
賽蓮娜歪頭一笑,很是純良天真的可愛模樣。然而風鳴翼卻不知道是為什麼會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
「因為,我是瑪麗亞姊姊的妹妹噢。」
或許是風鳴翼那後退一小步的舉動引起賽蓮娜的興趣。這個和瑪麗亞頗像的女人踏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進風鳴翼。
——要遭。
風鳴翼的心裏莫名閃過這兩個字,而後身子愈發的往後退去。
「我知道妳是瑪麗亞的妹妹。」
背靠著牆的風鳴翼已經退無可退。這一次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前有狼後有虎腳下踩著獨木橋了。
「恩,我是瑪麗亞姊姊的妹妹。」
賽蓮娜順著風鳴翼的話繼續說,臉上的笑容在風鳴翼看來和狐狸沒有區別。
「——我知道很多瑪麗亞姊姊妳不知道的一面。」
「——妳!」
話音剛落,風鳴翼就變了臉色。
這話在別人聽來根本沒有什麼,畢竟賽蓮娜和瑪麗亞是相依相伴數十年的親姊妹啊。
但是這話在風鳴翼聽來可就充滿了濃濃的挑釁。
「翼,妳可要努力噢,不難——我不會將姊姊讓給妳的。」
一句話就讓風鳴翼破功,這讓賽蓮娜臉上淡淡的笑容蒙上一層諷刺。
但是她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伸手爲風鳴翼撫平翻起的衣領——就像她往常對天羽奏做的、瑪麗亞平時對風鳴翼做的一樣——動作熟練溫柔,然後從風鳴翼的手裏取走那罐沒有來得及打開的烏龍茶。
「這罐茶我就帶給姊姊了,翼可以先去找奏玩玩兒。」
說完,看上去清純的女孩卻像天羽奏一樣灑脫的揮手轉身,往姊姊的房間走去。
只留下臉色陰晴不定的風鳴翼獨自在走廊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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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汪你沒事幹就去陪我家奏汪去那邊自個兒老實玩會,別礙著我們姐妹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