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者 - 4. 奏賽

『嘿、需要幫忙嗎？』

其實，很多人都會不太記得與最重要的那個人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但是天羽奏卻一直記憶猶新，彷彿那一日發生於昨天。

當時的賽蓮娜就像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衣著簡單乾淨、容貌有著一種讓人覺得並不驚艷，但是分外耐看的美麗。

她正站在路邊，神情苦惱的望著眼前的腳踏車。

天羽奏覺得她遇見了麻煩，即使她本人不是喜歡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不過對於這個長相頗符合她審美觀的女人，天羽奏倒不介意伸出援手。

於是、就有了最初的那句話。

『啊——那個、其實是我的腳踏車突然壞掉了。』

賽蓮娜被天羽奏嚇了一跳，只是她很快鎮定下來，然後很是煩惱的回答。

『我幫妳。』

天羽奏的這句話和通告差不多，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因為、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徑直蹲下身子查看起腳踏車來。

賽蓮娜對於天羽奏的舉動很驚訝、也很詫異，但是她沒有開口阻止，倒是挺有興趣的望著正全神貫注修理腳踏車的天羽奏。

有趣的東洋人。

這是很久之後，賽蓮娜告訴天羽奏的、自己對她的第一映象。

『好了。』

天羽奏很厲害，困擾賽蓮娜好久的腳踏車就這樣被她三兩下修好了。

對此，賽蓮娜相當感激。

『謝謝妳！這樣我就不會遲到了！』

『噢，順手而已。』

在天羽奏迴應的同時，她再一次認真的打量了賽蓮娜一番。

『妳——趕著去、上課？』

『欸？妳怎麼知道我是老師？』

天羽奏的話引起賽蓮娜一怔，隨後她就看見對方的眼裏閃過一絲警惕。

『妳是老師？！』

紅色的雙眸睜大，天羽奏頗為驚訝，她一直以為這女孩還是學生啊！

『——呵，是的，我是客座教授噢。』

眼裏的警惕隱去，賽蓮娜重新揚起一抹淺笑。

客座教授？

天羽奏毫不在意對方眼裏轉瞬即逝的異樣情緒。她只是非常意外，原來南歐的大學客座教授——都是未成年人？！

『我是成年人噢。』

就像看透了天羽奏的心思，賽蓮娜及時補上一句話。

『妳好幼齒！』

或許是過於詫異吧，天羽奏完全不經思考的就吐出這句話、用日語。

『真過分呢，我記得日本人可沒有像妳這樣的人噢。』

就在天羽奏以為賽蓮娜聽不懂的時候，對方卻應該帶著異國腔調的日語說道。

『妳會日語？！』

『恩，我有日本的朋友噢。』

天羽奏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雖然我的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請妳記住，我是成年人了。』

我是成年人了。

回想起當年賽蓮娜對她說的這句話，轉動著手裏手槍式神機的天羽奏突然間露出一絲——很奇怪的笑容。

「——真猥瑣。」

正在做最後準備的風鳴翼提著長劍式的神機微微皺眉，她總覺得友人這些年變得有一些奇怪。

-

＞南歐初遇